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烂铁环已经在墙角生满了锈,应该是很久没人碰了,下课铃响从教室走出来的阿阮已经差不多175的身高了,从教室走出来夕阳洒在那件洗到微微发黄的长袖白衬衣上,眼前少年皮肤白皙眼眸似星辰,长的跟他妈很像,身后突然一只脚飞来踹在了少年后背的书包上“别他妈的磨磨唧唧,走出学校解决我们的事儿”一个黝黑黝黑的黑娃从后面走了出来看体型明显比阿阮要壮上一些。
这个年纪的男孩儿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学校外阿阮已经跟黑娃抱着扭打在一起了,随着阿阮被安在地上摸到了地上半块砖砸在了黑娃头上结束,第二天黑娃包着头带着他妈在老师办公室要求阿阮父母赔偿,阿阮被叫到办公室,面前坐着老师还有黑娃他妈跟黑娃,阿阮站在办公桌旁边听着黑娃妈跟老师扯着黑娃伤有多严重,说不好还有脑震荡,今天要让阿阮的父母来学校,现在要去医院检查一下脑子,阿阮只能低头站在办公桌面前,要不是老师把阿阮训斥一顿让他现在回去把他爸妈叫来学校处理问题,不然就不要来学校了,阿阮都感觉在说与自己无关的事。、
老师让阿阮现在去教室拿书包回家叫父母,其实阿阮也不知道怎么去叫父母,回家告诉婶婶?父母?自己都不知道在那个城市。
公路两旁是开始慢慢饱满的稻穗,田里不时有带着草帽抬起头的老头老太太把田埂上的杂草丢到公路上。
到家后婶婶在厨房忙着炸弟弟最喜欢的洋芋块,抬头看到阿阮回来后说“阿阮明天你爸回来把你接浙江去读书“爸么,没什么印象,好像这么多年一直没有看到过他,他们说他是因为好赌欠了不少钱才跑了,后面妈也跑了,家里就剩了阿阮跟奶奶在那个土坯房子里。
第二天一辆黑色桑塔纳从公路上的杂草上碾过驶来,车子好像是刚洗过,很干净,停在的叔叔的院子里,从车里走下来一个不那么熟悉的中年男人,一米七的样子,有点地中海,下车后中年男人从那件黑色西服的内里口袋掏出一包黄鹤楼递了一根给叔叔就自顾自的点燃抽了起来,婶婶让阿阮叫爸爸“这是你爸爸,叔叔的大哥“阿阮张了张口最后还是没叫出口,中年男人先开口了”阮,东西都带齐了没“没等阿阮开口叔叔先开了口带齐了带齐了,说着就把几个布袋子往车子后备箱放,这几个布袋子还是那一年奶奶上山后从土坯房带出来的。可能兄弟之间不需要过多寒暄,中年男人说了句走了哈,带着阿阮开着黑色桑塔纳走了,车窗上不断倒退的是还没变黄的稻穗,父子两也没什么话,停在电线杆上的麻雀也不知道是不是阿阮春天里照护的那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