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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遇虽荒唐但也且安心

    这六伏天闷热的很,苏曼刚出机场就被热出一身汗。

    骄阳在高空中悬挂着,亮的刺眼,这热浪一波又一波的在空中翻滚着,灼热的似将空间都扭曲了

    。

    路上停着的客车很多,但几乎都是一报地名便摇摇头,嘴里用方言说着不顺路之类的话。

    苏缓问了将近半小时,见无果过后,才兴致缺缺的回到了出机口。

    等了将近两三个小时,听见不远处有开车师傅用不怎么标准的普通话吼着:“有要去琳竹镇的吗,快来,车上还有座位……”

    一听能到琳竹镇,苏缦连忙拉着行李,向车狂奔而去,生怕慢一秒车就会开走似的。

    好不容易上了车,却发现只剩一个座位,那位子还卡在中间,小的可怜。

    但也管不了这么多了,这机场人山人海,万一被哪个记录生活的拍视频发到网上,被上海的几家媒体在视频中找到自己的身影,那自己可就玩完了。

    车子发动,罗柳英正巧打来电话:“缦缦,等你小姨家,要记住妈妈给你说的话……”

    “知道了,妈妈,我又不小了”苏缦柔声柔气的。

    罗柳英深知自己女儿的脾气,见状也不再说什么了,只是又说了几句要注意安全之类的话,便挂断了电话。

    下午5点

    不知不觉睡着了的她在座位上悠悠转醒,其实她也没睡多少,只是她在车上已经蜷缩了一个多小时了,脖子实在酸疼得厉害。

    “……”

    苏缦看着自己衣服上的脏手印,怔了一下,扭头看了看身旁的小孩。

    教育小孩她实在不拿手,更何况是个熊孩子。

    于是苏缦只好轻声询问:“小弟弟,”姐姐身上的小黑印是你弄的吗?”

    看着苏缦那温柔的笑容,熊孩子在他妈怀里耀武扬威的大声说道:“是我,就是我弄的。”说完还不忘把手心摊开给苏缦看。

    苏缦扫了一眼,笑容瞬间凝固,她紧咬后槽牙,心想:很好,手心黑得发亮。

    苏缦僵着脸,缓缓将头转过去,闭上了眼开始静悄悄的深呼吸。

    心里默念着:莫生气,莫生气,生气长斑伤身体,气死无人替。

    “因为你好漂亮”熊孩子又补了一句。

    “啊?”苏缦表示:十分无奈。

    但又不得不说,他这借口找的还挺好。

    熊孩子眨巴着大眼睛,无比真诚地点头表示肯定。

    苏缦环顾了下四周,见车上的人除了司机和熊孩子没睡,其他的都睡着了。

    就小心的伸出手,轻轻的捏了捏熊孩子的脸,佯装生气的说:“你知不知道?你弄脏了我的衣服,我现在很难过。”

    熊孩子小嘻嘻的说:“姐姐,别难过,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我包里有糖,姐姐你吃吗?”

    苏缦笑了笑,没回话。

    熊孩子难过了,他撇了撇嘴角,委屈巴巴的说:“姐姐,我错了,你吃好不好?妈妈说,吃了糖就不会难过了。”

    看着熊孩子那冒着泪花的眼睛,苏缓不禁轻笑出声,心里又觉得自己好像太过了。

    随即便摸了摸熊孩子的头,柔声说:“姐姐也有糖,要不我把我的给你,你把你的给我,这样的话,就算不吃,姐姐也不会难过。”

    说着就从包里掏出一颗水果糖,给了熊孩子。

    交换果糖,两人相视无声的笑起来。

    “师傅,还有多久到琳竹镇?”苏缦没再管熊孩子。

    “还早着呢,现在才六点过,怎么着也还得要到十一二点才能到镇上。”

    “……”

    苏曼惊讶。

    “那我们现在到哪儿了?”

    师傅很快便说走到崖山了,好像对这条路很熟悉。

    可师傅又补充了一句:“也就刚出和雨县。”

    苏缦在心里叹了口气,跑了几小时才出县门啊,照这样下去岂不得要猴年马月才能到镇上?

    苏缦向后靠着,偏头看着窗外。

    夕阳已经没落山头,只剩金黄血橙的余晖在天边依依不舍的与彩云起舞。

    东方俨然升起了斑点似的明星,但又由于天色尚未全暗,许多繁星尚未显形。

    路边与远方的树影不断地从苏缦的视线中闪过,就像催眠师的怀表般,一遍又一遍,明明每一个树影都是崭新的,却又好似一成不变。

    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越来越少,尽失城市繁华之色的环境,苏缦憧憬着以后的生活,又缓缓的睡了过去。

    后座的女孩——曼言莎透过低低的帽檐,不动声色的注视着苏缦,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似笑非笑,心想果然和干妈所描述的那般美丽、善良还大方。但这种脾气在这儿可要遭不少罪啊。

    突然,包里响起了轻微的震动声。

    “干妈?”

    “哎,那个……小缦你接到了吗?”罗柳琳说话的声音很小,跟说悄悄话似的。

    “嗯”曼言莎看了眼睡着的苏缦。

    “哦,小曼呐,今晚我和你干爸有点事儿,不在家,一会儿到了镇上,就麻烦你带缦缦去你家借住一晚。”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只听罗柳琳似捂着手机客套地说了句:“马上就来,让李总们先进去稍等片刻。”

    “干妈,你去忙吧,我先——”

    “小曼,干妈有点事先挂了啊。”罗柳琳语速很急,丝毫不给曼言莎说完一句话的机会。

    嘟——嘟——嘟

    曼言莎一阵无语,紧抿着的薄唇无一不透露着“我不爽”

    曼言莎将手机揣进包里,将帽檐更低,以一种用鼻孔看人的角度打量着苏缦。

    车里没开灯,只有驾驶位的仪表盘上亮着点点红绿光似有似无。

    皎洁素白的月光从车窗里各个方位泼洒下来,使得苏缦那淡绿色的真丝吊带闪着动人的光泽,裸露在外的肌肤,在月光的照拂下,愈发显得白皙,圆润的肩头肉眼可见的细腻,绑着丝带的长发,随意地散落,发着柔润的光泽。

    特别是那对乳白色的耳坠,简直是苏缦这块锦布上最好看的花。

    曼言莎看得入迷,不自觉地身子前倾,想看得更仔细些、苏缦坐在她的右前方,不远,稍稍前倾一点就能将下巴倚靠在前座的靠椅上

    曼言莎歪着袋细细地审视着苏缦,淡淡她的奶香味湿杂着清爽的栀子花香,充斥在曼言莎的鼻腔、莫名地好闻。

    曼言莎入迷地看着苏缦,像是在看一幅精美的油画。

    “确实像一位公主”曼言莎发自内心地默默在心里发出一声感叹。

    也难怪,苏缦从小便呆在城市里,家庭又富裕,母亲是美容界的名人,父亲又是苏绸集团的董事长,出远门有她这妈在,晒不晒得到太阳都还是另外一件事呢,再加上她母亲从事的职业,她没小小年纪就在梳妆台上堆满瓶并罐罐的一堆玩意儿就算谢天谢地的了。

    但也正是因为她妈,苏缦的脸上光滑白皙得如刚去了壳的熟鸡蛋,纤长的睫毛像蝴蝶的翅翼轻轻颤动着,在下眼睑投下了朦朦胧胧的影子。

    还有那眉毛,被修得很有型,周边也干干净净地仿佛本来就没生有毛囊。放眼望去,宛如一个精巧的瓷娃娃活过来了一样。

    只是有一点,曼言莎觉得奇怪,苏缦的发根与眉毛、睫毛的根部一样着白色的,很少,如果不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

    “难道真是白化病?”曼言莎半信半疑。

    突然窗外的风大了起来,风越过窗,将苏耳边的几缕长发吹到脸上,与白皙的肌肤形成强烈的对比。

    曼言莎静静地看着她,越看就越觉得喜欢得不得了。

    就苏缦这相貌,放在整个琳竹镇,都绝对是天花板级别的存在。

    忽然,一股向□□的惯力猛地袭来,曼言莎紧紧抓住靠椅才没往左倒去。

    曼言莎暗暗地低骂了声“艹!”便抬头赶忙去看苏缦的状况。

    “!!!”曼言莎猛地屏住了呼吸,抓着靠椅的手愈发地紧,指尖都发白了。

    苏缦因为刚才的动静,脑袋也向左偏转,与曼言莎的距离近到可以气息交融,温凉的鼻尖轻轻抵在曼言莎的脸颊,苏缦呼出的气息,均匀地喷洒在曼言莎的脸上。

    曼言莎缓过神来,轻轻地坐直了身体,才缓缓呼出一口气,随后不自在地扭头看而车窗外,看着车窗上隐隐约约倒映出自己的脸,好像红红的,曼言莎连忙将帽子拉得更低。

    帽子表示:你干脆把我全扒拉下来盖你脸上得了

    凌晨1:34

    “哎!大家儿伙快醒醒啊!到地儿啦!”司机停好车,扯着大嗓门带着浓重的地方口音喊了喊。

    这一喊,车上的人都迷迷糊糊地接二连三醒了过来。

    一瞬间,车门大开,车上的大娘们吵吵闹闹的把自己的东西提走,吵人的塑料声和大娘们扯着嗓子说话声在这小小的车厢里算得上是余音绕梁了

    苏缦被吵醒,看着身边的人都下了车,苏缦前倾着身子问司机“师傅,到琳竹镇了?”

    “嗯到喽。”司机一脸慈蔼地笑着回应缦。

    苏缦抓起怀里的书包背在背上,刚下车关上车门。身后就再次响起司机喊声:“小么妹,你钱还没付呐!”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了。

    空气仿佛凝固了般,走在前面的大娘们都转过头看着苏缦,就连曼言莎都闻声转过身来。

    苏缦的脸刷地一下通红,连忙将手扶在额头,弓着身着急忙慌地绕到驾车位将钱扫给了开车师傅。扫完,苏缦连声道歉。

    开车师傅看着苏那一脸尴尬的模样,不禁心疼,于是轻声安慰“没多大点儿事,不是睡昏了头忘了付钱嘛,没事的,我不也没计较吗?”

    “嗯”苏缦怯懦懦地应了声,跟小奶猫梦呓似的。

    开车师傅看着眼前这跟洋娃娃似的苏缦,是打心眼里喜欢。

    眼看苏缦转身要走了,开车师傅连忙叫住她:“姑娘啊,你穿的这衣裳也太凉快了。这镇不如城市那样处处有监控,你还是找件长些的衣服穿上,热是热了点,但安全些,这镇上有混混,你注意点儿啊。”

    师傅皱着眉叮嘱了苏缦几句,便挥了挥手示意苏缦走吧。

    苏缦闻言,快步上前赶上了走前面的大娘们。

    夜色已深,一颗明亮的星星镶在这块硕大的黑布上,又大又圆的月亮向大地发散着皎白的月光。

    黑黑的柏油路婉延曲折,路边上生着从从野草,响亮的蝉鸣蛙叫回响在耳边。

    放眼望去,远处是连绵起伏的山,是依山而建的房屋,是依山而耕的田。

    大娘们走在离几步远的苏缦前面高谈阔论地闲聊着家常事,时不时地哈哈大笑,时不时地哀声怨气。

    苏缦在后面,与周围格格不入。

    苏缦低着头,一边想着这里以后的生活,一边怛忧着父母那边的事。

    “小妹,你是哪里的人啊?”前面的一位大娘转过身亲切地问苏缦

    “我是A市人。”苏缦抬头礼貌地回应着大娘。

    可能是口音差异问题这位大娘足足小愣了好几秒才略微尬地开“哦,城里人啊,难怪,难怪。”说完便转身跟,她身的几位大娘咬耳咬了好半天。

    苏缦看着这一幕,好像瞬间相信网上传出的农头八卦小队的真实性了。

    因为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刚才还走在前面聊家常的大娘们,这一刻全前前后行地围在苏缦身边。

    苏缦心想:“合着我当了全天的小透明,你们现在才发现我吗?”

    这时,刚才问苏缦是哪里人的大娘又开口问:“你不在A市生活,到这B市的小镇上来干嘛?”

    苏缦张了张口,却没说出话,其实苏缦她自己也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大娘们的问题,但她们也实在按捺不住内心的八卦求知欲,开始七嘴八古地问苏缦各种问题。

    “你叫什么名字啊?”

    “今年几岁了?读几年级了?成绩好不好?”

    “父母是做什么工作的啊?”

    “你来这儿打算住哪儿啊?”

    苏缦边走边想着如何回答,半晌才像自我介绍般开口回应答:“我叫苏缦,加了绞丝旁的缦,今年10岁,就读A市的高二,专修芭蕾舞,我的父母是做生意的商人。来是因为家到了点事,怕影响我学习,所以家人将我送到这儿续读,住在我亲戚家,成绩——还行。”

    过了一个多小时,断断续续的谈话声才小了下来,直至没了声。

    苏缦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三点过了。

    难怪她们不说话了,还走得那么快,原来是困了。

    苏缦打了个哈欠,强撑精神跟着导航找小姨家。

    随着她们逐渐步入小镇内,同行的人越来越少,直到最后下苏缦和曼言莎。

    起初苏缦只顾着导航,浑然不知身旁还有个曼言莎。

    要不是因为手机没电了,苏缦扭头去翻找书包里的充电宝,可能真的不会发现曼言莎一直在身旁跟着她。

    苏缦正埋头翻找着充电宝,余光看到身旁的一个黑影站在一旁。

    苏缦心里咯噔了一下,缓缓抬头向上看去。

    书包里的手放下了充电宝,转去拿防狼喷雾

    只见一个比苏缦还高半个头的人站在她身边。

    那人全身上下穿的都是黑色的,特别是那件冲锋衣的帽子,将曼言莎的半张脸都遮住了,只留了一个高挑的鼻尖,抿成一条线的薄唇,还有那清晰明了的下腭线和英气十足的下巴。

    乍一看,苏缦还以为是个男的,正准备转身开跑,就连手里的防狼喷雾都开盖了。

    “你跑哪儿去?”曼言莎见状紧忙叫住苏缦。

    “女的?!”苏缦心想。

    懵逼的苏缦很懵逼。

    苏缦僵硬地转回身,盯了曼言莎好半天才咽了下口水开口道:“你是女的!”

    “不像?”

    “啊?有点难评。”

    “……”

    “那你怎么不回家啊?在这儿跟着我干嘛?”

    “你小姨——罗柳琳让我去接你,今晚他们不在家,在车上你睡着的时候给我打了电话,让我今晚先带你去我家歇一晚,明天再做打算。”

    “真的?你不会骗我吧?”苏缦僵硬地打着哈哈。

    曼言莎无语住了。

    “我看着这么像坏人吗?”曼言莎玩味地反问道。

    “呃—那你把帽子摘了,让我看看呐。”苏缦有些急了,必竟身前这人男不男女不女的。

    曼言莎将冲锋衣很干脆地脱了下来。

    一瞬间,藏在帽子里的长发如瀑布般散落开来。

    “现在呢?”

    一边说着一边将头发利落的扎起来。

    苏缦看着曼言莎那熟练的动作,悬着的心才咚的一声稳当地落回肚子里头。

    “可我小姨也没告诉我她会让人来接我啊……”苏缦有点尴尬。

    可能是夜里的看些风凉,风一吹,苏缦就不禁打了个颤。

    曼言莎见状,将手里的冲锋衣丢向苏缦,精准地盖在苏缦的头上。

    “这地方夜里的气温不比白日的高就你穿的那几块布不冷才怪。”

    苏缦听后,正想开口反驳,曼言莎又阴森森说:“该遮的地方遮住了,不用遮的地方一布不留?”

    “你!..这还不是因为天气太热了嘛。”苏缦没好气地说。

    心里想的却是:你管我呢?我爱咋穿咋穿。

    “所以.你叫什么名字?”

    曼言莎微勾着薄唇,白森森的牙齿若隐若现。

    苏缦无语了:怎的合着自己之前在路上说的话这人是一句没听见啊?自己声音也不小啊,那些四五十岁的大娘都听得见,她离我也不是很远啊?咋了?开的是2G网?

    苏缦叹了口气塌下肩膀歪着脑袋,那对秀眉微微皱起,将盖在头上的衣服扒拉下来抱在怀里,奶声奶气又颇为无奈的说:“我叫苏缦加了绞丝旁的曼,今年17岁了。”

    曼言莎接下来几乎是一字不漏的将苏缦的自我介绍全都再说了一遍。

    苏缦盯着曼言莎,心里发狂:你知道怎么还问?有病吧?想冲上去狠狠咬一口!

    “那你叫什么名字?”苏缦冷静过后,平淡开口。

    “曼言莎,去了绞丝的曼。”曼言莎嘴角始终挂着一抹难以察觉的弧度。

    这时风又吹起,比之前的大了一些,两人的发丝随风飘起。

    曼言莎还好,长长的头发由于扎起了马尾,发尾只是随风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就又规规矩矩地垂落在曼言莎的后背。

    而苏缦的头发就显然没那么听话了,风一吹,苏缦的发丝在月光下似踱了层银光似地随风飘起,露出大片雪白的后背和脖颈。

    绑在头发上的丝带也伴随着秀丽的长发在清辉下与风起舞。

    就好像风在此刻第一次有了属于它的形状。

    曼言莎一直呆在这半大不大的琳竹镇,虽出去过但也没见过这么美丽的女孩。

    现在看到苏缦,曼言莎不禁觉得之前看到的都是些野草,眼前这人才是真正的名花。

    她光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就美得像幅画,更何况今后还会在自已面前时刻蹦哒。

    曼言莎反应过来自己的思维逐渐“脱轨”掩饰地笑了笑就眼疾手快地一把夺过苏缦手里的冲锋衣,抖了抖又转手盖在苏缦身上拉上了拉链。

    苏缦还没反应过来,衣服就穿上了。

    趁着明月清朗苏缦能清晰地看到曼言莎的脸颊微红,但也没多想。

    “很晚了,回我家?”曼言莎单先开口打破僵局。

    “哦!对对对!”苏缦连忙附和,将手机充上电便跟着曼言莎回去了。

    明月当空,繁星灿烂如银河降临。

    凌晨4点

    苏缦或许实在太累了,急匆匆洗个澡穿上曼言莎的睡衣倒在床上就睡了。

    曼言莎站在阳台那抽着茶烟,看着山下镇子里的小巷和街道,车灯接三连三的晃过,然后到学校那边聚集起来,她知道,又有人挑事儿了。

    明天就清明节了,还这么不安分。

    嗡——嗡——嗡

    手机的震动从衣包里传出来。

    “我看到了,你们在干嘛?”曼言莎接通电话,率先发问。

    “那伙人又来了,还嚷嚷着要跟你单挑!!!”

    电话那头的人语气很急,还时不时地传来一阵阵对方的叫嚣声。

    “先稳住,我马上来,另外,明天就清明节了,今天狠狠地打,让他们明天安分点。”曼言莎冷言。

    转头看向床上的人,满眼心事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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