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里有轮盘在转动，数字从一到九，依据摇出来的数字变武器，那就是本大爷。疯狂小丑，摇出好运气喽。”

    小丑帽盖着栗色的头发，参差不齐刘海下的一对三角眼睛没有瞳孔，红红的鼻子是个球，夸张的嘴巴长着，露出舌头。下面没有身体支撑，很显然这是具象化的产物。

    洁希卡的眼睛眨眼的频率慢了两秒，转向凯特。他抿着唇，将自己的宽檐帽下拉，将眼睛掩进帽檐的阴影里，跟他的“召唤物”形象天差地别。

    “叫本大爷出来干嘛，本大爷可不是那些个捧着仙女棒的召唤物，随叫随出的。”小丑脸不断来回横跳，渐渐靠近洁希卡，左眼的刀疤搭在小丑外表下显得滑稽。

    “你不喜欢你的具现代化系产物？”

    凯特还没回答，疯狂小丑就先炸了，“你……”刚冒出一个字，就被凯特收了回去。

    “没有，我只是不想让他出现。”凯特礼貌地回答了洁希卡上面的一个问题。他看到洁希卡

    眼里冒着狡黠的灵光，便知道她在逗疯狂小丑玩， “你的念能力并不是单一的程序，而是一种对规则的规避。”

    他很厉害，凭自己了解到的简单规则，就将自己摸索了两年的念能力的基本概念道破。“那它能变强吗？能运用到实战，就像你的“疯狂小丑”一样。”洁希卡第一次跟凯特见面，就一直没有忘了凯特那把消失的武器，再结合刚刚“疯狂小丑”说的话，那凯特的念能力可真正意义上是为了战斗而生的。

    凯特并没有直面洁希卡的问题，“其实，你们操作系反可以作用于自身。你有没有类似的经验？”

    洁希卡自然知道操作系这一特质的，之前她和侠客被围黑巷的时候，她可是亲眼见侠客进入托管状态的。那时候，她跑得还挺快。

    其实她是有控制过自己的，就在跟库洛洛谈起自己念能力的那个夜晚。她试着用那次的操作再次调动自己的情绪，将脸埋在臂弯之间。失望的是，沁着泪珠的眼眶并没有出现，她知道自己的脸颊依旧冰凉僵硬。

    “看来触发的条件还有点苛刻。”凯特将前面茂密的树桠撇到一旁，遮天的枝叶再次抽条而上，挡住了前行的视野，“不过时间是够的。”

    凯特在随行布兜中掏出自己常用的驱虫水，他正向将药剂抛到自己的同伴手中，就见自己的同伴已经微张双臂，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

    洁希卡自个也没料到，发现凯特手中的喷剂时，自己会是这个动作，就像之前的数次。可对已经摆出姿态的洁希卡来说，再换显得局促了。于是微扬起下巴，一副娇纵的架势。

    凯特屈膝弯下腰，拇指抵着喷头。他不发一言，动作很细致。要洁希卡评价的话，凯特的眼神就跟医院里的医生一样专业。

    两人之间没有对话，明明有药剂散入空气中的喷洒声，却掩进另一人的呼吸声里面。凯特比洁希卡高出一大截，平日离得远才能轻松对视，更别说让洁希卡以一个水平的视角来看。

    凯特睫毛并不长，却根根分明。眼睛留白很大，总让别人觉得他不好接近。凯特察觉了洁希卡的凝望，眼风悄悄瞥到一旁，不与洁希卡撞上。

    “小蒂雯的身上没有什么味道，很适合做个杀手呢？”洁希卡想到之前侠客给她碰上香水的时候说出的话。

    “什么味道？”

    “什么的味道？”

    “我，我的喷雾。”

    “是这片森林的味道。”凯特转了转喷剂，看到下面的小字——森林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