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赵朴追马悦很老套,马悦做早餐,赵朴拉着赵一笙第一次进她店她就注意了,孩子的扣子用小铁丝别着。马悦叹了一口气。可一个礼拜之后小铁丝还在。那天是周六,店里人不多,恰好是一笙自己来吃早餐,马悦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针线缝好扣子,也把其它摇摇欲坠的扣子缝好。赵朴追马悦很直接,他有天对马悦说,他和一笙想在店里吃晚餐。马悦说她不经营晚餐,赵朴说她和儿子吃什么他们跟着吃什么。他递给马悦一张纸,纸上是一些钱,是他的工资,纸上写的是他和一笙这个月的开销。马悦明白了也羞红了脸。日子像流水,赵朴把原来住的房子卖掉,在早餐部楼上买了一套房子,房子不大,两房一厅,他们四口安了家。两个儿子学习都好,他们的日常活动也是在学校附近,四口人愿意散步,可平时实在没有时间,只能在写完作业之后,时间富裕才能去校园走一走。假期就好很多,有很多时间。两个孩子在前面打打闹闹,她和赵朴手拉手。赵朴个子不高,脑袋大,长得也一般。可他是学校讲课最好,最有耐心的物理老师。赵朴常笑着说,“老婆,你年轻时肯定看不上我呀。”马悦会更紧地握住他的胳膊。嗔怪到:“别瞎说。”年轻会选赵朴吗?可能真不会,可现在他们在一起啊。邴明呢?她听说他开了更大的公司,可跟她有什么关系呢,他们,只是每个月的一千五百的抚养费打到她账号的联系。晓峰上大学就不在打到她账号,就更没有联系了。当初邴明离婚时对她的评价是:不劳而获,只知道要钱,没有上进心,米虫,虚荣,长得好看没头脑。而她的对照组,上进,独立,对工作认真负责,虽然得了抑郁症还努力让自己变好,考了一个什么证,自己家里没钱,不要彩礼,但可以把自己破旧的二手车作为嫁妆送给邴总。比吗?多年以来,她也想知道那个独立上进的邴夫人是什么样子的,可她终于明白,若邴明是裁判,她怎么赢,他们是一伙呀,她想比就最可笑。

    晓峰结婚,赵朴说,交给晓峰办,他邀请他爸咱们就招待。钱也是,他愿意给就给。不给也别抱怨。晓峰说,妈,我不想大办,我是副校长,马上要去省城,也是副校长,关键是我若放出风,我的所有事情都会有人给我办好,我不想那个样子,只是委屈了卉卉。我只想简单办一下,大家吃个饭,卉卉怀孕了也不能太折腾。婚礼前夕,她这个准婆婆反而轻松,会和老公出来吃高粱米饭,去省城,她和赵朴会跟着去,宋卉家有老人需要照顾,她爸妈走不开。就要离开这座城市了去省城,她心情平静,她想起晓峰说的让她开的书店,卖教辅书,在她的小店也经营,两个儿子呀总要想方设法多赚钱,以后不过是换个地方卖书。她喜欢生物,赵朴就给她买了从初中到高中的全部课本,她自己看,不会的就问赵朴,她做五三,几乎满分。赵朴说得给她买大学生物课本了,两本吧,他也得学。日子就这样慢慢淌,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她和赵朴变老,她的二个儿子长大,她要有孙辈了。

    晓峰布置好新房后,没想到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邴奶奶胡老太。晓峰开门看见奶奶,吓得赶紧把奶奶让到沙发上,一边倒水一边说:“奶,六楼,你都八十多了还爬上来?”胡老太打量着四周,说:“不累,你奶身体还行。”晓峰和奶奶人各一杯水,胡老太说:“晓峰,乖孙子,奶今天来就是想告诉你,对你爸好一点,他这辈子太苦了。你看他现在天天挣钱,拼命挣钱,不也是为我们大家吗?”“晓峰,你爸老实,不会表达,我和你爷爷是你爸四岁时离的婚。王八蛋,给外面的女人花天酒地,一分钱都不给我们娘俩。可我的工资钱实在太少了,你爸那时也是孩子也想吃肉吃排骨啊,这个孩子自己忍着就是不说。你看他现在这么努力,就是因为小时候吃过太多的苦,苦水泡大的,你要对你爸好,你要理解你爸,包容你爸,他很爱你。”晓峰说:“我妈也很爱我。”胡老太说:“你妈改嫁了,她不是咱老邴家的人,不提她。咱们不管她。”晓峰不在说一句话,觉得他结婚不告诉他爸爸这边是正确的。晓峰要送奶奶下楼,老太太在屋里转了一圈,说,“和你爸结婚时一样,我都以为是你爸就要结婚呢。”送走老太太,晓峰在新房里呆了很久,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选这里做新房,为什么不租房,比这房子更气派。可他是在这里孕育的,他妈在这里怀上他,他降生在这里,他一岁时家里买了大房子,装修放味道为了他的健康也一直没搬。,在这住到三岁,他的人之初在这里,他就想带着宋卉在这里住几天,不知不觉,他就哭了。

    家里的大房子离婚时给了爸爸,后来卖了,因为爸爸买个别墅。大房子他也没真正住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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