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夜微凉,我倚在醉梦艾怀中听她讲玉兔捣药的传说,看她耳后若隐若现的兔女图腾在烛火下轻颤,恍惚间又想起大婚那日她凤冠霞帔的模样,原来最甜的糖糕,是藏在她眉眼弯弯的笑意里。
晨起梳妆时,镜中忽现醉梦艾毛茸茸的兔耳蹭过我发间玉簪,她指尖绕着我垂落的青丝轻笑,恍惚间又忆起大婚那日她红绸覆面的模样,原来岁月缱绻,不过是与她共数窗间落梅的朝朝暮暮。
暮春的西子湖笼着层薄雾,醉府后园的玉兰树簌簌落着白花。我蜷在醉梦艾膝头,看她葱白似的指尖捻着绣绷,翠绿襦裙上绣着的月桂纹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她耳后的兔女图腾泛着微光,时而化作毛茸茸的兔耳抖落几片玉兰花瓣。
"你看这玉兔捣的药,可是能解相思的。"醉梦艾忽然轻笑,绣针在月色里划出银亮弧线。她垂眸时睫毛像蝶翼轻颤,发间茉莉香混着烛火气息萦绕在我鼻尖。我仰头望着她温婉的眉眼,总想起大婚那日她盖着红盖头,凤冠上的珍珠流苏随着脚步轻晃,明明紧张得攥皱了喜帕,偏要佯装镇定地哼小曲儿。
忽有夜风穿堂而过,吹得纱幔猎猎作响。醉梦艾放下绣绷,将我裹进她的藕荷色披帛里,指尖不经意擦过我耳后:"仔细着凉。"她说话时带着江南女子特有的软糯,尾音像浸了蜜水,听得人心尖发痒。我悄悄握住她微凉的手,掌心纹路交叠的瞬间,恍惚又回到拜堂那日——她攥着我的力道比现在重得多,却还是在礼成后偷偷抹了把眼泪。
"在想什么?"醉梦艾突然俯身,发间茉莉擦过我鼻尖。我望着她眼底晃动的烛火,正欲开口,忽听前院传来嬉闹声。醉梦紫的笑声像银铃般清脆:"三姐又在偷偷给晚凝塞糖糕!"醉梦艾耳尖泛红,正要辩解,醉梦泠抱着鲤鱼灯从游廊转角探出头,粉衣上的珠串叮当作响:"二姐说今夜要教我们做艾草青团呢!"
醉梦艾松开我起身时,月白中衣下摆扫过满地玉兰。她转身前冲我眨眨眼,耳后的兔耳调皮地抖了抖,全然没了初见时私塾先生家三小姐的矜持模样。我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忽觉这江南的春夜,最甜的不是糖糕,而是她转身时衣袂间扬起的茉莉香。
晨光透过雕花窗棂,在铜镜上洒下斑驳金纹。我握着木梳的手顿了顿,镜中突然探出一对雪白的兔耳,绒毛上还沾着未化的晨露,轻轻蹭过我簪着珍珠玉簪的鬓角。醉梦艾倚在妆台边,月绿色的襦裙绣着金线勾勒的缠枝莲,发间新摘的玉兰将她的侧脸衬得愈发莹白如玉。
“又在偷偷看我梳妆?”我佯作嗔怪,镜中人却狡黠地眨了眨眼。她指尖缠绕着我垂落的青丝,动作轻柔得像在绾结一缕月光:“晚凝的发比西子湖的柳条还柔。”话音未落,绣着银线兔纹的袖口滑落,露出腕间我送她的红绳,末端坠着的青玉铃铛随着动作轻响。
记忆突然翻涌。大婚那日她就是这般狡黠,盖着红盖头还不安分,借着行礼时的动作偷偷掀开一角,杏眼里盛满笑意,被喜娘打趣时又羞得耳尖发红。此刻她凑得更近,呼吸扫过我耳畔:“昨夜二姐做的青团,我给你留了桂花馅儿的。”
忽听得门外传来纷沓脚步声。“三姐又在给三姐夫梳妆!”醉梦泠的声音清亮,粉色襦裙上的鱼尾刺绣随着蹦跳泛起波光。醉梦紫晃着腰间的狐尾香囊跟进来,狡黠的眼神扫过妆台上的玉簪:“这簪子和三姐嫁衣上的珠花倒是配。”话音未落,醉梦熙已提着长剑闯进来,白色劲装衣角还沾着晨露:“快走快走,爹说今日要教我们辨认草药!”
醉梦艾无奈地起身,转身时不忘将案头的桂花糕塞进我袖中。她耳后的兔女图腾在晨光中若隐若现,转身前还朝我眨了眨眼,发间玉兰簌簌飘落。我望着她融入晨光的背影,忽然觉得岁月静好,不过是每日晨起时,能与她共赏这满室春光,细数窗棂间落下的点点梅影。
穿过回廊时,醉梦艾忽然驻足,指尖轻点廊下悬挂的青瓷风铃。清脆声响惊起檐角白鸽,扑棱棱掠过满架蔷薇,将细碎花瓣抖落在她肩头。我伸手替她拂去花屑,却被她反握住手腕,眼波流转间,耳后的兔耳微微颤动:“晚凝,你瞧这花开得多好。”
话音未落,前方传来喧闹声。醉梦红正踮着脚往墙外张望,红色裙摆上绣着的猫爪纹随着动作一闪一闪,嘴里还嘟囔着:“冯郎说今早要送新收的蜜桃。”醉梦兰蹲在青石板上摆弄竹篮,蓝色襦裙沾满草屑,鼻尖还沾着片嫩叶:“六姐在采车前草,爹说能入药。”远处传来醉梦甜的笑声,她橙色衣裳上绣着的鸡冠花鲜艳夺目,正与燕子严合力推着石磨,磨盘里渗出嫩绿的艾草汁。
醉梦艾拉着我躲进花架阴影,兔耳在花枝间若隐若现。“我们偷偷溜去湖心亭?”她压低声音,杏眼亮晶晶的,“昨夜我瞧见亭边睡莲开了。”没等我回答,忽然传来醉梦紫的笑闹:“三姐又想和三姐夫偷溜!”说着狐尾一扫,卷起地上的花瓣洒向我们。醉梦熙趁机挥剑挑起漫天花雨,白色劲装猎猎作响:“快走,别被大姐逮到!”
众人笑闹着奔向湖边,惊起满池涟漪。醉梦艾的手始终紧握着我,月绿色裙摆掠过青石板,发间玉兰花的香气混着蔷薇芬芳。我望着她发间晃动的珍珠流苏,恍惚又回到大婚那日,她也是这般拉着我的手,在众人祝福声中奔向红烛摇曳的新房。原来最动人的光景,不是西子湖的潋滟波光,而是她眉眼弯弯的笑意,和那永远带着茉莉清香的拥抱。
众人尚未到湖边,忽闻一阵清越的箫声自水榭传来。醉梦泠的粉衣突然泛起水光,鱼尾发饰在阳光下粼粼发亮:“是觅两哥哥!”她提着裙摆跑得飞快,发间银铃叮叮当当,惊起栖息在柳树上的白鹭。醉梦紫晃了晃毛茸茸的狐尾,狡黠地冲我们眨眼:“走,去听九妹的心上人吹曲儿。”
湖心亭的睡莲开得正好,粉白花瓣托着晨露,倒映在碧波中宛如撒了满湖珍珠。醉梦香倚着朱红廊柱,鹅黄色裙裾上的豹纹暗绣随着动作若隐若现,身旁聂少凯正替她将散落的鬓发别到耳后。见我们到来,二姐醉梦甜从石桌上端起新蒸的青团,橙色衣袖上绣着的公鸡栩栩如生:“快来尝尝,这次放了双倍的桂花蜜!”
醉梦艾拉着我在临水的石凳坐下,月绿色裙摆垂入水中,惊得锦鲤纷纷游来。她从袖中掏出一方绣着玉兔捣药的帕子,轻轻擦去我额角的薄汗:“跑得这般急,仔细摔着。”说话时,她耳后的兔女图腾泛着微光,化作毛茸茸的兔耳好奇地晃动,惹得岸边的醉梦红咯咯直笑,红色裙摆上的猫爪刺绣随着笑声一蹦一跳。
远处水榭的箫声渐渐转柔,与湖面的涟漪、众人的谈笑声融成一片。我望着醉梦艾眉眼间流转的笑意,想起大婚那日她在红烛下掀开盖头时,也是这般温柔又明亮的眼神。此时她忽然凑近,玉兰花香萦绕在鼻尖:“晚凝,你看那朵睡莲,像不像我们成亲时的红烛?”她的指尖划过水面,惊碎满池光影,而我的心也随着那圈涟漪,一圈又一圈地荡漾开来。
正当醉梦艾话音落下时,一阵穿堂风卷着新荷香气掠过湖面。醉梦青不知何时从柳荫深处转出,青纱裙上蜿蜒的蛇纹暗绣随着步伐若隐若现,手中握着支沾着露水的柳条:“四妹新学了编花环的法子,可要试试?”她话音未落,醉梦兰已经踮着脚凑过去,蓝色襦裙下摆沾着草叶,发间别着的小铃铛随着动作叮当作响:“给我也编一个!南宫公子前日还说想看我戴花环的样子。”
醉梦紫晃着蓬松的狐尾,突然从背后掏出一把糖炒栗子:“纳兰京派人送来的,说是用桂花蜜炒的!”她剥开栗子时,紫色衣袖上绣着的九尾狐图腾在阳光下泛着微光。醉梦熙却将长剑往石桌上一搁,白色劲装被风吹得猎猎作响:“都别光想着吃!爹说了,午后要考我们辨认草药,背不出的罚去厨房剥蒜!”这话惊得醉梦泠手中的莲子“扑通”掉进湖里,粉衣泛起层层水光涟漪。
醉梦艾悄悄往我掌心塞了颗栗子,指尖残留着糕点的甜香。她耳后的兔耳突然竖起来,警惕地转向对岸:“好像是爹的脚步声。”话音未落,醉合德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九曲桥头,青布长衫下摆沾着墨渍,手中握着卷泛黄的医书。母亲林秀琪提着竹篮跟在身后,鬓边的银步摇随着步伐轻晃:“都在偷懒!厨房新腌的梅子酒,背不出《本草》的可不许喝!”
众人顿时作鸟兽散。醉梦红蹦跳着往回跑,红色裙摆上的猫爪刺绣在阳光下格外醒目;醉梦甜慌忙收拾石桌上的青团,橙色衣袖蹭到了艾草汁。醉梦艾拉着我躲进垂柳深处,月绿色的裙摆扫过满地落花。她倚着树干轻笑,发间玉兰花簌簌落在我肩头:“晚凝,我们躲在这里背,你帮我望风可好?”她说话时呼出的热气拂过耳畔,带着茉莉与蜜糖的气息,而我望着她眼底跳动的笑意,忽然觉得,即便被罚剥蒜,只要能与她并肩,这江南的春光便永远也尝不够。
垂柳深处的青石板还沾着夜露,醉梦艾已经摊开医书,葱白似的指尖点在泛黄的纸页上。她耳后的兔女图腾微微发亮,化作的兔耳不时警觉地转动,惊落几片垂落的柳絮。“这味车前草……”她咬着下唇思索,发间的玉兰花瓣轻轻颤动,“是不是开白色穗状花?”
我正要回答,忽闻一阵清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醉梦红踩着满地落花冲来,红色裙摆上绣着的猫爪纹沾满泥点:“不好了!冯郎的马车陷进泥坑,车上的蜜桃全要糟蹋了!”话音未落,醉梦紫的狐尾“唰”地竖起,紫色襦裙掠过草地:“走!我们去帮忙!”两人风风火火跑远,惊起满树麻雀。
醉梦艾合上书,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晚凝,我们也去瞧瞧?就当是实地辨认草药。”她不等我回应,已拽着我的手往小径跑去,月绿色裙摆扫过溪边的艾草,惊得几尾红鲤跃出水面。转过竹林时,忽见醉梦熙正舞着长剑劈砍枯枝,白色劲装沾满木屑:“这些柴火拿去厨房,看娘还怎么罚我!”她瞥见我们,狼耳动了动,咧嘴笑道:“三姐三姐夫这是要私奔?”
前方传来此起彼伏的吆喝声。醉梦香正指挥众人搬石块垫车轮,鹅黄色裙摆沾满尘土,豹纹图腾在阳光下泛着威严的光泽;聂少凯脱了外衫,露出臂上结实的肌肉,与燕子严合力抬起马车。醉梦泠蹲在溪边,粉衣泛起水光涟漪,正用荷叶兜水冲洗沾泥的蜜桃。“苏公子!”她抬起头,鱼尾发饰晃出细碎的光,“快来尝尝,甜得很!”
醉梦艾踮脚摘下我发间的柳絮,指尖在我掌心轻轻一挠。她望着忙作一团的众人,唇角勾起温柔的弧度:“你瞧,日子就这样热热闹闹地过着。”她说话时,兔耳调皮地蹭过我的脸颊,带着江南春日特有的湿润与清甜。我忽然想起大婚那日,她也是这般藏不住笑意,仿佛将这世间所有的温暖,都揉进了与我共度的每一寸时光里。
马车脱困时,日头已爬至中天。醉梦甜从竹篮里取出新做的荷叶包饭,橙色衣袖上绣着的公鸡昂首啼鸣,香气混着艾草气息飘散开来。“都歇一歇!”她吆喝着,燕子严早已默契地搬来石凳,袖口还沾着方才推车时的泥渍。醉梦兰蹲在一旁,蓝色襦裙下摆垂进溪边,灵巧的手指正用草茎串起洗净的蜜桃,发间小铃铛随着动作叮咚作响:“南宫公子前日教我做的蜜饯方子,正好用上!”
醉梦紫倚着桃树晃着狐尾,紫色裙摆扫落几片粉白花瓣:“纳兰京说下月要办诗会,邀我们去赏荷。”她忽然狡黠一笑,朝醉梦熙扬了扬下巴,“八姐不如当众舞剑助兴?”这话惹得醉梦熙白了她一眼,狼耳气得直抖,却又忍不住摩挲着剑柄:“若是有歹人捣乱,我定叫他们见识见识!”
醉梦艾忽然拽了拽我的衣袖,指着溪边的野薄荷朝我眨眨眼。她蹲下身时,月绿色裙摆拖过湿润的泥土,兔耳随着动作轻轻颤动:“晚凝,帮我摘些叶子,回去让二姐煮凉茶。”她指尖触到薄荷叶的瞬间,图腾微光一闪,几片叶子竟无风自动,乖乖落进她掌心。我望着她认真辨认草药的模样,鬓边玉兰在微风中轻颤,恍惚又回到初见那日——她也是这般蹲在私塾后院,小心翼翼地捧着受伤的白兔,睫毛上还沾着泪珠。
“在想什么?”醉梦艾忽然凑近,呼吸间带着薄荷的清凉。她将摘好的叶子塞进我袖中,指尖不经意擦过我的手腕,“若是偷懒,可要被罚抄《千金方》。”远处传来醉梦泠的惊呼,粉衣少女正被觅两哥哥抱上石桌,鱼尾发饰在阳光下泛着细碎的光。而醉梦红则缠着冯广坪比划蜜桃的销路,红色裙摆上的猫爪刺绣随着她的动作活灵活现。
我握住醉梦艾微凉的手,看她耳后的兔女图腾在日光下明明灭灭。原来最珍贵的岁月,不是花前月下的浪漫,而是能与她并肩,在这琐碎日常里,看遍江南的晨昏晴雨,数尽家人的欢歌笑语。
日影西斜时,醉合德摇着铜铃从九曲桥那头走来,青布长衫下摆沾着墨迹,手里的戒尺敲得桥栏咚咚作响:“都躲在这儿偷懒!该上草药课了!”话音未落,醉梦泠的粉衣泛起涟漪,鱼尾发饰一闪,人已“嗖”地滑到父亲脚边:“爹,我认得车前草!还有薄荷!”醉梦熙慌忙将长剑往背后一藏,狼耳却因心虚耷拉下来,惹得醉梦紫捂着嘴偷笑,狐尾在紫色裙摆后摇成虚影。
醉梦艾拉着我在石案旁坐下,月绿色衣袖扫过案上散落的花瓣,指尖轻轻点着晒干的草药标本:“晚凝,这味紫苏......”她话未说完,醉梦红突然扑过来,红色裙摆上的猫爪刺绣几乎要蹭到标本,怀里还抱着沾满草屑的蜜桃:“爹!冯郎说蜜桃能入药!您快讲讲!”醉梦兰也踮脚凑过来,蓝色襦裙下摆沾着溪边的青苔,发间铃铛撞出细碎声响:“还有我采的车前草!”
醉合德推了推圆框眼镜,板起脸却掩不住眼底笑意:“先背《药性赋》。”大姐醉梦香站得笔直,鹅黄色裙摆上的豹纹图腾随着呼吸起伏,声音清亮如钟;二姐醉梦甜悄悄往醉梦艾手里塞了块新烤的桂花糕,橙色衣袖上的公鸡栩栩如生。轮到醉梦熙时,她攥着剑柄结结巴巴,狼耳紧张地抖个不停,倒是身后的觅风小声提醒,惹得众人忍俊不禁。
暮色漫上西子湖时,林秀琪提着竹灯笼寻来,银步摇在昏暗中泛着柔光:“都别学傻了,厨房煨了蜜桃莲子羹。”醉梦泠欢呼一声,拉着觅两哥哥率先跑远,粉衣在暮色里化作跳动的光点。醉梦艾挽住我的胳膊,兔耳轻轻擦过我的肩头,带着温热的呼吸:“晚凝,我们偷偷摘些柳枝回去编兔子灯?”她狡黠的眼神映着天边最后一抹晚霞,发间玉兰花落进我领口,痒得人心尖发烫。
我望着她在灯笼光晕里的侧脸,忽然想起大婚那晚,她也是这般勾着我的小指,在红烛摇曳中轻声许诺要一起看遍四季。如今与她并肩走在落英缤纷的小径上,听着姐妹们的笑闹声在湖面回荡,才明白所谓岁月静好,不过是能将每一个平凡的黄昏,都酿成记忆里最甜的酒。
行至回廊转角,忽闻一阵“叮叮当当”的脆响。醉梦紫倚着朱漆廊柱,正用银针串起新摘的紫藤花,紫色襦裙上的九尾狐图腾随着动作若隐若现:“纳兰京送了西域的琉璃珠,明日串成手链给你们瞧。”她话音未落,醉梦红已蹦跳着凑过去,红色裙摆上的猫爪刺绣沾着蜜桃汁水,亮晶晶的眼睛盯着花串:“给我也做一条!我戴着去见冯郎!”
醉梦泠从游廊另一头跑来,粉衣沾满糕点碎屑,鱼尾发饰还粘着半片花瓣:“二姐的蜜桃莲子羹洒了半锅!现在厨房乱成一团啦!”这话惊得醉梦甜的声音从远处飘来:“醉梦泠!你明明偷吃了三大碗!”伴随着追逐声,橙色身影闪过月洞门,衣袖上绣着的公鸡仿佛要振翅飞出。
醉梦艾拉着我躲进月洞门后的芭蕉丛,兔耳警惕地转动着,月绿色裙摆扫过地上的青苔。“我们从侧门绕去厨房。”她压低声音,指尖拂过我发烫的耳尖,“上次你说想吃的梅花酥,我央二姐留了些。”她说话时,发间玉兰花的香气混着晚风扑面而来,图腾微光一闪,竟在夜色中凝成两只发光的兔耳朵,轻轻晃动着探向院外。
刚拐过角门,便撞见醉梦熙和觅风在月光下对练。醉梦熙的白色劲装在夜风中猎猎作响,狼耳随着挥剑的动作竖起,长剑劈开的气流惊落满树槐花;觅风则身姿灵活地闪避,手中木剑点向她腰间穴位。“八妹小心!”醉梦青不知何时现身,青色裙摆蜿蜒如蛇,指尖缠绕的藤蔓悄然托起坠落的槐花,“别打翻了娘新酿的槐花酒。”
远处厨房的灯火将窗纸映得通红,飘来阵阵糕点甜香。醉梦艾突然停步,月光为她的侧脸镀上银边,兔耳轻轻蹭过我的脸颊:“晚凝,你听——”夜风送来醉梦兰清亮的歌声,混着醉梦紫拨弄箜篌的音律,还有醉梦香与聂少凯低声的笑谈。我望着她在月光下闪烁的眼眸,忽然觉得,这江南的春夜再美,也不及此刻她眼底倒映的万家灯火。
厨房门虚掩着,暖黄的光晕裹着甜香漫溢而出。醉梦甜踮着脚往蒸笼里添柴,橙色围裙上沾着面粉,发髻歪歪斜斜插着木簪,活像只炸了毛的母鸡:“燕子严!快把桂花蜜递过来!”话音未落,醉梦泠已经举着木勺凑上去偷吃,粉衣上的鱼鳞刺绣在火光里一闪一闪,鱼尾发饰险些掉进锅里。
醉梦艾悄悄推开门,兔耳随着热气轻轻颤动。她从竹篮里摸出两个油纸包,压低声音道:“二姐新烤的梅花酥,我藏在井边了。”月绿色裙摆掠过门槛时,忽然传来“喵呜”一声——醉梦红不知何时蹲在灶台旁,红色裙摆被火光照得发亮,猫爪刺绣随着她晃动的尾巴若隐若现:“三姐来得正好!冯广坪送来的糯米,帮我尝尝够不够黏?”
正说着,醉梦兰抱着陶罐撞开厨房门,蓝色襦裙下摆沾满水渍,发间铃铛叮当作响:“爹说要用紫苏叶腌梅子!”她身后跟着南宫润,书生模样的少年手里还攥着半卷医书,额头沁着薄汗。醉梦紫晃着狐尾倚在门框边,紫色衣袖卷到手肘,正用琉璃珠串逗弄醉梦泠:“九妹张嘴,给你看会发光的珠子!”
醉梦熙收了剑闯进来,狼耳沾着几片槐花,白色劲装蹭上了灶台的煤灰:“饿死了!有什么能填肚子的?”觅风跟在她身后,默默把散落在地的炊具摆回原位。醉梦青盘坐在窗台上,青色纱裙垂落如瀑,指尖缠着的藤蔓正卷着一颗蜜饯送进嘴里:“何童说城西新开了药铺,明日去瞧瞧?”
醉梦艾突然拉着我躲进阴影,月白色中衣的袖口滑落,露出腕间红绳。她耳后的兔女图腾在火光里明明灭灭,毛茸茸的兔耳却调皮地戳了戳我的脸:“晚凝,我们偷偷溜去后院吃酥饼?”她说话时睫毛扑闪,像藏着漫天星光。我望着她眼底跳动的烛火,又看了眼满屋嬉笑的家人,忽然觉得这烟火缭绕的厨房,比任何仙境都要温暖千倍。
正要溜出厨房,忽听院外传来醉合德的咳嗽声。醉梦艾的兔耳“唰”地竖起,拉着我躲进堆柴草的角落。月光从窗棂漏进来,在她月绿色的裙摆上洒下斑驳银纹,图腾化作的兔耳紧张地颤动,扫过我发烫的耳垂。
“都在胡闹!”醉合德的戒尺敲在门框上,惊得醉梦红险些打翻糯米盆。老先生青布长衫沾着墨渍,镜片后的目光却藏着笑意,“秀琪,把新酿的梅子酒搬出来,让孩子们尝尝。”林秀琪从里屋转出,银步摇随着步伐轻晃,围裙上绣着的莲花沾着面粉:“就知道你嘴馋,早备好了。”
醉梦香挺直脊背,鹅黄色裙摆上的豹纹暗绣在月光下泛着威严,却被聂少凯偷偷塞来的蜜饯逗得抿嘴笑;醉梦甜踮脚取下房梁上的酒坛,橙色衣袖扫过醉梦泠扬起的鼻尖,惹得粉衣少女“咯咯”直笑。醉梦紫晃着狐尾,熟练地用琉璃珠串勾开酒坛泥封,紫色襦裙上的九尾狐图腾仿佛要跃出。
“爹,我酿的酒最甜!”醉梦兰举着小酒杯凑上前,蓝色襦裙沾着灶台油渍,发间铃铛撞出欢快的节奏。南宫润默默将她散落的鬓发别到耳后,耳尖比杯中酒还要红。醉梦熙大大咧咧坐在石凳上,狼耳随着仰头喝酒的动作一抖一抖,白色劲装下摆扫过觅风递来的烤肉。
醉梦艾从袖中摸出两枚梅花酥,轻轻掰下一半塞进我嘴里。酥皮在齿间化开,甜香混着她发间的玉兰气息。“小心烫。”她的指尖擦过我嘴角,兔耳蹭着我的肩膀,“那日你在花轿里说饿,我就想着要把最好吃的都留给你。”
夜风穿堂而过,卷起满地槐花。看着家人围坐在月光下碰杯欢笑,醉梦艾的体温透过相握的手传来。我忽然想起大婚当夜,她红着脸掀开盖头,说想和我过一辈子这样的日子。此刻酒坛里泛起的月光,家人眼里的星光,还有她掌心的温度,大概就是岁月最温柔的模样。
酒过三巡,醉梦泠突然拽着觅两哥哥的衣袖,粉衣上的鱼尾刺绣在月光下泛着粼粼波光:“我们来玩击鼓传花吧!”她话音未落,醉梦紫已晃着狐尾掏出一方绣着九尾狐的帕子:“就用这个当花!”众人围坐成圈,醉梦甜敲着陶碗当鼓,急促的“咚咚”声惊飞了屋檐下的夜枭。
帕子在众人手中飞速传递。醉梦红抱着帕子左躲右闪,红色裙摆上的猫爪刺绣随着她的动作活泼跳动,“不行不行,我还没玩够!”却被醉梦兰眼疾手快一把抢过。穿蓝色襦裙的少女举着帕子冲她吐舌,发间铃铛清脆作响:“五姐耍赖!”南宫润在旁笑着摇头,悄悄替她理好被扯乱的鬓发。
鼓声骤停时,帕子正巧落在醉梦熙怀里。狼耳少年“嚯”地起身,白色劲装猎猎作响:“我舞剑助兴!”话音未落,长剑已出鞘,月光顺着剑身流淌,划出银亮的弧光。觅风默契地配合着奏乐,竹笛清越的声音混着剑鸣,惊得醉梦泠拍着手在一旁转圈,粉色裙摆扬起的风卷着花瓣纷飞。
醉梦艾倚在我肩头,月绿色的衣袖扫过我的手背,指尖悄悄勾住我的小指。她耳后的兔女图腾在夜色中若隐若现,化作的兔耳随着鼓点轻轻摇晃:“晚凝,若是传到我们……”话未说完,醉梦紫狡黠的笑声突然响起:“停!”绣帕不偏不倚落在我们膝头。
众人顿时起哄声四起。醉梦香端着酒杯挑眉,鹅黄色裙摆上的豹纹暗绣透着威严:“三弟媳,该你和晚凝表演个节目了。”醉梦甜捂着嘴笑,橙色衣袖上的公鸡刺绣随着动作抖动:“就唱首定情曲吧!”醉梦艾的脸瞬间红透,兔耳害羞地耷拉下来,却被我轻轻托起下巴。
“那就唱你最爱听的那首。”我贴着她耳畔低语,握住她微凉的手。她睫毛轻颤,耳后的图腾泛起微光,随着歌声化作两只发光的兔耳,在月光下亲昵地蹭着我的脸颊。歌声混着酒香与欢笑声飘向夜空,我望着她眼底闪烁的星光,忽然觉得,这江南的春夜再长,也长不过与她共度的岁岁年年。
歌声渐歇,醉梦紫突然指着湖面惊呼:“快看!”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月光碎银般洒在西子湖上,不知何时漂来盏盏莲花灯。醉梦泠的鱼尾发饰跟着她蹦跳的动作闪闪发亮:“是觅两哥哥放的!他说要许我们都岁岁平安!”粉衣少女说着,眼眶泛起水光,倒映着湖面摇曳的烛光。
醉梦红突然扯住冯广坪的衣袖,红色裙摆上的猫爪刺绣蹭过他的衣摆:“我们也去放灯!我要写满铺子生意兴隆!”醉梦兰蹲下身,蓝色襦裙沾着露水,正小心翼翼地将写满心愿的纸条塞进纸灯:“南宫公子,你帮我把灯摆正些。”书生模样的南宫润红着脸点头,指尖不小心触到她的手背,惊得两人同时缩手。
醉梦艾轻轻拽了拽我的衣角,月绿色裙摆扫过满地槐花:“晚凝,我们去那边。”她带我走到湖边柳树下,从袖中掏出两只小巧的兔子灯,兔耳上还缀着碎玉铃铛。“这是我亲手扎的。”她耳后的兔女图腾微微发亮,毛茸茸的兔耳随着说话声轻轻颤动,“一只写你的心愿,一只写我的。”
我接过灯,烛光映着她泛着红晕的脸颊。远处传来醉梦熙的大笑:“风,看我的灯定能漂最远!”狼耳少年将白色劲装下摆一撩,和觅风并肩将灯放入湖中。醉梦甜和燕子严则依偎着放灯,橙色衣袖上的公鸡刺绣在月光下栩栩如生,她轻声哼着小曲,惹得燕子严温柔地看向她。
“我写好了。”醉梦艾将纸条轻轻塞进灯里,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不告诉你写了什么。”她狡黠地眨眨眼,兔耳调皮地晃了晃。我望着她认真的模样,忽然想起大婚那日她掀开盖头时,也是这般带着小心翼翼的欢喜。
当我们将灯放入湖面时,满湖的灯火已连成星河。醉梦艾的手悄悄覆上我的,带着温热的掌心温度。“晚凝,”她的声音混着夜风拂过耳畔,“以后每年今日,我们都要这样看灯。”远处家人的笑闹声、湖面上的灯影,还有她指尖缠绕的温柔,将这夜的江南酿成了最甜的梦。
湖面的灯影忽明忽暗,忽然一阵夜风掠过,醉梦泠的莲花灯被吹得打了个旋。粉衣少女急得直跺脚,鱼尾发饰跟着晃出细碎的光:“我的灯!”觅两哥哥已一个箭步踏入浅滩,衣摆浸湿也浑然不觉,伸手稳稳托住飘摇的纸灯。醉梦紫见状晃了晃狐尾,紫色裙摆扫过青石板:“九妹这心愿啊,怕是要随着水波漂到天边去咯!”
醉梦香端着酒杯立在石阶上,鹅黄色裙摆上的豹纹暗绣在月光下泛着微光,颇有不怒自威的气势:“都仔细些,莫要落了水。”话虽严厉,目光却温柔地扫过身旁斟酒的聂少凯。醉梦甜突然拍着手笑起来,橙色衣袖上绣着的公鸡随着动作昂首,“快看二姐的灯!”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盏灯上歪歪扭扭画着只小鸡,正是燕子严笨拙的手笔。
醉梦艾忽然拽着我躲进垂落的柳帘后,月绿色裙摆扫过沾着夜露的青草。她从怀中掏出个油纸包,兔耳随着动作轻轻颤动:“二姐偷偷塞给我的桂花糖糕。”说着掰下一半递到我嘴边,指尖残留着糕点的甜香。她耳后的兔女图腾在朦胧月色里明明灭灭,化作的兔耳好奇地探向我发间的玉簪。
“在这儿呢!”醉梦红的声音突然从树后传来,红色裙摆沾着草屑,猫爪刺绣随着她的动作俏皮地抖动,“冯郎说要给我们讲笑话!”冯广坪挠着头憨笑,刚要开口,醉梦青已盘坐在树杈间,青色纱裙蜿蜒如蛇,指尖缠绕的藤蔓卷住几片飘落的花瓣:“快讲快讲,莫要冷了兴致。”
夜色渐深,醉梦兰打着哈欠靠在南宫润肩头,蓝色襦裙下的小脚轻轻晃动,发间铃铛发出困倦的声响。醉梦熙却仍握着木剑,狼耳警觉地转动,白色劲装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再练会儿!下次定能赢过风!”觅风无奈地摇头,默默将披风披在她肩头。
醉梦艾倚着我的肩膀,呼吸间带着淡淡的茉莉香:“晚凝,你听——”远处传来醉合德与林秀琪的低语,母亲银步摇的轻响混着父亲翻书的窸窣声。湖面的灯火依旧璀璨,家人的笑闹声、虫鸣声与水波轻响交织成曲。我望着她发间晃动的玉兰,忽然觉得,这江南的春夜即便有千般美景,也抵不过此刻她掌心的温度,和这永不落幕的人间烟火。
正当众人沉醉在灯影摇曳的夜色中,醉梦紫忽然竖起狐尾,紫色衣袖拂过众人眼前:“不如我们玩‘对诗招亲’?输家要给赢家捶背半个时辰!”她狡黠地眨眨眼,九尾狐图腾在月光下若隐若现。醉梦红立刻跳起来响应,红色裙摆上的猫爪刺绣随着动作跃动:“我先来!‘桃花一簇开无主’,谁接?”
醉梦兰推了推南宫润,蓝色襦裙沾着方才吃糖糕的碎屑,发间铃铛轻响:“快!用你新学的诗句!”书生模样的南宫润清了清嗓子,耳尖泛红:“可爱深红爱浅红。”话音未落,醉梦青已盘着藤蔓从树上滑下,青色纱裙如流水般倾泻,指尖轻点湖面激起涟漪:“这是杜子美旧作,不算!”
醉梦艾悄悄扯了扯我的衣角,月绿色裙摆扫过我脚踝,兔耳害羞地垂下来:“晚凝,我们……”她话未说完,醉梦熙已将木剑往地上一插,狼耳竖起:“少文绉绉的!有本事比剑招!”觅风赶紧按住她肩膀,白色劲装蹭上她发间的花瓣:“八妹先坐下,莫要吓着大家。”
林秀琪端着新煮的桂圆茶走来,银步摇在月光下晃动:“都别闹了,仔细着凉。”她将茶盏递给醉合德,围裙上绣着的莲花沾着茶汤痕迹,“老头子,你也出个题?”醉合德推了推圆框眼镜,戒尺轻点石桌:“就以‘月下团圆’为题,限时三炷香。”
众人顿时安静下来。醉梦甜咬着笔杆,橙色衣袖上的公鸡随着她皱眉的动作仿佛也在思索;醉梦泠蹲在湖边,粉衣泛起水光涟漪,鱼尾发饰映着灯影,正用树枝在沙地上写写画画。醉梦艾取出帕子铺在石凳上,兔耳随着夜风轻轻颤动:“晚凝,我们一起写?”她的指尖划过我的掌心,在帕子上落下第一笔时,图腾微光一闪,竟在字迹旁勾勒出只发光的小兔子。
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惊起栖息在柳树上的白鹭。我望着她认真思索的侧脸,发间玉兰沾着夜露,忽然觉得这绞尽脑汁对诗的琐碎时光,远比任何惊心动魄的誓言,都更像岁月最动人的模样。
三炷香燃至过半,醉梦紫率先晃着狐尾起身,紫色裙摆扫落满地槐花:“我写好了!”她展开宣纸,九尾狐图腾随着动作泛出微光,墨迹未干的诗句旁还画着只狡黠的小狐狸:“月影摇荷碎玉盘,星垂碧水两相看。”醉梦泠踮脚凑过去,粉衣上的鱼尾刺绣在月光下闪闪发亮:“七姐的字像会跳舞!”
醉梦红突然抱着冯广坪的手臂撒娇,红色裙摆上的猫爪刺绣沾着墨渍:“我们也写完啦!”她举起纸笺,上面歪歪扭扭写着:“月照桃林花似火,猫儿偷眼望情郎。”惹得众人哄堂大笑,冯广坪的脸涨得通红,却仍小心护着她手中的纸。醉梦香端坐着品茶,鹅黄色裙摆上的豹纹暗绣透着威严,目光却温柔地扫过聂少凯正在研磨的手。
醉梦艾的笔尖在帕子上顿了顿,兔耳突然竖起。她将帕子轻轻折起,月绿色衣袖扫过我手背,指尖残留着淡淡的墨香:“晚凝,你看。”展开的帕子上,工整的字迹旁,她用细笔勾勒出两只依偎的兔子,一只戴着玉簪,一只捧着桂花,图腾的微光为画中兔耳镀上银边。
“时间到!”醉合德的戒尺敲响石桌。醉梦兰怯生生地举起纸,蓝色襦裙下摆垂到地上,发间铃铛轻轻晃动:“我写的是‘月落窗前惊鼠影,灯昏案上共书香’。”南宫润在旁微笑点头,悄悄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醉梦熙抓着木剑凑过来,狼耳不自在地动了动:“我……我写的是‘月下挥剑斩浮云,心随朗月照归人’。”觅风望着她的眼神里满是笑意,默默将她弄反的纸笺转正。
林秀琪端着新切的蜜瓜走来,银步摇随着步伐轻晃:“都来尝尝!”她将果盘放在石桌上,围裙上绣着的莲花沾着露水。醉梦甜立刻接过盘子,橙色衣袖上的公鸡刺绣栩栩如生:“我来分!写得好的多吃两块!”醉梦青盘坐在树杈间,青色纱裙如蛇般垂下,指尖卷着藤蔓挑起一块蜜瓜:“依我看,三姐和晚凝的画最妙。”
醉梦艾的脸泛起红晕,兔耳害羞地蹭着我的肩膀。夜风卷起满地花瓣,家人的笑闹声与西子湖的浪涛声融为一体。我望着她耳后若隐若现的兔女图腾,忽然觉得,这平平淡淡的对诗时光,竟比任何山盟海誓都更让人安心——原来最珍贵的岁月,不过是与她并肩,在这琐碎日常里,把每个平凡的瞬间都酿成永恒。
月光愈发明亮,醉合德轻抚胡须,将众人的诗稿铺展在石桌上。烛火摇曳间,醉梦香的诗透着豹女的英气,字句如刀刻般利落;醉梦甜的诗行沾着桂花蜜般的甜腻,末尾还画了只歪歪扭扭的小鸡。林秀琪笑着将凉透的桂圆茶换成温热的梅子酒,银步摇在发间叮咚作响:“老头子,该评评谁的诗最妙了。”
醉梦艾攥着我的手微微发汗,兔耳不安地颤动。她绣着月桂纹的裙摆扫过我的脚踝,轻声道:“若输了,大不了给二姐捶半个月背。”话音未落,醉梦紫突然指着我们的帕子起哄:“爹快看!三姐把心意都画在画上了!”众人的目光顿时聚焦过来,醉梦红拍着手笑得前仰后合,红色裙摆上的猫爪刺绣跟着跳动:“两只小兔子戴玉簪、捧桂花,分明是照着晚凝和三姐画的!”
醉合德的戒尺轻点画中栩栩如生的兔子,镜片后的目光藏着笑意:“画中有诗,诗中有情,当得第一。”林秀琪递来盛满梅子酒的青瓷盏,眼角笑出细纹:“快罚输家!”醉梦熙“嗷”地跳起来,狼耳竖得笔直:“愿赌服输!今晚我替你们守夜!”觅风无奈地摇头,将披风披在她单薄的肩头。
夜渐深,醉梦泠枕着觅两哥哥的腿沉沉睡去,粉衣上的鱼尾发饰沾着草屑。醉梦兰蜷在南宫润怀里打盹,蓝色襦裙下的小脚无意识地晃动,发间铃铛发出细碎声响。醉梦紫倚着柳树,狐尾扫过地面,正与纳兰京低声说着西域趣事,紫色裙摆上的九尾狐图腾在月光下流转着神秘的光泽。
醉梦艾靠在我肩头,月绿色衣袖滑落,露出腕间红绳。她耳后的兔女图腾化作两只发光的兔耳,亲昵地蹭着我的脸颊:“晚凝,以后每个月圆夜,我们都……”话未说完,忽闻远处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响,惊起一片白鹭。醉梦甜提着灯笼走来,橙色围裙上沾着面粉:“夜深了,都回房歇着吧。”
回房的小径铺满落花,醉梦艾的手始终与我十指相扣。路过母亲的窗棂时,还能听见她与父亲的低语,混着捣衣声轻轻传来。推门而入,镜台上的玉簪在月光下泛着柔光,醉梦艾忽然转身,毛茸茸的兔耳拂过我的鼻尖:“你说,玉兔捣的长生药,是不是就是我们这样的日子?”
我将她搂入怀中,窗外的玉兰树沙沙作响,远处传来姐妹们的嬉笑。原来岁月赐予的最珍贵的礼物,不是轰轰烈烈的传奇,而是与她共度的每一个寻常日子——是晨起梳妆时耳畔的轻笑,是月下对诗时掌心的温度,是这江南小院里永不落幕的烟火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