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华扫了眼手表,叹了口气,随后望向司机小陈轻声道:“小陈,先去接阿笙吧。”小陈听见这话样头往左转。林、傅两家是世交,林华和傅琛更是一起长大。林华望着手机上的对话有些无奈。阿笙这礼物…不像送男生的,倒像是给小姑娘买的。十五万的胸针,看起来朴素的和路边两元店买的一样。这是哪个设计师做的?林华抚额,扫了眼时间,阿禾怕是又要迟到了。
天色昏暗,助理打了个寒颤,看向半跪在墓前的女人。一身黑色的长裙,露出肩头雪白的肌肤。黑色如瀑般的长发披散下来垂在肩头,周围的百合花将她衬得极为耀眼。许久后,那女人轻轻的将手中的花放在墓碑旁。那是秋家的二小姐,林华的妻子。“阿梨,我来看你了。今天景言便十四岁了。你放心,他和老傅年轻时一样。大冰山,不知道谁捂得热。”夜色深沉,秋禾说着提起裙摆。脚腕处的银环泛着光,一颗圆润的白珍珠顺着脚踝垂下来。“阿梨,我下次再来看你,景言的生日宴要赶不上了。”说着,往车那边走去。助理见状忙小跑着去为她看门,秋禾聊了好久了。车子缓缓驶离…百合花众中一座墓碑泛着银光…
傅家老宅—
前厅已经聚了不少人,都是赶来给傅景言“庆生”的。傅景言以小备受关注,他母亲是晓氏的三小姐,出了名的才华横溢。父亲是傅式集团的老总,商业奇才。按理说他本该一生顺遂,成为天生的主角。别人也都认为他开了挂…人生赢家…或许是上天也忌妒这个人生赢家…在傅景言四岁时,晓梨从阳台跳了下去…跌进了他父亲亲手种的玫瑰花里。至此,别人又都说他可怜…年幼表母…
好在他傅景言从小便听话,别人也只能以他没母亲来酸他。
傅柩和晓梨关糸极佳,自阿梨走后。傅琛又变回了那副冷淡样子。他端着香槟迎客,冷漠又…脆弱…
林华和林秋笙刚一进门便看到了傅琛。“老傅。”听到这声音,傅柩脸上有一丝松动。随后开口:“老林。”两人正寒喧着,林秋笙起身往楼上走。
这种生日宴一般用于商业,“生日宴”不过是个由头。
林秋笙从小就认识傅景言。一是两家关系好,二是这秋禾和晓梨情同姐妹。
晓梨死后,傅柩还在医院病着、秋禾情绪失控、林华忙着处理后事。而年幼的林秋笙没人照顾。傅景言正处在疯掉的边隙。
那天窗外雷雨交加,小小的林秋笙一步一晃移到他门口。然后,就静静地待着。如果不是傅景言那几天神经敏感、失眠。或许根本就不知道他在,然后某人就会守一晚上。林秋笙怕打雷当天晚上小小一只喊他哥哥。说来也奇怪他别的不会,却无师自通会喊哥哥了。林秋笙小小的一只,窝在他怀里。他也不过四岁,一小只抢着一小小只。傅景言从那时起和林秋笙关系就好了。这事儿别人都不知道,是独属于他们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