第 5 章

    那天过后,舒云就开始和飞坦保持着一段距离。她将飞坦当做一个合租者,除了给他准备饭菜外不会给予多余的关注。不论是他的外出,还是他带回来的游戏机等等。但关于每日的接送舒云无法改变。因为她说了飞坦也不听。如果自己执拗的拒绝,下场就是被飞坦强硬的抱起。而她反抗不了。

    晚上到了舒云出门工作的时间。这次飞坦没有要送她的意思。舒云看了眼窝在沙发上打游戏的飞坦心中不知是失落还是庆兴。之前想来不过是他的三分热度罢了。

    “路上小心。”

    在门被关上的那刻,舒云好像听到了飞坦的声音。她握着门把手呆愣良久后摇了摇头。可能是听错了。

    驻唱结束,秦艳见舒云在叫车好奇的问。“今天飞坦没来接你吗?”

    “恩。我车到了。先走了。”舒云坐进的士里。她才不需要人接送!也不稀罕!

    “舒云,欢迎回来。”舒云打开出租屋的门先是听见这句话,然后就被飞坦环抱住。这一切都发生的太过突然,她愣愣的站在门口。

    刚刚那瞬间,她好像见到了等她归家的小猫壮壮。舒云没有推开飞坦却也没有回应他。

    “你不喜欢我送你,那我就和以前一样在家里等你。”飞坦的话让舒云有些晃神。

    “和以前一样?”舒云不禁回想起那段和小猫壮壮一起度过的悠闲惬意生活。

    “对,像以前那样,抱抱我,摸摸我。”饱含哀怨和委屈的语调拨动着舒云的心弦,让她莫名有种愧疚感。

    “好。”舒云抬手抚摸着他的头发。

    飞坦的嘴角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他打横将舒云抱到沙发上坐好后自己枕在她的腿上享受她的抚摸。

    “你怎么还带着这个项圈?”舒云注意到飞坦手腕上的那个定位项圈问。

    “有它在,你就能随时找到我了。”飞坦牵起舒云的手放在脸上蹭了蹭。

    这太犯规了吧!这和变成猫有什么区别?!

    舒云情不自禁的抚摸过飞坦的眉眼,那双狭长的眼睛和记忆中的金色猫瞳重叠在一起。她忍不住像往常那样在飞坦的额头落下一吻。“我回来了。”

    “我一直这样好不好?”飞坦环抱住舒云的腰身。

    “好。”舒云点头如捣蒜,心中欢喜。

    “那你别抗拒我好不好?”飞坦轻声的说出他的最终目的。

    舒云沉默了。除非她有能力牵制住飞坦,否则和所有人保持安全距离是她的本能。

    飞坦见她不说话也就不在继续这个话题了。有些事情要慢慢来,不可操之过急。“没事的,我会等你。对了,你一直在吃的是什么药?”

    舒云见他换了个话题松了口气。“那是治疗心脏病的药。”

    “我看你吃了很久。还需要多久能痊愈。”飞坦把玩着舒云的手掌问。

    “痊愈需要合适的心脏还要很多钱。”

    “我可以帮你。”

    “不用了。”舒云对彻底根治并不在意。“我现在靠药物维系就行。平日里不要受太大刺激,不要做剧烈运动就没事。”

    “好。听你的。那我还能接送你上下班吗?”飞坦征求着舒云的意愿。“你每天那么晚下班,我担心你的安危。”

    “那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舒云晃了晃黄金手镯问。“这是你给我的吧,为什么脱不下来?”

    “因为这是我的真心实意。”飞坦露出自己手腕上的黄金手镯说:它们是一对的,我的“真心”和你的“实意”。它们有个诅咒,带上的两人会一直在一起。”

    “你肯定被骗了,那是营销手段。”舒云端详许久发现了两个手镯内壁刻的字。“那叫祝福,怎么能是诅咒呢。”舒云捏捏他的脸颊。“那以后就辛苦你接送啦。”

    黄金手镯亮起又瞬间熄灭。飞坦确定舒云想要和自己在一起,却不明白,为什么总差一点。她的顾虑究竟是什么?直接问她应该也得不到答案,现在看来只能先继续增加好感度。

    想到就做,飞坦决定从送花开始。第二天他就带着一束鲜花来接舒云。

    驻唱结束后,舒云情绪激动的让飞坦等会就和其他成员进了办公室。飞坦有些挫败的举着花,原来刚才的激动不是因为手里的花啊。他倚靠在墙上听着房间里的交谈声。

    “你们好,我是双鸣音乐唱片公司的经纪人。我关注你们乐队很久了。你们的舞台能力很好,无论是谱曲,演唱还是乐器的使用都非常出色。希望你们能加入我们公司。我们能为你们提供资源让你们成为家喻户晓的乐队。”经纪人拿出名片放在桌上。“有兴趣的话,明天可以来公司我们进一步详谈。”

    经纪人离开后,乐团成员都欢呼不已。“为了庆祝我们离梦想更进一步,要不要现在去喝杯庆祝下。然后明天下午我们一起过去。”谢启豪提议。

    “队长这提议好~”秦艳附和。

    “我不会喝酒就不去了。而且飞坦已经来接我了。”舒云知道这样很扫兴,但还是抗拒聚会这类的活动。

    秦艳看舒云拒绝直接搭上她的肩膀劝说:“没事,你喝饮料就好。平时聚餐你都不来,这次意义不同。谁都不能缺哦。飞坦的话,一起带上呗。”秦艳直接推开门问飞坦。“我们等下要去喝酒,你要一起吗?”

    “你要我去吗?”飞坦将手里的花递给舒云后问。

    “你会喝酒吗?”舒云小声的问。飞坦点点头。既然如此,舒云也就同意了。

    几人在附近找了个大排档点了两箱酒和一些菜。等酒上来后,秦艳连开几瓶。“来来来,大家都倒上。祝我们明天顺利签约。”大家碰杯落座后边喝边聊,畅想着乐队的将来。舒云安静的听着,偶尔附和几句。

    吃饱喝足的她突然注意到身边飞坦的酒杯空着,就鬼使神差的给它倒满。飞坦拿起喝尽。看着空空的酒杯,舒云再次给它满上。飞坦同样一饮而尽。舒云还想倒却发现酒瓶已经空了,她有些小激动的开了瓶新的给飞坦满上。

    这次飞坦没有动而是转头看向舒云,却发现她正眨巴着亮晶晶的双眼满含期待的看着自己。这让飞坦咽下了原本要质问的话,只能默默的拿起酒杯喝掉。

    酒过三巡后乐队里的人都被秦艳喝趴下了。“舒云,你这朋友酒量很好呀。”秦艳撑着下巴看着对面两人在那里不停的倒酒喝酒。“比比?”她端着两瓶酒坐到飞坦身边。

    “秦姐是我们乐队的千杯不倒。”舒云小声的在飞坦耳边说:“你已经喝很多了,不然还是别比了吧。”舒云的气息像羽毛般抚过飞坦的耳朵,有点痒痒的。

    刚才给他倒酒倒的那么起劲,怎么要拼酒就觉得他不行了?!感觉被小瞧的飞坦转头准备说舒云几句。可还未张口,他的嘴唇先擦过一片柔软。

    此时,两人的嘴唇正交叠在一起。舒云反应过来后腾地一下后退拉开两人的距离。飞坦好笑的看着她一脸的惊愕慌张。至于反应这么大吗?飞坦挑逗般抬起舒云的脸颊用指腹描绘着她的唇瓣。

    “干嘛呢?还喝不喝啊?”被飞坦背影挡住的秦艳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开口催促道。

    看着舒云红扑扑的脸蛋,飞坦决定先放过她。

    “喝。”飞坦拿起酒瓶和秦艳开始拼酒。舒云没有心思关注他们的战况,她低垂着头平复内心的紧张与尴尬。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抬头才发现飞坦喝趴了秦艳。“哇!你太厉害了吧。”舒云由衷的佩服让飞坦想起还是小猫时舒云对他的夸耀。无论大事小事,她的眼里都是满满的真诚与自豪。从来没有虚伪和敷衍。

    飞坦抬手想要触碰那双眼睛。舒云却先一步躲开。“我,我给他们叫车。”将乐队成员都送走后她拿起手机准备给自己也叫辆车却被飞坦阻止了。“我抱你回去比车快。”他脱下外套披在舒云身上为她挡去夜晚凌厉的冷风。

    外套和飞坦身上残留的酒气让舒云有种自己溺在酒坛里的错觉。他喝了那么多却还能抱着自己脚步稳健。难道那些酒对飞坦一点影响都没有吗?她光是闻着都有些微醺了。

    或许飞坦已经开始脸红了,因为不想被她发现才用外套盖住她的?舒云如此想着,掀开外套盯着飞坦的脸。

    “看什么?”飞坦低头看向怀里的人。此时的舒云脸颊微红,眼神有些迷糊。

    她醉了?飞坦任由舒云的手抚摸上他的脸颊。

    “你有喝醉过吗?你醉了的时候是什么样的?”舒云好奇的问。

    飞坦挑眉,抱着舒云向前倒去。“我醉了。”

    舒云吓得抱紧了飞坦,直到身后传来柔软的触感和头顶熟悉的天花板,舒云才意识到他们已经回到了出租屋的床上。

    “哈哈哈哈,吓死我了。飞坦起来。”舒云拍拍倒在身上的人。飞坦却没有反应。

    “真醉了?”舒云咯咯笑着揉捏飞坦的耳朵,掐掐他的脸颊,挠了挠他的下巴。最后调皮的捏住他的鼻子念咒般的说:“变猫猫,变猫猫。”

    佯装醉酒的飞坦配合的张嘴喵喵叫了几声。舒云开心的在他的额头亲了几口。“是猫猫,是猫猫,喜欢,喜欢。”

    “只喜欢猫猫吗?那我呢?”飞坦撑起身子,让舒云的眼中只有自己。

    “也喜欢。但更喜欢猫猫。”这回答让飞坦的心像过山车似的一上一下。

    “为什么?”他追问着。自己哪里比不上一只猫!

    舒云抿嘴将头扭到一侧。“不能说的,猫猫知道会不高兴的。”

    “不会的。他也最喜欢你。”飞坦在舒云的耳边轻声哄着。“你做什么他都能接受。”

    舒云欢喜的点点头。“恩。如果小猫想离开,我就把它锁起来,关在笼子里陪我!让它哪也去不了!”说完她又哽咽起来。“但是飞坦不行,我困不住他。所以你一直做猫猫好不好?”舒云不安的紧紧抱住飞坦。

    “我不会离开的。我会一直陪着你。”

    “我不信!不信……”

    看着睡过去的舒云飞坦郁闷的抓抓头发。这让他怎么办?演出戏让自己生活不能自理只能依靠她存活?光是想想那画面就让飞坦瞬间不爽。还是继续堆好感度吧。飞坦环抱住舒云一起挤在床上。

    睡梦中的舒云感觉自己好像被一双臂弯抱着,这让她有种安全感。她往那个方向缩了缩抓住那只手呢喃着:“不要丢下我……不要抛弃我。”

    “不会的。”飞坦下意识的开口安抚着,脑海里却想着舒云刚才的话。

    锁住他,困住他,很大胆有趣的想法不是吗?把它用在舒云身上她应该也会喜欢的吧。这也算是另一种程度上的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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