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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灯鉴星深渊裂隙中的微光

    冰冷坚硬的水泥地面透过薄薄的衣料,将刺骨的寒意源源不断地输入沈星屿的骨髓。

    她蜷缩在画桌的阴影里,剧烈颤抖的身体像一张被拉到极限的弓,每一寸肌肉都在无声地尖叫。

    那只死死攥着烟晶的手,因为过度用力而指节扭曲,青筋毕露,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的软肉,带来尖锐的痛楚和一丝微薄的血腥气。

    但这痛楚,竟成了此刻唯一能证明她还“活着”的锚点。

    呜咽声如同破旧风箱的残喘,断断续续地从她紧咬的唇齿间溢出,混杂着粗重、混乱的喘息。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全身的神经,带来一阵阵眩晕和濒死的窒息感。

    巨大的震惊和荒诞绝伦的、渺茫到近乎可笑的希望,如同两条冰冷的毒蛇,在她死寂的心湖里疯狂撕咬、缠绕。

    是幻觉吗?

    是精神崩溃后大脑产生的、自我欺骗的虚妄慰藉?

    还是……

    这被世界彻底抛弃的孤岛深渊里,真的裂开了一道……通往未知的缝隙?

    她不敢动。

    甚至不敢低头去看那只紧握的手。

    仿佛只要一松手,或者目光稍有偏移,那一点自黑暗裂隙中窥见的光芒,就会像肥皂泡一样,“啪”地一声,彻底破灭,将她重新推回那冰冷彻骨、毫无希望的绝对黑暗之中。

    窗外,倾盆的暴雨不知何时已转为绵密阴冷的雨丝,敲打着玻璃窗,发出细碎而永无止境的沙沙声。

    屋内,死寂重新弥漫开来,只有她无法平息的粗重喘息和心脏失控的狂跳,在凝滞的空气里回荡。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分钟,也许是一个世纪。

    身体因为长时间的僵硬蜷缩而发出酸痛的抗议,脚踝的肿胀和刺痛也变得更加清晰。

    那巨大的、攫住灵魂的惊悸和茫然,终于稍稍退潮,留下的是更为深沉的疲惫和一种近乎麻木的、被动的确认。

    那光……似乎还在。

    隔着掌心皮肉的阻隔,隔着紧握的指缝,一点微弱却无法忽视的、带着奇异幽冷的触感,如同拥有生命的微小火种,固执地贴着她的皮肤,缓慢地、微弱地……搏动着。

    不是幻觉的灼热。是真实的、冰冷的、存在着的……异样。

    沈星屿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近乎朝圣般的恐惧和虔诚,终于低下了那颗沉重得如同灌满铅的头颅。

    目光,如同被无形的丝线牵引,一点点地、艰难地,落在了自己那只紧握的拳头上。

    指缝间,泥土和新鲜断口的棱角硌着皮肤。在昏暗的光线下,她的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显得惨白,边缘甚至泛着青紫。一点暗红的血丝,从指甲陷入皮肉的地方缓缓渗出,染在了烟晶粗糙的表壳上,像一个小小的、绝望的烙印。

    她的呼吸屏住了。心脏仿佛也停止了跳动。时间再次被无限拉长。

    然后,她极其缓慢地、极其小心地,如同在拆解一枚随时可能引爆的炸弹,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松开了那几乎要痉挛的紧握。

    当最后一点覆盖移开,那块深色的、其貌不扬的烟晶,静静地躺在她沾满泥污、血痕和冰冷汗水的手心。

    表面那层厚重的风化壳在撞击中剥落了大半,露出了内部深邃的、仿佛能吸收一切光线的纯黑色晶体。而就在那新鲜断裂面形成的一道深邃、不规则的裂隙深处——

    它还在!

    那一点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的幽光!

    并非恒定,而是在极其缓慢地流淌、旋转。

    一点深邃到极致的蓝,像凝固的极地冰核;一丝冷冽到纯粹的银白,如同被冻结的月华;还有一缕若有若无、仿佛能吞噬光线的暗紫,缠绕其间,形成一种无法用语言描述的、冰冷而神秘的星云漩涡。

    微弱,却真实存在。

    在这片被绝望彻底浸透的黑暗里,它像一枚被强行嵌入的、来自异世界的碎片,散发着格格不入却又无法忽视的诡异生命力。

    沈星屿的瞳孔,在那微弱光芒的映照下,骤然放大,又猛地收缩。

    巨大的惊悸再次攫住了她,让她下意识地想将这诡异的源头远远抛开!

    但另一种更加强大、源自她生命最深处、被七年地质学训练和科研本能刻入骨髓的冲动——对未知的、对“异常”的、近乎偏执的探索欲,却死死地压过了恐惧!

    她猛地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呛入肺腑,带来一阵咳嗽,却奇异地让她混乱的头脑清醒了一瞬。

    “光……什么光?”

    她嘶哑地、无声地质问自己,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

    不是热释光。不是荧光。更不是磷光。

    它的颜色……它的运动方式……完全超出了已知宝石或矿物的光学效应范畴!

    一个地质学硕士、一个被解雇的珠宝鉴定师,那几乎被碾碎的专业素养,如同沉船中残存的、锈迹斑斑的罗盘,在这一刻被这诡异的星芒强行激活,开始艰难地、固执地重新校准方向。

    她不再瘫坐。

    咬着牙,忍着脚踝的刺痛和全身的冰冷酸痛,她挣扎着、踉跄着从冰冷的地上爬了起来。动作笨拙而急切,像一个刚从坟墓里爬出的、急于求证什么的亡魂。

    目标明确——那盏放在画架旁边矮柜上的、唯一的台灯。

    她几乎是扑过去的。冰冷的赤脚踩过散落在地的矿物标本和画稿,硌得生疼也浑然不觉。手指因为寒冷和刚才的过度用力而僵硬颤抖,试了好几次,才终于拧开了那盏老式台灯的开关。

    “啪嗒。”

    昏黄、温暖的光线瞬间洒落下来,驱散了画架周围一小片浓稠的黑暗。

    这熟悉的光源,此刻却像一把钥匙,即将开启一个通往未知恐怖或……希望的门扉。

    沈星屿背对着光源,用自己的身体在台灯前投下一片巨大的阴影。

    她将握着烟晶的手,小心翼翼地伸进了那片阴影之中,让那点裂隙深处的幽光完全暴露在台灯温暖的光晕之下。

    然后,她屏住了呼吸,眼睛死死地、一眨不眨地盯住了那道裂隙!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昏黄的灯光温暖地笼罩着那块烟晶黑色的晶体表面,也照亮了她手心的泥污和血痕。

    然而——

    那道裂隙深处的幽光,并没有因为环境光线的增强而变得明亮,甚至没有丝毫变化!它依旧保持着那种微弱、冰冷、缓慢流淌旋转的状态,仿佛台灯的光芒对它而言,只是无关紧要的背景板!

    它独立于这现实的光源之外,如同一个自成一体的、封闭的微型宇宙!

    沈星屿的心脏猛地一跳!

    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劈入脑海:它不反射光!它……是自发光源?!

    这个认知带来的冲击,比刚才发现它存在时更甚!

    已知的自然矿物,即便是具有荧光的,也需要特定波长的光源激发!

    自发光?这几乎颠覆了她的认知基础!

    强烈的求知欲瞬间压倒了恐惧和身体的极度不适。

    她像着了魔一般,迅速关掉了台灯。

    “啪。”

    温暖的光源消失,房间重新陷入比之前更深的、令人窒息的黑暗。

    只有窗外微弱的天光和城市的霓虹余光,勉强勾勒着物体的模糊轮廓。

    在纯粹的、浓稠的黑暗里,沈星屿再次将目光聚焦在手心的烟晶上。

    这一次,不需要适应,那道裂隙深处的幽光,瞬间变得清晰无比!

    它不再是微弱到难以察觉!在绝对黑暗的映衬下,那一点缓慢流淌旋转的蓝、银、暗紫交织的星芒,如同沉入深海的夜明珠,幽幽地、清晰地亮了起来!

    虽然亮度依旧不高,但它的存在感却无比强烈,如同黑暗宇宙中一颗孤独而执拗的星辰!

    “嘶……”

    沈星屿倒抽一口冷气,身体因为激动和震惊而再次微微颤抖起来!

    黑暗中的自发光!这绝对超出了常规!

    她猛地想起了什么,不顾脚踝的剧痛,几乎是扑向墙角那堆被她掀翻散落的矿石和书本。手指在冰冷的地板上急切地摸索、翻找。

    很快,她抓到了一个硬质的、书本大小的黑色塑料盒子——那是她大学时买的简易偏光镜套件!

    她颤抖着手打开盒子,里面是两片圆形的偏振片。这是鉴定矿物光学性质最基础的装备之一。

    她坐回到台灯旁,但没有开灯。

    黑暗中,她摸索着将其中一片偏振片举到眼前,另一片则小心翼翼地、试探性地靠近被她放在冰冷画桌上的那块烟晶,对准了那道闪烁着幽冷星芒的裂隙。

    她屏住呼吸,透过眼前的偏振片,调整着手中那片的角度。

    没有反应。

    无论她如何旋转手中的偏振片,视野里,那道裂隙深处的星芒,都没有发生任何预期的明暗变化或色彩改变!它依旧保持着那种缓慢流淌旋转的姿态,散发着冰冷的、独立的光芒,仿佛偏振片对它而言,只是一片透明的玻璃!

    “不可能……”

    沈星屿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嘶哑的声音在黑暗中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偏振光检测是鉴定矿物最基本的手段之一!任何具有光学性质的矿物,在偏光镜下都会有反应!这东西……它无视了物理规则?!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猛地窜上头顶,让她头皮发麻。

    这已经不是“异常”,这简直是……“异类”!

    巨大的恐惧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感,如同冰与火交织的狂潮,在她冰冷的身体里猛烈冲撞!

    她丢开偏振片,再次扑向散落在地的东西。这一次,她抓起了一支被丢弃在颜料堆里的、笔毛早已硬结的小号油画笔,和一块被当作刮刀的、边缘锋利的废弃金属垫片。

    她回到烟晶旁,在台灯昏黄的光线下(她再次打开了灯,她需要看清楚),像一个最疯狂的科学家,开始了更冒险的探索。

    她先用硬结的笔毛,极其小心、极其轻柔地,去触碰那道裂隙的边缘,试图拨开一点可能覆盖的细小碎屑。

    笔毛刮擦着晶体边缘,发出细微的沙沙声。裂隙深处的星芒依旧,毫无反应。

    然后,她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近乎偏执的决绝。

    她换上了那块边缘锋利的金属垫片,用尖端极其谨慎地、试探性地,轻轻刮擦裂隙边缘一处稍微突出、似乎还粘连着一点未完全剥落风化壳的地方。

    “嗤……”

    一声极其细微的摩擦声。一点细小的、深褐色的碎屑被刮了下来。

    就在碎屑脱落的瞬间!

    “嗡——!”

    一道比之前明亮数倍、带着清晰冰冷质感的幽蓝星芒,如同被压抑了亿万年的囚徒突然挣脱了枷锁,猛地从被清理出的那一点新鲜断口处迸射出来!

    光芒瞬间照亮了沈星屿近在咫尺的、写满震惊的脸庞!那光芒冰冷刺骨,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穿透力,仿佛能直接刺入灵魂深处!

    沈星屿惊得猛地向后一缩,手一抖,金属垫片“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心脏狂跳得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但那道爆发的星芒只持续了不到一秒,便迅速黯淡下去,重新恢复了之前那种缓慢流淌旋转的微弱状态,仿佛刚才的爆发只是她的又一次幻觉。

    不是幻觉!

    那瞬间的冰冷光芒,那清晰的能量感,真实得让她指尖发麻!

    她捂着狂跳的心脏,大口喘息着,冷汗再次浸透了单薄的背心。

    恐惧如同冰冷的藤蔓缠绕上来,但一种更加强烈的、源自灵魂深处的、对“未知”和“真相”的渴望,却如同熊熊燃烧的野火,瞬间烧毁了恐惧的藤蔓!

    这石头……这光……藏着秘密!

    一个可能颠覆她认知、也可能彻底改变她命运的秘密!

    她再也无法抑制!

    她像一头被血腥味刺激到的饥饿野兽,猛地扑向矮柜的抽屉,粗暴地拉开。

    里面堆满了各种杂物:废弃的速写本、揉皱的素描纸、几支断掉的炭笔、干瘪的橡皮、还有……一个边缘磨损的硬皮笔记本和一支几乎没水的圆珠笔!

    她一把抓起笔记本和笔,像抓住救命稻草。顾不上身体的冰冷和脚踝的刺痛,她直接跪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将笔记本摊开在膝盖上,借着昏黄的台灯光线,用那支干涩的圆珠笔,在扉页空白处,近乎疯狂地、颤抖地写下第一行字:

    观察记录:未知矿物(暂称“星核”或“裂隙源晶”)

    日期:2024.05.27

    时间:凌晨03:25

    状态:精神濒临崩溃,物理状态极差(寒冷、饥饿、脚踝扭伤)

    字迹歪歪扭扭,力透纸背,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偏执。

    她飞快地翻到后面空白页,开始记录:

    物理特征:

    母体:深色烟晶,高硬度(莫氏硬度约7,刮擦测试),贝壳状断口。

    核心异常:裂隙深处观测到自发光现象(确认!),光源独立于环境光(强光下微弱,黑暗中清晰增强)。无视偏振光!

    光谱(目测):无法归类!蓝(极深邃)、银白(冷冽)、暗紫(吞噬感),动态旋转混合。非热光源,温度感冰冷。

    激发试验(初步):物理刮擦新鲜断口边缘,引发短暂(<1秒)的高强度能量脉冲(蓝光爆发,能量感强,冰冷刺骨)。原因不明!极度危险?

    稳定性:目前观察,核心光源相对稳定(微弱旋转),但对外界物理刺激(刮擦)高度敏感!

    她写得飞快,笔尖在粗糙的纸面上划出沙沙的声响,如同濒死者的最后挣扎。

    每一个字,都是她向这未知深渊投下的、孤注一掷的探针!

    写到这里,她猛地停下笔。

    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画桌上那块静静躺着的烟晶。昏黄的灯光下,那道深邃的裂隙如同通往地狱的入口,那点幽冷的星芒在其中缓缓流淌,散发着无声的诱惑与警告。

    一个冰冷而清晰的念头,如同毒蛇,缠绕上她因激动和疲惫而混乱的思维:

    这东西,不是宝石。它是某种……超出理解的东西。它很危险。非常危险。

    它可能带来无法想象的灾难。

    它可能彻底吞噬她残存的一切。

    但是……

    沈星屿的目光,缓缓扫过这冰冷、狼藉、散发着绝望气息的“家”。

    散落的矿物标本如同她破碎的过往,未完成的压抑画作象征着她窒息的精神,地上冰冷的泥水脚印是她刚刚爬出的深渊……

    她还有什么可以失去的吗?

    她的职业?她的学术?她的爱情?她的尊严?……甚至,她的生命?

    恐惧的冰冷毒蛇,与那被绝境催生出的、孤注一掷的疯狂火焰,在她眼中激烈地搏杀、纠缠。

    最终,那火焰猛地压倒了毒蛇!

    她咧开干裂的嘴唇,无声地笑了。笑容里没有温暖,只有一种近乎狰狞的决绝和破釜沉舟的疯狂。

    危险?

    深渊?

    她刚刚爬出来的地方,难道不是比任何已知的危险和深渊更令人绝望吗?!

    这诡异的星芒,是唯一照进她绝对黑暗的微光!是唯一可能改变她这滩烂泥般命运的变数!

    哪怕它是潘多拉的魔盒,是通往地狱的引信,她也……认了!

    她猛地低下头,不再看那令人心悸的裂隙,不再犹豫。圆珠笔尖再次狠狠地戳在粗糙的纸面上,力道之大,几乎要戳破纸张。

    她咬着牙,用尽全身的力气,在笔记本上,在那份简陋而疯狂的观察记录下方,重重地、刻骨铭心地写下四个字,如同用灵魂刻下的血誓:

    必须抓住!

    写完这四个字,她仿佛被抽干了最后一丝力气,身体软软地向前倾倒,额头重重地抵在冰冷的画桌桌腿上。

    粗重的喘息如同破旧的风箱。但她的眼神,透过散乱的、被汗水和泥污黏在额前的发丝,却死死地锁在画桌角落——

    那里,静静地躺着她那部被雨水浸泡后彻底沉默、屏幕碎裂的手机。

    一个念头,如同黑暗中点燃的火柴,微弱却无比清晰地亮了起来。

    顾沉舟……那张名片……

    那位在上个月的矿物展上,悄无声息出现在她身后,精准地“看见”了她对“光”的理解,递给她一张名片后留下意味深长眼神的男人……沉舟科技/投资。

    她的目光,缓缓移向画桌上那块散发着幽冷星芒的烟晶。

    一个鉴定师最后的尊严?

    一个地质硕士被碾碎的骄傲?

    一个被世界抛弃的孤岛的……绝境反击?

    或许……这就是那根唯一的、可能通往未知彼岸的……蜘蛛丝!

    一股巨大的、混杂着绝望、疯狂和最后一丝不甘就此沉沦的力量,猛地注入她冰冷的四肢百骸!

    她挣扎着,再次从冰冷的地上爬起,不顾脚踝钻心的刺痛,踉跄着扑向画桌角落,一把抓起了那部冰冷的、死寂的手机。

    手指因为寒冷和激动而颤抖得厉害,几乎握不住。

    她粗暴地擦拭着碎裂屏幕上冰冷的泥污和水渍,用力地按着开机键。

    毫无反应,屏幕一片漆黑。

    它彻底死了,如同她几个小时前被宣告的人生。

    沈星屿死死攥着这冰冷的“尸体”,指关节再次泛白。绝望的阴影似乎又要笼罩上来。

    但下一秒,她猛地转身,赤脚踩着冰冷的地板,踉跄着冲进狭小的卧室。

    目光如同探照灯,在堆满杂物的床头柜上疯狂扫视——充电器!

    找到了!

    她几乎是扑过去,抓起充电器,又踉跄着冲回画桌旁,颤抖着将充电线插头怼进手机的充电口,另一端粗暴地插进墙角的插座。

    然后,她死死地盯着那漆黑的屏幕。

    一秒……两秒……三秒……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终于!

    漆黑的屏幕中央,极其微弱地、挣扎般地……亮起了一个小小的、红色的、代表着电量耗尽的电池图标!

    如同在无尽深渊中看到的第一缕、微弱到随时可能熄灭的……天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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