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在饭桌上吃饭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从沙发到卧室再到卫生间，直到王小莱告饶，哥哥，好哥哥，慕文哥哥叫了个遍，王慕文才结束战斗。连最后擦洗、穿衣都是王慕文帮她搞定，再把她抱到了餐桌上。王慕文倒是精神十足地把饭菜又热了一遍，给王小莱添好，还打算喂她，被婉拒了。

    王小莱看着对面王慕文满足的神情，才知道他在这方面这么小心眼，但还是忍不住，“你是不是吃药了？”

    王慕文的手一顿，抬眼看她，“不相信我？所以你在公司说我...不行？”

    王小莱心虚，但是嘴硬，“我没说！”

    “没说？”

    “那...那是人家小赵问我来着。我实事求是地说了一些事实而已。你可不就是离婚了，没孩子么。怎么？你还有个孩子？”

    “那怎么又联想到我的gay的？”

    王小莱瞪大了眼睛，“这你都知道？”

    “嗯，怎么说？”

    “实事求是啊，你不是离婚十年没有再找吗？难道中途还认识了别的女人？”

    王慕文无话可说，但是想到她面对小赵的询问，有意地引导她们往这方面想，又觉得十分有趣，下次不能再这么折腾她了。

    “我没吃药，如果你不信，从现在开始，我可以不吃任何东西，晚上你再检验检验。”

    王小莱赶紧吓得离开餐桌，“不必了，我吃饱了。我要休息了。凌晨有中国队对阵日本队的乒乓球赛，你最喜欢的运动员刘征要上场，你还是留着精力看比赛吧。”

    王慕文对电视节目的两大爱好，一是看谍战剧，二是看体育赛事，把他之前的职业热情都转战到这两个方面来。其他时间他都以健身、下厨、做家务为主，堪称现代男性的典范。王小莱觉得他是个非常不错的生活搭子。关于未来，他们谈过，就以他们现有的经历，认为不要孩子才是对孩子最大的负责。既然不需要孩子，那么婚姻也是可有可无，就这么谈一辈子恋爱好了。

    过了段时间，他们一起去了天津。走了很多地方，当年的痕迹，已所剩不多，滚滚红尘，滔滔海浪，留给这座城市的只有热爱生活的气息。

    他们一同到了埋葬齐牧的陵园，当年的修缮完好的坟茔经历百年时间已经显得有些破败，加上无人祭拜，更显荒凉。好在这处仍是城市义园，城市建设的步伐没有把这里改建。王慕文让王小莱独自留下清扫，他则去联系墓园管理员缴纳管理费用，他想着，她应该想跟齐牧待会儿。

    “你是谁？”突然，一个清脆的小男生看着王小莱问道。

    “我？”

    “对呀，你为什么来这里扫墓？”

    “这里面是我朋友，我来看看他。”

    “你朋友？可是我妈妈说，这里面是一位很老很老的老爷爷，你怎么会是他的朋友。”

    “对呀，我们很早很早就认识了。”

    小男孩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她，看了下墓碑，仔细地辨认着这里的字。

    “小五！你怎么跑这里来了？”一个年轻妇人赶过来，拉起了小男孩的手，看到王小莱，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我来这里看看老爷爷。”

    妇人看着王小莱在这里清扫，拉起小男孩的手问道，“这里埋葬的是您什么人？我看之前一直都没人扫墓。”

    小男孩激动地抢着说道，“是她朋友！”

    “没礼貌，要叫姐姐。”

    “没事儿，这位老先生是我家老太太的挚友，她老人家记性很不好了，最近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位生死之交，一定要让我们来祭拜。当年这位老先生就是为了救老太太才牺牲的。”明明是笑着说的话，眼泪却从眼角不自觉滑落。

    “啊，原来是这样，看样子是位非常勇敢的人呢。不打扰您了，我们走了，小五，跟姐姐说再见。”

    男孩看着这个一见面就觉得倍感亲切的姐姐，笑得灿烂，“姐姐再见，姐姐，别哭。”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