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主暴露?

    “小晏,这些灵植你养的可真好啊——”

    “我打小就爱摆弄些花花草草的,淮哥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才向父亲求了这府邸,躲个清闲罢了。”

    司晏伸手弹了弹探出头的绿叶,那叶片仿佛有灵性一般,嗖的蜷到了树干的背面。

    司晏伸出手,掌心里露出一颗莹白的圆果,转身递给司淮。

    “淮哥,你爱吃的白果。”

    司淮看着那颗晶莹剔透的果实,幼时两人同在府内摘果淘气的场面浮现心头,一晃眼两人都已经各自独当一面了。

    他拿起白果,颇为珍视的放到手中端详着。

    “还是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司淮眼中尽是怀念,不舍得咬下一口。

    司晏看着自家大哥不舍的眼神,心底略过一丝复杂。

    “零壹,待会儿将这白果都摘了送到淮府。”

    “是。”

    “不用,大哥又不是小孩子了,哪有那么贪吃。”司淮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温情,手却不自觉的摩挲着白果表面细密的纹路。

    “淮哥——”

    司晏出声打断他的话,身后的侍卫眼疾手快的已经将白果收罗一筐,。

    司淮见状只得安排随从收下,他这才将手心中的白果放入口中品了品味道。

    甜中带着一丝涩意,一如他此刻的心境。

    “晏主,人已经带到主殿了。”

    零壹极快的朝司晏做了个手势。

    司晏这才侧身等着司淮一同前往。

    *

    主殿中,两个妙龄女子手挽着手,低垂着脑袋,局促的站在中央,有些不安的盯着地面上的花纹。

    司晏眼角余光扫视了二人一眼,直直的略过二人,走到主位落座,看了眼自从进到主殿便神色凝重的淮哥一眼,示意他人已带到。

    “你们二人可是迎喜和秋浓?”司淮看着有如惊弓之鸟的二人,放柔了声音试图缓和二人的情绪。

    胆子稍大些的秋浓顺着声音抬头看去,朝司淮点了点头。

    “你们不要怕,我们救下了你们,现如今我需要你们的帮助,才能揪出幕后之人。”

    胆小的迎喜听到此话抬头看了眼司淮又缩回到了秋浓的身后,偷偷的瞄着主位上的司晏。

    两人的戒心分外的重,无论司淮如何说,二人一个字都不说。

    司淮的眉头皱起,眼中带上不耐,不再看向殿中的二人,他抬头看向司晏,压抑着心底的烦躁。

    “晏主,今日怕是问不出什么了,也在你这叨扰多日了,这两人我先带回淮府了。”

    不待司晏答话,耐不住性子的迎喜脱口而出:“我们哪都不去!”

    不待司晏开口,司淮身后的侍卫横眉一挑,厉声道:“大胆,你们的命都是我们淮主救的,还胆敢忤逆!”

    司淮面上闪过一抹不快,扬手止住手下的呵斥。

    见此情形,司晏不发一言,只一味把玩着指间的扳指。

    “那你们还能去何处,一旦踏出这晏澜府,怕是迫害你们的人马上就要将你们解决掉。”司淮的话中带着一丝威胁和狠厉。

    “我们不出晏澜府不就好了。”

    迎喜小声的嘟囔着。

    秋浓小声的嘘了下,迎喜懊恼的用手捂上了嘴巴。

    秋浓抬头看了看司晏又看了看司淮,理了理思绪开口。

    “谢谢这位大人的好意,我们二人今日就会去判官府报案,二位大人想知道的事情,就到判官府问吧。”

    说完她又朝司淮看去,既然这位大人想知道事情的真相,还烦请大人护我姐妹一程,到了判官府,我们自会将我们所知道的事情全盘托出。

    身居高位的司淮何时也不曾遇到过如此不识抬举的人,眉间的不耐烦已懒得遮掩。

    司晏见此,打断紧绷的气氛。

    “淮主,我看这也倒是个不错的法子,此案经过判官之手,如果与自家无关,反倒不会落了他人的口舌,你说呢?”

    此话一出,司淮的眉头松了几分,并未反驳。

    司晏自是知道了他的意思。

    “走吧,现在就去判官府。”

    司晏起身走到司淮身边,等着司淮的动作。

    “淮哥,既然人世间和淮府都是清白的,无论去到哪里都不用怕。”

    司淮深深的看了一眼司晏,并未出声,似是有所顾虑,半天不见动身。

    “如果我说有牵连呢——”

    司淮在司晏耳边抛下一枚惊雷。

    司晏转动扳指的动作停了下来,看着说完话就往殿外走去的司淮,眯起了眼睛。

    门外并肩之际,司晏并不看他,坚定的抛下一句:“有牵连就斩断。”

    “就像我们小时候犯错了一样,父亲告诉我们的,不怕犯错,就怕错而不改,斩不断这恶念。”

    司淮紧绷着一张脸,转身便进入轿内。

    *

    刚清净下来不久的判官府,一时间大门口又涌入了大量的人群。

    打头的两姐妹看着判官府三个大字,提了一路的心顿时落了地,提起裙摆一路小跑进判官府,仿佛后面的人都是洪水猛兽。

    司晏故意落后半步,招来零壹吩咐了几句才抬步迈进判官府。

    崔钰刚送走令他头大的不讲理的缠鬼,就迎来了两位顶头上司,看这阵势,不像是小事,他连下几阶台阶迎上来人。

    这才看到先到了府内的迎喜和秋浓,莫名的感觉这两位女子分外的眼熟,步伐不停间略微一思索。

    这不迎喜和秋浓吗?

    怎在此时突的冒了出来。

    他看了看面色不虞的司淮,又瞅了眼后侧云淡风轻的司晏,有些摸不着今日这是唱的哪出戏,这司晏也不给点暗示。

    司淮冲他点点头,指了指高台之上的位置,暗示他回到台上。

    崔钰犹豫了半晌,一甩袖,严肃着一张脸坐回了高台。

    “台下之人所谓何事而来?是否要求本官闭府审理?”

    秋浓拍了拍迎喜的背,一个俯身双膝跪地,磕了个响头。

    崔钰的眉头随之皱了起来。

    “我叫秋浓,这是迎喜,我俩是姊妹俩,今日侥幸保全性命得以来此,还请判官大人为我们姐妹做主!”

    话落,两人又是虔诚的磕了个响头。

    “那你们今日之事可否要闭府审理?”

    “为何要闭府审理?”

    门外传来林淼的声音。

    “迎喜!秋浓!真的是你们!”

    兰雁不敢置信的放开了扶着林淼的手,扑向地上的二人。

    “兰雁!”

    地上的二人看着兰雁的出现,喜出望外,绷了一路的迎喜直接哭出了声来,要强的秋浓此刻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林淼看了眼立在旁侧的司晏,冲他感激的点了点头,虽不知他为何要将消息透露给自己,但还是了了她的一桩心事。

    “别怕,判官会为我们做主的。”

    兰雁安抚好迎喜和秋浓,转身回到林淼身后,轻轻的扯了扯她的衣袖。

    林淼自是知道她心之所想,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

    崔钰见诸方情绪已经可控,清了清嗓子。

    “既然无人要求闭府审理,那本官就正常公开审理,迎喜秋浓你们二人且说说看你们要让本官为你们做什么主?”

    迎喜和秋浓对视一眼,身侧的兰雁给了她们莫大的勇气。

    “判官大人,迎喜和我差点被人世间拍卖换魂!”迎喜一句话,震惊了府内的各方。

    林淼惊的是换魂一事竟然就这么高调的发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司晏惊的是自家大哥竟真的牵扯其中,判官惊的是此事竟然牵扯到了冥府,而司淮惊的是到底是谁要如此诬陷他。

    这冥界隐藏的违天叛道之事就这么明晃晃的被揭露在台面上。

    “那日,我们去霓采裳二次裁衣,因耗时久,那霓采裳便给了我和迎春两张人世间的参览票,我们二人便去了那人世间凑热闹,不曾想点心里却被人下了药,再醒来就被锁在了一件不见天日的屋子里。”

    秋浓说到此,身子不由得颤抖了一下,似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思绪转眼回到了暗无天日的那几日。

    漆黑不见五指的空间,秋浓和迎春试图逃跑,逃跑前试探着向每日来送饭的人套消息,可是那送饭之人除了送来食物,什么都不说,终有一日被她俩扰的烦了,送饭之人张大了嘴巴,借着昏暗的油灯,露出了光秃秃的舌根,漆黑的指甲狠狠地指了指二人,将迎喜和秋浓吓坏了,再不敢出声。

    受惊的二人消停了几日,甚为森严的牢房,连那送饭的哑巴都不曾出去过,手无缚鸡之力的二人渐渐开始绝望。

    不知是哪一日,二人吃过哑巴送的饭之后,就晕了过去,再醒来就身处人世间。

    “你又是如何知道你们到的地方是人世间呢?”判官疑惑。

    司淮紧紧的盯着秋浓。

    “因为,那晚头顶传来的是人世间每月一次的佳人共赏节目,我不会听错的。”秋浓不自觉的提高了音量。

    “让她继续说。”司淮拧紧了眉头。

    “佳人共赏节目过后就是灵植的拍卖环节了,可是你们都不知道的是,那拍卖的根本就不是什么灵植,而是我和迎喜还有另外一位姑娘,我们仨人就在拍卖台的下方。”

    秋浓握了握迎喜渐渐变得冰凉的手,接着定定的说道。

    参加拍卖的人同人世间的小厮打着暗语,一个个的递上了礼盒。

    那礼盒里放着的就是起拍金,只有交了一定比例的起拍金,才能提前验货再决定最终要不要拍下,竞拍人就能以此获得对拍品的验货权。

    “只是我不知道我们在他们眼中到底有什么价值,值得他们如此费尽心机,也要得到。”

    秋浓脸上满是疑惑和对未知的恐惧。

    林淼的脸色一片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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