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

    隔天早晨,李梧桐抱周熙和从被窝里挖出来,周熙和感觉自己在兔子洞里掏小兔子,最终把双眼朦胧的李梧桐送上车。

    一天又平凡的过去了,阳光悠悠的洒落,像一杯淡茶,简单又舒缓。

    “哥哥,快看看老师教我画的画。”李梧桐拿出一幅色彩鲜明的简笔画。

    这是整个地府小孩子都会学的画,一个太阳,一座房子,画的是政府大楼简化版,几乎所有小孩子都是一样的画法,因为所有老师都是一样的教法,。

    “给你贴起来要不要?”周熙和欣赏着这幅简单又可爱的画,总觉得空落落的,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东西?是什么呢?

    拿着画正往墙上比对着,周熙和蓦然想起是一株金银花,在他小时候的画里,父母会教他画一株金银花。

    “金银花…金银花。”他拿着画,来回的踱步呢喃着自言自语。金银花代表着什么呢?这又是什么意思呢?

    “哥哥,快来和我一起睡觉啊!”李梧桐掀开被子,拍着床板做出邀请的姿态。

    想了一阵子,绞尽脑汁也实在想不出来,只好认命睡觉。

    “来了,来了。”周熙和迈着长腿,快走两步便上了床,两个人相拥着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晨光熹微,李梧桐拉着刘多多蹦跳着下了车,路过保安室,向保安问好。

    “爷爷好!”

    “爷爷好。”

    “诶—美丽小蝴蝶,多多,早上好。”

    “爷爷,我今天不叫美丽小蝴蝶,我以后叫四方大侠了,因为我长大以后要当大侠,游走四方!”李梧桐短短的小手叉着腰,昂着头,骄傲的自我介绍道。

    “哦?那你要多吃饭啊,这样才能长的更高大,当大侠。”保安乐呵呵的说。

    “我肯定会的!”

    户外活动时间,刘多多和李梧桐推着一个轮胎,一群小孩子推着推铁环满操场跑,他们把推铁环称之为车。

    “多多,我们的车好快呀。”

    “我们的车是世界上最快的车。”

    “最快的车!”

    “耶!!!”两个小孩子高举单手欢呼着向前冲。

    “呀呀呀!转弯!转弯!要出车祸了。”两个推铁环擦肩而过,打闹间,李梧桐热的满头大汗,将外衣都脱尽了。

    “哔—哔—哔—集合时间到。”随着声声哨响,小孩子们零零散散的排列成行。

    “站个队这么慢,不想吃饭了是不是!”班主任呵斥道。

    “四方大侠,你的衣服呢?不要脱这么干净,等一下穿起来。”班主任指着李梧桐大吼大叫。

    李梧桐转过脸去,背对着班主任,翻着白眼,伸长了舌头,两只手捏着脸颊做了个鬼脸,还说:“老巫婆又下咒语了。”

    刘多多被她逗得憋不住笑,头使劲往下低,笑的头和肩部不停的抖动。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朗朗读书声在校园里回荡。

    “这是一节语文课,刘多多趁着老师转身板书的空隙和李梧桐说小话,“四方大侠,你真的不穿衣服吗?”

    “当然,本大侠要破解老巫婆的咒语。”

    “哇塞,好厉害呀。”

    ……

    “你们俩个在聊什么!要不要上来讲!”老师一记眼刀杀过来,两个人立马老实,拿起笔写写画画,看起来一副认真的模样。

    已经很久没有下雨了,土地上满是皲裂的缝隙,植物焦黄,炽热的阳光好像要吞噬一切生机。

    周熙和感觉今天放学回家的李梧桐格外不对劲,她没有像往常一样扑向他的怀里甜甜的叫哥哥,反而蔫巴巴的。脚贴着地面磨近他的身边,像没骨头一样半个身体都靠着他。

    周熙和还以为她在学校里被欺负了,把李梧桐抱起正打算盘根问底才发现她脸上不正常的潮红,像个喜庆的红苹果,额发都黏糊糊的。

    周熙和用手一模,果然是发热了,于是快马加鞭往周边的医馆赶去。

    “崽崽,头疼不疼啊?”

    “嗯—有一点点痛。”周熙和窝在他怀里传来闷闷的声音。

    “没事,着凉了而已。”医生诊断了一番说。

    从医馆回来,周熙和打开药包要煎药。

    把药打开,一股药味扑面而来,几朵金银花滚到了桌子上,周熙和骨节分明的手指捻起金银花。

    “!”犹如当头一棒,他浑身冰凉,血直往头上涌,猛地想起金银花可以解毒,解毒—那不就是解药吗!身体僵硬的,缓缓的复归原位,像个关节僵硬的纸人。

    他的父母曾经在政府大楼里工作过,那时候他还小,差不多是李梧桐这个年纪,在围墙外侧种过一株金银花,还不时和父母分享它的生长状态,父母也总是愿意停下工作耐心倾听他的童言稚语。

    进度条往后拉到那个绿意盎然,花簇锦攒的春天。

    “爸爸,妈妈,我的金银花长了好多新叶子,我带你们去看。”小周熙和拉着父母往前跑。一家三口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那时候的欢声笑语和幸福美满,早已像硝烟一般灰飞烟灭了,当时只道是寻常,你不能同时拥有童年和对童年的感受。

    明天他要去侦查一下,该如何进行行动呢?怎样才不会被发现呢?

    气氛十分胶着,李梧桐的呼吸小心翼翼的室内弥漫着一股让人窒息的紧张感。

    李梧桐的身前放着一碗混浊中透着黑的中药,还散发着一股极致的浓厚的苦味。

    周熙和低头盯着李梧桐,李梧桐则抬眼战战兢兢的觑着他。

    你一喝完我马上就把糖塞进你嘴里,一点都不苦,真的。”周熙和软声哄着。

    “哥哥,我可不可以…”李梧桐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

    “不可以,自己一口气喝下去就有糖吃,不然我就给你灌进去,还要罚站。”软的不行来硬的,周熙和拉长了脸硬声说道。

    中药被李梧桐端起又放下,终于,她深吸了一口气,下定决心端着中药咕咚咕咚,周熙和在旁边拿着糖严阵以待。

    最后一口滚进了喉咙,李梧桐苦得拉长了舌头,大张着嘴。说时迟那时快,周熙和迅速把糖塞进了李梧桐的嘴里。

    经历过一场酣战之后,两个人都精疲力尽,沉浸在安静平和的睡眠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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