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徐慕程在楚瓷熟睡时，将一个素戒戴在她中指上。

    看到她戴上自己为她精心准备的戒指，嘴角的弧度扩大。

    他就这么在床边盯着她，听见她熟睡的呓语，眼中露出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温柔。

    这温柔在她醒来后，瞬间消失。

    楚瓷不大喜欢一睁眼就看到有人盯自己看，这已经是她发现的第二次。

    掀开被褥时，一眼看到无名指上的戒指，呆愣一瞬，抬头看他，目光询问。

    徐慕程笑：“喜欢吗？”

    她皱眉，伸手就去拔，这戒指跟焊在她手上一样，根本褪不下来。

    他却在边上看着她弄，眼里荡漾出笑。

    “你脱不下来的。”

    楚瓷从他这句话里听出几分危险的意思，当即起身下床，被他一手拉回来，摁在床上，他的力道很大，她竟然挣不开。

    徐慕程抚摸过她的眉眼，轻轻点着她的鼻尖，摁住她的唇，被她咬住手指时，嘶了一声，却没抽出来，反而盯着她咬住手指的唇，眼神凶狠。

    楚瓷心道不对劲，他这样的眼神看着完全不是被咬痛，反倒像是享受。

    眉头皱起，却被他另一只手按平，他的身体压下来，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

    “再咬一下。”

    楚瓷皱着的眉头舒展开，顿时放弃反抗，死鱼一般躺在床上，挑眉问他：“什么时候发现我恢复记忆的？”

    徐慕程眼底闪过失望，意犹未尽地松手，直起身，语气变淡：“你给我那枚戒指的时候。”

    楚瓷挑眉，没发现自己哪里有破绽。

    前几天她找到这枚素戒时，想起一切。死遁那晚，与系统商量好用最平静的死法，她不想再痛一次。

    谁知道系统出了差错，她不仅没回得去，还失忆了。

    没想到还被徐慕程捡了回去。

    她的目光肆无忌惮地扫视，笑得没心没肺：“那你呢，怎么找到我的？”

    徐慕程立刻将系统出卖了。

    楚瓷还得谢谢系统，要不是系统，她不会再遇到徐慕程，还发现他对自己的心思。

    她抬起脚尖，在他腿上磨蹭，慢悠悠说：“我们早已经两清，这枚戒指你拿走，我消受不起。”

    徐慕程却冷笑，不受她诱惑，站起直接走了。

    楚瓷眨眨眼，皱了眉。

    怎么又生气了？

    她想尽办法都没能褪下来，摆烂了一下午，晚上吃完饭后，徐慕程回来了。

    从她身边经过时，没看她一眼。

    楚瓷没管他，在客厅呆了会，上楼进了卧室，一开门，嗅到一股淡香，很淡很淡，却能为做某种事而添加情趣。

    楚瓷关了卧室门，朝着唯一亮着光的浴室走去。

    微弱的水声响起，越靠近浴室，那股香味越浓。

    最后她脚步在浴室门口停下，看到里头情形时，久违的凌虐与征服欲攀升。

    浴缸里满是玫瑰花瓣，随着水面晃动溢出去。

    躺在浴缸里的人察觉到她走进来，缓缓直起上半身，水滴从他发梢滑落到下巴，滴落到胸膛上，玫瑰花瓣粘在他身上，挡住那几处地方。

    只这么被她看着，呼吸就急促起来，胸膛上的花瓣随着呼吸起伏掉落，他半跪在浴缸里，仰头看她，眼神透着哀求。

    还有对她的渴望。

    楚瓷抿紧了唇，站着没动。

    “谁让你这么做的？”

    徐慕程却没法忍耐她这么冷淡。

    分明是你要我学会怎么伺候你，要我学会对你笑，现在我会了，你却要离开?

    楚瓷，你真是个狠心的女人。

    水面猛地扑腾，徐慕程一把将她拉进来，吻住她的唇，双手急迫地去撕扯她的衣衫。

    听到她惊讶的话，他语气含着几分得意：“这一年里，我没少练。”

    楚瓷只是象征性挣扎了会，心安理得地承受他的亲吻。

    所以之前对她用武，刺激到他了？

    浴缸的水很快溢出得没剩多少，意识沉下前，楚瓷看了眼他的脸，在他眼尾看到几滴泪。

    啊，他终于哭了。

    ……

    再次醒来，一睁眼看到躺在身边的男人，他极为精神地看着她，她带着素戒的手被他握住，一直放在唇边亲吻。

    楚瓷抽回手，又被他搂住腰，往他怀里摁。

    “这枚戒指你永远也褪不下来。”

    楚瓷刚要敷衍地点点头，又他说。

    “下次要离开我，提前和我说一声。”

    楚瓷一愣，一抬眼，看到他眼中闪过的水光，就稀里糊涂答应了。

    等她被拉着去徐氏见过他手底下的人，冷笑出声：“比起我，你更有心机。”

    徐慕程笑着拉住她的手，吻上她戴着戒指的无名指，将自己那只与她的放在一起。

    这对情侣对戒拼在一起，尤为好看。

    “这是你教我的。”

    楚瓷确实有这么教过他，但没想到，他学习能力强得都能来骗老师了。

    他们站在众人的祝贺声中，与对方对视。

    系统顶着锅盖跑了。

    它决定回新手期再培训培训，再出这样的失误，它就要被关小黑屋啦！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