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喝哪款茶,民女这就去给您准备?”梁娣侧身站成了S型,额头那一缕碎发竟不知是何时掉下来的,此刻正随风飘扬着。
“你,是新来的?”
“回殿下,民女孤苦,无依无靠,幸得婉清姐收留,让民女在这儿工作,专送外卖,虽忙的一刻不停,却也有口饱饭吃。您看,我忙里忙外的,头发都跑乱了,让殿下见笑了。”
“无妨。”燕王挥手,“给我来一杯茉莉花茶吧。”
“是,殿下,民女立马去准备。”
看着梁娣离去的身影,燕王回头看了一眼站在身后的侍卫马三宝,“你觉得,此女如何?”
“回殿下,属下不敢妄言。”
“引狼入室。”
“殿下,林月也是好心。”
“缺心眼儿。”
一阵均匀的脚步声,梁娣小心翼翼的端着茶来了。“殿下,这是您要的茉莉花茶,是用泉水冲泡的,回味甘甜,香气四溢。”
“知道了,你退下吧。”
“若殿下需要,民女可在旁侍候。”
“不用了,本王就想安静的喝茶,你下去吧。”
梁娣低下头,咬了咬嘴唇,“是,殿下。”
“诶,慢着。”
梁娣眼睛一亮,弯成了月牙,“殿下有何吩咐?”
“把林月给我叫过来。”
“是。”梁娣这次的回答仿佛蚊子的嗡嗡声。
梁娣焉了似的来到柜台:“林月姐,燕王找你。”
“知道了。”
林月来到王爷身旁,“殿下何事找小民?”
“坐。”
燕王倒了一杯茶,递到林月面前,“喝茶,这茶不错。”
沉默半晌后。
“殿下,找我何事?”
“没事,就想找你喝喝茶。”
燕王起身,“殿下是要走了吗?”
“你是巴不得我走吗?”
“民女不敢。”林月颔首低眉道。
“茶肆生意还顺利吗?可还有人捣乱。”
“那日殿下抓了两个地痞后,茶肆生意一切顺利,没人捣乱。多谢殿下关心爱护。”
“行吧,茶喝好了,本王还有事,先走了。”
“小民恭送殿下。”
燕王骑上了他的马,驰骋在,集市上。有骄子不坐,偏骑马,是个怪人。
梁娣轻飘飘的到了明月跟前,一脸谄媚样,“林月姐,你和燕王很熟吗?”
“不熟。”
“哦,这样啊,看你们聊天的样子,我还以为你们很熟呢!”
“阿娣,做人要脚踏实地。你为了不做人妾侍,和家里断绝关系,那就更应该好好工作,多攒点钱,让家人相信你的选择,证明你是对的。”
“知道了,林月姐,我会努力的。”
连续数日的阴雨天,湿漉漉的地面仿佛快要长出青苔,下雨天出门的人少了,自然店里生意也少了。
“殿下,您来啦,里面有请。”梁娣那柔情似水的声音,别说男人,连女人听了都起酥皮。
林月站在柜台算着账本,抬头喊了一声:“殿下。”又低头接着工作。最近燕王来茶肆的次数太勤,林月已经把他当作一个普通茶客来对待了。
忽然,燕王那桌似乎吵了起来。燕王起身,手指着梁娣,不怒而威的气势,甚是吓人,“你在干什么?”
梁娣被吓哭了,身体更扭曲了,“回殿下,民女,民女没干什么呀!民女就是不小心把茶水洒在殿下身上,想给殿下擦干净。”
“你那是擦茶水吗?”
梁娣哭得梨花带雨,引来周围人的注目,林月赶紧上前,“怎么了?是哪里得罪殿下了吗?小民代梁娣给殿下赔个不是。”
“用得着你赔不是吗?看看你店里都招的些什么人?你自己好自为之。”
燕王气冲冲的出了门。
燕王出门后,婉清也走了过来。“阿娣,今天发生的事,我可是都看见了。王爷他不是一般人,你这招对他不管用。你
这样做反倒影响了店里的生意,有意思吗?”
梁娣不再哭泣,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转头看向林月,“姐姐,连你也不相信阿娣了吗?”
林月微微张嘴,又微微收拢,想说的话说不出口,毕竟对方是女孩纸,话说得太白,总是伤颜面的。
梁娣一跺脚:“行,你们畏惧燕王的权势,欺负我一个弱女子,我走,我不干了,呜呜呜。”
婉清拉住林月:“别追,她自己走了更好,倒省了我的事儿。从她第一天来,我就知道不是个安分的主儿。”
接下来的几日,梁娣都没有再来店里,燕王,也没有来。也好,算是清静了。
“很久以前,有这样一个夜晚,天空下着瓢泼大雨,一位年轻男子独自走在寂静的街道上。突然间,他看到前方有一名女子正蹲在路边,低声抽泣着。
男子心生怜悯,急忙走向女子身旁,关心地问道:‘姑娘,这么大的雨,为何你不回家呢?难道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当女子抬起头时,男子瞬间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整个人都僵住了。眼前的女子妩媚动人,娇艳欲滴,如同盛开的桃花般迷人。她的双眸含情脉脉,让人心生怜爱。
女子轻轻开口道:‘公子,小女子无家可归,不知能否带我一同回去?’男子心中的情感与理智开始激烈斗争,但最终还是无法抵挡这股致命的吸引力。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他们形影不离,如同连体婴儿一般亲密无间。女子变得越发美丽动人,而男子却渐渐失去了往日的精神焕发,仿佛被吸干了阳气一般。
然而,就在某个雨夜的凌晨时分,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划破了夜空的宁静。随后传来一阵诡异的吸吮声,紧接着便是一片死寂。
自此以后,那位男子就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过。无论是生是死,都无人知晓他的下落。这个离奇的故事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而那个神秘的女子也成了众人心中永远的谜团。”
“啊,林婉清,大晚上的讲这个有意思吗?这是睡前故事吗?还让不让睡了。”一阵风吹过,此时的林月瑟瑟发抖。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不要在街边随便捡人,知道了吗?”婉清说道。
“我知道啦。”
林月躺在院子那个逍遥椅上,摇啊摇,摇啊摇。
次日,二人在店内,只听门外传来声响,“林月、婉清,你们两个给我滚出来!”林月听到吼声,转头看向身旁的婉清,两人皆是一脸茫然,完全不知道门外之人究竟是谁。待走到门口时,才发现一个看起来二十出头的少年正站在那里,手舞足蹈地冲着茶肆内大喊大叫。那少年身着粗布麻衣,神情愤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