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后主手浮现

    山间的羊肠小道上,清早的山峰裹挟着雾气,使得道路模糊不清。

    池薇一边拨弄着挡路的野草,一边吐槽:“这人住这么偏僻。”

    闻墨倒是毫不在意:“就当看看风景嘛。”

    池薇无语,这里一眼望过去除了树就是草,一点看头没有。

    忽然,闻墨赶紧拉住池薇的衣角,在她耳畔轻声到:“到了”

    “失礼了。”

    池薇还没来及的看轻眼前之人,便被一阵风送到了竹楼前。

    池薇急得破口大骂:“搞什么!”

    闻墨在一旁来回踱步,似在商量对策

    “你别说,她还挺有礼貌。”闻墨调侃到。

    池薇转过头,一脸幽怨。

    闻墨意识到情况不对,立马闭嘴,抬头看天。

    池薇回到屋中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

    “这人到底什么来头,这么不讲道理,我们还没说要干嘛呢!”

    闻墨紧随其后进屋:“她这人是这样,我在流山这些年,总共就见过她两次。”

    池薇把茶杯重重放在桌上,眼神坚定:“走,再去一趟。”

    闻墨肉疼地盯着池薇手里的茶杯,眼里满是心疼:“诶诶诶,你轻点,这可不便宜。”

    回到刚才的地方。

    一根细小的触手从旁边的泉眼里伸出来。

    池薇蹙着眉头,拉着闻墨找到一处可以藏身的岩石。

    那根触手慢慢蠕动,将附近的虫子全部吸入。

    这一幕有些骇人。

    池薇心有余悸,幸好当时没有继续向前。

    她慢慢蹲下身子,向泉眼里瞧去,什么也看不见。

    “有点棘手。”

    池薇轻声说道,她的秀眉一直紧皱,先不说能否找到那人,但是面对这不知为何物的东西,她心里没底。

    正愁眉苦脸之际,突然听到一阵轰鸣声传来,池薇转头,又是那股风。

    “来了。”闻墨喃喃。

    池薇没太听清:“什么?”

    泉眼之中,无数触手从低端伸出。

    池薇见此,只得抽出长剑,向自己的身体前一挥,而后将后腿往地上一蹬,免得被这狂风给掀飞,

    不过片刻之后,这狂风改变了飞行的路线,向别处刮去。

    就在她心中惊疑不定之时,大部分触手已经探了出来,直直朝着二人来。

    闻墨快速拔出长刀,对着触手就是直直落刀。

    只见池薇手中长剑一挥,触手即将接触到她的身体时,突然一分为二,紧接着,无数的触手不断的被斩。

    而她也渐渐乏力,手上力道却没减。

    幸好这风及时改变路径,这才没被干扰。

    “你没事吧。”

    池薇来到闻墨身边。

    闻墨将擦拭赶紧的长刀收回:“我怎么可能有事,多虑了,倒是你,擦擦脸上的血迹。”

    池薇连忙抬手,用袖口往脸上擦拭。

    “好心关心你一下,还这么损。”

    这时,前方传来一丝动静。

    一排排大树向两端散开,露出里面的一颗散发着紫色光芒的参天大树。

    池薇小声问道:“那人不会是这颗树吧?”

    闻墨亦小声接话:“不是很清楚,我也没见过她的本体。”

    眼前光芒一闪,一位身穿紫色罗裙的少女缓缓走出,身上丝带随风飘扬。

    “两位好呀!”她笑时露出两颗虎牙,十分俏皮可爱。

    池薇连忙露出笑容,眉眼弯弯:“你好。”

    少女将目光放在闻墨身上:“小老虎,我记得你,我们之前见过。”

    闻墨支支吾吾:“应该是的……吧。”

    池薇一脸震惊的看着眼前变得木讷的人。

    闻墨此时正满脸通红,低头不语。

    饶是池薇反应再慢也知道闻墨在想什么。

    “我叫知鸢,你们呢?”

    “我是池薇。”

    “闻墨……”

    而后知鸢便将二人请进屋内。

    “之前送你们回竹楼的事,请见谅,我只是想看看你们是不是诚心的。”知鸢一边沏茶一边致歉。

    池薇表示无妨,难怪在动手之前还那么有礼貌。

    池薇开门见山:“可以问下,之前有人找你招安过吗?”

    知鸢思索片刻:“我记得好像有,然后我把这件事交给一个小老虎去做了。”

    闻墨在一旁弱弱举手:“我就是那个小老虎。”

    屋内顿时响起银铃般的笑声,知鸢后知后觉:“原来是你呀,我想起来了。”

    池薇瞧出一些端倪,闻墨的招安队伍中未出现过狐狸,那可能线索根本就不在流山。

    池薇不死心地继续追问:“那流山可否有赤狐?”

    知鸢这次没有思考:“有,不过没有几只。”

    她给二人斟满茶水继续说:“两只尚可化形的,跟着师父在闭关,还有几只刚开灵智的,被我徒弟给带走了。”

    “那你可知你徒弟去了哪?”

    知鸢摇摇头:“这个不是很清楚,本就是我无聊之际随手救得一名少女,并没有什么师徒之实。”

    池薇眼神黯淡下来,线索又断了。

    知鸢'噢——'了一声:“我还记得她的名字,好像是叫楚临!”

    池薇眼底露出不可置信,楚临是御史大夫。

    池薇藏起眼底的情绪,向知鸢道谢。

    知鸢双手托腮:“别什么谢不谢的了,你们要是能一直陪我玩就好了。”

    “抱歉,我们还有要事得处理,等事了,我们一定回来看你。”

    池薇说着,用手肘了肘身旁的闻墨。

    闻墨立刻回过神来:“对对对,我就住在山腰竹楼,很近的。”

    知鸢欢快鼓掌:“好耶!”

    池薇起身告辞,时间不等人。

    知鸢取下腰间的玉佩,递给池薇:“这枚玉佩是进入这里的信物,刚刚你们在外面遇到的触手是师父设下的陷阱,你们还是很厉害的,以后来带着这个,就能通畅无阻啦。”

    池薇再次作揖道谢。

    与知鸢告别后,回到竹楼。

    池薇来到闻墨的书房,提笔给常安旭写信。

    京城内。

    常安旭将一封刚读完的信纸烧掉,转头叫来了小祈。

    “你随我一同去程府赴宴。”

    程府内,外面宾客喧哗,书房内确实安静的落针可闻。

    “程大人,妻主在流山并未发现证据,她猜测背后之人可能在京城。”

    程雅面上不动声色:“此时我也不甚清楚,待池薇回来我们再做商议。”

    常安旭得到答案,便自行离去。

    …………

    流山竹楼。

    池薇拿着京城来的信,思考着问题。

    “诶,你说,程雅如此不上心,又闭口不谈,会不会她就是凶手。”

    闻墨拿着木棍拨弄着炉子里的红薯:“我可不懂你们官场那些弯弯绕绕。”

    他拿起红薯,被烫到嘴里发出嘶哈声:“不过你还是小心点,招安那件事,城主就是个替死鬼,谁知道暗处藏着些什么。”

    池薇点点头,没再说话。

    次日,闻墨跟着池薇一起回到京城。

    常安旭得知消息,一早便在府门口等候。

    三人用过早饭,池薇将苏子墨约出来。

    酒楼里,池薇将在流山的线索,悉数告知苏子墨。

    苏子墨面色凝重:“御史大夫在朝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母亲虽是中丞,但这些年来,早已是名存实亡,姐姐那事,就是给我们苏家的敲打。”

    池薇深知中丞府的难处,她靠在椅子上,沉默不语。

    良久,才听见苏子墨浅浅的一声,对不起。

    池薇抬起通红的双眼,盯着苏子墨:“不怪你,真的。”

    常安旭觉察出池薇的心情低落,他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只是默默坐在一旁,陪着她。

    池薇忽然狠狠捏紧手中的象牙令牌,直至掌心被划出血痕。

    常安旭连忙上前夺下令牌,仔细替池薇检查伤口。

    看着眼前之人担忧的模样,池薇的心理防线终于崩塌。

    常安旭将池薇的头按在肩头,轻轻拍着她的背。

    “没事,会好起来的。”

    …………

    次日一早

    池薇早早的去了大理寺。

    只留下常安旭和闻墨在府里大眼瞪小眼。

    闻墨看着眼前正在算账的常安旭,扯了扯他的袖子:“你带我出去玩玩呗,我第一次来京城呢。”

    虽然闻墨活了几百年,但是常氏朝代他确实是没来过,怎么不算第一次呢。

    常安旭被他小孩子心性弄得有些郁闷,最终耐不住他的软磨硬泡,只得答应下来。

    闻墨一路上兴致盎然。

    常安旭只当他是第一次来到繁华地带被迷住了眼,殊不知,常安旭心里已经在盘算如何狠狠宰常安旭一笔了。

    最后,闻墨满载而归,身后的侍女手里都快拿不下了。

    常安旭也累的快要瘫倒。

    池薇回到府中看到一个在太妃椅上睡着了,一个在那研究小玩意。

    池薇轻轻叫醒常安旭。

    三人围坐在桌子边。

    “安旭,你过两日和闻墨一起去流山。”说着,把知鸢的玉佩递到他手里。

    常安旭不解:“怎么这么突然。”

    池薇:“这次的案子不简单,我担心会连累到你,你安全,我才放心去做事。”

    常安旭摇头不肯走。

    池薇表情严肃起来:“必须得走,到时候发生意外你还能来救我,不能被一锅端了。”

    常安旭无奈,只得点头答应。

    池薇稍稍松口气。

    闻墨倒是门清,这次确实困难重重,到时候东窗事发,池薇变个刺猬一躲就能逃走,常安旭一个大活人可不好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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