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气师尊

    上午,阳光明媚,微风轻拂,风展颜终于去听长老讲课了。

    午休时间过后,各长老带领着自己门下的弟子,前往各自固定的修炼场地开始修行。玉华长老选择的地方在澹水竹亭,这里环境清幽,与澹水阁隔水相望,景色宜人。

    然而,就在这看似平静的一天里,却发生了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第一日下午,叶微之突然有事需要下山处理。

    中午时分,任砚泽匆匆赶来找叶微之,面色凝重地告诉他:“玄枢已经查出了那毒的来源,竟然是侗萤族人的血!侗萤族控制人族下属的法子是,用他们本族人的血来炼制丹药,然后让这些下属服下。而且,每隔一个月,这些下属就必须服用特制的解药,否则,就会肝肠寸断,痛苦不堪。”

    叶微之听完,不禁陷入了沉思。他暗自琢磨道:“血?难道说,那四个修士和两个凡人,都是因为服用了这种血丹,才被追踪符误认为具有侗萤族的血脉吗?”

    任砚泽点头表示赞同:“有这个可能。”

    叶微之接着追问:“那两个修士中,有没有人招供呢?”

    任砚泽无奈地摇了摇头:“还没有。更可惜的是,檀溪的上线,也就是蒙心,他也因为毒发而身亡了。”

    叶微之问:“玄枢能否想办法,保下余下二人的性命?”

    任砚泽手持鹤扇,轻轻摇动着,扇面上的羽毛随风飘动,仿佛在翩翩起舞。他的语气有些无奈地说道:“尽力而为吧。只是这样一来,目前的线索又断掉了。”

    叶微之眉头微皱,思考片刻后,毅然决定下山,去探寻那两个杂役和花匠曾经的踪迹,希望能从中找到一些新的线索。

    与此同时,江醉雪和任逸潇像往常一样在澹水竹亭的草坪上对练。他们的动作如行云流水,剑影交错。经过三轮激烈的比试后,任逸潇突然停下手中的剑,疑惑地问道:“颜师妹怎么还没来?”

    江醉雪想起早上叫颜师妹起床时的艰难经历,不禁摇了摇头,说道:“随她去吧,师尊不在,她来了也学不到什么。”

    然而,第二天下午,当叶微之回到山上时,却只看到了江醉雪和任逸潇两人。他的目光顿时一冷,扫过两人,最后停留在任逸潇身上。

    任逸潇见状,心中一紧,连忙解释道:“师尊,我来之前,特意去兰灵园看了一下,颜师妹吃坏了肚子,我娘给她看了,让她先歇息着。”

    叶微之听后,抖了抖袖子,追问道:“她今天早上有没有去上晨课?”任逸潇求助地看向师姐江醉雪,江醉雪微微摇头,表示爱莫能助。任逸潇心知瞒不过去,只得如实回答。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任砚泽踏着月色,缓缓地走向澹水阁。阁内烛火通明,透过窗户,他看到了叶微之的身影。

    “玉华,你一回来,就去了澹水竹亭,我这个时候来找你,有空吗?”任砚泽轻声问道。

    叶微之闻声,放下手中的书卷,起身相迎,“掌门请坐。”

    任砚泽微微一笑,轻摇着手中的鹤扇,在叶微之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玉华,出门一趟,可有遇到什么危险?有没有受伤啊?”

    叶微之淡然一笑,回答道:“如今,还有谁能轻易伤我呢?——我在山下探访时,倒是有些收获。那个花匠的上线,就是那个蒙心,是一位散修,来自广云郡。”

    任砚泽手中摇动的鹤扇突然停了下来,他若有所思地说道:“广云郡,莫非是西凌峰的人?”

    叶微之点了点头,“也有可能。不过目前还没有其他证据能够证明这位修士就是西凌峰派来的。”

    任砚泽眉头微皱,沉思片刻后说道:“这确实是个重要线索,不能放过。之后我们再继续深入调查,看看是否能找到更多的证据。”

    叶微之面色凝重地说道:“经过我对古籍的深入研究,我竟然发现了一种极其邪恶的法术。据我推测,那两个侗萤族人和那四个修士夺取那六个弟子血脉的方法,很可能就是取走他们的心头血,然后将其融入自己的额心,以此来混淆血脉。”

    听到“心头血”这三个字,任砚泽的声音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他的脸色也变得异常苍白。他连忙说道:“那六名弟子现在怎么样了?不行,绝对不能让他们出事!”说罢,他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来,语气坚定地说道:“无论如何,我们一定要想办法问出弟子们的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稍作停顿后,任砚泽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接着说道:“对了,还有一条重要的线索,那个面具人!”

    叶微之闻言,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之色,问道:“什么面具人?你是说展颜记忆里的那个吗?”

    任砚泽点了点头,肯定地回答道:“没错,就是渺云殿屋顶上和我交手的那个面具人。我觉得,这两个人应该就是同一个人。”

    第三日,阳光透过竹叶的缝隙洒在风展颜身上,她慵懒地靠在竹屋门框边,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昨天她给自己下了药,躲过一劫,今天咋办?

    她心里暗自嘀咕:“难道今天还要再来一回?我这铁打的身体也经不起这样折腾啊!”风展颜不禁皱起眉头,思索着应对之策。

    “下午真的要去澹水竹亭吗?”她喃喃自语道,“现在装手腕旧伤发作还来得及吗?”就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一片竹叶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飘飘悠悠地飞到了她的面前。

    风展颜定睛一看,发现这片竹叶竟然是叶微之以灵力化成的传讯符咒。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轻轻地点了一下竹叶,只听“嗖”的一声,叶微之的声音如同一道闪电般传入了她的耳中:“速来澹水竹亭!”

    风展颜无奈地叹了口气,知道自己是躲不过去了。上午的时候,她还能稍稍消停一下,毕竟她只是不想当叶微之的徒弟,而不是想要让雁鸣十三绝的人都讨厌她。

    然而,下午既然要面对师尊,那她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风展颜决定好好扮演一个“逆徒”的角色,给叶微之一个下马威。

    雁鸣十三绝的弟子们在重要集会、晨课以及集体课上都必须穿着统一的弟子服,以示庄重。但在其他时间,他们则可以自由穿着,展现各自的个性。任逸潇一直以来都喜欢身着一袭黑色的轻铠,这种装扮既显得他沉稳又不失帅气。而江醉雪则对鹅黄色的齐胸襦裙情有独钟,再搭配上一件同样颜色的广袖直领衫,更衬得她温婉动人。至于风展颜,她的穿着风格始终如一,依旧是那身仕女俑的打扮。

    不过今天有些不同,风展颜特意在自己的额头画上了一朵极为夸张的花钿,不仅如此,她还将两颊涂得绯红,嘴唇上更是涂抹了厚厚一层的大红口脂。如此一来,她整个人看上去就如同一个从年画上走下来的娃娃一般,十分惹人注目。

    此时,江醉雪和任逸潇正在水面上进行对练。江醉雪手中挥舞着一条红色的绫带,如翩翩起舞的仙子;任逸潇则手持一把钢刀,刀光闪烁,气势逼人。两人你来我往,红绫与钢刀相互碰撞,不时激起阵阵水花,但奇怪的是,尽管水花四溅,他们身上却没有沾上一丝水渍。

    就在任逸潇全神贯注与江醉雪过招时,他偶然间往岸上一瞥,正好瞥见了风展颜那张脸上夸张的红色妆容。这一眼让他惊愕不已,瞬间分了神,一个没站稳,差点就一头栽进水里。好在江醉雪反应迅速,她眼疾手快地抛出红绫,如灵蛇般缠住了任逸潇的腰,这才让他免于落水之灾。

    待两人重新站稳在岸边后,他们眼睁睁地看着风展颜已经迈步走上了九曲桥,正朝着湖心亭的方向走去。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心中都暗暗叫苦:这个小师妹啊,肯定又要开始作怪了!

    风展颜故意将脚步踩得很重,每一步都像是在故意挑衅一般,木板铺就的九曲桥上发出一阵又一阵咯吱咯吱的声音,仿佛是在抗议她的行为。

    湖心亭中,叶微之正紧闭双眼,端坐在地,静心修炼着心法。然而,那阵阵噪音却如同一把把利剑,刺破了他的宁静,让他的眉头微微皱起。

    尽管如此,叶微之还是强忍着心中的烦躁,继续保持着打坐的姿势,没有睁开眼睛,似乎想要用这种方式来无视风展颜的存在。

    风展颜却丝毫不在意叶微之的反应,她像一只调皮的猴子一样,蹦蹦跳跳地走到了亭子的边缘。然后,她突然原地起跳,像一只轻盈的小鸟一样,轻松地跃上了两级台阶,同时还伴随着一声欢快而幸福的喊叫:“弟子风展颜,见过师尊!”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喊叫,终于让叶微之无法再继续无视她的存在。他缓缓地睁开眼睛,目光落在了风展颜的身上。只见她恭敬地站在那里,微微低着头,双手交叠在身前,保持着行弟子礼的标准姿势,仿佛刚刚那个制造噪音、上蹿下跳的人并不是她一样。

    叶微之看着风展颜,心中不禁有些无奈。他慢慢地从地上站起身来,然后说道:“免礼!”话音刚落,他的目光就与风展颜抬起的脸相对。

    这一看,叶微之着实被吓了一跳。只见风展颜的脸上涂满了厚厚的胭脂水粉,红得如同熟透的苹果一般,让人有些不忍直视。叶微之不禁心想,这究竟是最近流行的什么奇怪妆容?

    不过,他很快就回过神来,定了定神,然后说道:“坐吧!今天,为师教你心法。”

    风展颜脚步轻快地走到叶微之身旁,右手提着长长的阔腿裤,小心翼翼地在叶微之身边的地面上坐下。她心中暗自诧异,自己今天特意画了如此特立独行的妆容,那玉华长老竟然没有对她的装扮表示任何不满,甚至连一句“成何体统”都没有说。

    风展颜眼珠一转,心生一计。她故意装作一个没稳住的样子,身体猛地向前一倾,头“砰”的一声撞到了叶微之的胳膊上。然后,她迅速抬起头,露出一脸无辜的表情,娇嗔地说道:“哎呀,师尊,真是不好意思啊!”

    叶微之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似乎并没有在意这一小小的插曲。

    风展颜见状,心中暗喜,觉得自己的计划成功了一半。她迅速调整好坐姿,端端正正地坐在地面上,摆出一副认真听讲的模样。

    叶微之见状,便开始讲解今日修行的功法。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缓缓说道:“今日我们要修行的功法,名叫清心诀,这是最为基础的心法之一。通过修行此法,可以净化丹田内的杂质,使真气更加纯净……”

    然而,还没等叶微之把话说完,风展颜突然打断了他,急切地说道:“师尊!我想如厕!”

    叶微之微微一怔,随即点了点头,表示应允。

    风展颜如释重负,像一阵风一样迅速站起身来,转身朝着九曲桥的方向飞奔而去。

    九曲桥上,江醉雪和任逸潇正站在桥的中央。江醉雪左手负在身后,右手轻轻地搭在栏杆上,身姿优雅;任逸潇则双臂抱在胸前,倚靠在另一侧的栏杆边,神情闲适。

    就在这时,风展颜像一阵疾风一样从他俩之间疾驰而过,带起一阵轻风。江醉雪和任逸潇对视一眼,心中都明白,这小师妹肯定没那么听话,如厕多半只是个借口罢了。

    大约过了一刻钟左右的时间,风展颜才气喘吁吁地跑回湖心亭。此时,江、任二人早已稳稳当当地坐在那里,并且正紧闭双眼,进入打坐状态,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风展颜的到来。

    叶微之则与他们不同,他微微睁开双眼,目光落在风展颜身上,语气略带责备地问道:“怎么耽搁了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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