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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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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这不是破案神器?!!】

    【系统终于干人事了啊,不容易。】

    你看着这个来之不易的道具,爱不释手,切进背包看了好几次。你都不知道怎么说了,好像它是你生的孩子一样。这次你说什么也不会让别人夺走它了,你一定能拿着它通关任务的!

    加油。周小星。

    【笑死,主播别太爱,一秒看三次。】

    【主播不语,只是一味看回溯相机。】

    【我们主包真的把道具养得很好。】

    【感觉道具没了主播能跟系统拼命。】

    你:那不是废话吗?就系统这尿性,指不定今天送我明天就拿走了。这道具多有用啊,简直像案发现场回放功能,有这玩意儿还要什么自行车啊?建议全国发售,刑警大队人手一部。

    【唉,要是这玩意真的存在就好了,被受害者家属指着鼻子骂,躲厕所里哭的幻想罢了。】

    【那楼上很有话语权了。】

    【笑得我功德-10086。】

    刘子:直播放一会儿,有事找你。

    你还沉浸于获得道具的喜悦当中,刘子的消息一下子把你拉回了现实。

    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刘:两件事,做好心理准备。

    刘:第一件事,你妈联系不上你,打给我,我帮你糊弄过去了,我说你最近在忙直播的事。第二件事,你最近播的数据太好了,一些主播已经打算针对你了,可能找营销号去抹黑你 。

    你完全一头雾水。

    刘:还不明白吗?都在一个平台播,总共就那么点流量,都去你直播间了,他们没流量了。而且你这个情况有点特别,因为「人生重开」已经关服了,目前你是唯一能播内测版的人,他们觉得你在搞垄断,已经向平台高层举报几次了,如果情况再恶劣下去,你会面临停播。

    你只觉得无语:这又不是我愿意的,是我让「人生重开」关服的吗?恶意程序是我搞的吗?我有那个闲心情去自导自演,把自己关在游戏里吗?我倒是想出去,我连下播键都点不了!

    刘:关键就是没有人会相信,你站在风口浪尖上,很多人都在看着你。问题不在于你做错了什么,而在于挡了谁的路。他们就算看到你现在躺在病床上不省人事的样,也不会怜悯你。

    你:我挣点钱到底招谁惹谁了?

    刘:我担心的是你停播了咋搞。

    你:真停播就停了呗。

    刘:你还没明白停播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你手头在玩的这个支线有多难,如果没有弹幕,你恐怕早就死一百回了,不为过吧?如果你在游戏里的三条生命都用光了呢?你有想过吗?

    你:总不能真给我弄死吧?

    刘:你别不把命当一回事。

    你:诶我发现了啊刘临,你今天说话怎么神神叨叨的?有事就说呗,搞那么煞有其事干嘛。

    刘:周星,我说认真的,你别嬉皮笑脸的。你有必要做好心理准备了,刚才游戏厂商联络了我,他们在关服梳理代码漏洞,发现你的账号确实存在恶意程序入侵,生命次数只有三条,当你生命次数为0时,会直接触发最高一级的主程序,通过你脑神经的电流会达到100ma。

    你:没学过物理啊,100ma很多吗?

    刘:你会死,立刻脑死亡,明白吗?

    你:……我明白了。

    刘:所以啊!你自己玩游戏的时候小心点!至少在程序员解决那个该死的恶意程序之前,不要把自己的命给玩完了!你别不当一回事,你万一出个三长两短,我怎么跟你家里人交代?

    你:所以我不是交代后事了嘛。

    刘:周星有时候我真想弄死你。

    你:刘,我后台收益现在有多少?

    刘:六十五万六千八百,怎么了?

    你:好多钱啊。

    刘:……

    你:我这辈子没挣过这么多钱啊,你看,短短两三天,挣得钱比我这辈子挣得还多了,还有三十多万,就能把我爸欠下的债还清了。世界上哪有这种好事?我清楚我站在风口浪尖上。

    你:我要是不站在风口浪尖上,能来钱那么快吗?我很清楚我现在被多少人看着,就因为我被盯着,我有钱拿。直播这行多暴利,有人为了搞节目效果,把自己往死里整的不是没有。

    你:你也不用把我想得太高尚了,我就算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情愿,我看到后台的收益也没有怨言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让我停播,就乖乖等待救援,总能活着从游戏里出来的。

    你:但是刘子啊,你的人生一直都是顺风顺水的,你不知道这一块钱能让人疯,能让人狂。我从高中起就做兼职给自己挣学费了,如果不是我这贪财好命的性子,我周星能有出路吗?我现在指不定就在哪个电子厂浑浑噩噩过一生呢。你不懂,你真的不懂,有时候机会就那么一个,不把握住就没有了,我咬死不松口的时候就是现在,过了这风头,就没那么好挣了。

    刘:你有命挣你有命花吗?

    你:我不需要有命花啊,我挣钱让我妈花就完事了。所以还得拜托你,帮我把这些钱都提现出来,转到我妈的银行卡上。但这钱怎么来的就别细说了,就说最近行情好,我小挣一笔。

    刘:……我看你完全是魔怔了。

    刘:你听着,你手头再紧,再缺钱,你跟我说。世界上没有什么是钱解决不了的事,不需要你卖命去挣。你要多少钱我转你,现在就转,就当送你行吧?你给别人卖命不如给我卖命。

    你:我那卖的就不是命了。

    你:我那卖的是尊严。

    刘:谁要你尊严了?请吃饭都只请馄饨摊的人,房租水电欠两个月的人,你尊严值几个钱?你在我这儿压根没有尊严,我早就把你的尊严摁在地上摩擦了,你的尊严在我这儿是个屁!

    你:那你尊重尊重我的人格呗。

    刘:你不老说你有五个人格吗?

    刘:我不尊重一个,还有四个。

    你:……

    刘:行了,反正我好话歹话都说了,我不劝了,再劝下去非得被你气死不可!别到时候你没挣上说是我眼红你,拦着你,不让你飞黄腾达。我现在去忙你那个提现转账的事,你直播间我一直挂着的,有事直接敲我就行……还有,用点脑子玩游戏,直播间里不一定都是好人。

    你:什么意思?

    刘:字面意思。随着你直播间热度越来越大,肯定会有些不怀好意的人去误导你,就算之前没有,以后也会有的。这些人不盼着你好,会想尽办法用掉你的生命次数,让你通不了关。自己玩游戏做选择的时候带点儿脑子,别光听别人说,毕竟他们选错了不会死,但是你会。

    你:谢谢,我记下了。

    整理好思绪,你重新回到游戏。刘子带来的两个都不是好消息,你心情有些压抑,想到真的要面临死亡,你不像对刘子表现出的那般无畏。人都是贪心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既想站着,又想把钱挣了,还想有命花,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但是……偶尔还是会想想的。

    谁不想自己被幸运女神偏爱呢?

    直播间里的水友们还在等你报备,你斟酌了一会儿,并没有告诉他们平台内部的纠纷,人家只是看客而已,卖惨也不是你擅长的。你就说汇了点钱给家里,感谢大家支持,帮你还债。

    【主包够了,我真的怜爱你了……】

    【主包年纪也不大啊,才二十多。】

    【估计也是从上学就开始帮衬家里了,主包真的命好苦,和凌鸟一样。希望主包能顺利通关游戏,拿着打赏好好生活,虽然我已经想到游戏通关后我的戒断反应会有多大了呜呜呜!】

    【啊,楼上这么一说确实舍不得了,这两天完全挂在直播间,发了狠忘了情没了命的看,怀疑主包在直播间给我下药了,怎么可以这么好看啊,上班领导站在我旁边,我还一直看。】

    【哈哈哈,我领导也在看。】

    【我妈都五十多了都在看。】

    【我侄子才九岁也看呢。】

    【主包真是老少通吃啊。】

    “大家看归看,还是注意休息啊。”毕竟不是你,植物人状态,大家都是要上学要上班的。“还有,未成年人不要给我打赏,学生也不要给我打赏了,看一看直播放松就好了,好好学习。”

    【主播刚满十八岁可以打赏吗?】

    【我爷今年八十了可以打赏吗?】

    直播间氛围很轻松,吹吹水唠唠嗑,郁闷的心情扫去了一半。你意识到你现在是真的火了,在游戏区的榜首,也有很多人为你制作出圈视频,其中最火的莫过于你和凌鸟的各种互动。

    【初次见面,她决绝的背影,一只飞向高山的孤鸟,绝不回头。再次见面,她亲手扼杀你,以冰冷而强大的温柔。中式母女,是君臣,是仇人,是情敌,是姊妹,是朋友,也是爱人,只有你真正唤她“妈妈”的那一刻,才是母女。身为凌鸟的孩子,你从来没有勇气和她坐在一起喝一杯酒,你怕看到她深邃的眼睛。】

    呃,你确实怕看到凌鸟的眼睛。

    你总能想到那一双掐死你的手。

    【凌鸟的眼睛,是你这辈子最恐惧的东西,同样凌鸟的称赞是你这辈子最渴望的东西。】

    这倒也是……等等,怪起来了,你关掉这些配音是某酸涩文学专属的视频,感觉自己的脑子乱乱的。你对凌鸟的心情确实很复杂,一方面她身上太多的疑云,算是游戏里的最大boss。

    一方面,你确实挺敬佩她。

    她的冷血,她的自私至上。

    这也是她作为二创热门角色的原因之一:一个有特点、让人印象深刻的游戏角色,绝对不会是传统意义上真善美的。即便有缺陷,有令人争议的点,也不可否认凌鸟是浓墨重彩的人。游戏在关于她的剧情塑造上还是下足了功夫的……嘶,还真是让人有点又爱又恨的感觉呢。

    【主包其实已经悄悄爱上了吧。】

    【叫凌鸟妈妈简直发自真心……】

    【更好嗑了,我们中式母女。谁懂第一幕结尾凌鸟的那番话?意思是虽然你的存在会给我带来麻烦,但我也任由你野蛮地生长。妈妈……我的小鸟妈妈……雷霆雨露俱是君恩……】

    【楼上怕是忘了be结局。】

    【be结局也很好嗑啊,因为害怕你生而受苦,所以帮你解脱,妈妈心里肯定也很痛的啊。】

    角色放在那儿,怎么解读是玩家的事。还是赶紧走剧情吧,那么多支线任务要做呢。家长会之后,又是一段风平浪静的时光,你静静地等待下一次契机到来,但在这之前,你必须……

    「由于李宽昨夜在客厅里抽烟开窗忘记关上,你半夜受了凉,一晚上咳嗽不止,还发了烧」

    「健康-5 心情-2 智力-1 体力-5」

    「获得状态 低烧行动速度-50%」

    随着年岁增长,你拥有20的体力,可以用这些体力在家里做一些交互。玩益智玩具可以增长智力和心情,在地板上乱爬可以增长健康,你甚至可以花费5体力去咬李宽一口,虽然品德会适当降低,但是心情也会适当增加。弹幕经常让你去咬李宽,但这对养数值可没啥帮助。心情值比较好增长,品德值却要通过一些交谈。你可以选择和王秀梅交谈,偶尔会加品德。

    【李宽我真的没时间陪你闹了……】

    【这活爹是否是上天对我的惩罚?】

    【主播求你了,再咬一口李宽吧。】

    【咬死这个货吧,我真受不了了!】

    “算了吧。”权衡利弊后你只能婉拒,“本来今天就只有15点体力了,去医院花费10点体力,还要花5点咬李宽,那今天不是啥都没做了吗?上小学各项数值都要达到20,压力很大啊。”

    你再次打开了角色的数值面板。

    「健康4 心情10 智力7 品德6 」

    望着惨淡的数值,你唉声叹气,本来健康值都要突破10大关了,突破之后每天就有额外的10体力,对养数值很有帮助。但李宽给你来一下,一朝就回到解放前。弹幕说得一点错没有,有时你真怀疑你是不是上辈子得罪了李宽,这辈子投胎到他家,忍受这个活爹的百般折磨。

    你这胎投的,前有凌鸟后有李宽。

    前者手起刀落,后者是慢性虐杀。

    秀梅姐带你去诊所打吊瓶。

    这就是你的第二次外出。临近高考,还有半个月的时间,你也已经从牙牙学语到口齿伶俐,王秀梅对你才学会叫“妈妈”没多久就会完整的句子十分惊讶,还专门去答谢了李敞班主任,说老师你真说对了,我家孩子被点化成神童了。不,你不是神童,你只是个正常的成年人。

    屈居于一个小屁该的身体里。

    你压抑啊,你愤怒啊,你苦啊,你比任何人都希望能快点长大。这小小的身体太碍事,什么都做不了,还总是那么脆弱。你寻思那些打娘胎里重生的人都是咋过来的,你快被逼疯了!

    【就李敞那基因还神童上了,招笑。】

    【楼上新来的吧,这不是李敞的娃。】

    由于你的二创带来不少热度,一批大新观众涌入直播间,老观众就给这群新兵蛋子补补课。甚至有人好心帮你录了屏,从第一周目到现在,当天的直播,第二天在各大网站上都能看。

    县里的诊所很小,输液区旁边就是开药的地方。你正打着点滴,突然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竟然是凌鸟。王秀梅先招呼了她,“诶,小凌丫头!你怎么也来了?是生病了还是怎么的?”

    “我来替我奶奶拿药。”凌鸟走过来,一贯以之的笑容,抬手晃了晃塑料袋,里面是几盒药。她自然而然地坐在你身边,问孩子怎么了,王秀梅解释一番,凌鸟的眉头轻微蹙了一下。

    很快又舒展开。

    “没事的哦。”凌鸟把你抱到大腿上,轻声说,“发烧打个点滴,吃点药就好了,我们小明没有那么脆弱的,对不对?”又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奶糖,喂到你嘴边,“来,嘴里苦,吃点甜的。”

    打葡萄糖确实让你嘴里发苦,但王秀梅都没察觉到的细节,凌鸟居然能察觉到。你迟疑着,不敢吃,害怕这糖里有什么毒,不知怎么的,你现在还是不敢信任凌鸟,怕她把你弄死。

    废话,人得惜命啊。

    凌鸟又拿糖蹭了蹭你的嘴唇,糖纸黏到你的唇缝,你迫不得已,张开嘴含了下去。凌鸟满意地笑了一下,对王秀梅说,小孩子还是要用点心去照顾,一不小心就病了,真是让人心疼。

    “是啊,我都叫李宽记得起夜关窗了,他懒,动也不动弹。”王秀梅抱怨了一会儿,凌鸟始终耐心地倾听。王秀梅问她今天不是周中,不上学吗?凌鸟说请假了,专门出来帮奶奶拿药。

    “你奶奶是个什么毛病?”

    “老年人,要吃降压药。”

    王秀梅哦了一声,看凌鸟暂时也没别的事,让她先帮忙陪陪孩子,自己去旁边的菜市场买点菜。凌鸟当然欣然应下,王秀梅离开后,她抱着你坐在铁椅上,手背摸了摸你滚烫的额头。

    “……老不死的!”她突然冷哼。

    你被吓傻眼了,完全想不到她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她那双美丽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种烦躁的,冰冷。你想她说的是李宽,你的猜测没错,她以极轻而阴狠的语气,“迟早拿烟头烫死他!”

    【啊?!啊?!!!】

    【不是,妈妈你……】

    【啊啊啊啊凌鸟是白切黑……】

    【妈妈总能吓出我一身冷汗!】

    你也被惊出一身的冷汗,毫不夸张。你惊讶地抬头看她,她则毫无波澜地垂眸,紧盯着你,看样子她这话就是在对你说的,她对你说要拿烟头烫死李宽,轻描淡写的表情,又很素雅,很难想象用这张白净的脸说出这种话,并且是对你这个孩子。不过,凌鸟不知道你能听懂。

    “早知道顺手做掉了。”她嗤笑。

    【啊啊女鬼妈咪强势护崽崽……】

    【谁敢说妈妈不爱我?谁敢?!】

    【世上只有呀,妈妈好……】

    【小鸟妈咪简直太性感……】

    你瞳孔地震,却不敢表现出来,只能装作什么也听不懂的样子。凌鸟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你,兴许她发现了你在害怕,兴许没有。你默默低头,玩着她放在你膝盖上的手,分散注意力。

    过了一会儿,感受到那道压迫感满满的视线从你头顶挪开,你才松了口气。护士走过来帮你调点滴瓶,和凌鸟聊了起来。原来她们俩认识,以前凌鸟拿药就是在这个护士开的,前段时间生孩子去了,又休了产假,这个月才回来。她问凌鸟怎么不拿之前那个剂量的降压药了。

    凌鸟:“我爸爸去世有一年了。”

    “啊,这样。”护士点了点头,“我看你这次怎么只拿一个剂量的药呢,原来是你爸爸去世了。也挺好,我怕新来的护士滥药,这个药还是我告诉你的吃法,耐药性差的每次吃两颗就行。”

    “我自己都怕搞混。”凌鸟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我爸又不怎么会看药,反正他就让我来拿。”

    【我去,这语言艺术好微妙啊……】

    【怎么说,楼上,发现新线索了?】

    【不是啊,就是一个阴谋论。你们看啊,这个老护士说新来的护士会滥用药物,而且按她这说法,这个药前后的吃法也不一样。小诊所开药这么猛,我在想,凌鸟要是想要做点手脚,比如把更大剂量的药给她爹吃,反正这个药都是白色压片状,又分辨不出来,会不会……】

    【啊,有可能,那一切都串起来了啊。警方说凌鸟她爹当时吞了得有二十多片,会不会凌爸服用的就是他以为的正常剂量,但里面是凌鸟替换的高剂量药物,是给凌奶奶这种耐药性强的人才开的。之前我还没想那么多,凌鸟来一句她自己也怕搞混,就有种免责声明的感觉,你们说如果警方真追究到她头上,她也可以说是她爹自己不看药,反正不是她的过失……】

    【楼上说的有道理,我站一秒!】

    【嘶……真是……细思极恐……】

    你看着弹幕的发言,也认同了这个说法,虽说是阴谋论,但不代表可能性为无。凌鸟方才那句“顺手做了”也让你觉得她做出这事毫不意外,总之,真相究竟如何,只有当事人清楚了。

    「支线任务:寻找怀孕真相(3)已完成」

    「健康+4 智力+4 心情+4 进度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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