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傅逸安相处久了,便疑惑于他的某些行为以及不经意间的语气,仿佛并不浮于表面。起初只认为可能是他的外貌优势,细细想来,他可能没有自己所看到的那般简单。
秦问心带着不解向林烟拨了一通电话“林烟,你找人再查一下傅逸安的信息。”
林烟“行,一会儿我发给你。”却还是忍不住问了“你对他动真感情了?”
秦问心觉得这个问题有些许可笑“林烟你想多了,该什么关系就是什么关系,我只是怕他居心不良。”
林烟忍俊不禁“秦问心,他一个普通男大学生,跟你在一起,能图什么,图你貌美又有钱呗!这居心本来就不良。”
秦问心听到这话回味了片刻,她总是感觉傅逸安眸子下有着更深层的隐晦意。
林烟听那边沉默许久“好了好了,知道你有你的考究,查一查肯定是更稳妥。不过要我觉得,就是图你又美貌又有钱,你那摄人心魂的长相,跟妖精似的,他跟着你,占多大便宜啊,而且还能拿到那么多money!”
秦问心“站在这个角度看,确实是他对我居心不良,我也图他年轻帅气。我只是觉得他远没有表象上那么简单,可能城府极深,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林烟。”说着还焦躁得抓揉着头顶的发丝。
林烟“哎呀,他那个级别的长相,即便家境一般,从小到大肯定也受到无数美女青睐,傲气肯定得有,是不是有时候还觉得他身上劲儿劲儿的?”
秦问心点头应和“确实是,但…”
得到肯定答案的林烟瞬间来了自信,化身阅人无数的高手“凭我的经验,他以前肯定是全被美女追着,你那个性格…”说着林烟笑笑,觉得有点意思“秦问心,你是不是对人家发脾气了?”
秦问心“……”
林烟还是忍不住笑“你那臭脾气哈哈哈!”
“林烟!”低声警告将林烟的思绪拉了回来“哈哈哈不笑了不笑了,你脾气最好了哦~不过啊,你有时候确实要相信自己的直觉,既然心中有了疑虑,查一查肯定没有问题,不过傅逸安是邬弥介绍的,应该还是比较知根知底的,你等着啊。”
傅逸安,22岁,京州本地人,京州大学计算机系大三学生,在校成绩一般,没有学生会及社团任何参加记录,如果不是外貌太过于晃眼,应该就是大学里的小透明。
邬弥毕业于京州大学毕业已两年有余,与林烟是熟识的好友,又由于家庭优势、人脉资源广,以及个人能力和性格的加持,在校期间算得上是京州大学的交际花,傅逸安便是从邬弥这里介绍的。
文件中还有傅逸安的家庭背景以及一些成长经历,没有任何个人优势,普通的成长经历,普通的家庭背景。
纪淮州为了打造傅逸安的形象真是良苦用心。
*
席司与秦问心要联姻的消息是圈子里人尽皆知的。席家和秦家作为商界翘楚,两家的联姻可谓是强强联合,合作共赢。
这样的关系虽令秦问心厌恶,避之若及,但秦问心明白其中所牵涉到的利益关系,也只会暂时逃避。
一家高档西餐厅,席司斯文地品尝盘中的惠灵顿牛排,举止优雅。秦问心轻抿杯中的红葡萄酒,酒香浓郁,回味甘甜。
秦问心看着席司优雅的举止,不由得心中腹诽:伪君子,可笑。
“有话直说。”
席司手中一顿,笑得温和却暗藏玄机,抬眼注视着秦问心“问心,你应该清楚吧。”
秦问心平静得放下手中的高脚杯,扭头看着透明玻璃窗外的璀璨夜景,从容得开口“席司,我没有过问过你的事情,不代表我不知情。”
席司自以为自己隐瞒得天衣无缝,甚至想抓住秦问心的把柄来好让她早些与自己订下婚事,此时面露几分难色,想想秦问心的性格,倒也正常。
“瞒不住你。”
秦问心不屑道“你跟我还装什么,席司,咱们把话摆明了,我不会过问你的感情,包括婚后,同样你别干预我的私生活,咱们啊到时候就做一对契约夫妻,各玩各的。”
秦问心举起高脚杯,席司立刻明了,碰杯表示同意。
秦问心笑得从容优雅,又夹杂着几分强势“不过呢,我有一个要求,你玩归玩,别搞出什么私生子,如果做不到,我们的联姻就此作废。”
席司看着秦问心那双漂亮的眉目,后微微低头,姿态松弛了许多,自嘲般得笑了笑。
至于为什么提出这一要求,是因为秦问心查到,柳沛然已经怀有身孕了,要求提了出来,选择权交予席司。
席司自知,这个孩子根本留不住,母亲若是知晓后,定会向自己施压,何况一个柳沛然,根本就不重要,为了她毁掉利益掺杂交织的联姻,秦问心倒是高估了自己的道德水平。
*
一张银行卡被推到柳沛然面前,席司在秦问心面前的温文尔雅已全然退散。
他翘着二郎腿,两指间夹杂着一支香烟,那抹猩红似烬未烬。
“柳沛然,卡里有五百万,把孩子打掉,咱们一刀两断。你跟我期间,物质方面我也待你不薄,好聚好散。”
对面的女人面容素丽淡雅,皮肤白皙,嘴唇无色,面容苍白,说话有气无力“席司,你既然这么不想负责,当初为什么要让我怀上这个孩子呢?”
席司大声质问“那你这么不想要他,当时为什么不吃药?”
柳沛然心中骂道“不要脸!”席司在这方面可谓是个十足的人渣,只是一味提醒柳沛然吃药避孕,自己却从不做任何措施。
柳沛然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眼眶一下子便红了,语气哽咽“席司,我长期吃药,我的身体已经很羸弱了,医生告诉我如果我打掉他,我的体质就再难怀上了,这可是我的第一个孩子啊!”说完便可怜巴巴得看着席司。
席司吐出一团烟雾,掐灭手中的香烟,“七百万,打掉他,我们一刀两断。”
柳沛然既然能跟着席司这么久,自然也是识好歹知进退的,达到目的后便离开了。
边走边在心中骂道:狗杂碎,你算个什么东西,只顾着自己爽还指望老娘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