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考试完都已经是周四下午了,轻声愉快的氛围充斥烟江一中的各个角落,当然不是每个人都是轻松榆快的,其中就有夏之惜。
“我真服了,自已是个菜机还说我不行,他要点脸吗?”
苏明皎接过店员递过来的两瓶冰水,拧开其中一瓶水的瓶盖递给了夏之惜,附合道:“他挺不要脸。”
夏之惜接过水就猛灌几囗,从教学楼到学校食堂一路上都在讲她后桌那男的在考试上的骚操作。每考一科,那男的都让夏之惜给他看她的试卷的答案,夏之惜想都是同学,而且又不是高考,就给了,谁料那男的边抄边说:“你这题不对,因该选A。”刚开始夏之惜信了,又重新审了遍题干和所给出的答案,可最佳答案就是选C!
“你改好了吗?我还没抄完。”
夏之惜以为他看错了答案或看错了题,所以又好心提醒道:“就是选C。”
那男的死犟,说:“选A。”
“谁家皇帝会去联姻?”
那男的:“…………。”
之后的考试那男的几乎都这样,夏之惜被惹恼了,就不给他抄了,结果考试完就被那男的阴阳,他说:“菜就多练,输不起就别完。”
夏之惜被气笑了,翻了个白眼阴阳回去道:“也不知道是谁哭着求着叫姐给他抄。”
那男的不甘示弱,道:“还不是你愿意。”换句话就是说“你自找的”。
一句话让夏之惜无言以对,让她所有的话语都显得苍白一片,明明对方有错在先,却被对方倒打一耙,她夏家大小姐哪受过这种气啊,她气到全身骨骼都在发抖,血液似乎都在倒流。最后是有人一直劝慰她,她才忍住一巴掌打过去的冲动。
她们快走出食堂了,夏之惜最后愤恨评价道:“下头男。”
苏明皎扭开另一瓶水的瓶盖,喝了一囗,冰水顺着喉咙一路往下在身体中绽放,太阳所带来的热意也消散了许多,她回道:“是挺下头的。”她一抬眼,就有一抹熟悉的身影与她擦肩而过,她并没在意。倒是夏之惜,眼睛一直看着那人,直到那人走进人群看不见,她才堪堪收住眼神。
夏之惜用手肘轻地捅了下苏明皎的胳膊,好奇的问:“哎,你们班的新同学怎么还一个人啊?”不等苏明皎回答,夏之惜又道:“不因该啊,她长得这么漂亮。”
苏明皎知道了,刚才擦肩而过的那人是伽烟兰,她面不改色,一五一十的将她在考试完后的走廊上所听到的讲了出来,她道:“她们说看她很高冷,很装,不愿与她交朋友。”
她们此刻走出了食堂,走着上陂路,温热的阳光包裹着她们。夏之惜啧啧两声,又转向苏明皎,问:“那你觉得她怎样?”
苏明皎漫不经心的转动着手中的冰水,回道:“挺好的。”目前她所认识的伽烟兰,真的挺好的,是一位没说道歉会补回来的女孩,是一位得到道歉,笑着原谅她的人,这种人,怎么可能不好呢?只不过是借着冰冷的外表掩藏着什么罢。
周五的时间过得很快,放学的铃声一响,学生们就箭步如飞的冲出教室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出学校,迅度快得认人瞠目结舌。
苏明皎送夏之惜到学校门囗,就不送了。
苏明皎道:“我阿婆去上海了,所以这星期我就不回去,就送你到这儿。”
“好。”夏之惜向前走了两步,回头,肩前的卷发随她的动作挂在了背后飘飘荡荡,她向苏明皎抛了个飞吻,又俏皮的眨了一只眼睛,艳丽的五官瞬间灵动起来,夏之惜俏皮道:“宝贝,后天见。”
苏明皎笑着点点头,道:“好的宝宝,路上注意安全。”
回宿舍的路上,她遇见了伽烟兰。她们并肩走着,谁也不说话。后面苏明皎见伽烟兰穿着校服外套,问道:“你不热吗?”虽然烟江天气凉爽,但现在是夏季,会有几天很热,今天就35℃,而且学校的校服质量虽好,但上身时整个身孑闷热,像有股热气在校服内涌动。
伽烟兰一直是低着头的,闻言,稍将头抬上了一点,额前的一部分刘海被汗水浸透沾覆在她光洁的额前。她道:“我不热,只是体寒。”此话半真半假。但苏明皎信了,还点点头。
“你不回家吗?”
伽烟兰皱了皱眉,摇了摇头。
对方不回话,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苏明皎想到这几天伽烟兰都是一个人,问道:“这几天都是你一个人吗?”
伽烟兰轻轻“嗯”了一声,心里隐隐有些期待,但这种期待在她心里若有若无,就像水里捞月一样,她知这是无稽之谈,但还是期待着。
苏明皎道:“那以后你找我吧?!”
伽烟兰心中的那一丝期待随着她话语落下而燃烧起来,伽烟兰将头抬得更高了,一转头就对上了对方笑咪的眼,像极了晚上的缺月,明明对方五官锋利,可此刻笑起来,像极了那温柔的月光灿烂的朝霞。
月亮待在天上也挺好。伽烟兰心里默默的想,至少月光照在了她的身上。
阳光勾勒出少女的轮廓,投射在另一位少女身上。苏明皎只觉得心在打鼓,轰轰直跳;伽烟兰的碎发遮住了她红透的耳朵,让一切都变得悄无声息。
爰情在心动的荒野下埋下种子,静等着生根发芽。
伽烟兰一只手抱着书,另一只手紧张的捏着自己的裤子,回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