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写的时候没带脑子,所以很容易会有逻辑,对不上的时候
普设
请大家见谅
一点玄幻,但文中却丝毫没有体现
模糊与黑暗的环境,总是会有罪孽的诞生。看不清的世界里,作恶者络绎不绝。虚与实的结合,真相到底从何而寻?
美利坚回头深望了漆黑的小巷一眼,如今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他们得到了自己认为的答案。
他抹了一下嘴唇,粘稠的液体顺着他的指尖缓缓滑落。
他回到了自己的家中,或许这根本就称不上是家,连避风港都算不上。
破烂的墙面,压抑的气氛,肮脏的街道,便是他从小接触的环境。
为什么我要存活于这世间?人这一生究竟有何意义?
最终他只是沉重的叹了口气,拿出笔记本习惯性的记录,美利坚一直都有写日记的习惯,他怕以后自己忘记,无法想起。
这一个笔记本他还没用过,可等他翻开却看到了了一几个文字。
2018.7.4 晴
倒霉的一天。
美利坚不记得自己曾经在一个笔记本上写过东西,况且2018年他还没有得到这个本子。
那么这到底是谁?还是说恶作剧?
虽然知道不可能,但他内心还是有些幻想,如果……这样的话。
于是不知道美利坚抱着什么心理,他在笔记本上回了个:
?你是谁?
随后又开始笑自己好傻,可令他震惊的是,既然真的缓缓出现了文字:
你又是谁?
美利坚忽然觉得那一个传闻不一定假,极大的可能是真的,这不自己就碰上了。
从前在他们这一个小巷,有一个女人得到了一个笔记本。
此后那位女人便在巷子里念叨自己,可以和过去之人对话,写到笔记本上,对面之人能看见,并给予回应。
美在曾经见过她一两面,从此别再也没有见过长辈们都说她疯了,早就病了。现在疯的彻彻底底。
脑海中忽然蹦出这一个传闻,美利坚玩味的笑了笑,随即提笔写道。
我叫美利坚,你呢?
瓷,你好。
对方的笔迹有棱有角,但是又不难看出收敛。从痕迹上看,倒像是一个温和内敛的人。
聊天到这就此终止,两个互不认识的人能聊这些已是极限。
美利坚在一次放学的路上,又回到了那个小巷。
他靠在墙上冷漠的看向对面那群人问道,“想干嘛?”
“没想到前几天的事你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美?”
美在内心冷笑,差一点出声,他当然没忘,只不过没想到对方能这么锲而不舍。
他现在内心很烦躁,正愁没地方发泄,可未曾想总有傻逼自动找上门。
美利坚曲腿靠在墙上,不耐烦的看向他们,嘴里吐出来的话语也是毫无感情:
“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上?”
果然傻逼就是傻逼,脑子都没有直接莽。
美利坚终于正眼看了眼向他冲过来的一个傻大个,在他靠近美利坚时,抬腿便向他腹部踹了一脚。
那个傻大个明显未防,踉踉跄跄往后退了几步。趁着其他人没反应过来,美上前率先将他撂倒在地。
然后脚踩在了那位傻大个的肩膀上,他现在很烦躁,忽然不想打了。
于是他把一直用来当装饰品的小刀从包里拿出来架到了傻大个的脖子上,冲着早已被吓破了胆的对面几人说道:“还不快滚。”
美利坚烦躁的回到家,心里面依旧不顺畅,仿佛一直憋着一口气。
他的目光扫到自从昨日聊完天就被他甩在一旁的笔记本。
在上面出现了一句话:美,你怎么了吗?发生什么事了?
经过这么多日子相处瓷和美利坚也算是混熟了,从聊天中得知,瓷和他的经历几乎大差不差,也是一位被原生家庭伤害的少年。
大抵真的就是因为人以类聚,物以群分。两个人越聊越投缘。
这时美利坚看着那一行字,内心中所有的不顺,仿佛被扶平,只剩下轻松与欢愉。
没发生什么事,为什么这么问?
今天你都没找我聊天。
美利坚低头轻笑,怎么有种委屈的感觉。
好,没及时找你聊天,是我的错,那么我哄哄你?
瓷坐在书桌前看着这一句话,心中不由来的一暖,他的小脾气总是会在与对面那人聊天中显示出来。
可能是因为鲜少被人在乎,他现在有种恃宠而骄的感觉。
对了瓷,我们聊了这么久,好像一直没关心你在哪。
只看这一句话,这是要见面吗?不知为何,他现在很期待,非常激动与美利坚的见面。
云城宁海区。
巧了,我也在这儿。
那我们约一个时间。
没问题。
周末,自从那日美利坚说约一个时间之后,明明没有任何的阻拦,明明一切顺利。
可却没有一人主动提及。
好似怕希望落空,怕这一切都是一场美梦。
这是一个旧违的好天气,阳光温暖而不燥热,清风凉爽而不寒冷。
道路两旁的木芙蓉开的正好,阳光就映照它的花瓣上。
瓷开窗倚在墙上,他身穿白色的衣杉,衣摆如流云。
瓷的眼眸清澈如水的,眸色温润如玉,似乎总是蕴含着款款的情意。
唇边浮动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令人倍感亲切,止不住的想要亲近。
对面那位小朋友已经两天没找他了,也不知道在干嘛。
有没有被人欺负?他现在还好吗?
瓷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他,想了解他的生活,他的一切。
他其实早已发现他对美利坚的关注过于频繁了些。
这两日瓷总是抑制不住的会去想他,在想他家那位小朋友在做什么。
想要去询问,可是他却又怕打扰到小家伙的生活。
他心不在焉的翻阅着笔记本,没有任何新的话语出现,失望的情绪涌上心头。
正准备放下时,可能是对面的小朋友听到了他的念叨。
瓷,你明天有空吗?
瓷抑制不住心底的激动,要见面了吗?于是急忙回到当然有。
美看着与往常不同的字迹,他仿佛隔着这一个笔记本,想到了一个少年激动着提笔写字的模样。
那我们在明日南岗街的那个咖啡厅见面。行吗?
瓷虽说没怎么去过南岗街,但是他隐约记得那里好像没有咖啡厅吧。
南岗,那里有咖啡厅?
有阿,今年新开的你不知道?
刚写完,美利坚忽然想到那一个传闻。与过去之人对话,难不成瓷他?
一想到这种可能美利坚全身忍不住的发抖,他想要极力否认掉自己这个想法,不对,不是这样的。
尽管非常不想承认,但是美利坚他对一个从未见过面的人,可耻的动了心。
他颤抖着提笔,写下你那边是几几年?
美他从不信神,可他现在却在心中祈祷。希望这只是他的一番猜测,而非真相。
但是笔记本上出现一行字,却瞬间将美利坚打回原形。
2016.10.1,怎么了吗?
美利坚愣愣的看着瓷写的那一行字,想要否认,想要逃避,以至于都忘了给瓷回复。
他现在很想哭,可是一滴泪都流不出来。他一时间卸了所有的防备,失了一切力气,瘫在椅上想着老天爷为什么要给他开这样一个玩笑。
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
你怎么了?阿美
见美利坚迟迟没有回复,瓷慌了神。他怕那位小朋友出事。
但是又搞不清这种对美利坚的关心从何而来。为何会有?
我这边……2026年。
瓷的反应比美利坚还大,他的笔直接掉在了地上。
他想象不到对方说出这句话是用了多大的勇气。
后来他忽然明白,这种对美利坚关心的情绪是爱。
不是对朋友的爱,而是想和他一起厮守一生到白头的爱。
原来真的有人连面都没见过,连他的声音长相都不知,仅凭纸张上的寥寥数字,也能跨越时空越过山海,仍然相爱。
尽管内心非常清楚,两人之间隔着十年。碍着时空,只能凭借纸张联系,可两个人依旧飞蛾扑火,甘之如饴。
因为聊天的渠道是笔记本,所以无论何时无论何地都不显突兀。
两人之间的聊天愈加频繁,从日常琐事到他们经历过的历史,再到他们无法携手走过的未来。
时光不等人,灾难也不会饶人。
我毕业了。
又是一年夏,蝉鸣声刺耳。美利坚考试时的座椅正好在窗边,外面有棵柳,被夏风吹的张牙舞爪。
可他仍旧感到燥热,空调开与没开无任何两样,凉爽的风到他身边时,已经被燥热的空气所取代。
考完试之后,美坐在校园的亭子里面在笔记本上写下了这句话。
考的怎么样?
不出片刻,便迎来了回应。
自我感觉良好,正常发挥。
我感觉我考的也不错。
这么狂?成绩出来之后要不比一比。
你也挺狂的,但还是算了,又不是同一年的考题。
怎么?怕输了丢人。
瓷在对面笑了两下,于是便顺着美利坚的话接道。
是,我怕输了丢人。
美利坚在等回答的时候抽空扫了进校园,见人已经快要寥寥无几。
我们回家聊,学校已经快没人了。
好,我等你。
路上美利坚走的不算快,顺道还买了些小吃当午餐,因为今天实在是不想做饭。
美回到家中空无一人,这倒是处于意料之中,毫不意外。
话说你打算报考哪所学校?
还没想好,但是我心中也就那么几所。
是吗?我也就那么几所,等填志愿的时候,看看咱们默契,如何?
瓷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他心中想那也得有以后啊。
他三言两语将这个问题扯了过去,所幸美利坚也不在意。
因为他在想另一件事,不然的话可没那么好忽悠。
嗯…那个,瓷
怎么了?想干什么?瓷注意到对面人的停顿,提笔写道。
美利坚看见这一句话,低声笑了一了,略微思索便给瓷回到:
在想你啊,亲爱的。
哦,在想我长什么样吗?
明明没听过他的嗓音,但美利坚还是脑补出了一个戏谑的声音。
对啊,我想一想你。难道不行吗?
嗯,我懂了,你那边有镜子吗?有的话看一下镜子。
虽然很疑惑,但美利坚还是照做了。可并没有什么异常,在他下完定论时,镜子中的景象好像变了,出现了一位模糊的少年。
仅是一会儿的功夫,这位少年的身影变得清晰,眉眼含笑。
这时美利坚不知道的是纸张上又多出来了一句话,看清楚了吗?
他只是凭借着自己的本能侧头一笑,随后俯身,吻了吻镜面。
看清楚,很漂亮。
那你都见到我了,可我还没见过你。
你等会儿,我尝试一下。
什么?
可是却没了回音,估计是尝试去了。
过了一会儿,在笔记本上就出现了一位少年的照片。
略长的金色头发,淡蓝色的眼眸,比天空深,比海洋蓝。
不好比喻,难以言说,仅在照片中就足够惊艳。
怎么样?能看见吗?
很好看,看得很清楚。
我也觉得我好看。
是,你最好看。
灾难不会辨别你的是非对错,它只会毫不保留的降临在每一个人身上。
在暑假中期的这一天,瓷的父亲被捕入入狱。不说他也能猜出来,无非就是那几个原因。
他的母亲早年出车祸去世了,爷爷奶奶早就走了,外公外婆从未见过。
厄运对任何人一视同仁。
夏日高楼上的晚风依旧是燥热的,惹人厌烦了。
瓷看着下面的车水马龙与灯火通明,别样的情绪不由涌上心头。
他的鼻尖不由酸涩,直到现在他挂念的依旧是那个小朋友。
美,谢谢你。
谢谢你让我感受到光明的时刻,即使你和我都身处淤泥。
谢谢你,你曾让我想过爱这个世界。
他坐在楼下也曾想过一跃而下,但他可悲的发现,他唯一的不舍竟然只有跨着时空的那人。
他喝了酒被晚风吹得醉醺醺的,半梦半醒间,竟听见一句:
“阿瓷。”
许是自我幻想,又或大梦初醒,但感谢你让我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