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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来电(一)

    “喂,醒醒,醒醒。”

    孙不器整个人像是被抽去筋骨一样瘫坐在昏暗的角落,被人叫醒时,意识还未回笼就先觉得头疼欲裂,喉咙又干又涩,一呼一吸间只闻到屋内食物残羹和酒精混合在一起发酵的臭味。

    撑着地起身时碰倒了好几个玻璃瓶子,她找到了自己难受的原因。

    “这是哪里?”孙不器声音又干又涩,问蹲立在身边叫醒她的人。

    “我们也刚醒,这里看起来像是刚刚结束一场聚会的民宿。”莫本郁手上捏着一个一次性纸杯,里面装了半杯子白水,“喝一点吧,会好受些。”

    孙不器接过杯子,喉咙又干又痒,但她没有急着一饮而尽,而是小口小口地饮下让水充分浸润喉咙。

    只有半杯子水,她猜房间内可以饮用的干净水源不多。

    慢慢将半杯子水喝完后,孙不器也观察完了这间房间。

    如莫本郁所说,这里看起来是一间刚结束聚会不久的民宿房间,地上散落了许多绿色酒瓶和沾着食物残渣的包装袋。门窗都关着,房间内开着灯,玻璃窗外是厚重的夜色,零星可以听见几声嘎嘎的鸟叫声。

    五个人都在这里,除了来叫醒她的莫本郁,其余人都在搜寻房间。

    屋内充满了耐人寻味的味道,孙不器起身后第一时间走到窗户边想开窗透气。拉开窗户后,夹混着夜色的寒风灌入房间,总算带来了几分清爽。

    孙不器长吸了几口气,觉得自己的肺终于得到了净化。夜色已深,光源稀少,窗外的视野并不好,依稀能辨认出民宿身处山林。

    “怎么跑到这么偏僻的地方聚会。”孙不器抬手揉着太阳穴,脑袋像是被搅成了一团浆糊,“头好痛,到底喝了多少酒啊。”

    “从地上的瓶子数量来看,老板从我们身上赚了不少酒水钱。”莫本郁比她早醒,已经将状态调整过来,现在正在搜寻房间的柜子:“很奇怪,我们醒来后并没有听到广播通知规则。”

    “看来是需要我们自己找了。”孙不器吹了一会儿夜风好受多了,准备加入搜寻房间的队伍。

    在她转身的瞬间,身后突然传来快速移动的风声,她觉得不对劲回头一看,一只大黑鸟以极快的速度朝房间冲过来。

    孙不器吓了一跳一把将窗户拉上,大黑鸟撞在玻璃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那黑鸟像是不知道疼一样撞到了窗户也不离开,仍是扑朔着翅膀咚咚撞玻璃想进来。孙不器本不想理它,但见它撞得羽毛掉了好几根,叫声又凄惨极了。

    她心想,这傻鸟是被屋内的灯光吸引过来的吧,鸟能看见玻璃吗,恐怕以为这里什么都没有自己却进不去才一直拿头去撞吧。

    孙不器于心不忍,往下一蹲,抬手拉开了窗户。一只黑鸟从窗户迅速冲入房间,擦着孙不器的脑袋飞过,一头撞在墙上。

    那只黑鸟的身形比普通鸟类大了一倍,跌落在地上后张开翅膀扑腾扫动拍打地上的垃圾。

    “这是,乌鸦?”魏兆被这边的动静吸引了过来,见那只鸟在屋内横冲直撞,捡起脚边一个纸盒子一个跃身将乌鸦套住,“它怎么冲进来了?会不会是线索?”

    听到这句话后,莫本郁也走了过去,在魏兆的协助下将黑鸟抓住后把它全身上下翻了个遍,随后失望地摇了摇头:“只是一只被光吸引过来的乌鸦。”

    那只乌鸦精神抖擞地在莫本郁的手中嘎嘎叫了几声。

    “把它放出去吧。”魏兆语气难掩失望。

    莫本郁点头同意。房间本就不大,乌鸦叫声回荡在里面实在有些吵闹。

    十八号正在摆弄桌上一台老式固话,拿着听筒放在耳边尝试拨号接听无果,听见两人的对话后说:“无缘无故怎么会刚好有只乌鸦冲进来?”这句话提醒了两人,于是他们打消了放走乌鸦的打算,还是用纸盒子将乌鸦套住。

    乌鸦嘎嘎的叫声和翅膀拍打纸盒的声音在安静的室内显得格外的大。

    乌鸦冲进房间的时候掠过孙不器头顶,她的头发被抓乱了,解开头发重新绑的时候感受到头顶火辣辣的疼,似乎是被乌鸦爪子抓破了头皮。

    没有收获的九号一身郁气,又被乌鸦叫得心烦,抬脚给了纸盒一脚:“留着这个东西干嘛,叫声听着怪不吉利的。”

    “你们有找到能照明的东西吗?”魏兆问。

    几人都摇头,莫本郁朝孙不器解释:“房间外面太暗了,什么也看不清,我们商量了下准备在房间里找找看有没有手电筒之类的东西,免得出去后因为看不见错过线索。”

    孙不器点头表示知道了。

    难怪她先前觉得不对劲,怎么这几人都待在这不大的房间里翻找,居然都没有人提议离开房间,原来是早就商量过啊。

    他们都比自己醒得早,又没有听到广播告知规则,自然会想到在房间里搜查。恐怕原本都没有人打算叫醒她,是等到事情没有进展才又想起她这个人。

    将这几人的心思看透了,孙不器面上却佯装不知,走到房间门口好奇地伸手去拉门准备看看门外面是什么情况,她还没见过呢。

    她毫不设防伸手握上门把手,说出了自己的疑惑:“民宿走廊没有开灯吗?开门做生意,怎么会舍不得这一点电费?”突然,她握住门把手转动开门的动作像是被齿轮卡住的机器一样生硬停下。

    门上有被撕下后残留的胶带印记。痕迹极浅,若不是因为她身高正好将视线卡在了哪里,恐怕都不会被注意到。

    孙不器转头问几人,“这门上之前贴着什么纸吗?”

    “哦,是这个,刚才我们研究的时候扯下来了。”九号随手指了一下一张扔在桌面上的纸。

    孙不器嘴巴抿了抿,走到桌前拿起那张纸,看见上面用放大、加粗的字体描红写着几个字“深夜请勿出行,小心野兽伤人”。

    干,这群王八蛋!我说一群男的集体因为怕黑不敢出门这么古怪,原来还有这茬。要不是她刚才留神注意到了门上的胶带印子,怕是要一无所知地出门沦为这群人试探前路危险的前锋兵了。

    眼下不是算账的时机,孙不器不动声色,暂且忍下这口气。既然屋内已经被他们翻了个遍,想必线索不在这里,那就是要想办法去屋外了。

    莫本郁刚才有句话说得对,看不清视线受阻会错过很多线索,得先找到照明的办法才行。

    孙不器摸了摸身上口袋,之前那身黑色训练服烧坏了,她重新换了一身,打火机放在了房间桌子上没有带,现在她的口袋里只摸到了一个烟盒,里面只有一根压扁的烟。

    她捏着烟盒环顾了一圈房间,目光落在了电视下面的柜子。

    孙不器大步走过去拉开柜子翻找,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一个黑色电视遥控器。她翻过来,卸下后面电池仓,确认了里面的东西后松了口气。

    于是转头对无所事事的几人吩咐道:“把床上的被子撕开取出棉花搓成长条,再找个容器倒上酒。”

    “你要做酒精灯?”莫本郁懂了她的意思,“可是我们找遍了,房间里没有能点火的工具。”

    孙不器举起烟盒和电池:“有这两个就够了。”

    几人一起忙活不一会儿做好了一盏简易的酒精灯,接下来就看孙不器的了。他们的视线集中在孙不器身上,只见她将烟盒撕开取出里面金色的锡箔纸,又将锡箔纸撕成了一个中间细两边宽的长条,随后将长条两端对准电池的正负极,触到的一瞬间,锡箔纸中间细的部分刷的一下被点燃了。

    魏兆又惊又喜:“你真是神了,这样一来我们就有灯了。”

    孙不器:“这样点燃的火花消失得太快,我们先用引燃一团蓬松的棉花将火苗留住,然后就可以点燃酒精灯了。”

    众人又依言做了,成功点燃了一盏酒精灯后又原样复刻了一盏。

    散落的酒瓶里面残余的酒不足以制造更多的酒精灯,能做出两盏已经是极限,不过还好两盏灯的光亮已经足够照明。

    其余四人忙活的时候,孙不器坐在地上静静地将烟盒里的最后一根烟吸完。等到她抽完手中的烟时,两盏酒精灯也做好了。她将烟头按在酒瓶盖上灭掉,起身道:“各自找点防身的武器,我们准备出门吧。”

    房间内能充当防身武器的东西并不多,孙不器就地捡了两个酒瓶一手握了一个,酒瓶厚度客观,猛地砸下去威力也不可小觑。

    其余人的武器就各不相同了,有人将床头柜抽屉拆了当武器,有人拿了一个顶端尖锐的玻璃装饰品,还有人直接将一个热水壶举在手上。

    做好准备后,莫本郁和魏兆举着酒精灯在前面带路,九号和十八号押尾确保后面不会有危险,孙不器在中间。造出酒精灯她的功劳最大,现在情况未明一致对外,几人都期待接下来她还会给出惊喜。

    有了先前差点被坑的经历,孙不器自然不会认为那四人这么做是出于什么绅士风度,不过是看她还有利用价值罢了。

    中间的位置看起来安全,但被夹在中间两边都有阻挡,一旦发生什么事可不好跑啊。

    除了一点心理安慰外,半点用处都没有。孙不器握紧了手中的酒瓶,真有危险发生,还是只能指望自己。

    进入走廊后才发觉这黑暗程度真不是开玩笑,难怪莫本郁等人谨慎不敢出门了。寻常夜晚再黑最多就是看不清细节,等到眼睛适应黑暗后依稀还是能看出大概情况。

    几人在走廊上已经走了有一会儿,眼睛早就该适应黑暗了,可是一旦酒精灯的光亮移开,暗处的走廊就跟被吞噬掉一样,什么也看不见,只剩下幽深厚重的黑。

    就好像,黑暗活过来了一样,暗处似乎有视线在窥视他们。

    所幸他们并没有遇到危险,除了走廊太暗视野受阻外,他们一行人很顺利地穿过走廊下了楼梯。还在楼梯上时就能看见一楼传来的微弱光亮,也许是民宿前台留了人守夜。

    有了可以交谈对话的人,他们就可以问问情况了。

    见到希望后,几人下楼的速度不由加快了些。

    等走到一楼,果然看见电脑屏幕后面有一个约莫五十多岁的男人守着一盏灯在打瞌睡。听那鼾声浓度,男人已经睡沉了。

    莫本郁手指倒扣在桌上敲了几下,唤醒男人。

    男人从沉睡中挣扎着醒来,睡意还未消退,眼睛也没睁开就开口道:“住宿一晚八百。”等他眼睛被灯光晃开后,就看见自己面前站着五人齐齐看着他。

    男人被吓得脚步一软,往后退了一步,“你、你、你们是谁!”

    好吧,换做任何一个人醒来的时候看见一群拿着“武器”的陌生人站在自己面前也会被吓到的。

    孙不器将啤酒瓶藏在身后,掬着笑对男人说:“大叔,你好呀。我们是住在楼上的客人,房间里的空调好像坏了没有冷气,我们被热醒了,能不能上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啊。”

    “楼上的住户?”男人见孙不器一脸和善,稍微放松了些,听了她的话后下意识嘀咕了一句,语气有些纳闷。但他刚醒,脑子还转不过来,只好先回答孙不器:“我可不会修空调,得等天亮了打电话叫空调师傅上山来修。”

    孙不器:“空调师傅不住在附近吗?”

    男人:“他们怎么会住在这里,这里只有城里那些冤大头会跑过来住......咳,咳,你们也是来露营的吗,山里蚊虫多,夜晚还常有野兽去河边饮水,在外面露营住帐篷可不安全啊。这附近就我们一家民宿,一晚八百贵是贵了点,但图个安全不是吗?”

    孙不器笑着纠正:“大叔,我们已经在这里住下啦。就在楼上......”孙不器回想了下房间号,十八号见她卡住了,默默提醒了房间号,“啊,对,203号房间。我们晚上开了聚会,声音可能大了点,没有给你们添麻烦吧。”

    “该死的小兔崽子,下班溜那么快,连民宿里都多少客人都没有给我交底就溜了。”听了孙不器的话后,男人没好气地低声骂了几句,随后看向孙不器扯出一个笑容,“刚才你说房间的空调坏了是吗,不好意思啊,要不我给你换一间房间?”

    孙不器:“不用了,我们在房间里开了聚会,里面有点乱,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我们打算退房的时候把垃圾收拾了带走呢。反正距离天亮也就几个小时了,还是等天亮后空调师傅来修吧。”

    见孙不器好说话,男人的态度也不由更和善了些:“真是不好意思啊,给你们造成不便的地方请谅解。这样吧,早上我们免费赠送给你们五份早餐吧,谢谢体谅了。”

    “没事。”孙不器笑容可掬,状似无意地问:“大叔,这附近不是露营地吗,怎么会有野兽伤人啊。”

    “害,这里原本就是它们的家呢。后来有开发商说这里风景好,要改造成什么原始风景区,连人都迁走了更别说那些动物了。有些动物认领地,偶尔还会从这里走过。白天还好,人多他们不出现,晚上就不行了。万一有人遇上了出事就不好了,所以我们都会在房间里贴上提示,让客人们晚上不要出门。”

    孙不器点头:“那的确是不好出门了,人的力量哪里比得过野兽呢,”

    “是啊。”男人说,“但也有一些不信邪的人偏要在晚上露营野外,挨着我们这样的民宿还好,若是在离人群远一点的地方,半夜听见野兽叫声不得把胆都吓破了?所以啊,我们这里总能遇上半夜来投宿的客人。刚才我睡迷糊了,还以为你们也是呢,”

    “唉,等等,那位客人不能出门啊。”男人和孙不器正说着话,注意到九号在往门口走,连忙叫住他,“现在这个时辰野兽最活跃了,你出门撞上出了事,我这里说不清楚啊,怕是要进局子接受问话呢!耽误了生意,老板不高兴,我这份差事就没了。”

    九号:“我尿急,出门撒泡野尿。”

    猛地一下被叫住九号忘记了之前准备的说辞,脱口而出这句话把几人都给唬住了。

    他长得有零有整,也算是个英俊高大的帅哥。这下牺牲大了。

    男人:“咱们都是文明人,民宿里有厕所何必要出门尿呢,外面的植物也不缺你这一点肥。一楼就有厕所,这边折过去就能看见。”

    孙不器帮着挡住男人的视线,故意跟他搭话:“诶,大叔你还看书呢,你看的是什么书啊?”

    “打发时间看的,上不了台面。”男人遮掩着用手去遮书名。

    莫本郁朝着男人挤了挤眼:“这本我也看过,里面有处情节......”于是和男人挤眉弄眼地语焉不详起来。魏兆是个老实人,这种话搭不上,只好默默充当听众,顺带挡住男人的视线给九号创造溜走的机会。

    孙不器注意到九号已经悄默溜到了门口的地方,正准备窜出去时,“砰”的一声枪响。

    男人端枪朝门口开了一枪吓止住了九号跨出去的脚步,树上掉下来一只黑鸟在地上滚了两圈。

    枪口滚烫,还能闻到火药味。

    男人眼神唰的一下冷漠下来:“客人们,为了你们的安全着想,深夜最好还是不要出门。”

    “大哥,你好枪法啊。这种距离在晚上居然能一击击中藏在树上的黑鸟。”魏兆由衷地赞叹,“有这准头还守什么民宿啊,大材小用了。”

    男人语气克制,被一通吹捧也不见得意神气:“我以前是打猎的,没有这准头还当不了守民宿的人呢。你们快回房间吧,外面有野兽伤人的事不是假的,为了你们的安全,我不能放你们出去。”

    刚才子弹是擦着九号过去的,他险些就受伤了。当下也有些愠怒:“那也不必开枪啊。”

    男人笑道:“等你被野兽咬的七零八落还死不了的时候,会怀念这一枪的。好了,夜已经深了,你们快回去休息吧。”

    孙不器:“大叔,可以给我们几瓶水吗,房间里的水没有了。”

    大门是走不了了,但真想出去也不是没有办法。二楼到处都是窗户,总能找到合适的地方出去。

    她还记得刚醒来时喝的那半杯水,想着带几瓶水回去,这一趟也不算全无收获。

    男人手里有枪,他们只能老实回房间从长计议。

    在走廊时,孙不器将从男人那里讨来的水分给其余人,说:“真是奇怪,不让我们出去,看起来像是要把我们困在这个民宿里。会不会过关条件是在天亮前离开这间民宿呢?似乎有些过于简单了。”

    众人将水接过,他们同样也是酒醉后醒来喉咙干燥,先前是一直忍着而已。现在接过水当场就拧开瓶盖灌了几口入喉。

    莫本郁接过水却没喝,孙不器投去疑惑的眼神。

    莫本郁说:“可能喝太多酒了,我肚子涨得难受。”孙不器点点头,收回了视线。

    九号:“这一关真是邪门,怎么连规则都不跟我们说呢?喂,三号,你们之前遇到过这种情况吗?”

    莫本郁摇头:“我也是第一次遇到。不过据我分析,不告知规则的情况不外乎两种。要么是谜底藏在规则里,一旦得知就会大大降低这关的难度,所以需要我们自己探索。要么就是我们还没探索到关键地方,规则还没触发。你们玩过游戏吗,只有跟某个人物对话、或者得到某个道具才能触发支线剧情。”

    “关键道具?”魏兆若有所思,“该不会是那把枪吧?那可不好拿,那个人看它看得紧,万一惹急了他开枪怎么办。”

    几人皆是沉默。

    孙不器心情更是沉重,居然连枪都出现了吗?

    再也没有一种东西能这么直观地与“死亡”两字联系在一起。除了剥夺生命,它没有第二条被创造出的理由。

    “先回房间商量一下吧。”莫本郁眉头紧锁,“我们真的遇到难题了。”

    穿过黝黑的走廊,五人回到了熟悉的脏乱差房间,空调在好好运转着,刚才的话不过是孙不器跟男人搭话的说辞罢了。

    纸盒里的乌鸦精神抖擞,一刻也不停地拍打纸盒。孙不器见它被困住可怜,便想将它给放了,上前一步正要将纸盒移开,耳边却听到了一阵电话铃声。

    孙不器大惊,看向了屋内唯一的一台固定电话。

    “怎么会?”十八号纳闷的声音响起,“那部电话我之前检查过,里面的电路已经被拆掉了,现在只是一个装饰品,怎么可能会响?”

    莫本郁神色沉重:“比起这个,有谁会现在给我们打电话呢?”

    他们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同一点——告知关卡规则的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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