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好幸福。”
他将她搂在怀里,一只手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头发,一下一下。
“跟你在一起我很幸福。”
他喃喃的在她耳边说着。
他的声音那么好听,低沉温柔,就像今晚的月亮一样,朦胧温柔。
“真的吗?”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问。
“真的。”
他又低头在她额角亲了一下。
“那你以后不能再叫我姐姐了,我本来就比你小,一天到晚被你叫姐姐。你占我便宜啊。”
“对,你就是占我便宜,你还亲我。”
蓝月见气呼呼的说。
“可是不叫姐姐,叫什么了?”
江砚有些苦恼。
“叫月见,别叫姐姐。亲都亲了,还叫姐姐,感觉有种背德感。”
“月见。”
蓝月见觉得以后不能再把江砚当小孩看了。
以往当他小孩看,是因为他失忆后真的就像个小孩,需要被保护的小孩。
但是今晚,这家伙明显的展露出男人的强硬和占有欲,亲了她几次了,她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再将他当小孩看了。
可想到恢复记忆后的江砚,若是知道他们之间发生的这些事情,会不会暴跳如雷要杀她。
想想都觉得可怕,未失忆前的江砚绝对不是善茬啊!
晚上两人睡在一张床上,蓝月见特意用被子隔开了中间的分界线。
“不可以超过这条线,知道吗?否则,明日就不理你了。”
她板着张脸,对江砚义正言辞的说。
不板着脸,这家伙厚脸皮不知道惹到她的后果很严重。
江砚一脸委屈的看着她:“可是我想抱着你睡。不抱着我睡不着。”
“男女授受不亲,我管你睡不睡得着,反正我睡得着。要是任由你这样下去,以后你恢复记忆了又要将所有错都怪在我身上,我才不要自讨苦吃了。”
她说完,一个翻身背对着他。
江砚虽然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可看着她纤细的背影委屈极了。
为什么不能抱着睡,以前不都是抱着睡在一起的吗?
等到她睡着之后,江砚便很自然的扯开了被子,将人揽过来抱在怀中,这才能安安心心的睡着了。
果不其然,第二日她是在某人怀里醒来的,一醒来就碰上某人坚硬的胸膛。
这家伙就算是穿着里衣,胸膛还是那么硬啊,把她磕得慌。
同样硌着人的,还有下面。
她一把推开某人,某人正睁着一双星星般发亮的眼睛望着她。
“不是跟你说了吗?不能抱着我,不能抱着我。你身上还藏了棍子是吗?硌着我了。”
她气呼呼的爬起身来穿衣服。
江砚一脸慵懒的斜躺在床上,只看着她对镜梳头的样子。
“我说了你要是抱着我睡,我就不理你。”
蓝月见孩子气的梳完头,就不理他兀自走下楼去。
江砚瞟了一眼身下依然坚硬的地方。
这东西怎么大早上的也会硬啊,真是麻烦。
蓝月见兀自做好早食吃了之后,也不理他,背着背篓出门看诊去了。
江砚洗漱之后就没见着蓝月见人,火塘上倒是留了饭。
他慢悠悠的吃了饭,就在院子里面开始打拳。
一套拳打下来之后,他周身的精力才发散了去,出了一身汗,又去洗了冷水澡。
“蓝阿妹在吗?蓝阿妹在吗?”
院子外面有人在喊。
他走出来就看到一个女人在外面探头探脑。
女人姓王,是村子里面的一名少妇,男人在主寨做生意,家中就经常留她一人在家。
她见他一人在院子里,便走了进来,对着他笑。
“江大哥只有你一人在啊?”
女人因着家中男人做生意,也懂得汉人的语言。
江砚没理会她,兀自走到水缸边,在木盆里面洗衣服。
“哟,江大哥还会洗衣服啊?真是能干啊,愿意做家务的男人可是太少了。”
女人见他洗衣服,就过来与他说话。
江砚并不搭理她。
那女人听说过蓝大夫家的哥哥是个傻子,见自己跟他说话,他都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看来真是个傻子。
这女人的模样在村中也是以俊俏出名的,家中男人经常在外,也没少私底下勾搭过男人。
眼前的男人虽然是个傻子,可那俊美的模样就是十里八乡的也未必找的出一个。
她看着男人就觉得眼馋的很,便起了勾引之心。
“这天可越来越热了.....”
女人说着就将胸前的衣服拉开了些,露出若隐若现的,特意在江砚面前晃悠来晃悠去。
“蓝大夫怎么还不回来啊?”
她见江砚没反应,又走过来贴着江砚蹲下。
江砚立刻站起身来,走到一边。
“你有什么事吗?月见她不在。”
江砚只觉得这女人好烦,他根本就不想理她,谁知道她还一直靠近他骚扰他。
女人嬉笑着,这男人还真能装,她就不相信了,只要是男人还能逃脱她的魅力。
“哎哟,江大哥,这么凶干嘛啊?我是来送请帖的,我们村的吴阿妹要和村里的石大牛成亲了,想邀请你们过去参加婚礼了。”
她说着,就笑眯眯的走过去送上请帖。
江砚看着她拿了个红红的请帖递过来,就伸手去接。
谁知道下一瞬,这女人脚下打滑似的朝他扑来。
他灵巧的退后一步,闪开,那女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哎哟喂,大老爷们的,也不知道接一下,哎哟喂,可把我摔疼了。江大哥,你也不扶扶我?”
她娇柔作态的伸出手指,想要让他扶。
江砚离得她更远了。
“你把东西放在桌上,赶紧走吧。”
见男人这般不愿意亲近自己,居然是个不好勾引的。
可这么俊美的男人,她实在不舍得就这么轻易放弃。
她自己爬起来,一扭一摆风情万种的走向江砚。
以往她这样走路,多的是男人在背后流口水的偷看。
“江大哥,别这么冷漠嘛,我知道你跟你那个阿妹是露水夫妻,你们是私奔出来的吧?那女人晚上怎么样,看她那个样子一定很无趣吧,不如......”
她说着就准备扑在男人身上,下一瞬,却被男人掐住了脖子。
江砚冰冷的眼神睥睨着她,一只手遏制住她的脖子,手上用力。
女人脸涨得通红、惊吓得直翻白眼,死命的捶打他的手。
“任何人都不可以说月见的坏话,你是想死吗?”
江砚咬着后牙槽,冷酷的说。
此时,他周身杀伐之气,气势逼人,只要他再一用力,这女人就要死在他的手下。
女人拼命摇头,怕得尿裤子,她怎么都没想到勾引的会是个杀神。
江砚将女人往地上一甩,算是放过她了。
“滚。”
他低沉冷喝一声。
女人还来不及喘气,就怕得要命的捂住脖子爬起来往外跑。
蓝月见看诊回来,就看到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满脸通红,捂着脖子慌慌张张的从自家院子跑出来。
见了她话也不说,只恐被阎王追一样的跑远了。
她奇怪的走进院子,问江砚:“刚才那女人是谁?怎么见了我跟见了鬼一样?”
江砚见她回来,微微一笑说:“是来送帖子的,说是村里有人成亲,请我们去观礼。”
“哦。”
蓝月见觉得很奇怪,不就是送帖子吗?干嘛跑成那样。
她拿过帖子一看,原来是吴家阿妹和石大牛的婚礼。
“吴阿妹啊,她终于要成亲了。吴阿妹的绣花手艺最棒了,我还想请她帮我绣个锦囊了。石大牛是村子里面的铁匠,那打铁的手艺也是一流的。这两人结亲真是般配,日子一定会过得红红火火的。”
“对了,吴阿妹还说要请我做她的伴娘了。”
蓝月见边说边放下背篓。
江砚一直笑眯眯的看着她。
她这才想起自己说的不理他的事情。
“哼,我说了不理你了。笑什么笑,傻乎乎的,有什么好笑的。”
江砚走过去,从身后抱住她,脑袋在她肩膀蹭啊蹭。
“月见,我可真想你啊,你才出去多久,我就开始想你了。”
他的下巴蹭的她脸颊痒痒的。
她很不自然的挣脱开他,不明白这家伙是怎么回事,怎么变得黏糊糊起来了。
“你不听我的话,我就不理你。我去找吴阿妹了。”
说完,为了证实自己所说之话是有威信度的,并且要贯彻执行的,她便跑出去找吴阿妹聊婚嫁的事宜。
村寨的习俗,有一条叫做坐姑娘,意思就是新嫁娘婚前三天,需要与伴娘们一起在闺房唱哭嫁歌,以感谢父母养育之恩。
蓝月见很荣幸能够做吴阿妹的伴娘,也正好能够摆脱黏糊糊的江砚,让他好好的冷静一下。
不过江砚似乎也被请去做了伴郎。
一群姑娘聚在一起唱歌跳舞喝酒聊天度过了快乐的两天,很快来到了出嫁前夜。
按照习俗,新娘出嫁前夜作为伴娘的未婚姑娘们需要为新娘梳头发,每梳一下就要唱一段祝福歌谣。
大家有说有笑的为新嫁娘梳头唱歌。
新嫁娘的阿娅为新嫁娘佩戴银饰的时候拿出了一只蛇形的发簪。
蓝月见看着在银饰里面尤其醒目的蛇形发簪,只见那本该银光璀璨的蛇眼处此刻却泛着蛛网般的黑丝,像是被什么腐蚀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