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临柳家一家独大,因其深受先帝喜爱,干了许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南临人均对柳家有不满,自柳江死后,柳溪当家以来,对于南临人的剥削又加重了,但介于柳家势力大,也没有人敢正面抗衡,如今发生了这种事情,众人自然不愿意放弃这等好机会,各种手段都用了上来,柳唯听着底下人的话“家主,外面的都在传我们柳家有易主的动作”下人支支吾吾的说出来听到的话“荒唐,柳家一生光明磊落,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去查,对了,顺便把交好的几户人家叫过来”
等到下人在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夜晚了,“家主,那几户人家说,如今柳家风口浪尖上,不想蹚这趟浑水”“真是扶不起来的,仅仅几句话就把他们吓成这样”“家主,靖王殿下到了”说话期间,下人来报,说靖王殿下已经到了门口,柳唯来不及处理这件事情,只能先让下人下去,柳唯前去迎接顾行简
“夜深露重,不知殿下前来有何贵干?”大厅内,柳唯这样说着“不巧,本王这听了许多言论,前来和二家主对对”侍卫拿出信放到桌子上,柳唯接过来一看,都是这几日柳溪狂言所说的话“本王晓得不能只听言语,但看柳家主这表情,这信上写的倒是真的了”“殿下”“本王最烦颠倒黑白的人,所以柳家主考虑清楚了在回话也不迟,时间多的很”
柳唯还正在考虑期间,就听到了柳溪的叫喊“叔父,那日我真是喝醉了酒,满嘴胡话,绝无半点不敬天子的意思”完了,柳唯心里只有这一个念头,不是已经让人将柳溪关起来严加看管了吗,为何在此时又出来了,“哟,看来二家主不必在考虑了”
柳溪过来时,便看到了这样一幅场景,目光落在来人身上,定睛一看,只觉得有些熟悉,“柳家意图谋反,罪孽深重,其柳家家主,目无皇子,蓄意谋杀靖王,残害民女,其罪当诛”侍卫在一旁说着罪行,柳溪也明白了先下的场景,跪了下来“还望殿下明鉴,这些事情绝对没有,是有心之人想要加害柳家,谎称了这些说辞”
“哦?那家主的意思是本王在花肆听到的话也不做数了吗?”柳溪才想起来,那天花肆上把他帮我来的人就是靖王,“柳溪绝无此意,柳家世代忠诚,绝无二心,还望殿下放柳家一马,柳家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柳唯在原地听着两人的对话,内心的疑虑也在此刻被解开了,靖王来南临本就是要除了柳家,就算没有这件事情,柳家也活不了几天,柳唯此刻也顾不上什么了“殿下,殿下,柳家愿意把梅花镖献于殿下”“梅花镖,是个好东西”顾行简蹲下来,身后的侍卫从制作精美的盒子里拿出来一个东西,月光照耀下,柳唯认出了那是柳家独有的梅花镖,“但本王不感兴趣”“殿下,殿下不可听信谗言,随意杀人,先帝曾下旨,柳家可有免死令牌”“谗言?十几年前你上书元妃惑众,勾结外邦,劝天子杖毙时,可知今日的下场?”
柳唯冷汗直流,当年的事明明知情的都已经死了,怎么会
“先帝下令?先帝已经死了,你口中的免死令牌拿出来,本王便饶你一命”柳唯慌了,那有什么免死令牌,当年不过是先帝口谕,没有实证,“呵,柳家主,伪造圣旨下场可是更惨”“殿下”柳唯还没说完,便被顾行简一剑捅穿了胸口,鲜血喷在顾行简的脸上,顾行简无所谓的擦了擦,口中的话却像地府里的恶鬼“杀了”
顾行简下令,一大家族在此刻灰飞烟灭,“殿下,检查过了,没有活口”“烧了”“是”火光四起,一夜之间,柳家除了那些手上不染鲜血的人外,都变成了余烬
“殿下,这是柳唯这几年来的信件”一名女子抱着一个盒子交给了顾行简,侍卫接过来之后,给了那名女子银两,顾行简让侍卫离开,月光下,那名女子正是那日侍奉柳唯的婢女“仇也报了,你今后有何打算?”“多谢殿下,天大地大,自有容身之处,对了,那日搜寻柳唯房间的时候,发现了这个瓶子,像是药丸,希望能帮到殿下”小无将瓶子交给了顾行简
太阳升起,小无向着阳光的地方走去,“小无,等有一天我们攒够钱了,就去京城开一间铺子,再买一个自己的宅子,这样就不用每天都在挨饿了”“我没有名字,但我听过往的路人时常说圆满两字,我就叫阿满吧”“阿满!”火光下,阿满的尸体静静的躺在那里,“啪”一袋银两扔在了小无的面前“呐,若不是家主看她可怜,那这点钱去买个棺材埋了吧,真是回晦气”火光的另一头,柳唯的脸照的异常清楚,“家主,安排好了”“嗯,可惜了这美人胚子”“家主放心,小人又找了几个,保证家主满意”声音越来越远,小无眼睛里盛满了恨意“柳唯”
“听说了吗,柳家前几日因为反叛,一夜之间,被灭门了啊”“我看就是活该,作孽太多了,竟然还想当皇帝,真是死的好”柳家被灭门的消息犹如蝗虫过境般传到京城,皇宫内“陛下,事发前,三皇子曾在南临停留过”皇帝身影微愣,四大家如今已没了一个,想必剩下的也会收收心思了“随他吧”
南临自此没有了柳家这一家府,反倒是京城的某一处街上,出现了一家名叫圆满的铺子,生意火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