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江盈盈的父亲本和王宁的父亲是发小,两家人便给他们两个定了亲。
后来王宁的父亲参加科举高中,成了琼海镇的县令。而江盈盈的父亲在一次海难中丧生,门不当户不对,大家都觉得这婚事要吹了。
但王家人却一直没退亲。
“咳咳咳...衙内想要哪条鱼?”从海上回来她就一直咳,喝了很多婉娘给她的苦汤药也没有用,白岁星拿起秤就要称鱼。
四周都是鱼腥味,王宁捏住鼻子问:“江盈盈我们退婚吧!你是被献祭给海妖的女子,谁知道有没有被那妖玷污。”
之前碍于江盈盈父亲和他父亲的交情,父亲一只没开口提退婚,但他可是堂堂衙内怎么能娶一个卖鱼为生满身鱼腥味的卖鱼女为妻,他本以为江盈盈被献祭,他们之间的婚约就作废了,没想到江盈盈竟然回来了,不过江盈盈被献祭一事正好给了她理由。
退婚?
真是瞌睡送枕头,她正愁怎么了结江盈盈俗世的因缘。
“咳咳咳...白岁星咳道:“好,那就退婚吧!”
王宁本以为白岁星会伤心会哭会同他闹挽留他,让他不要退亲,没想到她如此平静。
江盈盈虽然不是倾国倾城,身体也不好,却也有些姿色。见江盈盈如此平静,王宁竟有点后悔了。
“不过...”
听到江盈盈要开口说话,王宁以为江盈盈要挽留他了,忙道:“你要是不想退婚,我可以说服母亲纳你为妾。”
白岁星伸出两根手指在王宁面前晃了晃,“衙内付我二百两,我们之间就两清了。”
王宁本以为自己说可以纳她为妾,江盈盈一定会同意,毕竟被退亲的女子不仅名声受损以后再也嫁不出去了,出门还会被人嘲笑,更何况江盈盈是被献祭过的女人,以后也不会有男子敢娶她。
没想到江盈盈根本不在乎被退婚,眼中只有铜臭,他要让江盈盈为自己的选择后悔,王宁扬了扬下巴故作高傲道:“我要去参加无极宗收徒大会,我爹已经帮我买通了宗门执事,我以后就是仙门第一宗无极宗的弟子了。”
宗门执事还能买通?她不在无极宗这些年,真是越来越腐败了,就这样以后还怎么抵御魔门!
白岁星有些忧心无极宗的未来。
王宁以为江盈盈知道他要成为仙人在想怎么挽回,拒绝道:“本公子喜欢的人是无极宗岁星宗主,回去我会把银两和退婚书送过去,从此我们两清了!”
说完不由白岁星再说甩袖走了。
集市上有很多人,大都是街坊邻居。
江盈盈被退婚的事,一传十十传百整个镇子都知道了,包括江盈盈的母亲婉娘。
了却了原身的姻缘,白岁星的食欲都多了一些,多吃了一条鱼。
“盈盈别伤心,被退婚了也没什么,以后还会遇见更好的,就算你以后嫁不出去,娘也会养你一辈子。”婉娘安慰道,“你要是不想待在镇上了,我们就搬家。”
婉娘从哪儿看出她伤心了。
她现在心情很好,有了王宁送来的二百两就有去无极宗的盘缠了。
既然无极宗要收徒,那她就去参加无极宗收徒大会。
临走婉娘在她包袱中装了许多可以治疗咳症的药,白岁星为婉娘留了一百两银子,以后她应该不会再回琼海镇了。
收徒大会报名处在无极宗主峰玉峰山山门处,有几个执事堂长老正在登记姓名。
登记好后会给一个腰牌,待到大会之日可凭腰牌进入山门参加收徒大会。
拿到腰牌从队伍里出来,白岁星迎面撞上一个人——王宁。
王宁见白岁星手里拿着一枚和他一样的腰牌问:“盈盈你也来参加收徒大会?”
白岁星承认,“是。”
王宁撇撇嘴,“就你?没钱没后台还是一直咳怎么可能被选上,别丢人了还回琼海镇吧!”
这个身体确实生了点病,但原主有个好灵根,只是没找对修行路,若是找对了路,也不至于人都没了。
白岁星从海上回到琼海镇后在江盈盈的床头翻到一本书,这本书中记载了很多邪术,她怀疑江盈盈练习邪术给自己练习没了。
“其实衙内一走我就后悔了,我来无极宗是为了能和衙内一起修行。衙内的后台是谁能不能跟盈盈说说,我看能不能也打点打点?”白岁星对王宁说的后台升起了兴趣,她凑到王宁面前小声道:
他一说自己要成仙了,这不江盈盈就乖乖跟来了,若江盈盈想做他的妾,他也不就不嫌弃她是被献祭过的女人了。
王宁心中一喜面上傲娇道:“江盈盈你想跟我一起修行,我可不想跟你一起,我们已经退婚了。再说我爹可是花了不少银子才搭上这位仙人的,你这么穷还有病,无极宗不可能收个病人,你别想了!”
“需要多少银子?”白岁星问。
王宁斜了白岁星一眼,“你还是死心吧,我爹给了张长老三千两银票,可保我入宗门。”
“执事堂张长老,张元英?”
“你怎么知道?”王宁赶忙捂住嘴,他老爹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不要把长老的名字泄露出去。是江盈盈自己猜的可不是他说的,王宁自我安慰。
好个张元英,捞钱小能手。
白岁星拿着玉牌转身往山下走。
“江盈盈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知道的?”王宁在身后喊。
白岁星已经走远了。
收徒大会明日开始,白岁星找了间客栈住下,待到夜深人静她从包袱里拿出那本原主留下的邪书,上面记载了入梦的方法。
逍遥宗现宗主严泰宇正梦到和十年前分手的相好重新相遇,两个人热情似火地滚到床上,突然床上多了一个人。
严泰宇吓得从床上跳下来,“青青,你竟然给我戴绿帽,在床上藏了人。”
“那是个女子,严泰宇这些年你是不是背着我有别的女人了!”叫青青的女子捞起枕头朝严泰宇丢去。
“青青,冤枉啊!”严泰宇接过枕头仔细朝床上看去,床上盘腿而坐的人面上蒙着一团雾,根本看不清长相。
“你谁呀?胆敢坏本宗主好事!”秦远书抬手就要召灵力。
那人面上蒙着的白雾瞬间散去露出清晰面庞,这张脸像极了他的师妹白岁星。
秦远书吓得跌坐在地,他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
“师兄啊,宗门中有人借着收徒大会捞钱,你竟然还在床上洞房花烛?”
这声音是他的师妹白岁星无疑了,他连忙问“在收徒大会捞钱的人是谁?还请师妹提点。”
这群修士净给他惹事,这得收了多少钱,都把他那早死的师妹都从地底下吵醒了。
“我告诉你之后你会怎么办?”白岁星问。
严泰宇道:“清理门户,将那贪污腐败之人逐出宗门!”
“咱们宗门因为仙魔大战损失惨重,这几年库房没剩多少灵石了吧!”白岁星问。
师妹果然厉害,在地底下什么都知道,“不瞒师妹,库房里只剩一箱灵石,连今年的长老俸禄都发不出来了。”
白岁星:......她知道宗门肯定会穷,没想到这么穷。
“师兄,我跟你说。”白岁星朝严泰宇招招手。
严泰宇爬上床凑到白岁星身边。
白岁星小声道:“收受贿赂的人是张元英把赃款抄了,另外我们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