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起起落落,一时折戟沉沙,又不是注定如此了。
何况那时候,连二十四岁都没有,本命年都没有轮到第二轮,红艳艳的内裤也没骚包地藏在牛仔裤下,正是少年意气挥斥方遒的年纪。
前桌帅哥拍拍他的肩膀,以一个父亲的身份(汉堡已出生),殷殷嘱托:孩子,你慢慢来。
被他顶了膝盖窝,吱哇乱叫,喊不可以偷袭!
随即两人嬉笑打闹到一起,恍若是高中走廊上平常的一瞬。
阳光透亮,甬道两侧樱花绽放,广播里放着学生点播的曲子,蔡依林唱着:“那些令人刺耳的声音,我不听我不听。”
什么狗屁的命运啊,滑稽的转折,无可奈何的遗憾,都用手揉搓一团,往前方无形的篮筐里投吧。
他说,他会回去的。
他还说,不要告诉她。
她喜欢我骄傲到有点自大的样子。
而且,那时候流的眼泪也太夸张了。
看看,即使现在落魄了,身无分文了,人还傲着。
自以为是地安排好了他理想中的未来,和从前一样。
连个知情权都牢牢网在手里,道德点也踩得高,无非是为她好。
无私啊。
伟大啊。
牺牲啊。
都是他的美名了。
前桌帅哥应了,自己老婆那边也严防死守,绝不泄密。可惜他睡觉不老实,喜欢动来动去,还喜欢说亿点点梦话。
他老婆睁着眼睛听了半宿,然后啪啪打他嘴巴子,说太吵了,起来泡奶粉。
前桌帅哥迷迷糊糊地爬起来,充好的奶粉瓶贴着脸颊滚了几下,嘶——水温高了,得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