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嗡——

    令牌幽蓝的光芒应激般骤然一盛,形成一面薄如蝉翼、布满游动符文的半透明光盾!

    利爪狠狠抓撞在光盾之上!

    一股巨力透过光盾狠狠撞在林溪身上。

    “噗!”林溪再也压制不住身体的不适,一口鲜血狂喷而出,整个人如同断线风筝般向后倒飞!

    那碧玉骷髅突然一个闪现,出现在林溪后面。

    崔乐言见状一把揪住她的后领,将她猛地向后一拽,险之又险地避开了。

    她五脏六腑仿佛都移了位,只觉得眼前金星乱冒。

    崔乐言看了一眼满脸是血的林溪,轻声说:“集中你所有的念头去烧了它!”

    “烧…烧了它!”剧痛和濒死的恐惧让林溪毫不犹豫照做,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嗡——!

    濒临熄灭的令牌幽光,仿佛清水投入滚油,猛地再次爆发!精准地射向那碧玉骷髅胸口纹路最密集的地方,发出“滋啦”的剧烈灼烧声,浓郁的黑烟瞬间腾起!

    只见那怪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焦黑,随即轰然爆碎!

    林溪瘫软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感觉自己肋骨发出来激烈的疼痛,她伸手摸了摸自己胸口,发现那块好像有一个大洞,隐约传来撕裂般的痛楚。

    我要死了吗?林溪看着房间的天花板,感觉自己好困想要睡觉。

    而她手中的令牌的光芒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牌面上出现了细小的裂纹。

    古籍区外部,隐隐红光浮现,只见一朵更为巨大、妖异的莲花自天花板上倒悬而下。

    秦昭见状,暗道不好,林溪有危险,于是赶忙拿着枪往古籍区那边跑去。

    一声远比之前更加恐怖、充斥着无尽怨毒与疯狂的尖啸,如同海啸般席卷了整个空间,无差别的攻击着在场的每个人 。

    天花板附近的红莲所有的花瓣此刻疯狂地抖动,原本只是缓缓开合的姿态变得无比狂暴!

    核心处那团浓郁的黑气猛地膨胀、翻滚,瞬间喷涌出无数张痛苦哀嚎、扭曲变形的怨灵面孔!

    这些怨灵面孔汇聚成一股肉眼可见的、污秽的暗红色洪流,狠狠撞向虚弱不堪的林溪!!

    崔乐言一把砍掉身旁扑过来的骷髅,向林溪的方向扑了过去

    。

    再睁眼的时候,林溪发现自己躺在熟悉的卧室里。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尘埃在光束中轻轻浮动。

    她,还活着?

    下意识地摸了摸手边,却没有发现那块令牌。

    难道是做梦?

    林溪坐了起来,但是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让她猝不及防的晕头转向。

    “你终于醒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床边传来。

    林溪猛地转头,看到崔乐言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手里捧着一本旧书,从她的角度只能隐约看到【太常】二字。

    他看起来与之前有些不同——更加真实,不再是那种半透明的状态。

    “是你救了我?”

    “算是吧。“崔乐言淡淡地回答,合上书本站了起来,“你昏迷了三天。“

    林溪环顾四周,房间里的一切似乎都恢复了正常。

    “我导呢?”

    “他啊……已经没事了送去医院了…”

    “那…那块令牌呢?”

    崔乐言沉默了半晌,用书敲了敲桌面上的锦盒。只见里面有几块碎片:“在与红莲的最后交锋中,碎掉了”

    “我会修好的”

    “希望吧,你先睡吧。我出去一趟。”崔乐言耸了耸肩,放下手中的书转身离开。

    她又躺了一会,感觉口渴,扶着床沿下床,双脚虚浮的踩在地上,一步步挪向房门。

    手刚摸上冰冷的金属把手,一股极其微弱、却异常清晰的跳动,毫无预兆地透过门把手传递到她的指尖!

    林溪被吓了一跳,心里暗骂一声自己疑神疑鬼,就感觉那股跳动再次出现。

    咚……

    就好像这个门是有生命的一样。

    林溪的手猛地僵在半空,如同被无形的电流击中!一股寒意从指尖瞬间窜上脊椎,炸得她头皮发麻,连连后退。

    这时,屋子里阳光笼罩着的尘埃和空气,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搅动一般,变得杂乱起来。所有的尘埃毫无预兆的,直冲门的方向涌动,林溪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些尘埃在触碰到门把手那一瞬间,变得鲜红无比。

    而且这股力量愈发强大,林溪感觉自己就如同的那落叶一般,被这股力量狠狠地扯到房门口。

    她的身体重重地撞在了坚实的木门上!剧痛让她几乎窒息。门框发出咯吱咯吱的怪声,一股浓雾从门缝钻了进来,在地上蔓延,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

    林溪感觉有一股力量拿着她的手放到了门把手上,就听门把手发出来轻微的“咔哒”一声

    门开了。

    门一开,那股控制她的力量好像消失了一般。屋子里此刻已经被浓雾充满,林溪感觉自己仿佛处在一个荒岛之中,孤立无援的恐惧让她跌跌撞撞的四处摸索,突然摸到那个包裹着令牌碎片的布包。

    林溪想也没想,直接将那包碎片拿到手中,一回头就看到卧室的窗户外面,一个模糊的人影,正在抠着窗缝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她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冲到的头顶,所幸心一横,往门的方向跑去。

    林溪不敢回头,只能闭着眼睛抱着布包拼命向出跑。

    “哗啦”一声,她不知道撞开了什么,漫天的灰迷得她眼睛睁不开,呛咳了半天才算是尘埃落地。

    可是,一抬头眼前的景象让她愣住了。

    她不在房间里,也不在那片浓雾中。

    她站在一条陌生的、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街边是叫卖炊饼的小贩、挑着担子的货郎、骑着毛驴的行人,空气中弥漫着油条的香气和市井的喧嚣。阳光明媚,洒在青石板路上,一切都真实得不能再真实。

    “小溪,你怎么在这里,你阿娘找了你很久了”卖炊饼的老婆婆端着蒸笼,笑眯眯地看着她。

    林溪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些什么,就被身侧的人狠狠地拽了一把。回头看去,是臭着脸的崔乐言。

    “你怎么在这里?”林溪看到熟人,充斥大脑的血液终于缓缓降落到身体的其他部位。就算是这个人曾经也吓得她魂飞魄散,也不计较了。

    “你问谁呢?!你拿着我的东西到处乱跑”崔乐言不满的看着她手里拎着的令牌。

    原来是这样啊,林溪在阳光的照射下,感觉脑子一点点的恢复了它的作用。仔细一回想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崔乐言大抵是这个令牌中的寄生领灵还是其他什么吧。

    如果按照小说套路,她将血滴到了令牌上,也就是令牌认主了。

    崔乐言听令牌的,令牌听她的等于崔乐言应该听她的。

    崔乐言四处打量着周围,回头本来想和她说些什么。头一转就看到在那摇头晃脑傻笑的林溪,嫌弃的撇了下嘴“走了”

    林溪心想你有啥好嫌弃我的,你都阶下囚了还牛气什么。她一抬头,就看到崔乐言身后的一扇门开了。

    门半掩着,一个小儿怯生生的看着林溪和崔乐言二人,嘴里嘟囔了几句话,便往屋里跑去。不一会,一群人拿着木棍就冲了出来,林溪愣了一下,就被那群人拽了过去。只见其中一人拿着木棍冲着崔乐言的说道:“你是什么人,离我女儿远一点”

    林溪刚想说话,就见说话那人棍子直接挥了过去。只见崔乐言手腕微翻,掌心迎上那根劈面而来的木棍,就听砰的一声,那棍子直接从中间直接断裂开来。

    木棍断裂的脆响混着人群的抽气声炸开!持棍的壮汉呆立当场,看着手中半截颤动的木棍,又猛地抬头瞪向崔乐言。

    崔乐言不耐的甩了甩手,从人群中拉着林溪准备往远处走去。

    “妖、妖人!”不知谁喊了一嗓子,人群顿时骚动起来,更多人举着锄头、扁担围拢,目光里混杂着恐惧与敌意。林溪下意识将令牌碎片的布包护在胸前,却见崔乐言指尖捻起一缕若有似无的青芒,断裂的木棍截面竟腾起几丝白烟,散发出焦糊的灵气味。

    林溪清晰的听到崔乐言发出不耐烦的啧啧声,随即身后就传来小孩的惊呼声。林溪扭头看去,原来是那个先前探出头的小儿拽着个扎羊角辫的女孩往前推,她盯着崔乐言腰间若隐若现的玉佩:“爹!他腰牌上的纹样……和城隍庙壁画里的守灵人一样!!”

    众人一愣,目光齐刷刷投向崔乐言腰间。先前那腰牌本是半透明的灵体形态,此刻因力量外露而凝实几分,上面雕刻的云纹与古篆“太常寺”赫然可见。持棍壮汉脸色骤变,扁担“哐当”落地:“你是……千年前封印怨灵的太常寺守灵人?”

    崔乐言没接话,反而猛地拽过林溪往街道深处跑:“别听他们的话,继续跑”。林溪回头一瞥,心脏猛抽了一下,差点一口气没提起来

    ——原来正常的那些人,此刻眼球翻白,嘴角咧开诡异的弧度,手里拿着各种个工具冲着他们的方向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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