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

    “我就是喜欢她。”

    不管怎么说都是期末考试结束了。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尽情享受出分前完美的一周。

    狮子们深谙其道,而乔治和弗雷德一致认为应该让休息室再多一些欢乐的气氛。

    于是他们轻车熟路地下到了三楼,敲了敲驼背独眼女巫,滑下滑梯又爬上楼梯,到了霍格莫德。

    向店长夫妇挥手致意后,弗雷德准备直奔三把扫帚,撑着门等了一会儿,却迟迟不见乔治跟上。

    “奶油杏仁糖?你买这个?”弗雷德不解地看着乔治抓起两盒,拿到前台结账。

    “哦,柯利挺爱吃的。”

    弗雷德的目光仍然透着不解,乔治不得不一边把糖塞进口袋一边接着解释,“是一只猫头鹰。”

    等到弗雷德捧着一堆黄油啤酒准备回去,转过头却发现乔治又没有跟上。

    “喂,我说——”

    “去风雅牌巫师服装店。”

    弗雷德大为不解且深受震撼。

    “金妮要过生日了。”在弗雷德终于赶上乔治时,乔治手里摆弄着几个发夹,这样解释着。

    实话说,来风雅牌巫师服装店不是乔治临时起意,一方面是金妮的确要过生日了,至于另一方面,既然有本事来霍格莫德,谁还猫头鹰邮购啊。

    当然,得到了来自尖头叉子,大脚板,月亮脸和虫尾巴的一点帮助。

    在面对一面墙琳琅满目的发饰时,乔治这样想。

    上次看杂志的时候乔治对女孩子的东西还一知半解的,没有什么太直观的认知,这下可算是有了。

    比方说,材质稍微好一点的,像珐琅和贝母什么的,虽然款式平平无奇,但就差不多等同于他两个月用掉的粪蛋价格。

    家庭的窘迫让他将视线移开。

    不过作为一个尽责的哥哥,他给小妹金妮挑了一个樱桃图案的发带。

    弗雷德恍然大悟状,也挑了一个粉红色的蝴蝶结,“你什么眼光,金妮肯定喜欢这个。”

    “是啊,”乔治数出银西可放在柜台上,吹了个口哨,“如果上面印着闪电图案的话。”

    整条密道的路程里,弗雷德和乔治就金妮会更喜欢谁的礼物争论不休,弗雷德甚至把蝴蝶结扎到了头上以证明粉红色与韦斯莱家红头发的适配度。

    “那也没用的,弗雷德,”乔治说,“在这儿我又不可能看清。”

    弗雷德于是飞快地贴着墙移动,抢先钻出了密道,乔治也不甘示弱地跟上去,钻出来时被照进走廊的阳光晃了一下。

    当然也不排除是被头戴粉红色蝴蝶结搔首弄姿的弗雷德晃瞎了一瞬这种情况。

    梅林啊,他现在知道他戴上粉红色耳罩是什么效果了。

    弗雷德又一次不合时宜地开起了那个玩笑——他对着走廊那一头兴高采烈地挥着手,“菲德尔,很开心看到你。”

    乔治刚想无情地打断弗雷德声情并茂的表演——他也确实那么做了,他已经狠狠锤了锤弗雷德的肩膀,并已经张开嘴,准备毫不客气地对他的好哥哥说出几句脏话。

    “韦斯莱。”

    乔治像一只鹌鹑一样忽然噤了声,乖巧地放下了手臂,整理好一个微笑转过来。

    不会听错的,那就是弥斯特。

    不过她的目光显得有些复杂——在弗雷德头顶上的粉红色蝴蝶结上停留了几秒。

    乔治知道她是认错了,但他一时不知道是该解释他才是那天在图书馆和她打招呼的那个,他才是把白色耳罩让给她的那个,还是将错就错借机否定对粉红色的喜爱。

    弥斯特倒也没等他反应过来,对着他点了点头,勉强(至少在他看来是这样)地笑了笑,就快步离开了。

    他看到迪戈里正在走廊那一头等着她。

    乔治忽然懊恼地想到,如果她分不清他们两个,那是不是不算交换了名字,是不是不算正式打过招呼,是不是根本算不上认识——那送出礼物仍然冒昧……吧。

    他选择性地忽略了那个几乎没人分得清他们两个的事实。

    那再等等吧,再等等。

    等一下,弥斯特和迪戈里刚刚还在那儿,怎么一会儿工夫人就不见了。

    乔治灵敏地嗅到了密道的气息。

    回去看看活点地图,嗯。

    于是路过的同学都看到了一个红头发扯着另一个红头发飞奔。

    这本来没什么,大家都司空见惯。

    主要是,后面那一个头上有一个夹的不稳的巨大的粉红色蝴蝶结甩来甩去。

    哇哦。

    弥雅终于快步走到他身边时,塞德熟练地拿出魔杖对着那面平平无奇的墙画了几下。其实画的是连起来的“FDWD”,是他们四个姓氏的首字母。

    墙应声而开,露出一扇平平无奇的门。

    “怎么才来啊。”罗杰正百无聊赖地戳着窗台上布兰卡养的蟹爪兰,布兰卡威胁地看了他一眼,他又故作无辜地举起了双手。

    “抱歉,我刚才耽搁了一会儿。”弥斯特举起一只手。

    说起来,由于不在一个学院,黑湖边总是人头攒动,图书馆又不方便讲话,布兰卡一年级发现的这个废弃教室就成了他们的秘密基地。

    进入的方式是罗杰想的,不过是塞德从图书馆找到了可行的咒语,又由弥斯特施咒实践的。

    总之是成功了。

    布兰卡说着把蟹爪兰搬到窗台上离罗杰更远的一侧,弥斯特从口袋里拿出无限书写本递过去,布兰卡翻到了新的一页。

    “那我押我这回考过你。”塞德笑着说。

    “好极了,那我也这么押。”布兰卡立刻飞快地在本子上记下,“我想想,一个银西可?”

    “可以。”塞德点点头。

    “我押完了,塞德知道。”弥斯特说,得到塞德肯定的回应,布兰卡又转向罗杰。

    “我再想想,再想想。”罗杰讨好地笑着。

    等到布兰卡与弥斯特斜靠在一张沙发椅里睡得正香时,罗杰扯了扯塞德的袖子。

    “我押弥雅这回考不了第一。”罗杰小声说。

    塞德伸出胳膊把那个本子捞过来,“那我押弥雅能。两个加隆。”

    罗杰肉疼地看了他一眼,“从牙缝里挤出,“成交。”

    塞德注意到了弥斯特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走过去把本子又塞回弥斯特包里,轻声笑着在她耳边说,“罗杰确实押的你考不了第一,你赢了哦弥雅。”

    看着她揣在口袋里的手勾了勾,塞德嘴角的笑意不自觉加深了些,从善如流地塞进一个加隆。

    六月的第二周是放榜的日子,本来应该是考后一个平平无奇,可以肆意疯玩,捉弄珀西的日子。

    但乔治此时此刻确实像他的傻哥哥珀西一样,人挤人地试图率先看到成绩。

    但又不全是如此——我是说,如果他想先看到自己成绩的话,他不会从上往下看,更不会刚看几个名字就迅速挤出人群,和弗雷德一起尽情燃放费力拔博士的见水开花烟火。

    弗雷德此刻无疑是满意的——因为烟火在公共休息室引发的阵阵喝彩。

    乔治此刻也是满意的——因为弥斯特和迪戈里的名字被布兰卡·沃勒隔开了。

    那个小白脸这次只考了第三——这是个多么让人满意的发现。

    可惜除了李·乔丹和他以外没人发现。

    乔治不禁感慨,原来和弗雷德的默契也会莫名消失啊。

    随着成绩单一起到来的是选课志愿表。

    “保护神奇动物课绝对值得一学,你知道,凯特尔伯恩教授虽然缺少胳膊腿儿,但他的课真是相当精彩。”这是查理,他正给英国魁地奇球队写回信拒绝他们的邀请。

    “占卜也不错,只要有足够的想象力。”这是伍德,他对查理的行为表示痛心疾首,并即将第十三次阅读《神奇的魁地奇球》。

    “麻瓜研究是必不可少的,很多部门都需要,如果想进入魔法部工作的话……”这是一本正经的珀西。

    “我们不想。”弗雷德干脆利落地打断了珀西的长篇大论,在占卜和保护神奇动物墙打了勾,潇洒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虽然除了他本人和乔治以外别人很难看出这是个名字。

    “你说,算数占卜怎么样?”李·乔丹小声对乔治嘀咕着,“其实除了算数以外和占卜差不多是不?”

    “我不认为算数是能轻易排除的因素,”伍德忽然抬起头,“事实上,算数才是这门课的主要因素。”

    弗雷德忽然兴味很浓地盯着他,“呃,因为我一般是直接用珀西的运算结果……”伍德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他索性沉默了,重新专注到《神奇的魁地奇球》上。

    “但是布兰卡她……好吧。”李·乔丹最后选择了和弗雷德一样的课程。“你呢乔治?”

    “我当然是……”和你们一样啊。

    但他剩下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忽然噤声了。

    因为他听到了她的声音。

    她大概是刚进入礼堂,和身边的女生闲聊着什么。

    刚刚好经过他身后,“……古代如尼文。”乔治重复了一遍。

    李·乔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在算数占卜上打了勾。

    “什么?你要学这个?”弗雷德也用一种看珀西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乔治丝毫不怀疑他傻哥哥的大嗓门能吸引半个,不,整个礼堂的人看过来。

    如果是平时,他会一唱一和地加入他,让大礼堂成为韦斯莱双胞胎的舞台。

    但此刻乔治并不想吸引太多的目光。

    尤其是,弥斯特的。

    “怎么啦,翻译作业不比论文好写啊。”乔治故作镇静地说。

    “有道理。”弗雷德说着在麻瓜研究上打了勾。

    他的理由是,“虽然我不会学古代如尼文那玩意儿,但我可不能比小乔吉少学一门——那肯定会吸引更多妈妈的火力。”

    哦,双胞胎多选了一门课,弗雷德选的是很有希望进入魔法部的课程,乔治又选了一门颇具难度的学术性课程,珀西又要热泪盈眶了。

    “哦,弗雷德,乔治,我要写信告诉妈妈。”

    查理刚想说些什么,就被弟弟们双双打断。

    “别拦着他。”

    “这可是件好事。”

    禁止未成年巫师在校外使用魔法的通知和陆陆续续收拾行李登上列车的学生昭示着六月的第三周如期而至。

    刚一找好包厢弗雷德就迫不及待地拉着乔治去找推车女巫——韦斯莱美发药剂让他们小小赚了一笔。

    弗雷德捧着零食付完钱去追乔治,没跑几步,却一下子撞到了乔治身上去。

    “你有毛病啊——”弗雷德骂骂咧咧地刚开了个头就发现乔治正专注地盯着一间包厢门。

    弗雷德凑过去看——

    弥斯特正斜靠着车窗,在本子上勾画着什么。

    无怪乔治出神——阳光让她的睫毛根根分明,黑发显出一种金黄色的很像他们小时候跑过的原野的颜色。

    迪戈里正和她说着什么有趣的话,因为她嘴角漾起了浅浅的笑意。

    “想明白了?”乔治听见弗雷德戏谑的声音响起。

    “是啊,想明白了。”乔治听见自己这样回答。

    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呢?

    他喜欢盯着她嘴角上扬的弧度,

    他喜欢嗅她走过留下的木质香气,还有若有似无的奶油甜香,

    他喜欢听她如水波漾起微澜的平静声音,

    他早该明白的,

    在他第无数次走进礼堂首先飘向拉文克劳长桌的目光里,

    在他突然热衷于安静地待在图书馆里时,

    在他任思绪翻飞最后却总能想到弥斯特时,

    他早该明白的,

    他就是喜欢弥斯特·菲德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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