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靠墙左侧放置衣柜的位置放置了书架,靠墙右侧防止书桌/梳妆台的位置放置了电脑桌。
房间中间是床,床板下方有可抽拉抽屉,打开是干净衣服。
进门右拐直走是通往卫生间的门。
卫生间墙上挂着数个粘钩,粘钩上挂着放置换洗衣物的袋子。
今天周五,袋子装满80%。
再过一天,钟点工会上门打扫房间,顺带把脏衣服送到洗衣房。
傍晚时分,洗衣房会洗干净叠好送上门,最后衣物回归床下抽屉。等待主人穿上,再进行新的循环。
洗手池上放了一块肥皂,洗澡洗头通用。
没有洗衣液沐浴露,没有拖把扫帚抹布,甚至没有衣架烧水壶。
整套房间因此显得过分整洁,缺乏的生活气息被书架上满满的书卷气息掩盖。
洗完手出来,从电脑旁的冰箱里拿出柠檬茶和咖啡,混合倒入饮料杯中。
用脚勾过来纸箱(一次性垃圾桶)
想了想,从书架暗藏的地方取出香炉,把特制香点燃丢进去,摆放在电脑桌边上。
一切准备就绪……啊,等等,得再洗个战斗澡。
焚香沐浴,还得沐浴。
看了眼右下角的时间,8:00,距离比赛开始还有十分钟。
迟到一会儿也行。
十五分钟后回来,披着浴巾,顶着湿漉漉的头发。
喝了口饮料,进入网址。
今天是红黑客比赛第一天。
辨别寻找正确比赛网址,点进网址后,会有瞬间暴露自身地址,选手需尽可能保护自身电脑不被别人攻击的同时,尽可能攻击更多别人的电脑。
直至存活人数100人,第一轮才算结束。
混战不分阵营,不过红客一般会提前联系,会给队友留个讯息,防止混战时误伤。
黑客不一样,绝大多数选择黑客阵营的玩家一般都是真黑客。如果有人提前留下讯息,同阵营不仅不会绕开,还会攻击过去。
红客:理论守序
黑客:理论邪恶
一轮混战下来,红客65人,黑客35人。
黑红客竞赛是出于维护网络安全目的而举行的国际级别比赛。
举办时间不定,非官方赛事。
最终赢家能向参与者提出一个要求,在不掀起战争,不危险参与者人身安全的前提下,参与玩家需要尽可能满足最终赢家的要求。
为了防止这群乐子人搞事,各个国家的安全局也会派人参加,争取拿第一。
拿不到第一,锻炼下成员也可以。
一轮结束后,会有调整时间。调整时间的时长与上一轮比赛时长按照1:8计算。
即上一轮打了8小时,会有1小时休息时间。
比拼技术的同时,也在比拼精神与□□的极限。
第一轮从早上打到深夜,凑满12小时。调整时间为1.5h。
一轮结束,我伸了个懒腰。
调整了下身体状态,从冰箱拿出今日份晚餐,去公共厨房用微波炉加热。
路上遇见班上金发黑皮男也来加热饭菜。
"你今天一天都在房间里吗?"
"嗯"
简单交谈两句,两人便各做各的事情。
加热好,我本打算去天台吃,但到达天台时发现天台已经有人聚集吃饭聊天。
只能回房,站在门口快速扒拉几口再回房间。
公寓面积太小,如果在房间里吃,会有飘散不开的食物味道。
吃好,垃圾一起扔进公共厨房的垃圾桶。简单收拾下,回到房间。
先点个香,再插上房间的电器插头。
栀子花香飘散在房间,出入门的边缘处贴了胶带,可以防止烟雾从门缝飘出去
窗户同理,拉上的窗帘更进一步阻碍逸散。
比起担心烟雾不够用,我更担心有人带着消防冲过来说要灭火。
上辈子我学的是金融,唔,或许我应该学计算机的。
这辈子接触代码给我的感觉像是找到失散多年的母语。
打了个哈欠,又倒了一杯咖啡,这次把茶包也加进去。
茶咖,推荐苦丁茶搭配浓缩美式,双重苦味;觉得不够苦,还可以加上黄连。依照经验,推荐黄连搭配茉莉花加一泵蜂蜜,蜂蜜能将黄连的苦与茉莉花的死亡呐喊凸显。
苦丁美式茶咖推荐热饮,黄连茉莉蜂蜜推荐冷饮。
……
天台上,降谷零吃着加热的外卖,和朋友们坐在地上聊天。
五人围成一圈。
"我没进第二轮"
降谷零主动提及今天请假一天参加的比赛结果。
诸伏景光:"电脑没坏吧?"
那种比赛,输家电脑好像都会被植入一堆木马病毒,最后只能重新更换设备。
"没有,关键时候我把插头拔了,断网断电。"
松田阵平:"哈哈哈哈还能这样干"
降谷零挠挠头:"反正我这样干了,不联网重启,没看见病毒。"
诸伏景光:"我有电脑,你可以用我的"
松田阵平:"明天我帮你把电脑拆了,带你去电脑城挑选部件,重新组装下,防止电脑一连网就被狙。"
降谷零:“谢了。我的电脑就交给你了。组装完要是被狙,你就出钱再给我买一台就行"
松田阵平:"要不要我送你台超级计算机啊喂。"
"那也行"
话落,松田阵平扑过来掐他。
伊达航、萩原研二、诸伏景光边笑边默默腾出位置,防止被卷入战斗。
降谷零和松田阵平经常这样说着说着就掐起来,掐着掐着就勾肩搭背继续聊天。
他们三人已经习惯了。
没几分钟,降谷零和松田阵平两人勾肩搭背,碰了碰啤酒。
"我怀疑织田同学也参加了红黑比赛"
降谷零继续关于比赛的话题,并给出猜想:"她平时从不在这个点吃晚餐。而且还是需要加热的晚餐"
松田阵平举例反驳:"也可能是很久没去上课,作息颠倒了。"
"这不符合她的性格"
萩原研二道:"她性格严谨,每天什么时间点做什么事情都安排好,你们认真看的话,就会发现她的步伐距离几乎都一样 "
"她绝对不可能因为这种事情颠倒作息,老实说,我怀疑她有强迫症。"
伊达航"有道理,继续说"
"她刚刚是想上天台吃饭对吧?身上带有浓郁的香味,不是香水的香味,而是香炉燃香的香味。说明她房间里点了香。"
"穿着睡衣,头发披散,而且洗过,说明她今天至少半天都在房间里"
萩原研二撩了撩刘海,一脸自信说出结论:
"她有没有参加比赛我不知道,但她现在心情一定不错,如果和她说话,有百分之八十可能性得到回应"
"不愧是你啊,萩原,无论说什么都能扯到搭讪上去"诸伏景光扶额道。
"我刚才在厨房打招呼,她回了。衣服上有褐色小点,推测是咖啡;戴了反蓝光眼镜,说明她出来前在玩电脑。"
降谷零说完自己的判断,看向萩原研二:
"你说她心情好。萩原,你觉得她什么时候会心情好?"
织田未闻名什么时候心情好……
不止是萩原研二,其他三人也在回想。
上一次,她心情很好还笑出来,是她在银行救出人质的时候。
(网络上有人说她是把人宰了,天生愉悦感。当然这个人被喷的很惨)
姑且认为她是一名讲究成就感的人吧。
再上一次是……是…………没有了。
好像就那一次。
回想完毕的伊达航、诸伏景光看向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思忖后,给出答案:"当她完成自认有挑战的事情,并挑战成功时。"
"和我想的一样,也就是说她在电脑中找到有挑战性的事情。可能因为我比较关注红黑,所以我觉得她肯定也参加了"
降谷零道:"说不定她还进入第二轮。"
松田阵平站起身:"直接去问不就行了。猜来猜去没意思,对了,现在是比赛休息时间吧?"
"这么晚去敲门不好吧"萩原研二道。
"啊,你说的对,你们谁有她联系方式,我电话过去问问。"
"阵平,如果她真的参加了,并且等待第二轮,我们这样会打扰她比赛的。就像你拆东西拆一半,我硬拉着你去吃饭一样,是不是不太好?"
萩原研二苦口婆心劝说道。
松田阵平想了想,意识到不妥。
"也对,啧,好吧,那你们继续"
降谷零看着他,伊达航看着他,诸伏景光看着他,萩原研二看着他
松田阵平:"……"
松田阵平:"你们看我干嘛,继续说啊。"
"等你开话题啊,按顺序,zero说完,到你了"
"哈?还有这种规矩?"
"刚定的,快点"
"……"
……
第二轮的比赛主题是攻防战。
比赛开始后,随机挑选某个国家的某个系统。红方负责防,黑方负责攻。
我自然选择攻方,即黑方。
比赛的随机系统也是可以黑进去的,感兴趣的黑红客可以黑进去极限拉扯,暗箱操作选定某个国家某个系统。
我对这个兴趣不大,也有自身电脑设备不好,要凭借异能来加持,所以不愿意把精力浪费在这上面的原因。
房间里的烟雾随着比赛开始,隐约闪烁着模糊图案。
异能加持过的烟雾是电脑的第二大脑,也是我的第二大脑。
倒计时一分钟结束,屏幕上写着:
【小日本,小警务系统】
这个语言描述,我想我知道是哪方暗箱操作选定的了。
为什么不是韩国,因为它微型,不够看是吗?
美帝,中华,小日,微韩。
【比赛时长:5h】
比赛时长是拉锯战的时长,黑客5小时内没有攻略下来,算红客胜;反之,则黑客胜。
倒计时结束,双方立刻行动起来。
趁着红客还没有给警务系统搭建好防火墙,黑客立即发动攻击。
队友已经开始进攻,我迟迟没有动手。
【鬼冢教官:“在这件事情上,除非你有不会被发现的110%把握,不然不能攻击,知道吗?"
“就算有把握,也要喊我一起,知道吗?不然会被他们关进小房间,吃不到章鱼小丸子舒芙蕾芋泥等好吃的小点心了"】
越是试着理解正常人想法,越是发现自己不正常。
尽管如此,仍有人试着掰碎正常人的想法,一点一点教我理解。
鬼冢教官是其中一人。
我答应过他,如果再次发动进攻,就找他旁观。
当时是想着不会再攻击那个网站。
世事无常,现在居然要攻击那个网站,而且还是和这么多人一起。
若让他知道,为了正义,他一定卖我,更大可能是把我电脑砸了。
可为了这种理由让我放弃,太牵强了。
想了想,我拨打了小林的电话,问问驯龙高手的意见。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没人接。
想必是有事。
长期不动,我已经被黑客盯上了。
一边设置防火墙,在数字世界躲藏跳跃,一边试着想有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一道陌生讯息出现在虚拟账号上:
【喂,你是红客卧底?!】
我回复道:【嘘,在思考】
我以为只有红客会建群,没想到黑客也会。
对方甩过来一个链接,进入后可链接群语音。
进去后半数以上成员都在里面,与我想象中,黑客独自藏在阴暗角落,身边竖起重重隔绝围墙,不与任何生命体交流不同。
这群人有的甚至连变声器不戴,本音开嗓聊着进展。
有人似乎相互认识,聊天语气熟捻。戏谑红客中的某三字成员构造防火墙的办法还是老一套,这么多年没有长进。
仅仅听了一会儿,印象格调极高的竞赛变成普通寻常的竞赛。
语音的背景音是开麦成员输入指令,进攻本轮目标的键盘声,‘啪嗒啪嗒’由小流汇聚成小河,形成白色幽深噪音。
边听,边在数据世界逃跑,远离各项追踪。
可以理解为贪吃蛇游戏,不同的贪吃蛇游戏有游戏边界,这里没有边界,数据世界本质是无穷尽宇宙。只是跑太远,寻常人会迷失方位。
数据世界唯一抵达不了的地方是现实。
我深呼吸一口气,浓浓栀子香沁入肺腑,刺激到的身体发出剧烈咳嗽。
曾在某处听说过一句话【世界是巨大的草台班子】
本意为何,我已记不清。
黑客原本意为擅长网络技术的专家,后因部分人凭借技术从网络上套取情报,从而让黑客成为非法使用技术的代名词。与它相反的是白客,意为网络维护专家,保护个人及集体信息不会被恶意套取。
处于两者之间的是红客,一般从事被授权的维护国家信息安全工作。
此项竞赛把阵营分为红客黑客,追溯竞赛历史,当时黑客还不是贬义词,红客黑客阵营本质是门派修士与散修的阵营对决。
第二项的比赛内容一开始也不是随机挑选某国家系统打攻防战。
是以前的某位赢家更改的比赛内容,并从此定下基调。
顺着这个发展方向逆推,一个既不算进攻警务系统,又不用离开比赛的方法自然而然复现出来——
突破红客的防卫,在警务系统内,构筑代表黑客的防火墙。
这样一来,进攻,不,取得胜利的方式会变简单。
红客比作守卫金库的护卫,黑客比作打开金库的怪盗。护卫会不断巡逻,把守怪盗进来的入口,清理一切怪盗丢进来的可疑东西,并试图用武器反击。
而我伪装成护卫,带着护卫金库的道具进来。我不需要干掉怪盗来表达诚意加入护卫,因为我就是护卫。
我想我需要一个护卫的账号。了解护卫的装备长什么模样。
......
“噔噔蹬噔噔”
天台聊天的五人看向脚步声传来的位置
一位身上缠满绷带的人推开天台的门,喘了口气,道:“金发黑皮,你的电脑卖多少钱,给我用。”
降谷零是混血,日本人,却拥有一头金发与健康的黑皮。因长相不同,成长过程中经常被人排挤,上警校也不例外,常常和嘴碎的人打架。
很难形容他被人用金发黑皮称呼时的心情,都是同班同学,也见过不少面,以她的记忆力,记住班上同学的名字轻而易举啊喂。
她应该不是恶意的吧?
他迟疑道:“我的电脑...有点问题。”
“我知道。”一块金子扔了过来:“这是利诱,一分钟,送到我房间,敲门放门口。”
“不答应就威逼,以后你的电脑用一台,我黑一台。”
说完,她站在原地数着手指头,看样子是在回顾还有哪招可以用出来:“利诱,威逼,还有....”
降谷零捡起金块,站起身,路过天台门口时,拍了拍她的肩膀,忍着笑意道:“还有四十秒,回房间等着,我给你送过去。”
说着,快步跑回房间取笔记本电脑。织田未闻名也噔噔蹬跑回房间。
下楼时,因为太快,趔趄一下,险些摔倒,扶着栏杆,单脚跳着下了几个台阶,一脚轻一脚重的快步跑回。
虚掩的门缝渗出烟雾,幸好时间已晚,走廊上没有人看见。
降谷零动作很快,准时取回电脑,交给织田未闻名,连带着金块一起还给对方:
“电脑密码是660211,联网后可能会被狙。”
“以及我更想要的报酬是,旁观你打第二轮比赛,可以吗?”
......
660211,日本建国日公元前660年2月11日,我知道他热爱国家,一身正气,说不定眼泪掉下来都是红色。
因此我推测出他一定选择的是红客。
可我没想到他如此红,电脑密码都是国家相关。
迟疑了一秒,我想到如果装成护卫时,与护卫打交道,是不是他更擅长?
网络上那位自称人工智能的网友大卫说,我的行为模式像是刚通过图灵测试的人工智能,问我产于哪年哪月,制造人是谁。
根据资料,他的行为本质是阴阳怪气,我下达删除好友通知后,便将他删除了。
但他很快通过程序后门强硬加我好友,并不断发来骚扰信息。邀请我加入人工智能国际刑警队。
为了能删除他,我深入学习计算机技术,直到前些日子才把他的账号注销。
我是个不正常的人,从爆炸醒来后,我便知道。
看向金发黑皮男,我问:
“军人的天职是服从,你能无条件服从我吗?”
降谷零敬了个礼:“没问题”
为了学习成为一个正常人类,我观察过班上人的行为模式,得到一个结论:人的性格会影响她们的每一次选择,但偶尔她们会选择不符合性格逻辑的选项。
人类通常将这一现象称之为犯傻。
人类并不可控
拉开门,露出烟雾缭绕的房内:
“不准开窗散烟,保持安静,一动不动。”
他捂着口鼻进入这间屋子。
关门阻挡门外跟上来的班长等人,捋好贴在门边的胶带,带着笔记本坐回桌边。
香炉被我移到左手边,靠墙。他端坐在我右手边。
笔记本打开,检查确认没有木马,插上U盘,输送我自己的制造的名为大卫烧香的病毒,病毒启动的瞬间联网。
大卫烧香病毒留了后门,跟着它,抵挡第一波把这个笔记本电脑变成肉鸡的攻击,随后冲出包围圈,跳出陷阱坑,逆风反跑出去。
跑出远远,才重新登入网址,查看账号
一般来说,没有过第一轮,便无法进行第二轮
只是没有主办方的比赛总会有各种各样的小漏洞。
房间内除了我坐的电竞椅,没有第二把椅子。金发黑皮进来时是端坐在地面上,仰头看屏幕操作,随着时间推移,为了更清晰的观察,他站起身,半蹲着身子看,双手撑在膝盖上。
大概是看的入迷,他越看越靠向电脑。
抽空用胳膊肘推了一把,他才向后仰身体,保持一个不影响我操作的距离。
之所以不用手推,是不想被他条件反射来个逮捕术,在我真正违法前,被他按在电脑桌前,来一句正义的:
‘你被逮捕了!’
黑客有群,红客也有群。
金发黑皮男的账号甫一进入,便有人发了地址过来。
黑客的群链接没有设陷阱,只是加入语音频道后,大家攻击警务系统时无聊会顺着语音频道攻击群友的计算机而已,美名其曰团建游戏。
红客的群链接设了陷阱,需要跳转几次,才能进入真正的频道。
最无聊的是,还有个身份验证,述说曾经用计算机技术做过哪些好事。
非常无聊的问答题。
不知道哪个问卷专(砖)家生出来的结(垃)晶(圾)
我把笔记本朝桌子边缘一推,对房间里的第二人:“通过测试,加群。”
“好、好的。”金发黑皮占据桌子边缘处,填写问卷。
“这个信息填你的还是我的,还是编?”
此时我的本尊账号,已经跑到数据世界不知道哪里去了。
“按你的作风填写。”我回复道。
指挥的奥义是把成员放到合适位置上。
趁着这段时间,我在修改病毒,不,这叫查杀软件,一个针对注入免杀病毒的查杀软件。
为了逃过杀毒软件的查杀,病毒一般会通过加壳、加密、修改特征码、加入花指令等办法逃脱。
举例:数据世界里,怪盗有着统一画像,因此怪盗通过修改自己的画像,来逃过绝大多数按画像抓人的金库护卫。
由此,金库护卫的会增加画像卷数,通过多画像来寻找怪盗,并杀死怪盗。
我做的软件也属于画像--通缉怪盗的画像,画像会随着怪盗的繁衍不断增加/改变,如果出现和护卫相似的怪盗,那么相似怪盗的护卫也会被当作怪盗,进入护卫们架构起来的消杀程序。
画像软件没有设置后门,投入后不再接受任何来源任何更改。
否则会异变成病毒,进行攻击。
那边,金发黑皮男已经成功加入红客群聊,分到一片小小一角区域,让他进行防卫。
“用这个护盾。”
我把护盾传给他,看着他慢吞吞的插入,加载,上传,使用。
忍了忍,没忍住,移动电竞椅把他挤到一边,“啪嗒啪嗒”加快进程。
如果他穿越到未来手动机甲世界,以他的手速,可以确定无缘于机甲士兵。淘汰理由:手速不达标。
用分到的区域,神挡杀神,佛挡杀神,鬼才理会陌生网友的指示,一路扩展防御线,全部挡下。
群聊从开始的谩骂【自以为是的臭小鬼】,到顺着网线黑过来,再到旁敲侧击真实身份,再到卖不卖。
把笔记本朝桌子中央移动了下
深呼一口气,全集中,一心两用。本尊号被黑客和红客一起追捕,金发号这边压力小点,只是被黑客伺机攻击,红客中趁机追过来的都被人拦下。
房间内的两人没有注意到香炉冒出的烟雾更浓了,房间下方的烟雾却更淡了。
烟雾盘旋于房间天花板,隐隐闪动着0、1数字。
仿佛置身于数字战场,分身成为两个马甲,一个是护卫中刚升职的黑马,一个是怪盗中不起眼的小喽啰。
黑马吸引着火力,与自愿加入队伍的成员逮捕怪盗;小喽啰战场边缘不断变换位置,观察着战场。等待着总指挥判断好方位,悄悄进入金库,不打枪。
这个时候,很难去分析判断那些人的想法,再判断他们的走势。
最直接的办法是让黑马升职,部分护卫出于谨慎没有使用我的画像工具,部分护卫与怪盗试着使用我的画像工具。
尽管我想要通过两个号同时使用,但可惜,应对着不被偷袭已经是极限了。
尤其是怪盗小喽啰站在战场边缘,也会被人追着打。
虚拟账号里,还有人恭候我全家,问我是不是家中排名第六。
熟悉的招呼语言,让我回到刚玩国际版军事游戏时。
随着时间推移,黑马,哦,红客的金发账号,升职成小首领,画像工具干掉一部分人,再接再厉,不过还是被排挤在外墙,而不是最接近警务系统的内墙。
时间还剩下二十分钟。
黑客绕过我,扑去其他地方,红客匆忙应对时,我把金发账号转变成了怪盗,自我祭天。
怪盗画像出现了形似护卫的画像。
消杀工具开始全面消杀。
原本占据大片绝对防御的红色堡垒瞬间坍塌,且不断向外扩散。
“哈哈哈哈”
别处红黑对攻的双方僵直当场,一时没有人来这里。
金发账号还未祭天时,把怪盗小喽啰放了进去。祭天后,怪盗小喽啰在前面破坏墙,消杀工具坠在后面启动。
四不像的怪盗小喽啰踩着警务系统的缝隙,进入内侧举起黑色小旗,接着把缝隙堵上,开始砌墙。
砌一个所有人都进不来的墙。
哦对了,笔记本电脑要处理下。
等我断网,拔完插头,回到本尊号操纵时,发现有人在拔我旗帜。
这不能忍。
驾驶着本尊号,挥舞着新式武器,和它搏斗起来。
进入内网本就不易,它还想偷梁换柱。
顺着网线查它,透过那边的监控,看见穿白色西服的男人,他的口型说:
【喂,加入人工智能国际刑警吗?】
擦,是大卫。
原本为了防御怪盗的工具,把护卫也干掉了。
护卫内乱了一阵,很快有了动作,不仅没有撤回消杀工具,还进行了加强,
只要怪盗没有进去,胜利的就是他们。
塌缩还在蔓延,没有人试着从那里进入。
第二轮时间到,比赛结束。
黑客红客在架构的赛事网址进行复盘,绕着警务系统的防火墙查看是否有被打洞侵入的痕迹
有,则黑客胜利;无,则红客胜利。
在他们盘点时,我已经顺着网线爬回旗帜出生点,全神贯注的架构内墙。
上次我是试着解析警务系统,光明正大的解析,因为我是警校生啊,警校生学习网络技术,在挑战时肯定拿经常接触的警务系统进行练手。就像学生会找教官训练体术一样。
被请去喝茶后,我才知道这个逻辑不通用。
这个时间点内,所有人会在外面巡视,不会进来看,除了那个大卫,他肯定在我身上留下了东西,才能直接跳跃进来。
墙内没有怪盗,守卫之分。是一栋栋沉默伫立的建筑。每栋建筑内部是一块块信息隐蔽
本尊号抬头仰望天空,我想砌一个圆球形的高科技网络,将建筑群包裹起来。
可惜技术不达标。
目前只能把建筑物的窗户砌砖块堵死,再把门把上/上一把我的琐。
时间有限,只能选窗户少的。
砌了一半进程,我开始无聊。
到后面,完全是复制粘贴行为,非常无聊的行为。
于是我便退了出来。
红黑竞赛网址宣布第二轮是红客胜利。
赛事进行到第三轮,红客间相互对拼。
赛事内容是:每个人架构网页防火墙,确保不会被人侵入,同时要尽可能侵入别人的防火墙。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般来说,每届赛事需要决出冠军,冠军并非是得分第一,而是有目共睹的绝对第一。
有时也会出现分不出冠军的情况,便会引进第三轮,通过胜利一方的个人赛进行选拔,这一轮又被称之为【矮子里拔将军】
可惜矮子们注定要白打了,毫无疑问,这届冠军是我。
揉了揉脖子,活动活动肩膀。
啊,等等,我想起来了
我想起来当初为什么选择异能特务科了
因为它是最有机会接触各类诡异事件的组织,出于官方,拥有排名世界也算是最齐全的情报
这样一来,我就能找到更多持有系统的人,吞噬它们,修补我的系统
只有我能看见的面板浮现面前,上次吞噬掉那个奇怪系统后,系统面板的裂缝少了一条,系统面板浮现时还能出现半秒时长幽光特效。
拉开窗帘,撕掉封条,推开窗户。
把脑袋伸向外面,外面已是艳阳高照。吸入体内的只有晒过的空气。而非让大脑清明的新鲜冷空气。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烟雾从窗户飘出,失去异能加持的我,感受到身体疲劳值+1+1+1+1+1....
疲劳感让我身体逐渐柔软,姿势从扶着窗台边缘,探头看世界;变成上半身挂在窗台上,如半死不活的拉面条暴晒在窗台。
“扣扣、扣扣。您好,请问有人吗?”
门外有人敲门。
啊,想起来了,今天周日,有人上门做清洁。
不想动,好困。
忽然,房间出现一个陌生的声音:“需要我帮你开门吗?”
房间里什么时候出现第二个人?我居然毫无察觉!
猛地直起身,脑袋响亮的撞在窗户边缘框框上,疼、晕,再加上疲劳buff,大白天的,我居然看见了星星
等我感官回归,已经被人制服。
只是逮捕术用的不标准,他的膝盖微微前曲,大腿抵着我的腿部,微微用力,我甚至可以坐一下。一只手臂环保禁锢我的肩膀,另一只手臂反握住我的双手,
他站在我的后方,紧贴的胸膛传来心跳声,应该不是大卫。
姿势虽然不标准,但这个站姿,我也看不清他的脸。
“好点了吗?织田同学。”他问道。
这个声音,稍微有点熟悉。
我站直身子,向前走了半步,转身看他
金发黑皮,他怎么在,哦,哦哦,想起来了。
我沉默的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开口道:“外面的人走了,她是上门打扫卫生的,要不要再喊回来?”
等了等,他又说:“你想吃什么?我去买。另外,可以的话,我叫降谷零,不叫金发黑皮”
......
降谷零看着面前的女性,心想:也不知道织田同学有没有听进去
她身上的绷带已经凌乱,脑袋包裹的绷带散落在脖颈、肩膀处,部分绷带垂落下来。露出的面容平静,眼袋处有淡淡灰色。
瞳孔有些涣散,应该在和困意做抵抗。
刚刚看她趴在窗台上闭眼,他都不知道这种情况是把人喊醒,让她去床上睡;还是等她睡着,手动把人搬到床上。
无论哪个选择,都不太合适。如果织田同学是同性就好了。
“织田同学,你可以去床上睡觉,我去买饭。放心,在你睡醒前,我不会把昨晚的事情透露给任何人。”
说完等了一会儿,织田同学仍旧没有反应。
他伸出五指,在对方眼前挥了挥。
说没反应也有反应,对方睁着眼,脑袋一点一点,她困到没法控制支楞脑袋了。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织田未闻名从枕头下摸出手铐,把没有反抗的降谷零铐在冰箱附近,随后倒头躺在床上,失去意识。
降谷零:“......”
降谷零打开冰箱,拿了吃的,靠在墙壁上小憩。
房间内全铺毛毯,坐在地上不算凉。
她熬夜,他也熬夜,两人熬夜时长一致,付出的脑细胞稍显差距,但他起起伏伏的情绪也额外消耗了一些精力。
坐下来没多久,强撑着精神简单回复手机信息,让景帮忙请下明天上午的假,便睡着了。
恢复意识时,已是月上枝头。
织田未闻名醒的比较早,一半原因是因为饿。
......
房间的灯未开,窗帘已拉上。
摸索着开灯,手机在桌上充电,房间的一次性垃圾桶换了新的。
打开冰箱,里面是补满状态。
甜点、饮品、冰淇凌、餐点。
余光看了眼旁边,茶杯也被洗干净了。
从抽屉拿出换洗衣服,走进卫生间洗了个澡。
卫生间的废衣篓被打扫过,地漏的头发也被打扫干净。
出来时,踢了踢装睡的降谷零。
坐在床边,给坂口安吾发信息,告诉他这周不是钟点工打扫的。
想起来,很久没给托尔打钱了。
她也没主动要。
一开始她是为了替小林分担家用,才接坂口安吾的委托,兼职处理我的内务。
现在却白给。
想了想,想到托尔她爹误认为我是这个世界的守护者
所以托尔她...也把我当成守护者,白给的本质是贿赂我?
“织田同学,我点了便利店快餐,咖喱鸡排饭,关东煮萝卜甜不辣,可以吗?”金发黑皮的话将我拉回现实。
我摸了摸肚子,回复:“好”
不能当他面开冰箱,不然他会发现睡觉时,有人悄无声息潜入进来把房间打扫了一遍。
他已经过了相信田螺姑娘的年龄,我和他是解释不清的。
他是从附近的24小时便利店点的餐,送到后,我和他上了天台吃饭。
天台空荡荡,从这里向下看,能看到学校操场,街道路灯与静谧的夜。
吃好饭,他问我竞赛阵营是黑客,还是红客。
我:“......”
我的咖喱鸡排饭,我的关东煮萝卜,他看了那么久,没有看出我的阵营吗?
对着月光侧脸,感觉这种姿势还不够明显,我特意站在阴影中,仅仅露出半张月光下的脸。
眼神想必是冷淡的看向他
“还不明显吗?”
他愣了愣,快速用手捂住嘴巴,应该是被惊吓到了。
我知道的,我的气质更像mafia,给我一把枪,见过我的人都相信我能开枪。
性格决定命运,选择大于努力。
“噗哈哈和咳咳咳咳咳哈哈咳咳咳咳咳”
他发出了剧烈的咳嗽声,夹杂着听不懂的呓语,脸埋在手掌心,身体震颤。
夜晚的风有点凉,我打了个喷嚏,抬起双臂,等着风吹掉身上的异味,再回去。
这期间,金发黑皮整理好情绪,不知道做了怎么样的心理建设,道:“我想和你确认一件重要的事情。”
“你,没有攻击那个东西,而且也不会把里面的什么透露给任何人,对吧?”
我转身看他,想:这是两个问题,不是一个问题
“对”我回复道。
我既完成了对鬼冢的承诺,也赢得了比赛。
金发黑皮露出释然笑容:“那就好”
笑容逐渐变得明亮灿烂:“织田同学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人。”
一般这种话后面都跟着‘但是....’
我打断他的话,走到他面前,握拳,举起:“它是只属于我和你之间的秘密”
“当然”金发黑皮举起拳头
拳拳相碰,人类奇怪的承诺仪式完成。
此次竞赛事项到此便结束了。
回到房间简单洗漱后,我躺在床上,摆弄着手机
想了想,给坂口安吾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赢了红黑竞赛。作为监护人,他要给我打钱(奖励),这样一来,他欠我的就更多了。
坂口安吾:“......”
电话那头的坂口安吾翻了翻情报科收到的任务之一:
【追查红黑竞赛冠军信息。】
走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他开口道:“系统是你锁的吗?”
“锁了一半。”
坂口安吾把刘海捋到后面去,看着大理石倒映的身影,道:“比赛持续了35小时,熬夜会掉发伤肝,下次不要..”
顿了顿,他改口道:“身体最重要。比赛完有吃饭吗?”有没有补觉?身体有没有哪里不适?
那边安静了一会儿,像是知道他接下来要问什么,回复道:“吃了,睡了,没有。”
坂口安吾又起了几个话题,听着那边呼吸平稳有力,讲话也正常,才放下心
快挂电话时,那边问了个问题:
“坂口安吾,我一定要到那边的世界吗?”
这个问题,坂口安吾无法回答。
他知道她想问什么,他也知道正确答案是什么。
纵使她没有之前的记忆,但如果他说那人(织田作之助)希望你到光明那方,她一定会沉默的站在光明处。
可是他连苦口婆心告诉她——你可以走在地面,享受阳光生活是幸福事情——的话都说不出来
尽管不想承认,但名名她已经丧失感知的能力。
人类排挤异类。在阳光下的世界,她是被排挤的异类。
也是本能排挤所有人的异类。
名名或许在那个世界,永远找不到落脚点。
“名名”
坂口安吾喊了我声,便不再开口,话筒传来的呼吸声昭告他正在思考措辞
“你对我是什么感觉?”
“哈?”
这是什么话题?底层表达是什么意思?
......
坂口安吾垂眸,脑海划过很多念头
种田山火头没有放弃把名名拉进特务科的念头,事实上,他恐怕正在考察名名在警校的表现。
特务科培养的是行走暗处的人,情报科是下水道的老鼠。
即便是见不到阳光,它也要心有阳光的成员,哪怕是老鼠都要有清澈执念的老鼠。
如他,希望日本国民生活变好;
如同事,或失去亲人,为了保护更多家庭不会失去亲人;或追求正义;或热爱国家,希望奉献力量。
——这些人是可以自由行动的
有些人,属于边缘核心人物,因达不到品质要求属于组织边缘,因力量非常强大属于应对某种危机的核心。
种田山火头同意名名去警校的目的,何尝不是在考察她的品性。
说不定还会策划一起压力事件,测试她在重压下是否用异能伤人。
即便极其微妙的躲过种田山火头的录用考核,以他对种田山火头的理解,他肯定会把名名安排在一个她绝对讨厌的岗位,在那个岗位上以绝对厌恶的生活方式生活。
怎么办?要让名名自己选吗?她还小,根本不知道每个选项通往的尽头和路两侧是什么。
一旦加入特务科,便没有再回头的机会。
坂口安吾回想起医院里,她裹满绷带孤零零躺在病床上的场景。
如果,如果有人陪着她也好。
就像邻居那两人一样,无论对方性别,只要能像那两位邻居,把彼此视为最重要的人。他就可以放心让名名待在阳光下世界了。
或许阳光足够刺眼,但有人会替她打扫干净所有刺眼的东西。
过度工作导致他思考时间变长了。
电话那头,织田未闻名思索出答案。
她是女人,坂口安吾是男人,答案就是——
“女人对男人的感觉”
坂口安吾:“噗,咳咳咳咳咳”
“咳,咳咳,这句话并不是字面意思。名名,这句话不能按照字面意思理解。”
他快速恢复镇定,并向她解释关于一些语言上的使用误区。
织田未闻名:“哦”
坂口安吾试图解释这句话的真实意义,想了想道:“这句话指向两层含义,一层为:我想和你进行....”
他自动消音后面是什么,继续说:“第二层,可以理解为表白。”
“总之,对于这种话,你可以直接回复‘我对你没兴趣’”
“举例,如‘男人对女人的感觉’‘女人对女人的感觉’‘我喜欢..呃’或者其他直白的表白话语,都可以用上面的回复。”
织田未闻名:“第一层含义,想进行什么?”
坂口安吾:“不,不是什么重要的含义。”
织田未闻名“啧”了一声,挂断电话。
坂口安吾看着被挂断的手机,莫名其妙笑了起来。
总感觉,很可爱。
揉了揉脸,他走出这里,继续完成今天的工作
还要想办法如何处理【追查红黑竞赛冠军信息】这个任务。
对了,还要跟名名叮嘱下不要说出去。
拨回电话,等接通时,又走回之前的位置。
“你还和别人说你赢了的事情吗?”
织田未闻名打了个哈欠:“班上的金发黑皮,叫什么零,我用他电脑做僚机,他要求旁观。哈~~~欠~他承诺不说出去。”
“好的,我知道了。我记得冠军有奖励,想好提什么要求了吗?”
“嗯?”
你有想提的要求?
“没,只是想成为第一个知道的人。”
“......”
怎么可能,这种情报只有提出者(我)才是第一个知道的人。
“你想让人知道冠军是你吗?”
“看来你上班上的脑子生锈了,我上面提到金发黑皮承诺不说出去了”
说话说不清楚,听话听不进去。
“大概是的,你睡觉吧,我继续工作了。晚”
还没说完,电话传来忙音,已经挂断了
坂口安吾吐出未尽话语:“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