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少女

    安格已经很久没有动过了,或许也不是很久,但她的确感到漫长。

    双手双脚都有些发麻,由于捆绑的绳子过于紧密与粗糙,留下了四道发黑的红痕。

    孩子们缩在角落,他们的缚束比安格要松的多,可能是因为跑不远罢。

    时间已经过去了有两个时辰。安格垂下眸,地上的碎石不少,但并没有能够割破这绳子的利器。她刚刚已经打探完了目前的局势,对方的人数大概有十几个,不多,但个个都是精英,对上仙人应当也只是略微劣势,努努力依旧能战胜。是她与几个孩子不能应对的。

    除非……

    狐人很早就试图在她的嘴里撬出东西,可惜并无软用。安格装作哑巴,拒绝出声。为此受了不少打。目前为了逃脱,或许只能先人一步,于是,她装作撑不下去的样子,又崩溃又无奈地叫道:“你们…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好哇,我就知道你是装的,怎么?装不下去了?”出声的人叫蚁生,身形壮硕,笑起来颇有压力。安格对对方油腻的脸只觉恶心。她在往世有过一段被骚扰的经历,眼前之人显然不是个正经的,阴影旋绕在心头,安格暗自压下浓厚的厌恶,眸中水光潋滟。

    “你你你,你们!不要杀我!我可以带你们进去!!”

    “我是个炼丹的!我会易容!还能掩盖气息!”对方投来了好奇又警惕的目光,见此,安格微微勾唇一笑,有好奇就行,哪怕只有百分之一,她也可以试着赌一赌。

    “你?炼丹?”为首之人柏述挑眉,扫了一眼眼前少女的孱弱身子,道。

    “是…是的。”少女微微一颤,语气打抖,脸色异常苍白。

    “歪歪,你确定,我们可没有地方给你炼丹,而且我们时间有限,再者,谁知道你说得是不是真的。”一旁的另一位狐人道,他语气刺刺,却被柏述打断。

    还真是傲慢。

    “我有现成的丹药!其实…其实我来自海之魔神麾下,正是靠着这个才能在这里生存的!”安格眼神微暗,不顾疼痛,挣扎着露出腕中上的蓝色印记,上面的能量已经散去了,却还留着令人耻辱的标记。

    “真不好看。”她在心中嘀咕。

    “回去找阿萍…帝君大人帮帮忙吧。”

    阿萍前几日被一只魔兽击伤,现下只能找摩拉克斯帮帮忙。不知为何,对于此事安格总有一种不妙的预感。她想起未来璃月因某些不言之隐而保持老婆婆样貌的阿萍,抿了抿唇。

    “的确是海之魔神的印记。”柏述有些意外,他还以为眼前这个女孩只是个普通村民,没想到居然来自海之魔神麾下。那便好办了,对于岩之魔神这么一位杀死自己信仰的魔神,必然是有不少怨念的。或许可以成为暂时的盟友。

    但该有的警惕心不可或缺。他弯了弯眸子,道:“既然阁下有此诚信,那我何故于不相信你,笙箫,去,解了她的绳子。”

    笙箫便是刚刚被制止话语的狐人,他有些不满,却也不敢违抗。给安格解了绳子。

    安格甩了甩发酸的四肢,站起身,等待发落。

    “但,就算如此,我们也很难信任你,不知,您可否为您的话语作有效证据呢?”

    果不其然,柏述话锋一转,引起了猜忌之心。

    安格装模作样得往怀里掏了掏,摸出一个红褐色的布袋子。你们装满了紫红色药丸,恰好够了眼下的人数,柏述并未接过,不多说,安格便在几人的注视下,拿了一颗放进自己嘴里。手肘顺势触上屏幕,眼前瞬间一花,黑发的少女便在众目睽睽下变了模样,看不出与原来相貌的任何相同点。

    柏述看着对方行云流水的操作莫名觉着眼熟,却想不起在哪见过。而正主安格此刻却有些沉默。方才她压根没注意自己按了个什么玩意,这副身子显然不是她目前已有马甲的任何一个。但现在是非较多,安格迫于无奈,选择了抛之脑后。

    “可…可以了吗?”

    “姑娘此法真当妙哉,可否有兴趣加入我们?伟大的梦主必然会为你报弑主之仇!”想不出来,柏述干脆压至心底,他笑眯眯抛出了一个刚刚失家之人无法拒绝的橄榄枝,果不其然,眼前的少女不过犹豫片刻,便一口咬定了下来。

    “好!好!只要能报仇!你让我干什么都可以!”

    “那么,在带我们进去之前,杀了他们。”笙箫闻言,面色冷冷,他伸手指向了角落里因几人谈话而脸色更加苍白的孩子们,道。

    安格有些心疼,话本子里的情节出现在了现实,果然诚不欺我,她望着孩子们,装作为难道:“可以是可以,但血气浓郁,药物很可能压制不下去,再者这些娃娃们还有家长,过晚不归必然是引起千岩军注意,虽然我知你们并不畏惧,但这样显然会使计划脱节,甚至给梦主带来损失!”

    “想不到姑娘有如此智慧。”柏述也是有诸如此类的原因才没有第一时间杀掉这几个孱弱凡者,又不能放回去,又不能立刻杀,现在倒是有了办法,他点点头,问起方法。

    “我会些法术,能禁锢一些言语,”安格解释道,她走上前轻点几名孩童的额头。蓝安除了有些痒以外什么也没感觉到,疑惑着睁开眼时,便对上了白发少女暗示的目光。心下顿时了然。在这乱世,没个心眼子,是怎么也活不下去的。果不其然,在接下来的问话中,他装作被限制的模样,脸都憋红了。其余人见此情形,也说不愧能玩到一起,什么浮夸的表情都往上搬,看得安格眼睛是一抽一抽的。

    你们这么痛苦搞得好像我真的虐待了你们唉!

    心中巨石落下,孩子们起码是暂时安全了,她转过头,道:“好了,那…”

    “拿来吧。”柏述伸手结果布袋,眯了眯眼,道。

    “那么,”他侧身,“笙箫留下,其余人全进,明白吗?”

    倒也并非是不让笙箫去,而是那药如果不算上安格便是刚刚好,但如果算上了,可就差了一颗。何况安格还要是一个试药员,现在便只能留下一个了。而作为最不想去的笙箫,他自然是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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