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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月1日清晨6点23分，莱昂纳多坐在书桌前，台灯的光晕在信封上投下颤抖的阴影。他的指甲沿着封口处小心翼翼地划开，牛皮纸发出细微的撕裂声。

    信纸只有一页，上面的字迹潦草颤抖，像是匆忙写下的：

    芭比——

    如果你读到这个，说明我又搞砸了。

    昨晚那杯饮料不对劲，我的视线已经开始模糊。

    听着：

    别碰任何他们给你的'维生素'或'能量药'

    盐湖城的老剧院地下室，我藏了东西给你

    莱昂那小子虽然烦人，但他看你的眼神

    （字迹突然中断，墨水晕开)

    比星空真实

    莱昂纳多的手指捏皱了信纸边缘。他盯着第三行字，喉咙发紧。瑞凡早就注意到了？甚至...在临死前还在提醒芭芭拉？

    窗外的晨光渗进来时，他已经用左手仿造了另一封信：

    芭芭拉

    他死了，忘了吧。

    ——R

    伪造的信封被他塞进芭芭拉家的门缝，真信则锁进了装棒球卡的铁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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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月3日，天空飘着冷雨。芭芭拉穿着一条过大的蓝色连衣裙（瑞凡说过喜欢这个颜色），站在墓地边缘。她的金发被雨水打湿，贴在苍白的脸颊上，像褪色的金箔。

    记者们被拦在二十米外，但闪光灯仍不断亮起，像一群嗜血的萤火虫。

    "看镜头，芭芭拉！"她的经纪人艾米丽低声命令，"《人物》杂志需要一张'悲伤但坚强'的照片。"

    芭芭拉的目光落在棺材上。那里没有吉他，没有那本《流浪者之歌》，只有杰昆·菲尼克斯放进去的一袋彩虹糖——瑞凡生前最爱吃的。

    她突然冲向棺材，把刻着"R&B"的拨片钉进棺木。"你答应过教我弹《黑鸟》的！"她的声音撕裂了雨幕。

    牧师强行拖走她时，她踢掉了左脚的小皮鞋。莱昂纳多弯腰去捡，发现鞋底用荧光笔写着小小的"**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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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杉矶时报》头版

    天才陨落：瑞凡·菲尼克斯与好莱坞的毒品诅咒

    (内页附芭芭拉在葬礼上哭泣的特写，标注"12岁童星痛失挚友")

    《名利场》专题

    "那些早逝的星星们"

    (将瑞凡与詹姆斯·迪恩并列，配图是他最后演出的模糊照片)

    电视里，某位影评人正慷慨陈词："这是整个行业的责任！我们该保护这些年轻的天才——"

    芭芭拉关掉电视。她的卧室墙上钉满了从杂志上撕下的瑞凡照片，每一张都被马克笔涂掉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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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月5日深夜，莱昂纳多躲在浴室里。缝衣针在打火机上烧红，蘸着蓝墨水，一下下刺进左手腕内侧的皮肤。

    "**17**"——瑞凡死时的年龄。

    血珠渗出来时，他想起瑞凡信里的话："

    ..比星空真实"。针尖再次扎下去，更深，更狠，仿佛这样就能把那个夜晚的记忆一起钉进血肉里。

    门外传来脚步声。他慌忙冲掉血迹，却忘了处理洗手台上的墨水渍。

    第二天早餐时，乔治盯着儿子手腕上的绷带："摔跤了？"

    "嗯。"莱昂纳多把手臂藏到桌下，余光瞥见芭芭拉站在门口。她的目光像冰锥般刺向他的手腕，然后转身离开，旧皮靴踩碎了一片枯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