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陆晚秋这人想找她聊什么。冬川还是点了点头，跟着他一起进了病房。
知道的这是病房，不知道还以为什么会议室呢。
“所以，你想找我聊什么？”
冬川重新走进纯白的病房，而陆晚秋坐回病床上，眸色沉沉。
“你有听说过...算了。”陆晚秋本来想问点什么，但又有些犹豫。
冬川很困惑：“听说过什么呀，你说吧，不要说一半话。”话说一半不说了，让人很好奇诶。
陆晚秋看着她的眼睛：“你应该知道相位灵体吧？或者说你和那些A时空的人有联系，正在帮他们清理这些东西。”
“啊，这个。知道是知道...”但她还真没有帮公司以及总部清理这些东西。
“但有一点我怎么也想不懂。”
“什么不懂？”
陆晚秋露出一脸的狐疑：“你的大炮哪里来的？”这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啊。
秦临他们当时也有问过这个问题，不过到最后他们都不清楚她到底是怎么获得这个东西的。
冬川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欧非精灵哪里来的，所以根本说不出个所以然。
她浅笑一下：“我也不知道，想轰你的时候手里就出现了。”
“...”
不知道是不是轰这个字，让陆晚秋有些恶寒，还抖了一会儿。
冬川忽然想起来这个事情：“既然你问我了这么多问题，那我也想问你一下。你是可以操纵相位灵体吗？”
“...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或者说你是在饲养它们？”她直勾勾地看着陆晚秋，从他眼里看到了意外的神色。
“……无可奉告。”
陆晚秋了移开视线，十分可疑。
这哥们儿的演技不太好啊，冬川有些失笑。
不过欧非精灵说过，现在C时空的陆家和B时空是有些关系的。
还说陆家是曾经兴盛的家族？冬川睨向陆晚秋，现在的陆家也不差好吧。
[是B时空曾经兴盛，不是现在啦！虽然现在在C时空也混得不错就是了。]欧非精灵忽然开口，把她吓了一跳。
冬川缓了缓，决定还是减少一点误会：“不过你之前有一点说错了。”
“什么？”
“我并没有在为公司工作。”
等等……陆晚秋知道公司，而厉清予对那人的态度也十分警惕。
陆家似乎与公司联系还挺紧密？
陆晚秋愣了愣：“嗯……那挺好的。”那他和面前的女生就不会是相反立场了吧……
“我还想问一个问题。”
“你问。”
“你收集大家的欧气，是为了制作某种更高阶的相位灵体吗？”
冬川倏然想起，如果是那种可以用来制作相位门的灵体……是不是就需要大量的欧气和非气呢。
欧非精灵的声音很意外：[你还记得我说的话呀。]
“……？”冬川恨不得翻个白眼给欧非精灵。
陆晚秋的表情不会撒谎：“呃。”
“你不说也没事，那我走了。”冬川摆了摆手，他的表情出卖了自己。
“再见。”陆晚秋转过身去。
冬川离开了病房。
如果是制作相位门……制作这么多门做什么？真是让人想不明白。
不知道秦临那边有没有问出些什么。
“你终于出来了？我消消乐都玩几局了。”佟雪一脸幽怨地望着她。
“不好意思呀，为了补偿我的漂亮学姐，我们一起去逛街吃饭吧。”
冬川连忙蹭上去，挽住佟雪的手，说完这话之后果不其然见到佟雪的表情从幽怨变得阳光开朗。
“好呀！我们走。”
……
冬川和佟雪逛吃了差不多一天，晚上九点多回到自己家里。
刚洗完澡缩进房间里，欧非精灵就急匆匆的催促她，让她进空间看看那些更新的资料了。
“好啦好啦，这就进空间。”
空间里的一切又发生了变化，天空穹顶变成了星空顶。正在喷发的超新星，多变的星云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这个空间就像是处于宇宙之中的观测站。
那只橘猫又出现在椅子上，还在不紧不慢地舔自己粉色的爪爪。
不远处出现了三道相位门，每扇门从左到右是蓝色油漆、黑色油漆、棕红色油漆。
门后逸散着古怪的光。
另一边的墙上摆了一个超大型计算机，浅蓝透明浮动的面板上还出现了一个像素脸，摆了不同的表情。
[用户，空间升级了。而且资料解锁了一部分，还有一部分需要密钥。]
欧非精灵化为一个光球MM豆，迈着两条火柴腿跑过来。
原来之前那个闹钟怪顶上坐着的小东西真是欧非精灵。
“那已经解锁的资料呢？是在这个面板里查看吗……”
[是的，打开资料权限就可以看到了。]
冬川点了点头，走过去面板前的椅子上坐下。
在她坐下的一刹那，透明面板浮动到她的面前，里面有很多软件和程序。
其中一项带着锁头，她用手指轻点了一下。面板发生了变化，上面显示：开发者资料加载中，请稍后。
一段又一段的程序代码跑过后，又出现了一个光屏。
冬川看着这光屏上长出”眼睛”对她扫描了一下。
[身份认证通过。]欧非精灵的声音发生了变化，变成了没有感情的机械音。
[用户，刚刚权限意识入侵我的后台了。你看看现在能不能看到资料？]
冬川闻言看向面板，里面的权限完全解除，从Data01开始，一直排到了1001。
紧接着，这只是第一个文件夹。
“这么多！？”她看小说都没看过这么多。
也不对，看小说还真有水到五千章的。
抱有一丝丝的好奇，她一个一个文件点开来看。
这一看不要紧，一看就是一个通宵。才把第三个文件夹里的资料看完。
“话说你们这资料没有汇总单吗？”冬川揉了揉熊猫眼，还打了个哈欠。
[有的用户，有的。]
“？你不早说啊？”
[我以为你是享受这种……看文件的乐趣。]
“谁会有这种乐趣啊！”
或许霸总会有吧，但她打开第二个文件夹的时候已经十分疲惫。
随后通过智能汇总，她终于看完了所有资料。
还有部分资料没有密钥解不开。估计得到B时空找找了。
B时空的失控，是更改时空的气运导致的。大量的欧气和非气逸散，大家的生活完全失衡。
时间光锥的导向发生了重大偏移，部分居民直接消失在时空里，量子态化了。部分知道这件事的居民搭乘时空飞船离开了。
那些逸散的能量异化成为了相位灵体，从B时空离开了。
部分异化严重的相位灵体变得和怪物一样，肆虐着B时空里的一切。
现在的B时空变得一片荒芜，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冬川翻着翻着，下面有个开发者资料，开发者的名字：winter。
她只见过admin、dell……但开发者资料权限还需要密码。
上面出现了一个密码提示：灵塔B3-2012
“这个灵塔是什么地方？”冬川问欧非精灵。
[灵塔……我搜索一下资料……哦哦，它是B时空里一个高达123米的高塔，里面是灵芯科技总部。]
“科技总部……”
[陆家曾经也在灵芯科技分部工作。灵芯科技不甘于人工智能研究，后面似乎是要研究世界内部和运行轨迹。]
“那种时间光锥吗？”
[是的，他们研究出现了重大成果，发现了气运可以提取，以及分离为欧气和非气。同时遵循欧非守恒定律，如果破坏恒定，就会出现问题。]
冬川撑着下巴：“所以说，最后是有人破坏了恒定。资料里没有显示是谁……”
[在开发者记录里，但现在没有密码。]
“B时空的失控没有办法挽回吗？”她浏览着资料，“破坏了恒定，但没办法恢复么……还是说有人一直在阻碍恢复。”
“利益……这些能量的逸散，谁的利益能够最大化呢？”
冬川一直在碎碎念，脑子里灵光一闪，A时空的公司！逸散的能量不见得还在B时空里。
[公司？]欧非精灵自然也想到了。
“有人叛变了。”冬川皱着眉头，“从什么时候开始A时空某个势力插足了B时空的发展，发现了灵塔的研究成果。”
[灵塔某一支势力被收买，将B时空转化成相位灵体提炼场，同时也是……坟场。]
“我想去一趟B时空。”
冬川站了起来，内心莫名有什么在驱使着她，要去寻找一个真相。
[那边……也可以去，那三道门，黑色的那一道就是B时空的入口。]
原来已经更新到有相位门了。
“去B时空需要带武器吗？”冬川临走之前，倏然想起了什么。
不是说有异化程度很高的相位灵体吗？
[激光炮足矣，在B时空没有人管了。]
“哦，好吧。”这话听着怪怪的。
……
拉开了黑色油漆的门，吹来一阵冷风，门后是一片荒芜，城市的高楼爬满了黑色的植物。
不远处耸立着一处高塔，塔顶几乎要贯穿星辰。
冬川踏进B时空的土地，眼前的一切有着既视感，但转瞬即逝。
不远处传来咔咔咔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行走，踩到钢筋或者是什么金属了。
冬川尽量不发出太大的声音，这里给人一种空洞无物的感觉，但她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看着她。
前方横倒的杆子上还贴着一张通缉令面板。
但面板已经碎开，滋啦滋啦的。
[这里已经变成这样了……]
不知道为什么，冬川总觉得欧非精灵都声音里带着一丝伤心。
那B时空曾经是怎么样的呢？可能是科技腾飞、灯火霓虹的吧。
一路深入黑植城市，黑色的植株垂挂下来，上面还有倒刺。
“这也是相位灵体的异化吗？”冬川观察着离她最近的植株。
[不清楚，在我的印象里相位灵体和人挺像的。]
那就不是了，这可能是逸散的能量导致本土的植物变异。
“就像是末日一样。”之所以会称为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