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有节奏地轻点桌面,配合着窗外朦胧细雨,显出主人的几分悠闲来。
一张白纸在桌上铺开,却未着一字,只有几笔看不出名头的墨色,与垂落的一缕乌发相衬,倒是不显突兀。
忽地,那双散慢的桃花眼里又起了几分兴致,收了纸笔,闲庭散步下以地走出了雅间。
几个健壮护卫本欲跟上,但看到主子轻挥的手,又退了回去。
月白色锦袍上绣着祥云暗纹,行走间也似银光闪动,气度非凡,娘子眉间的潇酒气宇却无论如何都压不住的。
只见她笑意盈盈地倚着栏杆,和楼下大厅中的人对上了眼神。
不过几息,楼下那位女公子便小跑到她面前,语气熟稔:“念安,往日相邀都不见你应,今天怎么有如此闲情雅致?”
被叫作念安的人勾起唇角:“不欢迎?”
对面的女公子笑得开怀::怎敢,大名鼎鼎的相府宋今朝宋世女,可长安第一娘子的美称。我要是把你拒之门外,明天我家门口就挤满了为宋娘子抱不平的小公子喽!”
宋今朝不轻不重地敲了对面人的脑袋一下:“再提,便将你从这里丢下去。”
那位娘子也不生气,笑嘻嘻地走在前面为宋今朝引路。
今日她组局,自要尽主人之宜。
“对了念安,谢去辞把她小弟也带来了。”
似是不经意提起的一桩小事,可却让宋今朝压平了嘴角,她略微皱了皱眉,问道:“带他来做甚?”
前面的女公子,也就是林清溪,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宋今朝,一副心虚却又理直气壮的样子。
宋今朝停下脚步:“今日这宴席,怕是无法应邀了。”
说罢转身就要离开。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