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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ossoming(一)

    一点喜欢而已

    无法改变我的决定

    只是戒断的疼痛从左胸蔓延

    让我明白

    你真的在这里留下了什么

    ——沈朝因

    沈朝因的采访像初秋的一声雷,孟循的公司适时的营造孟循的人设,长长的作文讲述着孟循过去的经历,双亡的父母,重病的奶奶,可恶的公司,打几份工的孟循。没有人会不同情怜爱一个拿钱也是为了替奶奶治病的人,没有人会不怜爱孟循。如沈朝因所说的那样,舆论会马上逆转,孟循的热度和电影的热度会再上一层。

    “谁再说孟循是那种靠脸上位的人,我真觉得是没良心的。”

    “太可怜了吧,怎么这么苦啊。”

    “我入坑了,垂直躺进坑底!!”

    “电影什么时候上,我包场,这个孟循我一定要让他红起来。”

    “奶奶现在身体怎么样?还缺钱吗?”

    “沈朝因这个人真恶心,那么坦然说不定不是第一次干了。”

    ……

    关于沈朝因的评论就吵的不可开交了。

    “沈朝因也太过分了吧,趁人之危做这种肮脏的交易,我真是看错她了。”

    “楼上真难讲,没有沈老师,谁会借钱给孟循,奶奶的手术根本做不了,就你会用成语,还趁人之危,你情我愿的东西怎么就是沈老师的错了。”

    “孟循要拿这个钱就得答应啊,如果奶奶不需要手术,他还会要这个钱吗?”

    “讲的好像孟循好亏一样,我们沈老师那么好看厉害,看上孟循是孟循的福气。”

    “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弱弱说一句,我要。”

    “你要个屁,你配吗?”

    ……

    “那沈朝因回怼记者呢,没礼貌没教养。”

    “你怎么不看看那个记者怎么讲话的,他才没教养吧。”

    “死作者腿毛,谁跟你说的通。”

    “没理就攻击人,肺雾。”

    ……

    “我比较好奇沈朝因和孟循现在是什么关系。”

    “偷偷好奇就好了,等一下沈朝因问你凭什么好奇。”

    “楼上这种咬文嚼字的杠精真难评,沈老师哪里说错了,本来就是。”

    沈朝因这会儿像个鹌鹑一样坐在沙发上,左边是沈潮钰和赵婧一,右边是穆棠和林西恒,五个人坐成一圈一句话不说,弄的沈朝因非常焦灼,从牙关里挤出一句:“说话啊。”

    穆棠抱手靠在沙发一边,学着沈朝因采访的语气:“太有趣了,我凭什么对你说话。”

    沈潮钰倒是很放松,听到穆棠的模仿情不自禁的笑出声,连同林西恒也没憋住笑出声来,原本紧张的氛围瞬间消失了。

    “还笑的出来,你也不看看你现在被骂成什么样子了。”穆棠看着沈朝因都没憋住笑,“你倒是大心脏了。”

    沈朝因撑着手,无所谓道:“我说的是事实,只是觉得你们会担心于是有些不好意思。”

    赵婧一打开手机,念着采访下面的评论调侃沈朝因:“这个网友说你肯定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哈哈哈哈哈哈。”

    “诶,瞎讲,不过关他什么事。”沈朝因耸耸肩,“没什么,反正我已经赚的够够的了,骂两句就骂两句吧。”

    穆棠看着她:“孟循没来找你吗?”

    沈朝因想到这个就觉得有些心烦,盘腿瘫进沙发里:“找过了。”

    沈潮钰看她的表情:“看起来还是有些喜欢的。”

    沈朝因瞪他一眼:“管好你自己吧。”

    “别管这个事了,随它去吧。”林西恒打了个哈欠,“舆论转向之后孟循现在口碑好的不行,还好你大心脏也没受很多实质的伤害,结果蛮好的了。现在打算和他怎么办?”

    沈朝因仔细想了想,犹豫了一下:“当然是…结束这个闹剧。”

    赵婧一疑惑的坐正看向她:“不是喜欢的吗?”

    沈朝因:“那又怎么样,趁现在结束了,省得以后闹的更难看。”

    沈潮钰只是轻轻笑了一下:“为什么是孟循呢?”

    林西恒不解:“你失忆了?不是因为她脑子里那个声音跟孟循一模一样嘛。”

    沈潮钰瞟了一眼沈朝因,笑了笑:“哦,我忘了。”

    穆棠也瘫在沙发上:“别管了,晚上喝点吧,烦了几天,这活真不是人干的。”

    孟循的电话在沈朝因送走穆棠他们之后抵达,这不是第一个电话了,只是她也不知道怎么说,所以一直逃避,她接通了电话:“孟循。”

    孟循的声音有些低,语气之间藏着失落的情绪:“朝因,对不起。”

    “孟循,我没有受到伤害。”沈朝因听到他的话,叹了口气安慰道,“只是我做了荒谬的决定,我应该结束这场闹剧了,我们结束了。”

    “可是…两个月没到。”孟循不知道该怎么辩驳挽回,“你也说了,有一点喜欢。”

    沈朝因顿了顿:“我是主导者,孟循,我可以决定什么时候结束。一点喜欢微不足道,无法改变我的决定。孟循,你才二十岁,就算真的喜欢,也不会喜欢多久。”

    “是吗?”孟循就站在院门外,看着楼下亮起的窗,自嘲似的苛责她,“朝因,你真的很冷漠。”

    沈朝因沉默了一会儿:“孟循先生,星途璀璨。”

    孟循听到她的祝福,轻笑一声:“太过分了。”

    孟循挂掉了电话,看着那扇亮着的窗,沉默了很久很久,自言自语道:“我好像又搞砸了。”

    那只熟悉的晶蓝色的蝴蝶落在他的肩膀上不耐烦的扑棱了两下翅膀,他有些意外,转头看去时,那只蝴蝶飞到空中直到他再看不见。

    在之后他们也没有机会能够再次碰面,没有记忆的网络早就把其他事情推上风口浪尖,他们的事情也沉寂了很久,再提起沈朝因或孟循时也不会提及对方的名字。如沈朝因所说的,孟循的事业顺风顺水,慢慢的往上越走越高。

    在十一月底,风带着寒意告知冬日真正来临,滞后的情绪会被某些意外的事物唤起。

    “喂,您好女士,您之前咨询过表演专业的海外留学,现在还需要嘛?”

    沈朝因听到对方的话有些愣住了,直到对方又喊了几声,她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不用了。”

    她站在书房的窗户旁点了根烟,冷冽的寒风让烟燃烧的速度变快,她吐出一口烟圈,将烟灰抖落,明明应该是冷冽的空气,在烟圈吐落的一瞬间,燥热的仲夏夜的风又吹到了她的脸上。

    “孟循,你想去读大学吗?”靠在沙发上的沈朝因问身旁的孟循。

    孟循点点头:“当然,只是不太可能了。”

    沈朝因没有赞同或者反驳,只是说:“如果没有红起来,我送你去读大学吧。”

    孟循当时愣了一下,露出来一个真心的开心的笑容,忍不住的追问道:“好,去哪呢?”

    “暂时还不知道,等我了解一下。”沈朝因认真思考了一下,一时没有头绪。

    孟循只是笑着点点头:“好。”

    后面沈朝因是真的花了些心思去了解相关的信息,挪威还是法国,对英语有什么要求,需要准备什么,但随着那件事,这些事也变得疾疾无终了。

    寒意侵袭在脸上,仲夏夜的燥热瞬间消失,她的指间感觉到一丝热意,烟已经燃到尽头:“现在,已经不需要了吧。”

    她还想散散身上的烟味,于是继续吹着冷风,直到自己打了个喷嚏,才意识到合上窗户。

    久违的,沈朝因做了一个关于孟循的梦。

    梦里的孟循说:“沈朝因,你能不能满足我一个愿望。”

    沈朝因很大气的说:“我每天满足你一个愿望。”

    梦里的孟循听到她的话不自觉的笑出声,夸赞道:“慷慨的沈朝因。”

    沈朝因问他:“今天的愿望是什么?”

    梦里的孟循想了想:“抱抱我吧,沈朝因。”

    沈朝因从梦中惊醒,坐在床上喘气,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眼角是湿润的,只是过往回忆里的那个声音是谁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人已经离开了。

    沈朝因躺回被窝,原来不是一点喜欢,可是再多些也没有意义了,她又沉沉睡去,梦里变成了那只孟循告诉她的蓝色蝴蝶,在刚吹起秋风的夜,她看到孟循站在院墙之外,飞到他的肩膀上被他的悲伤弄的心烦意乱,于是飞离他,孟循的目光追着自己,直到她飞的太高,孟循看不见之后,才收回了目光,离开了这里。

    乱七八糟的梦境加上前一天的冷风,沈朝因发烧了。在梦境和清醒之间的不停切换,让她更加难受,病情也严重了许多。如果不是沈潮钰打电话给她,听到她沙哑微弱的声音,以为她快病死了,马上来找她,她还不知道要睡睡醒醒到什么时候。

    沈潮钰把她塞进车里带她去医院:“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沈朝因没力气笑,难过与痛苦盖过了沈潮钰的玩笑。她并不是没有生过病,但听着这话却觉得难受的要死,是因为病的真的很重吗?

    吊盐水的时候,沈潮钰给她买了热粥,但她嘴里都是苦味,根本吃不下多少:“潮钰,被你说对了。”

    沈潮钰坐在她身边:“朝因,我是最了解你的。”

    沈朝因哑口无言:“呵。”

    “为什么是孟循。”沈潮钰又问了一遍。

    沈朝因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沈潮钰靠在椅背上:“朝因,我有一次偶遇过他,他问我,你和我的关系。”

    沈朝因看向沈潮钰:“孟循真的很奇怪,问些莫名其妙的问题,他怎么没问其他人。”

    沈潮钰笑了笑,附和她:“对啊,真的很奇怪,可能是因为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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