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

    “来自弗雷德。”

    乔治输了,毫无疑问。

    “老规矩,赢的人提要求。”弗雷德抱着胳膊绕着乔治转着圈。

    不如就让小乔吉去找老蝙蝠表白?或是邀请费尔奇跳舞吧。一定相当精彩。弗雷德美滋滋地想。

    “但愿不是去找斯内普表白,或是邀请费尔奇跳舞。”乔治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的双胞胎哥哥。

    “是个好主意,乔治。”弗雷德大笑着坐在乔治旁边,不禁感慨这在此时此刻毫无用处的默契。

    从图书馆跑回来的功夫足够弗雷德那好使的脑子想明白自己那个随口问出的问题的答案。事实上,因为盯着菲德尔而与自己的双胞胎哥哥失去默契的乔治本身已经给了弗雷德答案。

    看他那小傻样儿吧——弗雷德在此时明智地选择忽略乔治几乎和自己长得几乎一模一样这个事实——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想明白。

    弗雷德决定帮他一把,哦贴心的弗雷德。

    “但你的好哥哥还没那么残忍。”弗雷德摸着下巴作沉思状,“你明天去找塞德里克道个小歉。”

    “就这样?”乔治显得有些诧异,挑起了眉毛。据他所知,他们俩还没有和恶作剧对象道歉的先例。

    更何况,弗雷德赢的时候——乔治承认,是有那么寥寥几次——就没提过比向麦格教授献唱《一锅火热的爱》更温和的要求。

    “就这样。”弗雷德重重点了点头。

    愿赌服输嘛,虽然有些被迫,但乔治接受了这个安排。

    不知道为什么,直到上床睡觉,乔治总觉得弗雷德的笑意味深长。

    弗雷德不明所以地在被子里打了个哆嗦,把自己裹得更紧了一点。

    “迪戈里。”

    塞德里克刚到礼堂就被韦斯莱家的双胞胎拦住了。

    其中一个盯着另一个,另一个盯着他。

    “非常抱歉,昨天给你的橙汁会让人改变发色,但我们没有恶意。”盯着他的那个韦斯莱飞快地开口。

    另一个赞许地点点头。

    “那本来是我的双胞胎哥哥为我准备的恶作剧——要知道,我一直不太爱喝南瓜汁,他认为我一定会喝下那杯橙汁。”他真诚地看着塞德里克。

    另一个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这是个无比蹩脚的谎言,弗雷德懊恼地想,他怎么可能用“让头发变成红色”的方式来捉弄乔治呢?他喝了那杯橙汁也会看起来毫无变化。

    好了,这下好了,以菲德尔那个拉文克劳的好使脑子肯定能想明白,那杯橙汁是他们特意给她准备的了。

    小乔吉的第一印象就这样败坏了。

    或者菲德尔本来就对他毫无印象?弗雷德乐观地想。

    “不管是谁喝下了那杯橙汁,我可以当面向她,”他的哥哥忽然狠狠捅了捅他,“我是说或者是他,表达歉意。我是乔治,顺便说。”

    塞德里克接受了这份据说是来自乔治的歉意,本着应该传达这份歉意的心理,他径直走向了拉文克劳长桌,坐到了弥斯特身边。

    弗雷德在心里咒骂了一声,同时带着歉意为乔治盛了满满一盘炒蛋。

    乔治惊恐地接过,盯着看了半分钟。

    “嘿珀西!”

    乔治看着珀西谨慎地吃了一小口,又一小口,最后吃完了一整盘,毫发无损地对着他笑了笑,不可置信地转过头看了看弗雷德,

    弗雷德一脸无辜地摊开手,“偶尔也得让你感受到哥哥的爱。”

    乔治从未如此怀疑自己的耳朵。

    弗雷德背起了他的书包,“走吧,去上魔法史。”

    乔治发现自己还能更加怀疑自己的耳朵。

    “快点啊。”弗雷德甚至已经背起了乔治的书包,不过不知什么原因,他们两个的书包都轻的离谱就是了。

    “......大概就是这样。”塞德一面解释一面给弥斯特倒了一杯橙汁。

    弥斯特下意识顺着格兰芬多长桌的方向看了一眼,一眼就看到两个一模一样的高挑背影。

    唔,说一模一样也许并不准确——其中一个滑稽地背着两个书包,另一个忙着把一片吐司塞进嘴里,快步跟上另一个。

    实在是太晃眼了,他们的性格是什么那一头张扬的红发也是。

    “那个把戏是只能把头发变成红色吗?”弥斯特缓缓开口,看向布兰卡。

    “好问题。”布兰卡抓起书包径直离开。

    “等会魔法史教室见哦。”弥斯特举起杯子向她致意。

    “等会,什么?”罗杰不幸地被呛住了。

    塞德微笑地拍着他的后背给他顺气。

    “没什么,你再不走就要迟到了。”弥斯特喝完了剩下的橙汁,“谢了,塞德。”

    “她说的对,罗杰。”塞德说着对弥斯特回了个wink。

    弥斯特确信自己听到了四周女生小声的惊呼。

    罗杰费劲地咽下最后一口吐司,确认自己的书包已经被弥斯特顺手拎着走了后,大步跟上。

    弥斯特走到魔法史教室时,布兰卡正坐在一个深色皮肤的男孩旁边,小声说着什么。

    那个深色皮肤的男生又转头对韦斯莱双胞胎中的一个说了些什么。

    弥斯特径直走到布兰卡身边坐下。

    “……是的,大概是这样的,韦斯莱牌美发药剂,让头发呈现迷人的红色。”这是坐的稍远些的那个韦斯莱,他说着夸张地撩了撩自己的头发。

    “或是五颜六色,哥们,但现在能稳定地呈现的只有红色,没错。”坐的稍近的那一个补充道。

    布兰卡接收到了情报,“哦你来的正是时候。”

    弥斯特点点头,“是啊,正是时候。”

    罗杰把书包丢到书桌里,发出不轻不重的一声闷响。

    韦斯莱们被这声响打断,停住了话头。

    “什么正是时候?”罗杰凑过来。

    “正是上课的时候。”弥斯特示意他看向正颤颤巍巍穿过墙进来的宾斯教授。

    弗雷德循声看过来——

    他身旁当然坐着乔治,乔治挨着李。

    李身旁坐着一个有些眼熟的金发姑娘,哦,是拉文克劳的。

    再然后——是菲德尔和戴维斯。

    他飞速地回想了一下刚才谈话的内容和并立刻通过踩乔治的脚的方式让他停止接下来关于美发药剂的叙述。

    他算是成功了,乔治没接着介绍,而是转为发出一声尖叫。

    “感谢你的热烈欢迎,韦斯莱先生。”刚刚穿墙而过的宾斯教授用平板单调的声音说。

    乔治倒是大大方方接受了众人的窃笑。

    他无意识地将视线越过李,向菲德尔的方向看了一眼。

    她的黑发别在耳后,但有一缕垂下,挡住了她的侧脸。

    这让他只能看见她颤动的鼻尖——她大概也在笑。

    他可避免地想起了那个球场上她的嘴角在阳光下扬起的喜悦的弧度。

    她需要一个发卡什么的。收回视线时乔治这样想到。也许可以给金妮写信问问,这类女孩子的事情。

    在弗雷德的注视下乔治终于抽出了《魔法史》,还有《魔法理论》。

    “怎么了,这两本叠在一起的高度很适合枕着。”乔治解释道。

    他选择忽略弗雷德怪异的,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把两本书整齐地摞在了一起,满足地趴在了桌子上。

    他怎么就不知道抓住机会呢?他们和拉文克劳一起上的课本就少的可怜——只有魔法史和草药课。

    在弗雷德完全睡过去之前,他这样想着。

    变形术教室离魔法史的不远,塞德如愿在教室门口拦到了他的朋友们。

    他要带弥雅去医疗翼检查,昨天说好的。

    医疗翼有一段距离,好朋友当然不可能保持沉默。

    “斯莱特林一起上课不好受吧。”弥斯特说。

    “其实还好,麦格教授很公正。”塞德中肯地说。

    “幸好不是斯内普教这门课。”

    “我认为魔药课这一门学生来说已经足够了。”

    他们都笑起来。

    “你们呢?”

    “哦宾斯教授还是老样子,进教室的方式都没有任何变化,不过——”

    弥斯特简要地复述了刚才的发现。

    “所以那杯橙汁只能让头发变成红色,”塞德不负众望地迅速抓住了重点。“所以他们是故意的,没错。”布兰卡严肃地看了看茫然的罗杰,“哦罗杰,你看,他们的药剂只会让头发变红,或者是五颜六色,这是我们已经知道的。”

    “哦!韦斯莱显然不可能通过让头发变红来捉弄他双胞胎弟弟——”罗杰恍然大悟般锤了锤空气。

    “我有时候真怀疑你是不是个拉文克劳。”布兰卡干巴巴地说。

    走过转角医疗翼与图书馆就不顺路了,他们愉快地分别。

    “嘿,这没什么,他们总是这样是不是?无差别的恶作剧。”罗杰观察着布兰卡的反应。

    “是没什么,我不明白的是他们为什么要刻意一大早来向塞德道歉——甚至还准备向弥雅本人道歉。”布兰卡看了看弥斯特和塞德离开的方向。

    意外地般配?

    “啊是你啊迪戈里,谢谢你昨晚上给我送来的样本,今天这样的情况不少呢。”

    “你昨晚上把橙汁送过来了?”弥斯特显得有些震惊,但很快控制住了。

    “嗯,宵禁前回来了。”

    “变色情况持续了多久?”每天出事故的小巫师都不少,医疗翼显然十分忙碌,庞弗雷女士正一边快速挥动着魔杖,调配着某种药水,一边抽出空来询问着。

    “十二分钟。”塞德抢先回答。

    “哦,”庞弗雷女士终于放下了那瓶正泛着蓝盈盈的光的药水,“这已经是非常短的时间了,有的小巫师一整天头发颜色都没消下去。”

    她用魔杖挥出一片光晕,笼罩了弥斯特——一个便捷高效的身体检查。

    “她没什么事,非常健康的说实话,比很多人都要健康,”她说着示意她们看向一旁的一排病床,不少人头发都呈现着耀眼的红色,有的还伴随着橘色小疹子和绿色脓包一类的症状。

    “我开始还怀疑过变色蜥蜴血和振翅蜂的翅膀会不会有一些其他的副作用,但大量的病例已经证明了没有。不得不说,浓度控制的相当好。”

    “回吧,我不太希望常在这儿看到你们。”说着她快步走开,把那瓶药水给一个学生灌了下去。

    走了一趟医疗翼,又被旋转楼梯拦了一段路,绕了这一大圈下来就快到午饭时间了。

    塞德刚被斯普劳特教授叫走了吗弥斯特决定直接去礼堂。

    独行时适合思考,弥斯特快速地复盘了一下变色橙汁事件(姑且先如此称呼)的前因后果。

    说实话,弥斯特并未为这个小玩笑生气——而且说真的,它比起韦斯莱双胞胎其他的玩笑来说实在是,嗯,过于温和了些。

    这也确实没有什么道歉的必要——而且据她所知这大概是他们为自己的玩笑道歉的先例。

    而且这实在没有什么深究的必要不是吗,像无数霍格沃茨在读生一样,她偶然成为了他们的恶作剧对象,仅此而已。

    他们是同级不同院,偶尔一起上一节课的同学,

    也是魁地奇球场上的对手。

    除此之外,他们不会有更深的交集。

    在把塞德从赫奇帕奇长桌递过来的一盘杯子蛋糕分给罗杰和布兰卡时,她这样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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