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竹安被李淮的举动搞得一头雾水,几天不见人怎么奇奇怪怪的。
心里不安想去问问系统但是自从李淮出现系统就一直盯着他,尤其是刚刚李淮企图用手去摸苏竹安的脸时候,感觉十分紧张。
【系统,怎么了?】
听见苏竹安的话系统才转头看她【宿主,我就是觉得男主怪怪的,他为什么一直看你的脸。】
苏竹安脸色一僵,看向李淮的眼神带着审视【知道我的脸是假的了?】
可是这个东西本来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东西,而且她之前从来没有出过问题,怎么会被怀疑?但即使再不相信,李淮的行为也值得怀疑。
李淮不知道苏竹安脑子里翻天覆地的想法,反倒是将目光转向了陆丙。
陆丙察觉到李淮的目光,嘴角扯出一个淡淡的笑 :“没想到这么晚还能见到淮王殿下。”
李淮见苏竹安站在陆丙的后面,脑子不知道飘哪儿去了:
“本王也没想到就是随便逛逛竟然能看见二位,二位这是干什么呢?”
说到这陆丙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苏竹安,他不确定李淮知道多少,万一说错话了就坏了。
苏竹安准确接收到陆丙的视线,主动接过话:“来拿琉璃的材料给那个老师傅送过去。”
陆丙听见老师傅也明白了说话的尺度:“对。”
李淮看他们一唱一和的样子,笑意凉薄:“二位关系真是不错啊。”
陆丙没有察觉李淮的情绪,只当是在夸他们:
“王爷见笑了,我们来这里也就是看看,这会儿也要走了。”
刚刚那一通这个小院已经很乱了,牛树他们还在屋子里面躺着,不知道能不能听见这边的话,一会儿他们也都要带走
李淮眼睛不瞎,即使已经整理了一遍但是地上散落的稻草还有周围倒下的石桌,都在说明刚刚这里的乱子不小。
李淮抬眼:“你们一起走?”
苏竹安和陆丙难得默契,互相看了一眼都看出来了对方的疑惑,陆丙一时间摸不清楚李淮到底想干什么。
“是”
“那一起吧。”
苏竹安听见这句话还以为自己幻听了:“什么?”
李淮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苏竹安:“终于说话了,我还以为几天不见你就哑巴了呢。”
“既然你们都要回去,本王也正好没什么去处,那就一起吧。”
“是”
官高一级压死人,苏竹安没拒绝,让陆丙把马车牵过来,一起将屋子里的三个人抬上马车。
白石在后面跟着苏竹安,看着外面黑漆漆的一片,即使知道没什么事,但还长期养成的习惯还是让他开始警惕的环伺周围。
“殿下,为什么要来这里,太危险了。”
李淮掀起帘子,看着周围一面是大片的竹林,一面是房屋,倒是会选地方,再远一点就到京郊了。
“去看看他们的窝点,省的下次人跑了我都没地方找去。 ”
白石没听懂,何竹他们为什么要跑,就算跑了也有的是办法找他。
一进去几个巡逻的小厮看见赶紧跑过去接手,苏竹安安排他们看好人,明天一大早就去请医生。
见为首的应下,苏竹安笑着看李淮:“王爷请进。”
李淮没想到苏竹安的竟然真买了一个宅子,走进去到也是像模像样的。
“何公子倒是个有眼光的,这院子布置不常见。”
苏竹安笑了笑:“地方小,王爷多担待。”
李淮没说话,吕伯听见动静跑了过来:“公子。”
“这位是贵客,不可怠慢,把最大的那间厢房整理一下,一会儿贵客过去住。”
李淮在一边听着苏竹安的安排没有打断,毕竟深更半夜地跑了一路他也累了。
听见苏竹安这么说,吕伯也明白了事情的重要:“公子放心。”
招宴阁里
陆丙让厨房的人加急做出来一桌子菜,苏竹安感觉自己马上就要笑僵了。
“王爷尝尝。”
李淮察觉到苏竹安的不自在,没有下了她的面子,用筷子夹了一点鱼肉,虽然是红烧的但是有很清甜:“不错。”
见她喜欢,苏竹安终于放心了:“这就是我们酒楼将来的一道菜品。”
听见她说酒楼,想起自己之前给她的两百万两银子,不知道苏竹安想干嘛:“好。”
见李淮不接话,苏竹安踹了一下陆丙,陆丙马上心领神会,把之前和宋家的约契拿了出来。
“王爷请看,这是和工匠世家签订的约契,最慢一年半就可以完成。”
李淮见过那个酒楼的规模,一年半就能完成委实不容易,他倒是好奇,是谁竟然接了。
看见上面的宋家:“你们竟然找到了宋家,他们还有人在京城?”
苏竹安不知道李淮从哪儿知道的宋家:‘不是,是我托朋友引荐的。’
李淮冷笑,突然开始阴阳怪气:“何公子的朋友还真是多啊。”
李淮继续往下看,看见那一亿两白银时,突然明白了苏竹安想干嘛了,这是钱不够了,眼睛撇了一眼眼珠滴溜转的苏竹安
将约契放在桌子上:“何公子是什么意思?”
苏竹安现在看李淮就像是在看甲方,将不知道什么时候准备的资料一一摆在李淮面前,里面甚至有关乎菜品和琉璃盘的搭配。
但是李淮看着这些资料不知道苏竹安想干什么,苏竹安也跟他卖关子。
“这笔钱不是小数目,我希望殿下可以帮我一个忙,绝对可以收回一大笔钱。”
李淮挑眉,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你想让本王帮什么忙?”
“过几天京城会有一场花魁选举,到时候有名的姑娘都会来,而比赛的奖品就是我提供的琉璃制作的一整套首饰,我希望到时候殿下可以让太子殿下过来。”
“太子?”
李淮脑子差点没反应过来,看着苏竹安的眼神带着不解:“你是想干什么?”
陆丙也没想到竟然要太子过来,苏竹安微微低头,随后神情自若的抬头
“太子来了,这个比赛才显得蓬荜生辉,到时候琉璃首饰出来,名气也会更大,到时候琉璃的价格也会更高。”
看着苏竹安的样子,李淮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茶盏,良久才缓缓开口:“可以,不过本王只负责提醒,到底会不会来,本王无法保证。”
苏竹安理解李淮的为难,这样已经够了:“谢殿下,我一定不会让殿下失望。”
李淮没说话,只是站起身跟着院中引路的丫鬟回了院子,陆丙在一旁听了半天,没搞懂为什么让太子来。
而且苏竹安是怎么确定花魁选举的时间的?她之前不是才知道。
想到这个陆丙突然想起自己的花斗篷:“我花斗篷呢。”
李淮走了苏竹安也放松了,身体斜着靠在椅子上:“你被骗了。”
苏竹安把事情告诉了陆丙,陆丙一副天塌了的样子消沉了一会儿,随即似乎是意识到什么,突然蹦起来。
“所以说,我们就成了这个活动的主办人。”
苏竹安扭了扭脖子:“算是吧,具体的时间我会去和青妙阁的一位朋友说。”
“你有朋友在青妙阁?”天知道陆丙听到这个消息双眼都放光了。
苏竹安不明所以的看着陆丙:“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那你能不能让青妙阁的念奴姑娘参加?”
苏竹安是经常去青妙阁但是他还真不知道什么念奴姑娘:“她很漂亮吗?”
想起苏竹安是前不久才到的京城,耐心的科普:“这念奴姑娘那曾经也是京城第一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除了出身差点其他的可不比那些京城贵女差。”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人家卖艺不卖身,前年还出来弹弹琴,品品诗,可惜了,被苏家那刁蛮的小姐闹得,再也不出来了。”
“说起来这事我就气,不就是仗着哥哥是丞相嘛。”
原本苏竹安准备当个八卦听听,但是越听越不对劲,哥哥是丞相的好像只有她吧,试探的开口:
“你是说苏竹安?”
见刚来京城的好兄弟都知道苏竹安了,深深叹了一口气,语气义愤填膺
“除了她还能有谁?你说苏丞相这人也不错啊,怎么妹妹是个恶霸啊。”
苏竹安越听越不对,她干什么了:“她干什么?”
这句话让陆丙仿佛找到了同道中人:“你看看,你也说她又干什么了,她就是个神经病,当时青妙阁的念奴姑娘在抬上弹琴。”
“我当时在台下正听着曲,结果就看见她穿着一身男装,不男不女的闯了进来,还没多久就把二楼砸了。”
“那椅子抓一个砸一个,把几个去阻拦的大男人砸的头破血流,手里的鞭子也是,谁靠近她一点,上去就是一鞭子,最后青妙阁的医女都出来救命了。”
“台上的念奴姑娘也因此受惊过度高烧了半个多月,从那儿以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来。”
说到这陆丙还冷笑一声:“那段时间谁看见苏竹安不骂。”
苏竹安:……
得了,原身的瓜,但是记忆里真的没看见什么唱歌的念奴姑娘,抽人鞭子倒是知道,原身去青妙阁就是找乐子去了
对方还硬拦着不让去,当时应该看出来原身是女孩,但是没看出来是苏竹安。一鞭子打出去硬是过去了。
谁知道刚进去就听见一堆人说她刁蛮无礼,说苏竹平是奸佞,原身气不过直接就打,那群人手里拿着一根绳子就过来,那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捆猪呢。
别说原身了,就算是她,她也害怕的用鞭子抽啊,谁知道什么念奴姑娘。
后来被发现了身份,才没人敢拦着,硬是在那边转了一大圈,才在三楼遇见了李清梦,有个姑娘被她一鞭子打晕了,她在治疗,原身认出来了,骂了一句‘贱人贱命何必浪费银钱。就又大摇大摆的走了’
也因为这个原因和李清梦结的仇。
陆丙见她不说话,以为是被苏竹安的行为吓到了:“没事,你看现在都没人愿意跟她一块,估计也不好意思出门了。”
苏竹安白了一眼陆丙:“脑子有病”
“啊?”陆丙不知道苏竹安怎么突然生气了:“你干嘛骂我?”
苏竹安不想搭理他,起身就走了,莫名其妙被骂的陆丙委屈的不行嘟嘟囔囔:
“什么人啊。”
刚说完就听见苏竹安的喊声:“明天一大早去给我烧窑。”
陆丙:……
“知道了!!!!”
临走还挣扎一番:“记得请念奴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