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北静王府,寒意未散。
冷子兴刚起身,便听得门外传来叩门声,随之而来的,是管家低沉却带着几分恭敬的声音:“冷先生,王爷亲赐幕僚名帖,请您过目。”
话音一落,红木托盘已被递上,上头放着一方金丝绣边的名帖,烫金字体写着“北静王府幕僚·冷子兴”字样。
冷子兴接过时,指尖微微发颤。
系统提示在他脑海中响起:
【任务进度+10%,目标:阻止金玉良缘获得官方背书】
他轻轻一笑,
书房内,香炉轻烟袅袅,北静王端坐主位,手中正翻阅一份密折。
冷子兴站在下首,语气从容地建议道:“江南盐务案尚未结清,或许可从林家旧账入手。”
北静王抬眼看他一眼,若有所思。
片刻后,他点头示意身旁近侍,低声吩咐了几句。
不久,一封密封严密的卷宗被送入贾政书房,其中夹带了一张不起眼的纸片——
“薛家曾借林家盐引五十万贯,至今未还。”
这张纸条,在接下来的数日里,悄然影响了荣国府中几位当权者的判断。
与此同时,蘅芜苑内莺儿捧着元妃节礼,眉飞色舞地对小丫头们炫耀:“我们小姐得了红麝串珠,那可是贵重之物,连王夫人都没给二姑娘呢!”
她话音未落,外头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紫鹃捧着一碗药茶走了进来,神色淡然地道:“林姑娘说,心安即是富贵,不求这些身外之物。”
一句话,既是对莺儿炫耀的回应,也是在无形中将舆论风向扭转。
消息传至王夫人耳中,反倒让原本倾向宝钗的她多了一分迟疑。
冷子兴并未现身,但他安排下的每一步,都如同细雨润物,悄无声息地渗透进这座深宅大院之中。
夜色渐浓,王府书房内,北静王与冷子兴相对而坐,案上摆着新送来的一份密报。
“近日朝中有传言,”北静王缓缓开口,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冷子兴,“说薛家背后有西平侯支持。”
冷子兴心中一动,面上却不露痕迹,顺势接道:“王爷明察秋毫,西平侯虽势大,但若能查实其与盐务案牵连……恐怕这京城,也该换些风向了。”
北静王轻笑一声,没有回答,只是拿起茶盏,轻轻吹开浮沫。
屋外,雪又开始落了。
冷子兴望着窗外纷扬白雪,心中却已掀起了惊涛骇浪。
“近日朝中有传言,说薛家背后有西平侯支持。”北静王语气平淡,却字字如针。
冷子兴心中一动,面上不动声色,顺势低声道:“王爷可还记得当年林如海查办的那桩盐案?正是西平侯插手才迟迟未结。”
北静王目光微敛,似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你倒是记得清楚。”
冷子兴心头微紧,语气却不急不缓:“商贾走南闯北,耳目所及,自然多些杂闻。若能借势查清旧案,或可动摇西平侯在江南的根基,也为王爷布局东南添一分胜算。”
北静王轻笑一声,将手中密报轻轻放下,端起茶盏抿了一口,似是在权衡什么。
半晌,他淡淡道:“你倒是个会借力的人。”
冷子兴躬身行礼,低眉顺眼:“不敢称谋,只是顺势而为罢了。”
与此同时,荣国府中,贾政正在书房批阅文书,外头传来脚步声,管家呈上一封宫中线报——
“元妃近日体虚神倦,对宝玉婚事未曾表态,反多次问起林姑娘近况。”
贾政眉头微蹙,尚未开口,门外又响起通报声:“冷先生求见。”
他略一迟疑,点头应允。
冷子兴步入书房,神色恭敬却不卑不亢,先是一番寒暄后,忽而淡然提起:“昨夜王爷谈及林姑娘聪慧过人,若能入翰林院修史,不失为家族荣耀。”
贾政面色微变,翰林院岂是女子可入之地?
但冷子兴这话说得巧妙,既点出林黛玉才情出众,又隐隐暗示其背后有人扶持。
他心中泛起波澜,想起近日种种:元妃态度不明、王夫人对宝钗的态度亦显迟疑、贾母更是屡次提及黛玉病弱需好生调养……
难道,真有人在背后筹谋?
冷子兴适时退下,只留下一句:“世事难料,人心易动,老爷若早作打算,未必不能掌控全局。”
话音未落,已悄然退出书房。
贾政望着桌上那份宫中信,眼神愈发复杂。
而在京城另一处,西平侯府书房内,烛火摇曳,映着桌案上的红泥印信。
忽然,一道黑影掠窗而入,无声无息地将一封匿名信放在案头。
信封简素,唯有几个墨迹苍劲的字:
“冷子兴乃朝廷密探,意图搅乱金陵格局。”
烛光下,信纸微微颤动,仿佛预示着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此刻,冷子兴尚不知,自己已被盯上。
他走出王府,夜风裹挟雪粒扑面而来,他抬头望天,雪花落在眉梢,凉意渗入骨髓。
他低声自语:“棋局已开,只看谁能笑到最后。”
而远处的王府高楼之上,北静王凭栏而立,眸光幽深,手中把玩着一枚玉佩,唇角浮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