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傲天!!!”段蜀青不怒反笑了。
“我在这!他们又动了!!”
凌傲天直奔段蜀青,难以想象的,一个傻乎乎的大块个,站在面相还有三分青涩的段蜀青面前,抚摸她的肚子的场景,看见这般场景,谢湘遗感觉大脑受到了冲击。
“段蜀青已经成年人,段蜀青已经成年人,段蜀青已经成年了……”
谢湘遗在心中反复重复这句话,才止住她想要抬脚踹飞凌傲天的想法,谢湘遗拉过段蜀青的手,用轻柔的语气道:
“好好休养,不要想那么多,怀孕前后都要保持良好的心情。”
“嗯嗯。”段蜀青点头。
“师姐回芳华殿休息了,明日找来找蜀青聊。”
谢湘遗和段蜀青挥手告别,转身走出拨云殿,出了拨云殿,看见宣云湛站在门口,微笑等待,谢湘遗走了过去。
“我怎么感觉凌师兄傻了似的?”谢湘遗道。
“可能是太开心了吧,在殿外凌师弟喋喋不休,我都没能插上话。”
宣云湛和谢湘遗向着芳华殿走去。
“刚才凌师弟拜托我把论道宴的布置收尾,小师弟这里他不敢久离。”
“哎呀,有事要忙了,也不知凌师兄这次请我们什么?”谢湘遗叹气。
琅琊山脉的论道宴在九鼎前举行,直面九鼎,寓意面对天下苍生,九鼎之下,玄玉石面化作流淌着淡淡银灰的镜面,倒映着朝阳之辉,和穿梭殿前的仙门子弟。
仙门子弟席地而坐,座前云台摆放,台上仙果飘香,灵酒醇厚,令人移不开步。
…………
“论道宴?”
“论什么道啊,年后的传闻你们听说了吗?”
“不是论道大典,我们来作甚?”
“你说的是芳华剑尊早就亡了,还是邪魔之主是仙门叛徒?”
“什么?!芳华剑尊亡了??!!”
不知谁一个嗓子,把在场众人吓得不轻,众人望向这名喊叫者,淡橙色的家族服饰令人一眼便看出了他的来路。
“锦官李家?”
“傻子还是当剑使了?”
“拨云尊者的外家,已逝段夫人娘家。”
……
“我……我……不是我说的,是他说的!”
被人讨论的男子一下子慌了神,拉着身旁经过之人大叫。
“这位大哥,你扯我作什么?”
柳长安觉得自己倒霉极了,刚接到昆仑神宫发来的出发日,转头就让人拉得差点摔倒。
“刚才是你喊的!”男子道。
“我喊的?喊什么?”
柳长安愈发的莫名其妙。
“什么我喊的,你有什么证据吗?”
“我要什么证据,这不就是你喊的吗?你要证明不是你喊的啊!”
男子跳起来大喊,口水溅到柳长安面上,柳长安生理性厌恶,一把推开眼前这人。
“什么人?说我喊的就是我喊的,我才进论道宴,门口的女官都看见了的,你说是我喊的,拿出你的证据来!”
柳长安道。
“你竟然敢打我,你当你是谁,我可来自锦官李家!李家可是拨云尊者的外家!你又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
男子挥拳头打人,柳长安一手接下,场上安静,静静看着这场闹剧。
“他是本尊的弟子,出自扶风宣家。”
柳长安正欲开口反驳,一道庄严中带有三分温润的声音传入,场上众人惊然回首,看见宣云湛踏入了论道宴。
“逍遥尊者。” “逍遥尊者。” “逍遥尊者。”……众人行礼。
柳长安没想到宣云湛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公开这场师徒关系,这麻烦事不会少,可看见男子惊悚的目光,柳长安恶趣味的抬手,对宣云湛行礼:
“师尊。”
“发生了什么?”宣云湛道。
“他拉着我说是我喊的,可我才踏入宴会,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件事门口的女官可以作证。”
柳长安转身看近在眼前的女官,女官点头。
“是吗,你觉得本尊的弟子不好?”宣云湛瞥了男子一眼。
“不……不,只是一些口角而已,刚才有人在我身侧乱喊,抱歉,认错了。”
男子赶快开溜,男子溜了,宣云湛召手。
“走吧,上座。”
宣云湛来到云台上,论道宴有四座云台,云台漂浮于九鼎之前,云台覆九鼎,天下皆由其掌控。
半刻,一道风流的身影踏入论道宴,既是风流,自然少不了云雨,谢湘遗带着昆仑神宫和沅湘谢家入场,上座。
场上安安静静的,等待最后二人的入场。
“九霄尊者、拨云尊者到!”
“君王、王后到!”
重叠的通报,檀褐色的身影扶着绯红色的身影缓缓踏入宴会,众宾客起身端杯,向这二位大陆现任主人行礼。
“九霄尊者,拨云尊者。”众宾客道。
“不必多礼。”
凌傲天没空理两侧之人,全神贯注的扶段蜀青上了座位,凌傲天方回神看在座的宾客。
“诸位,天下承平已久,战争过后,大家许久没有这么全的聚过了。”
“是啊,是啊。”
“仍记与邪魔对战的岁月。”
…………
众宾客回。
“从前,仙门世家有擂台比试,这个比试还是很好的,能够提升仙门子弟的修为,今年办了论道宴,明年就办擂台赛吧,轮流举办,以此反复。”
凌傲天道。
“好,可以!” 平凌带头应和,宴上宾客也纷纷附和。
“今年论道宴的论题,是论修仙者与凡人之间的关系,诸位畅所欲言!”
凌傲天举杯,众人亦举杯,论道宴开启。
“仙凡有别,应该各自划分地方生活。”
“什么仙凡有别,凡人修仙了,也可以成为仙人,仙人修仙前都是凡人。”
“我认为仙人和凡人都不应该在一所学院生活,现在的同一所学院学习,实在是不行。”
“哪里那么多区别的,不一起生活,都成井底之蛙了!”
…………
九鼎之前,议论不停,谢湘遗坐在云台上,晕晕欲睡,手倚桌子撑脸,吃两个桌上的葡萄,吃着吃着,谢湘遗的身体就慢慢倾斜,倾斜着,谢湘遗自然而然的睡在了云上。
宣云湛余光一直在谢湘遗这里,看见谢湘遗睡着,宣云湛抬手,浮动云朵,袅袅云烟飘往谢湘遗的云台,遮住谢湘遗的身影。
谢湘遗这一睡,就直接睡到了论道宴告一段落,宾客大半散去。
“湘遗?”
宣云湛拨动云台,与谢湘遗的云台融为一体,俯身,轻轻呼唤。
“嗯,就结束了?应该还有一场晚宴的。”谢湘遗打哈欠,撑起身体。
“没有论出一个众人都认同的观点,明日继续。”宣云湛道。
“那看来明日又要来听了。”
谢湘遗下云台,云雾遮住了云台外的场景,出云台,谢湘遗方发现星辰已上天幕,谢湘遗和蔼可亲的对昆仑神宫的人道:
“时候不早了,都回去休息吧,明日再来听论道。”
“是。”
左映雪行礼,带人离开,谢玉川看左映雪离开,有些着急,追上去。
“左……左护法,芳华剑尊可会来参加论道宴?”谢玉川道。
“我无可奉告,谢家主。”左映雪客气回应,又转身离开。
“谢公子,您不上去说一下?”柳长安看着谢玉川和左映雪,问道。
“柳长安,你太闲了吗?是准备好,就可以出发了吗?”谢湘遗眼睫眨动,瞥了柳长安一眼。
“没有没有,谢公子,我去准备了。”
柳长安立马闭嘴行礼走人。
“师尊,弟子告退。”
“谢玉川。”
谢湘遗扬声呼唤谢玉川,谢玉川闻言,失魂落魄的走到谢湘遗身前,谢湘遗本想抬手摸摸谢玉川的头,可想到这是在宴会上,被摸头会弱化谢玉川的家主威严,谢湘遗放下手。
“谢家主,你会见到芳华剑尊的,先回去休息吧。”
“真的吗?谢公子。”谢玉川道。
“真的,我是芳华剑尊的弟子,你不记得了吗?”谢湘遗道。
“嗯。”
谢玉川强忍情绪,拿出为世家家主的强硬。
“走吧,我们返回住所。”
谢玉川带着谢家子弟离开论道宴,谢湘遗看着谢玉川离开的背影,叹息。
“我们也回去休息吧。”宣云湛道。
“嗯。”谢湘遗和宣云湛携手离开宴会。
“湘遗,我看你无精打采的,可是……要用药了?”宣云湛担心道。
“二十八天一次,时间推算,是明日。”谢湘遗道。
“湘遗,今日睡在逍遥殿如何,我看着你。”宣云湛道。
“好。”谢湘遗道。
晚上,灯火熄了,逍遥殿也只剩床头的夜明珠泛着光亮,谢湘遗坐在床头,看手中的游记,一会宣云湛来了,端着一盘切果。
“湘遗,你睡这里,我睡门后,很近的,有动静都能听见。”宣云湛道。
“你睡这里吧。”谢湘遗手放在床侧。
“男女有别。”宣云湛道。
“在兰陵城那几十日,我们都是床和桌子拼凑起来睡的,我睡在外面你睡在里面,还有马车上,我睡左边你睡右……不是宣云湛,你脸红什么?”
谢湘遗合上小说,借着夜明珠的光亮,认真看宣云湛那张脸,没看错,是有点红。
“例子还有很多,那时候你不脸红,现在脸红,知道男女有别了?”
“湘遗!”宣云湛转头。
“别这样,你每次露出这幅表情,我都有一种在调戏小姑娘的负罪感。”
谢湘遗拉宣云湛的手,这一拉,宣云湛就直接跌到了床上,谢湘遗愣了愣,看着被她拉到床上的宣云湛,哈哈一笑,说出接下来的话:
“再说了,你不睡在我身边,怎么照顾我?”
“湘遗,那时我还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是女孩。”宣云湛躺在床上,和谢湘遗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