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半年里,明月以雷霆手段完成了对波之国的“收复”。不过虽说是战争,但实际上是在止水和再不斩的配合下,将明月手下的两个势力合二为一。
止水久违地再次回到明月的身边,虽然没说什么,但肉眼可见地心情好了不少,仿佛一来到京都,整个人都明媚了起来。
这一次来到京都,他终于摘下了面具。
“这样没关系吗?如果暴露身份的话……”
止水摸着自己光滑的脸,有些顾忌。
“不需要再隐藏自己了,止水。这里已经不是木叶了,没有人会在乎你是不是宇智波。”
明月轻轻摇头,眼睛亮亮的。只有他,只有止水,能让她毫无保留表现出自己所有的喜怒哀乐。此刻,她正沉浸在短暂的喜悦中。
止水微微一笑,然后不合时宜地沉默下来。明月瞭他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两天怎么样?”
“还不错,有些不习惯。在波之国时,每晚都要警惕四周的动静。”
明月沉默片刻:“你可以休息一段时间的。”
“不必了。”止水转过身,“那个自称宇智波斑的面具男……最近在雨之国活动频繁。”
明月一顿:“看来晓组织开始行动了。”
“需要我去潜伏吗?”
“不。”明月摇头,“我已经另有人选了,你现在有更重要的任务。”
止水本能地点头,想了想觉得不大对劲,猛地睁大双眼看向明月,少女的眼睛里正漫着笑意。
“另有人选的意思是……”
“就是你想的那样。”
“他……终于愿意回来了吗?”
止水难掩激动,一把抓住明月的肩膀。
“谁知道呢,也许他一直想回头,只是无人渡他。”
明月耸肩,然后认真地看着止水:“说说你的新任务吧,我要你负责新组建的暗部特别行动队。这支队伍将直接听命于我,专门应对晓组织的威胁。”
止水微微一愣,然后他安之若素地点头,“好,我都听你安排。”
这一刻,他仿佛又是当年那个在宇智波族地训练场上意气风发的少年了。只是如今,两人的肩上都已经背负了太多东西。
为了应对晓组织和一旁虎视眈眈的云忍村,明月加快了政权建设的步伐。她将原波之国的军事力量与木叶的忍者体系进行整合,建立了一套全新的等级制度。同时推行“忍者平民化”政策,允许有资质的平民学习基础忍术。
“移民计划进行得如何?”
“第一批已经迁往波之国。”鹿久递上卷轴,“按你的意思,主要是退伍忍者和他们的家属。”
明月满意地点头。将忍者家族迁往新领土,既解决了土地分配问题,又能巩固统治,这是她经过深思熟虑之后能两全的决定。
之后的一切都因为明月掌握了绝对大权而轻松起来,毕竟原来的武士们根本不足为虑,而忍者们早在三代和团藏死后就已经大部分归顺了她。
明月建立了忍者学校制度,打破家族对忍术的垄断;改革任务体系,将忍者纳入国家编制;甚至尝试在平民中选拔有天赋的孩子学习忍术。
一个新的国家机器开始运转起来。
然而平静的日子总是短暂。
夜。
止水带着一身雨水翻窗进了明月的卧室。
“紧急情报。砂隐村的一尾人柱力被晓组织抓走了。”
明月起身,长发垂落,迅速从睡意中清醒。她早就料到晓组织会行动,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传令下去,召开紧急会议。”她顿了顿,又补充道,“让鸣人过来一趟。”
鸣人已经完完全全是个少年了,前几天才刚修行回来。他揉着睡眼走进会议室时,气氛前所未有的凝重。
“好色仙人说晓组织很危险。”鸣人难得严肃,“我爱罗他……”
明月将一份文件推到他面前:“晓组织的目的是收集所有尾兽。这意味着,你也是他们的目标。”
鸣人瞪大眼睛,随即握紧拳头:“那我就去把我爱罗救回来!”
“不行!”鹿久忍不住喝道,“这样就正中晓组织下怀!”
“让他去。”
明月起身,小樱和鸣人正站在一起,她走到两人面前,拍拍他们的肩膀:“我会亲自带队支援砂隐村。”
会议室一片哗然。第一个反对是鹿久:“太危险了!你是一国之君,如果你走了云忍村趁虚而入……”
“正因为我是木叶的君王,才更不能在盟友危难时袖手旁观。更何况,我爱罗是我弟子的朋友,于公于私都要去救。”
明月转向鸣人和小樱,“准备出发,一小时后集合。”
原火影顾问已经被迫退休,现在的木叶国完全是明月的一言堂,没有人对她的决策有异议。
或者说,没有人敢。
会议室只剩下明月和止水,止水皱着眉神情担忧。
“你真的要亲自去?晓组织的目标很可能是你。”
“别担心,我有我的计划。不过……我走了的话,木叶就暂时拜托给你啦。”
明月轻飘飘地安抚他,止水还想说什么,明月忽然凑近,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边。
“嘘,相信我。”
止水微微一愣,不再言语。明月是个犟种,他已经充分见识到了,再说什么她也不会改变想法的,他只是忍不住的担心。她当然很强,甚至超越自己,但只要是人就会死,没有人能逃脱这个定律。
雨还在下个不停,明月套上雨衣,露出两只眼睛滴溜溜的转,她跳到止水面前做鬼脸,挤眉弄眼的摆出表情,止水终于忍不住,一只手轻轻把她的脸拨到旁边。
“好了好了,”男人哭笑不得,他极轻地叹了口气,“注意安全,好吗?”
明月达到目的,大笑,雨衣的帽子遮住了鼻子和嘴,她的眼睛明亮而温暖,仿佛过去的那些阴翳一点也没追上她。
仿佛她真的只是个花季少女,没有杀戮,没有血泪。
止水垂眸,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明月一定隐瞒了他什么。
一小时后,小队在京都正门集结。除了鸣人、小樱外,还有明月和卡卡西,这是明月掌权后少有的第七班成员集齐的时候。
“没想到这么快又要并肩作战了。”卡卡西心情愉悦,只要和同伴在一起,他就会比独处时安心许多。
“也要看看学生们的成长啊,出发!”
出发后不久,明月在雨衣下悄悄结印,几只乌鸦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夜色中。
“有人跟踪?”卡卡西低声问。
“云忍村的探子。让他们回去报信也好,正好让雷影知道我们的动向。”
两日后,队伍抵达砂隐村边境。砂忍村的景象让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整片沙漠被撕裂出巨大的沟壑。
“这是……尾兽的力量。”鸣人握紧拳头,声音有些发抖。
砂隐村表面上平静如常,实际上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我爱罗被抓,弟弟勘九郎前去救人被打成重伤,可怜元老千代婆婆又出山救勘九郎又要制定计划救我爱罗,现在所有人都人心惶惶。
“木叶的援军?等你们赶到,战斗早就结束了。”
有人忿忿不平。
明月并不在意对方的敌意,直接切入正题:“把战斗记录给我看。”
根据勘九郎给出的情报,晓组织派来的人实力很强,更可怕的是,他们似乎掌握着某种克制尾兽的秘术。
深夜,明月出门,等到了自己要等的人。
“晓组织的目的是收集尾兽,施展无限月读。”鼬直截了当地说,“这次来了两个人,迪达拉和蝎,迪达拉黄色头发,擅长爆遁,雷系忍术和幻术可以克制,蝎是傀儡师,手上有三代风影的遗体制成的傀儡,有磁遁。”
鼬一口气把情报说完,然后才看向明月。见她面色红润,全身上下并无不妥,微微放心,最后又加上一句:“你注意安全。”
明月望向他,叹了一口气,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你也是。”
男人的唇角极快地上扬了一下,又落平。
明月没有留恋,转身离开。
今夜注定不会平静,不过他们比砂忍村计划中早到了一天,也许还有转圜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