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

    泷泽和我组成了对短暂的搭档,拜此所赐,我与他的关系倒亲近了不少。

    熟起来后生活倒也不再那么单调乏味了,他吃他的,我玩我的,加上时不时的吐槽和打趣,真是莫名和谐啊,我们俩。

    他那身带兜帽的古怪长袍倒真有向猫头鹰靠拢的倾向,难不成穿成这样就看不见被沾染的血液了?不过倒也还挺衬他如今的模样。

    他刚摘下的果酱我也尝过一次,当然是被迫的,美其名曰喰种不能总吃人类食物,半喰种也不行,要补营养。

    我是跟不上他的脑回路,半推半就也吃了些,当然是他喂到嘴边的。我咬了口示意他够了后,他倒是一口一口接着吃起来了。

    都快把我带坏了。

    .

    铃屋什造从袋子中抽出衣服,将黑色裙装举在身前比划了一下,但,穿上的话总觉得会变得跟她好像。

    把身上原本的衣服脱了下来,套上裙子,手背到后面去拉拉链,苍白的肤色配极致的黑,真如呼吸般的熟悉啊。

    他把假发捋顺,让假发更稳固贴合头皮,对着镜子手指微微弯曲捧着脸,嘴唇嘟起轻轻吹了口气,额前碎发跟着飘动,将沾着些许红色膏体的手在唇上均匀涂抹。

    她以前也是这样面对镜中的自己吗?他的双眼失焦,思绪逐渐飘远。

    明明早已不再梦到她,可当听到妈妈的消息穿上黑色裙摆,最先想起的还是她。

    如果说菟丝花是攀附寄生的生物,那扎根在彼此稚嫩的躯体上汲取养分的我们,是会一起枯萎,一同腐烂的吧。

    铃屋什造叉开腿坐在地上,手摁住镜面仔细打量自己的脸,过了好一会他向前倾,唇贴上了透明的镜面。

    再用舌头去舔镜子上的口红印。

    .

    我坐在屋顶闭眼感受静谧的夜风,四肢放松舒展开,想努力放松心神,却依旧徒劳。

    接下来的任务是要保护BigMadam吗?居然轮到我要去当他的护卫了,真的是太荒谬了。

    “呐,泷泽,你有什么感想。”我忍不住扭过头看向站在斜后方的他。

    “嗯?你说哪个?”

    “你要和原来同事们见面了吧。”他的反应平淡极了,只轻轻应了声,什么也没说。

    坐在这个位置再怎么望也看不见东京街头繁华的灯光,远离大陆的小岛,一直是这样暗沉,不过我是会忘记并被现实拍醒。

    “算了,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吧,晚安。”

    挥了挥手,礼貌与他告别。

    该来的总会来,逃避是没用的吧,就像手中上下抛的橘子,哪怕我不去吃,珍而重之宝贵的一直关在柜子里,它依旧不讲情理地腐烂。

    .

    当那名黑发少女出现在舞台上被拍卖时,原本昏昏欲睡的我却一下子清醒过来,我克制不了盯向“她”眼睛下方红色绣痕的视线,瞳孔巨震。

    我呆愣愣地看着,鸡皮疙瘩逐渐而快速爬向四肢,僵硬又颤抖。绮丽人偶的出现使BigMadam都不再发出尖叫,他也一定认出来了。

    玲,来了。

    哪怕他进行了仪容,可我依旧能一眼认出他来,他摁了下腿,数不尽的小型刀具从中乍现,下一瞬台上司仪的身上便插满了刀子。

    啊…啊…那是假肢吗?

    玲失去了一条腿啊,他残缺了,不再美丽了。

    想咯咯笑的冲动在被手按压住的嘴上浮现,如痉挛般不住抖动的肩膀,好想不顾一切笑出声了,被当作神经病也无妨。

    可我的心好痛,如刀割般,真是陌生啊,明明早已被折磨得对疼痛麻木。我大口喘着气想要平复这份不知名的痛楚,分明是想笑的,但眼眶甚至都开始发酸。

    看着他与冲出去的雾岛绚都战斗,注视着比过去更加敏捷的身形,如女孩般瘦弱的身体却爆发出令许多喰种惊骇的力量。可,他那副残缺的躯壳还是好漂亮,令我妒忌。

    我深知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了,否则他迟早会认出我来。

    毕竟我们都对彼此再熟悉不过了。

    在黑暗中摸索了一会我就与泷泽分开行动了,走之前我那一言难尽的表情似乎无声诉说着什么,连我自己都没发现。泷泽在向医生表达饥饿的同时还不忘回过神揉乱了我的头发,表情狰狞可我却品出些许温柔。

    “要活下来哦。”

    “你也是。”

    我追寻着玲残留的气息到处寻找,等赶到事看见的就是玲挥舞着武器和白鸽们追赶BigMadam的身影。

    这就是逃不掉的命运吗?身为护卫的我应当去帮助BigMadam,可…我不想面对玲,当然最不想面对的还是BigMadam,那令我无比思念的,最初塑造我的妈妈。

    “他”会怎么想我呢?踌躇间我从高处一跃而下,搜查官们想阻拦但都没成功,我成功挡在BigMadam的前面与玲近在咫尺。

新书推荐: 云上青簪 放开你,抱紧我 在星际开修仙学院 她与她的疯骨 攻略女主的作死方法 下水道的万人迷 被boss灭口后我军校上位报仇 干掉幕后boss成为赛博至高神 星际全能师 公主魂穿世子妃:前世权谋今朝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