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散了之后,洛明礼没有一起回家,拒绝了谢知许同车的好意,走在了街上,洛明礼看着街边的小姑娘一个人站在那里,她走上前,想询问,就看到小姑娘的父母手里提着新出炉的糕点,拿出一个给了小姑娘,小姑娘笑得很开心,夕阳下,洛明礼看着远去的人影,朝着另一头走去,她走到了城桥上,安静的站在那里,看着桥下的河水,内心的空洞快要将她吞噬殆尽,即便重来一世,即便前世已经被折磨的千疮百孔,再次看到洛家对待自己的时候,心脏还是止不住的疼,她很想喊,她想喊阿娘,洛府的柳树已经长高了好多了,可是阿娘怎么一次都没有来过?洛明礼闭上眼睛,落下了一滴泪,她慌忙的擦去,她记得阿娘说过,泪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谢府,“央儿,央儿”谢母看着心不在焉的女儿,叫了几遍,谢知许回过神来“怎么了?”“央儿,夹了半天什么也没有夹到,可是今日的事吓到你了?”雅宴的事谢母也听闻了,暗骂这贼人无耻至极,不是个东西,“啊,没有啊,娘,快吃吧,都凉了”谢知许搪塞了过去,心里面有自己的打算
“老爷,你说若不是那小蹄子,还能是谁,我们明诗最是乖巧,定是小蹄子做的祸”洛母看着躺在床上还未清醒的洛明诗哭哭啼啼的说着,洛父听着心烦“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今日若不拦你,苦心经营多年的生意就毁在你手上了,在府里如何都无所谓,但那是贵人的宴席,出不得差池”“那你说怎么办,若不是你当时执意纳小蹄子的娘为妾,又怎么会闹出事”洛母有些埋怨的说着,没有注意到窗外的洛明礼,不过一会,窗外的身影就已经离开了
夜晚,谢知许紧紧抓着被子,脸上都是汗水,眉头紧蹙,“不是的”谢知许猛然惊醒,梦里的话也说了出来,谢知许环顾四周,发现是在房间内,松了一口气,她拍着胸口,梦里的一切让她浑身发冷,她安慰着自己不过是一场梦,梦醒了就没事了,谢知许再躺下的时候往里面靠了靠,才安心的睡去
几日前,陆锦城告诉了顾行简一处村庄一夜之间人全消失不见的事情之后,顾行简就派暗卫去查了,接连几天,“殿下”暗卫上前,“殿下,在村庄里面确实找到了蝴蝶的印记,在村庄外不远处一颗槐树下面,发现了一片碎掉的玉佩”顾行简接过来,刻在玉佩上面的痕迹已经模糊不清,还有几处已经干涸的血迹,看来持有玉佩的人伤的不轻,“找到人了?”“殿下,一直在跟着,但他似乎疯了,清醒时间不多”“继续跟,必要时刺激一下”“明白”暗卫隐匿在黑暗中,只剩下顾行简,夜晚的大余比白天更加神秘,各种势力在黑暗中发展着自己的大业,又在太阳升起时,身影消失在了大余。谢知许醒来之后,心里还是很慌,她着急的默念着阿七的名字,“宿主,不用担心,阿七会提醒宿主的,宿主安心生活就行”,也许是昨晚做噩梦,没睡好的原因,谢知许听到阿七的话,又给自己的心慌找了个理由
东宫,顾景然听着这几日的动作,他没出宫这几日,倒是热闹起来了,顾景然起身出宫去了靖王府,阿简封号,他倒是还没有来看看,带了礼,来到了靖王府,府内的人看到顾景然,恭恭敬敬的行了礼“靖王在书房等殿下,太子殿下请”顾景然跟着仆从的指引到了书房,顾景然走了进去,关上了书房门“父皇给你封了号,皇兄前几日公务缠身,没来得及前来,今日带了礼前来恭祝”顾行简放下毛笔“皇兄客气了,皇兄能来,臣弟已万分感激”顾行简对皇兄谈不上恨,只是心里的隔阂让他无法面对,顾行简拿出昨日的那枚玉佩碎片“在村庄里找到的”顾景然拿过来看了看,质地良好,玉佩的主人起码也是个富人,“想必皇兄和本王查的是一致的”顾景然放下了玉佩“十年前的黄金失窃案和十五年前的梁村案,三大家也在里面,但记载甚少”三大家根深蒂固,所牵甚广,若想动他们,必须捏住七寸,无声无息的连根拔起,两人对视一眼明显的想到一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