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自家三哥追在万叶栖身后不值钱的样子，立马两眼放光。

    蹲在假山后面，看这出好戏。

    “嘻嘻，你理理我好吗？”姜衍想拉着万叶栖的手，但是被躲掉了。

    “你老是这样，乱吃醋。”万叶栖终于转过来，蹙着眉，终归是不忍心。

    “对不起嘻嘻，我以后绝对不会在这样。”

    “行了。”

    姜至从矛盾到和好，目睹全过程。

    这是有人突然拍了拍她，转头一看，吓她一跳：“季来之，你走路没声啊。”

    “是你看的太入迷了。”

    刚刚姜至的惊呼当然将那边的二位引过来了。

    “阿运，你回来了啊。”姜衍惊喜。

    “爹和娘都没和你说嘛？”

    “我那不是有正事吗！”随即看向万叶栖。

    万叶栖察觉到某人炽热的视线，别开脸不看他朝姜至和季来之打了招呼。

    耳尖却泛起可疑的红。

    他伸手替姜至拍落肩头沾到的草屑，动作自然得像是做过千百遍：“在这蹲了多久？”

    “我没有，你胡说什么！”姜至眼睛死死盯着季来之，让他别乱说话。

    “可能我看错了。”季来之当然顺着姜至来。

    万叶栖注意到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目光在季来之修长的手指上停留片刻，忽然从袖中取出个油纸包：“方才路过糕饼铺，买了些桂花酥，你尝尝。”

    这话虽是对姜至说的，余光却始终盯着姜衍。果然，姜衍立刻凑过来，眼巴巴道：“我也要吃！”

    “不是说要去帮你父亲整理账册？”万叶栖轻飘飘一句话，成功让姜衍蔫了下去。

    他委委屈屈地嘟囔着“知道了知道了”，临走前还不忘朝季来之挥挥手：“阿运你记得来书房找我！”

    万叶栖将油纸包塞进姜至手里，“我也该回去了，明日还要早起。”

    姜至将她送走，姜至咬了一口桂花酥，酥脆的外皮在齿间散开，甜而不腻的馅料混着桂花香，竟意外合她口味。

    “这桂花酥我喜欢。”姜至看向季来之“你吃吗。”

    “你喂我。”季来之与姜至平视。

    姜至也有些不好意思，快速喂给他，就马不停蹄的走了，脸上带着可疑的红。

    季来之留在原地傻笑。

    姜至进入书房：“三哥！”

    “阿运，帮帮我！”姜衍跑出来拉着姜至。

    “这账本看的我头都大了，我们兄妹俩一起搞定它如何？”

    “行行行。”父亲的账本之前是轮流做的，现在大哥，二哥都不在了，姜至也成婚了，只留姜衍一人。

    父亲也算好了，等姜衍成婚，婚房就买近些，好来做账。

    阳光透过廊下的紫藤花架，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微风拂过，带来阵阵花香。

    这日的姜府，和往常一样宁静祥和，却又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

    季来之朝廷有事，就先回了，姜至也不想再麻烦，就直接和他一起走，临走前看到自家三哥夸张的表情，“我又不是不回来，等你和叶栖姐姐的好消息。”

    马车上。

    姜至还有些小别扭，因为刚才的事。

    季来之似乎看出什么来，坐的离姜至更近。

    “你那边是没地方吗？离我这么近做甚？”

    “就想和你近些。”

    姜至脸越来越烫。

    马车晃晃悠悠地前行，车轮碾过石子路发出细碎声响。

    姜至别过头看向车窗外，可眼角余光总是忍不住瞟向身旁的季来之。

    他身上萦绕着淡淡的冷香，混着车中若有若无的熏香，莫名让人心跳加速。

    季来之忽然伸手，将她被车帘勾住的发丝轻轻理顺，指尖擦过耳畔时，姜至像被蛰了一下，猛地缩了缩脖子。

    “这么怕我？”他嗓音含笑，带着几分调侃，又似藏着不易察觉的紧张。

    姜至脸颊发烫，嘴硬道：“谁……谁怕你了！”却没躲开他逐渐靠近的身影。

    “阿运。”季来之忽然认真唤她名字，声音低沉得像是浸了蜜，“今日的桂花酥，甜吗？”

    姜至被问得一愣，下意识点头，“甜。”话音未落，季来之已倾身过来，温热的呼吸拂过她泛红的脸颊，“可我觉得，不如你甜。”

    姜至脑袋“嗡”地炸开，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

    她慌乱地抬手推他，却被季来之握住手腕，轻轻一带，整个人跌进他怀里。

    “别躲。”他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闷闷的，“每次见你，都觉得心跳快得要冲出胸腔，你说，该怎么办？”

    马车突然颠簸了一下，姜至顺势抬头，撞进季来之盛满笑意的眼眸。

    那双眼睛里映着她绯红的脸，像是藏着漫天星辰。

    她鬼使神差地伸手，抚上他温热的脸庞，轻声道：“那...我也让你心跳得更厉害些好不好？”

    话落，她踮起脚尖，在季来之惊讶的目光中，轻轻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车外的风依旧温柔地吹着，紫藤花的香气透过车窗飘进来，混着车内骤然加快的心跳声。

    美好，随其而来。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