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有关人士嘅消息透露……”
砰一声,向明哲将手中的杯子往电视砸去,这个闻仲宇也太过不识好歹,先撩者贱,既然一个曾维彬还不够,那他就继续,做到他停手为止!
“爹地啊,你唔好咁啦。”向心怡听到这声响连忙下来安慰父亲,“你宜家咁嘅样,仲要激死自己咩,你听日仲要出庭噶。”
钟宣晴来到舞蹈室楼下,便有人帮她拿着随身物品引她上了楼。伴舞老师已经在楼上等她,他穿着修身的舞蹈服,低垂的手显出一股谦逊之色。
“1,2,3.”他数着拍子,带起钟宣晴的手,两个人你一步我一步练习起来。
虽然自己的每一步都踩在拍子上,二人的配合也算是默契,但钟宣晴总有些不舒服。闻仲宇今天有事,去了将军澳那边,希望他能快些办完工作,今晚他们也能好好说说话。
一想起闻仲宇,钟宣晴就觉得更加有些不好了。到底她做得有什么不对呢?
“唔该……我想唞下。”钟宣晴说着,准备做到一边去擦汗,那个老师递给她一瓶水,她笑笑拒绝了。
“Daisy小姐你真系从来都冇学过跳舞?”那位老师打开水自己喝了一口,问道。
“冇啊。以前我地都系系电视上面睇D靓仔靓女跳舞嘅。”钟宣晴还没说完,又看见伴舞老师伸出手来。
“咁你好有天分啊,来啦,我地排完呢一段,再休息。”
钟宣晴正将手递到他手里,没想到他竟然一用力将自己揽入怀中,暴力与欲望瞬间冲破防线,她的头被拧到一边,尖叫起来:
“救命啊!”
她一边叫着一边反抗,不停地抓挠着想要摆脱那个人的控制,然而这似乎有些无济于事,在墙角的钟宣晴已经有些意识模糊,她拼尽全力,便将那老师冲着外面推开去。
“你痴线噶!”
镜子的碎片将伴舞老师的头扎得鲜血直流,钟宣晴提起包冲了出去。电话那头闻仲宇却怎么也打不通。
“喂,Ocean?Audrey有事想同你倾下,唔知你得唔得闲呢?”
Kay看着刚刚接完电话的老板,心里猜到七八成,她试探性地发问道:
“BOSS,不如今次件事你交比我同Owen去做啦,我地又唔系第一次咯,而且本来Steven就系Owen捧出来嘅人。”
“点啊?”向明心的声音并不开心,她看着平板上的照片和视频,面无表情地问弟弟,“你唔好唔记得你宜家系咩身份喔。”
“我当然知道,我知道我系一个坏人。”向明哲又低下头去,“我只系想大家好。只要你应承我,Peggy就一定可以坐搵稳慧德社社长个位,我地都唔洗惊何家班人啦。”
另一边,镜头前,Steven低头向众人道歉。
“我真系好错……我错得好紧要。”Steven对着麦克风低声说着,眼神躲闪着闪光灯,偷偷望向旁边的Kay,“我唔应该咁唔生性,自己心情唔好走出去发泄就算了,仲要一错再错,对大家都造成佐咁大嘅伤害。其实我饮醉酒,已经唔系第一次,我知道我自己系鬼仔性格,但系……各位传媒朋友,我对今次醉酒闹事件事郑重道歉,并且如果医生要我戒酒嘅话,我都会积极接受医生嘅建议,积极配合医生嘅疗程,。”
他的眼神看起来很是痛苦,也不知道是不是闪光灯太过于刺眼还是真的有感而发,镜头前的Steven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看得竟有那么几分可信。
Kay站起来点头示意,调整了一下表情,说道:
“近期传媒关于风向所报道嘅新闻,我地都已经发表左澄清声明,对于网上嘅某些无稽之谈,我地都会保留一切追究嘅权利。”
“透露多少少啦Kay姐,你地系咪真系好似媒体报道嘅咁有越界关系啊?”
Kay只是一路摆着手,带着Steven走了。
“今次我地嘅发布会到此为止。”
何隽业看着网上的舆论消息,脑子里暴躁得很。发布会虽然已经完满结束,但毕竟之前Steven就有过醉酒闹事的前科,再这么下去风向如果还想捧他,怕是难上加难了。
他看着办公室门口大大的“何彦邦”几个字,何隽业更加头痛,但是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果不其然,空气简直和没关好的冰箱没区别,冻得人无法思考。何彦邦板着脸正翻看文件,听到脚步声,也没有抬头,只是继续自己的工作。
一片死寂。
“爹地,你睇下。”
何彦邦没理儿子,只是继续做事。
“系Kay单嘢啊。”何隽文加重了语气强调。
“你搞掂佐咪得咯,皇帝。”何彦邦将签好名的文件扔开,“叫你做嘢嗻,做咪得咯!仲洗我教你啊?你知唔知外面D人宜家点话我地啊?你知唔知今年我地问银行借嘅钱赔佐几多?啊?我都话个个Steven唔生性,冇谂到最唔生性嘅系我嘅仔!”
何彦邦越说越大声,将桌上的文件猛地一推,何隽业被他冷不丁一骂,差点没站稳,自己也沉不住气了,后退了一步,反驳道:
“咁捧人都系投资嗻!投资有风险呢个道理你咁大个人仲唔知咩!”
这时电话烦躁地响起,何彦邦随手按了免提:
“喂?Ocean,你今晚系咪要约我食饭?”
听见向明心的声音,何隽业刚才的愤怒一下子加倍。他冲上去抢过父亲手中的手机,正想说话,却被何彦邦眼神制止。
“Ocean?”那边显然是听出了什么动静,向明心又发问道,“咁今晚见啦。”
何彦邦“嗯”了一声,随后打了儿子一耳光。
“冇事就躝返出去做嘢,系咪嫌宜家唔够乱?”他将桌上关于新电影的戏交给何隽业,狠狠骂道,“返去搞掂你个Steven啊!仲有,同我将呢份文件交比阿Kay,叫佢照直做,咪再搞埋D唔三唔四嘅事!”
今夜,丽庄酒店外停满了车。
向明心看着外面陆续下车的人,陷入两难。
“点啊?谂咩呢?系咪仲系烦紧屋企事?”
“系啊,家家有本难念嘅经啊嘛。”向明心说着,“家下唔洗做咩。”
她说得何彦邦脸色一变,确实,自己来找她,原本也是为了家里的棘手事情。
“咁你应该知道我出来搵你有咩事啦。”何彦邦说着,取出今天的报纸。
报纸上赫然写着一些“新晋顶流偷食公司女高层,意图横刀夺爱”的题目,向明心看完笑道:
“我又唔系做PR嘅,而且你地公司之前唔系已经开佐发布会,澄清过了咩?”
“我都唔想搵你,但系近排唔单只风向有事,连Irene都唔掂佐。”何彦邦说着,手机响了起来,“喏,你睇睇你个侄女做嘅好事,你仲好意思怪我风向同你地解除合作关系?边有人咁蠢噶。”
一说到向心怡之前的自作主张,向明心也皱起眉。
“我就系准备同你倾呢件事。虽然Irene嘅书目前系冇咩销量,但系唔代表之后冇嘅。有D嘢,我地可以买嘅嘛,系咪?”
“嗯。诶,点解你唔去参加今晚慧德社嘅晚会嘅?”何彦邦问着,给她倒了杯酒,“不如宜家我地上去睇睇,都未迟啊。”
楼上,慧德社的晚会又一次拉开了序幕。
依旧是熟悉的开幕词,仿佛那天旧戏重演,只是那日的戏是剪辑错的镜头,而今日才是真正的百万级史诗大片。
尽管,有些不堪入目,但,还是引人注目。
向明心闯进大堂,指着向明哲痛骂道:
“我成个向家人嘅面都比你丢晒啦!我知你衰,知你坏,我唔知你居然咁贱!你宜家唔好再搞事,即刻同我去差馆自首!”
众人见这一幕,更是哗然。大屏幕上钟宣晴的事情是真的吗?所以,向明哲这么做的目的,似乎也很明显了。
没等两姐弟扯出个所以然,外面就有人来敲门了。
“你好,我地系香港警察。”
无论警察怎么盘问,向明哲始终一语不发,或偶尔斟酌字句。而文资雅则坐在他身边,不断回答警察一些问题,不时与他交头接耳。
“真系好人难做咯。”何彦邦想起之前风向的事情,摇摇头对向明心道,“你啊,管好你个屋企人啦。我真系未见过有人好似Kelvin咁无耻嘅。”
“你屋企都唔输蚀。”向明心转过头冷淡地回应,“我地合作咯。虽然我唔系做PR,但系我一样可以帮你。你蚀钱嗻,又唔系冇工开。”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呢件事只有你知我知,你系表面上依然系Hugo嘅合作人。”向明心紧追不舍,又补了一句。
张若曦是被电话吵醒的,前一天自己赶稿写到大半夜,很是疲累。
报刊亭里的小哥吆喝着今日的新闻,她吃着早餐走上去随意翻看,没想到却看到了惊人的新内幕——
他怎么能容许这种事情发生?Audrey姐怎么会这么做?怎么可能?
不会的,假的。
“唔该老板,一份呢个啦。”她说着,买了一份报纸,极速翻看起来,“喂,Irene,系我啊,你宜家系边啊,冇,我想问你你得唔得闲同我食餐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