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月第一天的清晨窗外下起了小雨,5:10闹钟响起,叮铃铃的声音格外刺耳,一只白皙的手臂从被子里伸出来关掉了闹铃,白南笙从床上坐起来揉了揉眼睛,在枕头周围摸到了自己的眼镜下了床换上了校服,雨点滴滴答答的落在窗台上,他径直走向了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一瓶酸奶慢悠悠的喝着,他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看来吃了药还是有点管用的没有那么烧了”5:30白南笙准时从家出发去学校,他很爱干净把一切收拾好才出门,带着耳机等公交车,因为下着雨所以路上的人没有那么多,公交车上也没有之前那么挤了,他找了一个靠窗边的位置坐下,雨小了有几滴雨水顺着风飘落在他的脸上很清凉
到学校后他走进了教室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开始拿出书准备自习,老师还没来,刚坐下没一会儿陈安安搬着凳子坐过来询问“好点了吗?南笙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怎么不在家里再休息两天?要是我高低在家住上一个星期”从开学到现在谁人不知陈安安喜欢白南笙,军训的时候便开始送水,即使被拒绝了也毫不在意,好不容易混熟了,这次趁着白南笙生病不得来个亲切的关怀,白南笙没怎么搭理她只是冲她笑着淡淡的说了一句“陈安安同学我头有点疼让我安静会儿好吗…”白南笙性格不算内向也会与她们开玩笑讲题,打趣,陈安安自知自己的关怀得不到回应情绪有些低落的回到座位上,演了一出被伤深情种的戏假装边揉眼睛边说“奴家对白公子这般好,这般殷勤,奈何人家毫不在意,真是伤了奴家的心啊~“”白南笙手扶着额头漏出无奈的笑,听说陈安安的名字是因为她爸妈希望如果是个女儿希望她安静文雅,安分守己,谁知道总是反着来
直到上课了陈安安才安静下来,上了一早上的课,白南笙的脸色逐渐憔悴了,气色越来越差,陈安安看到了便大喊“老师,白南笙不舒服”看到白南笙的样子老师让他回家,白南笙头疼的实在厉害背着书包便走出了课堂,大家仍然无事上课,只有陈安安不停的观望白南笙的背影,出了校门,还下着雨,白南笙难受的站在路边等公交车,只觉得头下一刻就要爆炸一般疼,在他上公交车的时候有个人不经意的撞了撞他,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小偷,白南笙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口袋看了看书包的拉链,那人也没道歉瞥了一眼后只是笑了一下
白南笙回到家后倒在床上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五次发烧了反反复复的,他十分乏力决定明天去医院看看,不知不觉中他睡过去了迷迷糊糊中他又梦到了曾经的那一幕……
在一个周末突如其来的搬家让年仅八岁的白南笙很疲倦,趴在阁楼上靠着一个小木箱上睡着了,浑然不知父母在楼下嘀嘀咕咕的说些什么,也没有人来找他,唤醒他的是一缕耀眼的阳光透过玻璃落在了他脸上,他微眯着小眼,望着四周杂乱的箱子又多了几个,把他都围住了,他以为是爸爸搬上来的,耳朵上多了一个毛茸茸的耳罩,也没多想,可能是爸爸妈妈怕吵到他睡觉给他带上的,想起身却腿一麻跪在了地上,他叫着爸爸却没有人回应,只能坐在地上等酥麻感散去,起身绕过一个小木箱推开阁楼的门,踩在小木梯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望了望除了一地的杂物和太阳光下的灰尘其他什么都没有,他有些委屈的哭了,拿起客厅的座机拨打妈妈的电话,铃声却从沙发上传来,他挂断电话拨通了爸爸的电话,嘟嘟嘟………电话那边接通了,他着急的喊了一声“爸爸”,电话那边急促的挂断,再打时便再也打不通了,他哭了看着陌生的环境以为爸爸妈妈不要他了,诺大的房子回响着他的的哭声,哭累了便又睡着了,睡梦中他听到了敲门声和说话声,“有人在吗?”敲门声还在继续“看来没人,总队总队,屋内没人是不是已经逃走了”白南笙小心翼翼走过去踮起脚把门打开了,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穿着警服的哥哥手里拿着对讲机
两人四目相对,白南笙戳着手指有些胆怯弱弱的开口“哥哥你知道我爸爸妈妈在哪里吗?我找不到他们了”对讲机那边传来卡顿的询问“江骑,收到请回答”名叫江骑的人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孩,回答道“队长,他们的孩子…还在这儿”回过头不知道说什么,白南笙也听不见了,说完江骑蹲下摸了摸白南笙的头,温柔的说“你叫南笙是吧!小南笙我是你爸爸妈妈的朋友他们有点事你先跟叔叔走好吗”白南笙看了看胸前的警徽,又看了看江骑,点了点头,坐在警车上,江骑望着后视镜不知在想些什么,白南笙有些迷茫的望着窗外闪过的车辆和树,从那天后白南笙由江骑带领,不知道为什么找不到父母但是没有把他送到孤儿院,反而由警队秘密抚养教导,江骑成了他的监护人
叮铃铃……手机铃声响起,白南笙在被子上摸索着来电人显示江骑
他接通了电话电话那边传来江骑着急的声音“南笙现在离开家,去警局找梁佑,告诉他窝点已经端了,但韩愈清跑掉了”梁佑是江骑的顶头上司
说完江骑便挂断了电话,白南笙一脸懵的回想着江骑说的话,为什么不自己给梁佑打电话呢,不过听了江骑的话他还是照做了吃了几片退烧药后便出门去警局了
下楼时他发现楼下有一个人一直在徘徊,一个从没见过的人,他故作镇静的从他身旁走过,靠近时还是不经意间抬眼观察了一下,这一秒他们却对视上了,虽然戴着口罩但还是看得出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生,眼眸有些深邃清冷…
他顾不上许多扫了一辆共享单车便向警局驶去,戴着头盔雨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他停下来擦了擦眼镜,继续向前
突然间迎面驶来了一辆车,没有避让的意思径直驶向白南笙
仿佛是想要撞上他,他来不及避让,车身把他撞到,他滚到马路边,眼镜碎了,拿起手机拨打了110那人才把车开走,没有车牌号只知道是一辆白色的车,那人不像是想杀他倒像是给他一个警告
白南笙的手擦伤了,脚也崴到了好在不是什么重伤,在医院医生简单的给他消毒包扎
不一会儿梁佑赶到医院,看着白南笙的伤口有些生气“江骑呢!他怎么不自己来找我,让你一个小屁孩来出事了怎么办,那些人明摆着有目的来的,法治社会他们公然挑衅”
白南笙看他不说话了弱弱的问了一句“佑叔,那些人到底是干什么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梁佑眉头一皱“小孩子家家的管那么多”明显有事瞒着他,梁佑他们从来不跟白南笙讲述他父母的事甚至询问都会被阻止,有意无意的隐藏着些什么
白南笙自知不可能会告诉他的也就不再问了但是这些年他有私下询问打探过关于他父母的事以及为什么梁佑江骑抚养他,他有很多疑惑还没解开
他把江骑说的话一一转述,梁佑听了沉重的呼了一口气,等白南笙处理好伤口后梁佑便把他接回了自己家
“南笙啊,这些天你就先住在佑叔家想吃啥跟你阿姨说,你那边就先别回去了”
白南笙很听话也不过多询问因为这不是第一次了,小时候他就是住在梁佑家,初中他想自己租个房子出去,梁佑就以他还小不安全,高中他打了暑假工求了好久才被允许
现在又回来了,白南笙进屋休息后,梁佑点燃了一杆烟,拿着手机去了阳台拨通了江骑的电话“你回来带人去南笙的住处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查清楚些,今天明显有人操控,他们可能知道南笙的身份了”
电话那头江骑停顿了一会儿回答了一句“收到”
白南笙回到了熟悉的房间,这跟家一样却又不一样总觉得寄人篱下,但梁佑一家都对自己很好,他也没有理由说不好自从爸爸妈妈消失后江骑把他带回警局,梁佑和江骑就成了他亲人的感觉,他们给他无微不至的关怀,照顾,供养他上学,所以对他们怀有感激之情
吃过晚饭白南笙困意袭来加上头有些疼早早的便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