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大约十五分钟,车子启动后,
根据定位显示,最终停在五公里外的地方——还挺近的!林桑果断报了警。
不过,她也不是个安分的主儿,按捺不住好奇心,便徒步朝那个方向走。
就在这时,一阵引擎声由远及近,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来。车门打开,一个纤瘦的身影迈步而下——黑色雪纺头巾半掩着她的面容,只露出一双清冷的眼睛。
林桑瞳孔一缩。
安然?
她怎么会在这里?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道洪亮的女声骤然响起:
“姐姐,多久没回来了?”
语气带笑,却透着刺骨的冷意。而说话的女孩身后,黑压压站着一群西装革履的男人,神情肃穆,场面压抑得令人窒息。
“东西还我。”安然的声音很淡,却像刀刃刮过空气。
“什么东西?”女孩故作茫然,指尖一挑,一条墨绿色镶嵌几颗红色珍珠的手链从她掌心垂落——下一秒,她猛地将手链掷在地上,高跟鞋狠狠碾了上去!
林桑甚至没看清安然是怎么动的,只觉眼前一掠,她已经冲到对方面前。可那女孩反应也是极快,侧身闪避,一脚将手链踢飞。两人瞬间缠斗在一起,拳脚带风,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连那群黑衣人都屏住了呼吸。
只是,安然的注意力根本不在对手身上——她每一次出手,都试图冲向那条被踢远的项链。
“我在和你打架,你又是是怎么回事?好日子过久了,脑袋退化了”女孩突然暴怒,嗓音撕裂般尖锐。
她几乎是用吼着,也在那一瞬间,突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项链被再次抢走
“把她带下去。”
血从少女右眼的伤口蜿蜒而下,在地面砸出暗色的花。无人敢扶,她踉跄地跟着押送者,身后黑压压的影子沉默如铁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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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电话骤响”
“人跑到你们那儿了。”
“……什么人?”
“温琳——别装糊涂。”
电话那头冷笑,“现在的她,可是‘上面’的刀。你碰不起。”
嘟——忙音刺耳。
女人盯着桌上的手链链,暴怒的拳头轰然砸向桌面!木屑飞溅,一道裂痕狰狞地爬过桌角。
走廊·阴影交错
下属捧着药盒瑟缩在门外。他们的“老大”正摩挲着手链,神情似哭似笑。
“药…药拿来了。”
温琳猛地攥紧项链,抓起药盒走向地牢。
地牢外·窃窃私语
“里头那位和老大啥关系?”看守的小弟压低嗓音。
“嘘——”同伴紧张地环顾,“听说原本是园区的‘实验体’,和老大同吃同住四年…后来她跟贵人跑了。”
“那还回来送死?”
“项链瞧见没?她哥的遗物。”
“那那个贵人又是谁”小弟好奇不己
“笨啊,我要是知道贵人?还至于跟你守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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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铁门洞开
“人呢?”
“在、在里面!”
黑衣人们潮水般退去。少女倚墙而坐,血痂黏住她半边睫毛,却仍扬起下巴:“羲启,高兴吗?你现在成为江安然,还一步登天了!我都不能杀你了呢——”
她紧紧的握住她的下巴“启,你说辜负真心的,是吧是都该死啊?”
“那时明明就是我们两个最先认识的,明明我俩才是最好的朋友……”
少女瞳孔骤然紧缩,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那次的计划成功率不足一成...我不能让你一起送死。"
"我根本不在乎生死!你从来都不懂我!"她发狠地拽着对方的长发,将那张苍白的脸扯到眼前。
"那时候...你是我们中最渴望回家的那个..."被扼住咽喉的声音断断续续。
温琳突然掐住她的下巴,猩红的指甲陷入肌肤:"哦?那我该谢谢你咯?"她忽然绽开甜腻的笑,"知道吗?我确实回去了呢。在你们抛下我逃走后,我自己也逃出来了——根本没什么难的嘛。"
她凑近对方耳畔,吐息如毒蛇信子:"回到温家时,那对夫妻啊...说什么思念成疾,不得已领养了个替代品..."指尖骤然收紧,"我最恨变心的人了,所以就设计把他们全都骗回这里...一个个玩死了。特别是那个冒牌妹妹和我亲弟弟...居然都吓尿了呢,真恶心啊,这画面我记到现在。"
癫狂的笑声在密闭空间里回荡:"启,过了几天舒坦日子,你也变得这么贪生怕死了?"她欣赏着对方颤抖的睫毛,"为了活命撒谎的样子...真滑稽啊。"
"老大!条子找到这里了!"手下慌不择路地撞开门,冷汗浸透了衬衫领口。
她的眼神骤然冷冽,唇间吐出两个字:"废物。"
药瓶从她指间滑落,砸在安然脚边。
转身时,铁门被她甩得哐当作响,震颤着在空气中回荡。而直到她的背影彻底消失,那扇门——自始至终,都未曾真正上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