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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改命的孤女10

    而更可怕的是,这股风暴迅速蔓延。

    各大音乐平台的热榜在五分钟内被夏容与的决赛曲目屠榜。

    【听了!真的好听!这才是真正的音乐】

    【程博士都发话了,我跪着听完了十遍】

    【这唱功,这技巧,这情感,不拿冠军天理难容!】

    音乐圈内的大佬们也纷纷下场。

    知名音乐制作人也跟着转发并评论:这才是真正的演唱。技巧与情感并存,不拿第一,我第一个不服。

    国际知名指挥家在社交媒体上发文:夏容与的演唱让我想起了年轻时的阿廖沙,技术精湛,情感深邃。节目组的决定令人遗憾。

    甚至一些平日里极少发声的音乐学院教授也集体发声,从专业角度分析夏容与的演唱,一致认为其表现远超同场其他选手,堪称近年来流行乐坛少有的高水准现场。

    原本只是娱乐版块的热搜,迅速升级为全网关注的社会性事件。

    《从星声代黑幕看娱乐圈公平性危机》

    《一场比赛引发的信任崩塌:观众为何不再相信“冠军”?》

    《程棠的“好听”为何引发全网震动?公众人物的影响力边界在哪里?》

    甚至一些官媒也隐晦地对此事进行了点评,强调“公平公正是任何竞技类节目的生命线”,并呼吁“建立更加透明、公正的评选机制”。

    而这一切的源头,仅仅是因为孟临渊,一个平时几乎不在公众场合露面、极少更新社交账号的科学家兼药企掌舵人,随手转发了一条消息,配了两个字:“好听。”

    这两个字就像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激起千层浪。原本就沸腾的舆论更加热烈。

    舆论持续发酵到第二天清晨,已经演变成对娱乐圈黑幕的全民讨伐。

    这就像打开了潘多拉魔盒,各行各业的专家学者开始以程棠效应为话题,讨论起各自领域的公平性问题。医疗圈讨论科研经费分配,教育界讨论招生透明度,甚至连体育圈都开始讨论裁判公正......

    谁都没想到,一场选秀比赛的结果争议,竟然演变成全社会对公平二字的大讨论。

    9413津津有味的看完后又给孟临渊讲了一遍。

    9413:「宿主,你如今的影响力真的是太大了。」

    孟临渊慢条斯理的剥着山竹,「毕竟程棠真的是改变世界线的人物。」

    她差不多已经推理出了真相。上一世因为程之琴的重生导致了程棠的死亡,她的医学成就随之埋没,世界线发生大的变动,直接促使了天道的委托。

    而天道为了回溯修正世界线,估计会直接把大部分命运的节点放在程棠身上,以免再次出现错误。

    这就导致了这个小世界中,哪怕没有剧情,现阶段的程棠也是真正的天命之子。她的影响力是无可比拟的。正如美食文小世界的导向是美食,那么这个小世界的导向目前就是医学。

    「不过,和我还是有些关系的。」孟临渊轻轻一掰,山竹分成几瓣,果肉饱满圆润,散发着清甜的气息。

    这种影响力并非刻意经营,而是源于她本身的价值——她的研究,她的成就。

    H-912的成功,让全球心脏病患者看到了希望,也让无数权贵富豪趋之若鹜。

    毕竟,谁不怕死呢?只有她在,那些尚未攻克的医学难题才有被解决的可能。只有她继续研究,那些绝症患者才有生的希望。

    -

    客厅的黑暗仿佛有了重量,沉甸甸地压在程之琴的胸口,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手机屏幕的光变幻不定,映照着她惨白失神的脸。

    孟临渊一句轻飘飘的好听,轻易掀翻了资本操控的比赛结果,点燃了全民的愤怒,甚至引来了官媒的侧目。

    一场小小的娱乐比赛,竟因为她的随口一言,演变成了对社会公平的全民拷问。

    夏容与收获了前所未有的同情、支持和巨大的流量。他的实力固然重要,但程之琴比谁都清楚,没有孟临渊那两个字,他绝不可能获得如此排山倒海、甚至惊动更高层面的声援。

    一个更尖锐、更残酷的念头,如同挣脱牢笼的猛兽,咆哮着撕裂了她最后的心理防线。

    如果当初她没有因为恐惧和嫉妒而打压程棠,没有试图将她掌控在手心,没有将她视为炫耀和牟利的工具……

    那么今天,站在程棠身边,被她那样轻描淡写却又力重千钧地维护着、认证着的人,会不会就是自己?

    她本该拥有更多!多得多!

    程棠是她的养女!是她带回家,抚养了二十年的人!

    本该是她,享受着程棠成功带来的无上荣光;本该是她,借着程棠的东风,让华琴集团屹立不倒,甚至更上一层楼,成为真正受人敬仰的商业巨擘;本该是她,被无数人羡慕恭维,说她有眼光,培养出如此杰出的女儿……

    程棠的成就、名声、地位,这一切本该都是照亮她的光芒。

    可现在呢?

    她不仅一无所有,反而被这光芒灼烧得体无完肤,成了彻头彻尾的笑话和反面教材。董事会抛弃了她,商业伙伴远离了她,连那些她曾经看不起的人,如今都在看她的笑话。

    她猛地抓起手边能触碰到的一切——遥控器、冰冷的咖啡杯、一个早已枯萎的盆栽装饰……发疯似的砸向那依旧亮着的电视屏幕,砸向屏幕上那个仿佛永远从容、永远胜利的身影。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她语无伦次地嘶吼,眼泪混合着扭曲的愤怒和绝望奔涌而出,“我养了你!没有我哪有你的今天?!你的一切都应该是我的!我的!”

    “砰!”咖啡杯砸在屏幕上,碎裂开来,褐色的污渍溅得到处都是,屏幕闪烁了几下,孟临渊的脸在扭曲的光影中仿佛带上了一丝嘲讽。

    她瘫软在地,剧烈的喘息着,胸口剧烈起伏,如同离水的鱼。

    无尽的悔恨如同最浓烈的硫酸,腐蚀着她的五脏六腑。

    她错了。

    她从一开始就错了。

    她以为重生是上帝给她开的外挂,是让她来掠夺和征服的。她以为程棠是她命定的垫脚石,是她可以随意操控的棋子。

    而她,这个自作聪明的重生者,却亲手推开了这份足以改变她命运的瑰宝,甚至愚蠢地站到了它的对立面。

    她失去了程棠。

    她失去了一切。

    “妈?”程安听到动静从楼上跑下来,看到满地狼藉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程安担忧地走近,却被程之琴一把推开:“滚开!要不是你太没用,我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程安踉跄着后退几步,难以置信地看着母亲。自从华琴集团陷入危机,程之琴的脾气越来越暴躁,但这样直接对她发火还是第一次。

    “妈,你冷静一点。”程安试图安抚,“我们可以从头再来......”

    “从头再来?”程之琴一声尖锐的冷笑,她踉跄着站起身,“都是你,都是你这个废物!要不是你连个高考都考不好,要不是你连程棠那个白眼狼都比不过......”

    程安微微后退:“你疯了?华琴破产是因为你挪用公款投资失败,关我什么事?”

    即便她再温和懦弱的脾气,也听不得程之琴这么把她和程棠比。

    从小到大都是这么比较,她永远都不如养姐。

    “闭嘴!”程之琴抓起茶几上的花瓶狠狠砸在地上,“我就是太心软!早知道就该像对程棠一样,把你也——”

    话说到一半,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但此刻她已经不在乎了,扭曲的快感涌上心头:“滚!给我滚出去!”

    看着程安走后,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走向卧室。从床头柜最底层取出一个药瓶,这是她偷偷藏起来的安眠药。

    程之琴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憔悴的自己。曾经精致的妆容早已斑驳,眼角的皱纹在灯光下格外明显。她颤抖着手拧开瓶盖,将药片全部倒在手心。

    是啊,重头再来,只要能够回到过去,重头再来,就一切都来得及。

    她这次不会再怪程棠不服管教了,也不会再怪她没有感情了,她会原谅她,接纳她,成为她的救赎。

    不知道什么东西从她指间滑落,砸在地毯上发出闷响。程之琴的视线开始模糊,她感觉身体越来越轻,仿佛正在慢慢下沉。

    直到程安发现不对,赶了回来。但已经无力回天,她只能简单的举办了葬礼。

    程之琴的葬礼很简单。除了程安,几乎没什么人来吊唁。曾经巴结她的商业伙伴们,此刻都避之不及。

    程安站在墓园门口,望着灰蒙蒙的天空。雨丝细密地落下,打湿了她黑色的丧服。

    “程女士,节哀。”殡仪馆的工作人员递来一把黑伞。

    程安机械地接过伞,却没有撑开。雨水顺着她的发丝滑落,混合着泪水消失在衣领里。

    她其实对母亲有一种很深刻的眷恋,许是因为得不到她的爱,她就想加倍获得她的认可。

    但是孟临渊是她永远跨不过的一座高山。

    或许人就是很难认识到父母不爱自己的,她自己也不愿意承认这些。

    雨势渐大,程安终于撑开了伞。黑色的伞面像一朵沉重的乌云,笼罩在她头顶。她最后看了一眼母亲的墓碑,转身走向墓园出口。

    就在她即将离开时,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停在了路边。车窗降下,露出一张平静的脸。

    “上车。”他简短地说。

    程安愣住了,雨水顺着伞骨滴落在她脚边,形成一个小小的水洼。

    “你是?”

    男人微微蹙眉,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他漫不经心地咬着烟,火星在雨幕中忽明忽暗,映得那双狭长的眼睛像淬了冰的刀锋。

    “我叫边野,是程棠的同学。”

    程安攥紧了伞柄,指节发白,但最终只是沉默地拉开车门。

    车内温暖干燥,带着淡淡的香薰味道。边野递给她一条毛巾:“擦一擦。”

    程安接过毛巾,低声道谢。车内一时陷入沉默,只有雨滴敲打车窗的声响。

    边野启动车子:“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程安报了一个地址,那是她现在租住的公寓。自从华琴集团破产,她不得不变卖豪宅,搬到了这个普通小区。

    但她其实比程之琴要满足。比起从前的生活,实在是足够了。

    车子驶入雨幕,边野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调高了空调温度。

    雨刷器有节奏地摆动着,刮开挡风玻璃上的雨水。边野突然开口:“其实我找你,是有事相求。”

    程安抬起头,对上他略显焦躁的眼神。那双眼睛像燃着暗火的炭,灼热又克制。

    “我想请你引荐一下程棠。”边野直截了当地说,“有些事,我需要当面和她谈。”

    程安垂下眼睫,嘴角泛起一丝苦笑:“我和姐姐已经很久没联系了。”

    边野皱眉,语气不自觉地加重:“你们不是姐妹吗?”

    “曾经是。”程安轻声说,“但现在...…”

    她没说完,但边野已经明白了。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忽然一拳砸在方向盘上,喇叭发出刺耳的鸣响。

    “**”他骂了一声,又很快收敛情绪,“抱歉。”

    早在今天来到葬礼没看到孟临渊的时候,他就该知道她和程安关系不算太好。但这毕竟是他唯一的机会,即便希望渺茫,他还是过来了。

    程安被他突如其来的暴躁吓了一跳,“你为什么一定要见程棠?”

    边野沉默了片刻,雨水拍打车窗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格外清晰。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

    “我哥,边曜。”他声音低沉,”他病了,很严重的心脏病。”

    程安瞳孔微缩,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毛巾。

    “国内外的专家都看过了,都说...…”边野喉结滚动了一下,“最多还有半年。”

    雨水顺着车窗蜿蜒而下,模糊了外面的世界。程安看见边野的手在微微发抖,“我听说程棠研发的新药。也许能救我哥。”

    程安抿了抿唇。她知道孟临渊的研究有多重要,也知道有多少权贵富豪挤破头想见她一面。

    “我考虑考虑。”她说,“你让我想想。”

    边野猛地转头看她,眼中迸发出希望的光芒。他一把抓住程安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轻轻抽气。

    “谢谢。”他声音发颤,“不管成不成,这个人情我记下了。”

    程安被他炽热的目光烫得慌忙抽回手。“不用,不用这样。”

    边野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讪讪地松开手。他清了清嗓子,重新发动车子:“我送你回家。”

    雨势渐小,程安报了一个地址,那是她现在租住的小公寓,离华琴集团曾经的办公楼不远。

    车子在公寓楼下停稳,边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黑卡和一张名片递给她:“有任何消息,随时联系我。听说你家,呃,反正是送给你的报酬,随便刷,不要客气。”

    程安接过后匆匆下车,撑开黑伞走进雨中。走出几步,她忽然回头,看见边野还坐在车里望着她。

    雨水模糊了他的轮廓,但她能感觉到那道目光,灼热又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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