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2010年4月15日,东京涩谷的街头,樱花落在权志龙的粉色头发上。

    宋时微穿着他设计的樱花刺绣外套,手里拿着刚买的和果子,忽然听见身后传来惊呼:"是GD和Daisy!"

    快门声此起彼伏,她感觉权志龙的手收紧了几分。

    自从格莱美获奖后,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媒体放大,连上周在纽约买咖啡的照片都上了《纽约时报》时尚版。

    "这边!"他拽着她拐进小巷,樱花被春风卷成粉色的漩涡。

    他们躲在居酒屋的后厨,听着外面粉丝的尖叫,权志龙忽然笑出声:"像不像我们在南极躲暴风雪?"宋时微看着他头发上的花瓣,想起南极的极光绿与此刻的樱花粉,竟有种奇异的和谐。

    手机在这时震动,助理发来紧急邮件:"Daisy小姐,罗氏音乐日本分部收到联名抵制信,称GD的舞台妆'侮辱大和文化'。"

    她皱眉点开附件,看见几张权志龙的演出截图被恶意P上辱日符号,评论区充斥着"滚出日本"的留言。

    "给我。"权志龙伸手拿过手机,快速浏览后轻笑,"呵,和我五年前被批'离经叛道'时一个套路。"

    他掏出雏菊打火机点燃香烟,火苗照亮他眼底的冷光,"想赌一把吗?我们明天就在涩谷十字路口办即兴演出。"

    深夜的ROSE MUSIC东京录音室,宋时微看着权志龙在谱纸上狂草般写着歌词,烟灰落在《极夜幻想曲》的母带上。

    她忽然想起伯克利的琴房,那时的他总在她改谱时偷偷画雏菊。

    "用降E大调,"她按住他的手,"适合表现压抑后的爆发。"

    权志龙挑眉,指尖蹭过她手腕的脉搏:"听你的,我的大制作人。"他在副歌部分画上爆炸符号,"这里要加入三味线采样,让他们看看什么叫文化融合。"

    次日午后,涩谷的巨型LED屏突然播放倒计时。

    当数字归零时,权志龙的粉色头发出现在街头舞台,身后是抱着电子琴的宋时微,她的樱花外套下露出印着"G#"的T恤。

    "接下来,为大家带来一首即兴创作——《樱花与极光》。"权志龙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开,人群中爆发出惊呼。

    宋时微按下第一个琴键,降E大调的旋律如潮水漫过街头,混着三味线的铮琮与电子音效,权志龙的说唱突然切入,歌词里混着日语、韩语、英语,像碗打翻的调色盘。

    副歌部分,他忽然摘下发带,粉色头发在风中扬起:"他们说樱花该插在青瓷瓶里,我说它该绽放在涂鸦墙顶......"宋时微看见台下有穿和服的老奶奶跟着节奏拍手,几个原宿少年举起"WE ARE ONE"的灯牌。

    演出结束时,抵制信的发起者——某传统艺能协会会长挤到台前。

    权志龙递给他一支雏菊:"尝尝我们的和声?"老人愣了愣,接过花别在衣襟上,忽然用三味线弹出《荒城之月》的片段。

    宋时微微笑着加入钢琴旋律,降E大调与传统民谣意外地和谐,像新宿的摩天楼与浅草寺的雷门并肩而立。

    当晚的庆功居酒屋,权志龙的粉色头发沾着清酒香气:"知道为什么选降E大调吗?"他晃着酒杯,樱花浮在琥珀色的液体里,"因为它的另一个名字是'勇气调'。"

    宋时微伸手替他擦掉嘴角的酒渍,发现他耳后又别了朵樱花——这次是真花,花瓣上还沾着她的香水味。

    手机忽然收到父亲的消息:"时微,董事会通过了ROSE MUSIC的全球扩张计划。"

    她抬头看权志龙,他正在和居酒屋老板用手势交流吉他谱,粉色头发在暖黄的灯光下像团火焰。

    宋时微笑了,回复:"爸,我们的降E大调,可能比您的并购案更有爆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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