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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 在你身侧,胜过万千

    夜幕刚漫过城市天际线,未晴工作室的办公楼里还亮着零星灯光。闻思澜刚结束一场跨部门会议,指尖在键盘上敲下最后一行记录,电脑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键盘还残留着指尖的温度。正要合上电脑时,桌面上的手机突然亮起 —— 来电显示栏里,“沈之骁” 三个字格外醒目。

    她眉峰微抬,指尖轻轻搭在电脑合上的边缘,没立刻应声。沈之骁是平台一把手,向来不轻易直接联系合作方公司的负责人,这会儿突然来电,想必不是小事。片刻迟疑后,她还是划开了接听键,语调平稳得听不出情绪:“沈总。”

    “闻总,抱歉打扰。” 电话那头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沉稳得没一丝波澜,却透着不容回避的气场,“有件关于《落霜歌》的事,我想亲自跟您对接,更稳妥些。”

    闻思澜往后靠了靠,椅背发出轻微的响动,语气里带着职场人惯有的客气,却藏着不易察觉的防备:“沈总太见外了,有话您直说就好。”

    沈之骁没绕弯子,直接点题:“《落霜歌》原定的主编剧突发状况,短期内没法继续跟进。现在开机在即,剧本细节还没敲定,耽误不起。我想请您帮忙协调下,推荐一位能立刻接手的人选。”

    闻思澜闻言,低低笑了一声,指尖在桌面轻轻点了下 —— 她太清楚沈之骁的行事风格,绝不会无的放矢:“沈总特意打这通电话,恐怕不只是‘推荐’这么简单吧?您心里,应该早有人选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低笑,没否认,直接报出名字:“刘奕羲。”

    闻思澜的手指猛地顿住,眉峰蹙了蹙。她沉吟片刻,才缓缓开口,语气里带着客观的考量:“沈总应该知道,刘奕羲现在还在统筹平台的另一部剧,《半寸光》的改编刚到关键阶段,每天要盯人物小传、改故事框架,精力已经很紧张了。再让她接《落霜歌》,怕是会顾不过来。”

    “《半寸光》的节奏我清楚。” 沈之骁的声音依旧笃定,甚至带了点提前做好功课的从容,“目前只到初期打磨阶段,交给工作室其他编剧先跟进细节,完全能衔接上,不会耽误整体进度。但《落霜歌》不一样,开机时间已经定死,演员、剧组都在等剧本,主编剧是根基,必须得是能扛事、懂项目的人 —— 刘奕羲最合适,也最放心。”

    闻思澜静静听着,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语气里裹着点自嘲的软,却悄悄探着沈之骁的态度:“看来沈总是真看重刘奕羲。她进工作室这两年,机会一个接一个,往后前途肯定错不了…… 只是我这小庙,说不定哪天就留不住她这样的人了。”

    电话那头的沈之骁忽然笑了,语气比刚才轻快了些,却话锋一转,抛出了另一个名字:“闻总倒不用急着担心这个。我倒是听说,你们工作室最近新来了位编剧助理,叫顾时安?”

    闻思澜的心猛地一跳,指尖下意识攥紧了手机 —— 顾时安不是托关系进来的,她只当是普通背景,没多深究,这会儿被沈之骁特意提起,显然不简单。她压下心底的惊讶,声音依旧平稳:“是,这孩子刚来没多久,正好在跟着刘奕羲熟悉剧本流程。”

    “有人特意跟我提了,想让顾时安挂个《落霜歌》副编剧的名头。” 沈之骁的语气不紧不慢,每个字都带着点耐人寻味的暗示,“也算是给她个历练机会。”

    闻思澜这才彻底明白过来,心底的惊讶翻涌起来,却没表现在语气里,只放低了姿态:“原来顾时安小姐有这样的背景…… 是我之前没多留意。还请沈总指点,后续该怎么安排才妥当?”

    “指点谈不上。” 沈之骁的声音里又恢复了之前的沉稳,却多了几分不容置疑的定调,“您只需要考虑怎么宣布人选就行。《落霜歌》是平台重点项目,剧本质量不能出任何差错,刘奕羲必须全权负责主编剧的工作,把控整体方向,这点没得商量。至于顾小姐,给个副编的名义,让她跟着打打下手,比如整理历史资料、核对礼制细节,能做多少算多少。”

    电话那头的笑意依旧温和,却像一层薄纱,掩不住底下那份 “定局” 的笃定。闻思澜握着手机,指尖已有些发凉 —— 她忽然明白,这场 “沟通” 从来不是征求意见,而是沈之骁把所有环节都理顺后,过来通知她结果而已。

    电话挂断的瞬间,屏幕暗了下去,办公室里的寂静像是被突然放大 —— 连空调出风口的微弱声响,都变得清晰可闻。

    闻思澜靠在办公椅上,后背陷进柔软的靠垫里,指尖却无意识地在桌面敲着,节奏慢而沉,像是在反复梳理一团缠乱的线。她脸上看着平静,眼底却藏着翻涌的波澜,那是作为工作室掌舵人,在接收到关键信息后的本能权衡。

    沈之骁向来不做无意义的事。他亲自打电话来,明着是 “沟通”,实则是把话挑明 —— 既敲定了刘奕羲,又点出了顾时安,这背后的意味,她怎么可能忽略?

    刘奕羲的路,她看在眼里。从《风起之路》凭口碑爆火,到接下平台重点项目《半寸光》,再到如今被沈之骁钦点接盘《落霜歌》,这攀升速度在编剧圈里几乎是独一份。一个刚入行没几年的年轻编剧,能拿到这么多优质资源,本就足够引人侧目;而沈之骁那句 “必须总负责”,更是直接给她递了张 “通行证”,把她稳稳推到了平台核心项目的中心位置 —— 这份力挺,分量重得让人心头一沉。

    可顾时安呢?那个刚进公司没几周、连剧本格式都还在跟着老编剧学的助理,竟能让沈之骁特意提一句 “有人特别点名”?她之前只当是普通关系介绍来的新人,没多深究,可现在看来,这背后的来头,绝不是 “普通” 二字能概括的。未晴往后对顾时安的定位,怕是得彻底调整 —— 这不仅是多一个 “副编” 名额的事,更是要重新考量这盘棋里,顾家势力的潜在影响。

    闻思澜轻轻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眉心,指尖划过案头摊开的《落霜歌》剧本草案,最后落在封面上的项目名上,缓缓将本子合上。纸张摩擦的轻响,在寂静里格外分明,像是为某个决定划下了短暂的停顿。

    她忽然觉得,未晴好像再也不能只做个安安稳稳的 “创作港口” 了。沈之骁这通电话,像是把他们从平静的岸边,直接拉进了暗流涌动的漩涡里 —— 往后要考虑的,不只是剧本质量,还有人、关系、势力的交错。

    窗外的霓虹已经亮透了,暖黄与冷白的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桌面上投下长短不一的光影,映得她眉宇间的凝重更明显了些。沈之骁电话里那声轻描淡写的笑,还在耳边绕着 —— 听着温和,实则每一个字都带着定局的重量,容不得她讨价还价。

    闻思澜坐直身子,指尖重新落在键盘上,却没立刻动作。她心里门儿清:这通电话不是结束,而是新局的开场哨。未晴,已经被推着,慢慢入局了。

    夜色裹着微凉的风漫过街角,街灯一盏盏亮起来,把行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刘奕羲拎着帆布包走到家门口,指尖还残留着键盘敲久了的酸胀感 —— 一天的剧本打磨让心口像压了块软石头,沉得提不起劲。她抬手按上电子锁的指纹识别区,“滴” 的一声轻响后,门锁缓缓弹开。

    还没完全推开门,一缕香气就先飘了出来 —— 是蒜蓉混着虾仁的清爽咸香,裹着点番茄炖牛腩的醇厚,连空气都变得暖融融的。玄关的感应灯应声亮起,厨房里传来 “滋滋” 的动静,是油脂裹着食材在锅里翻滚的细响,像有人悄悄在屋子中央点了簇小暖炉,把夜里的冷清全烘跑了。

    刘奕羲的眉眼瞬间舒展开,换鞋时动作都比平时快了些,帆布包随手搁在玄关柜上,连外套都没来得及挂好,就像个盼着糖的小孩,轻手轻脚地往厨房跑。

    没等锅里的滋滋声歇下,她就撞进了那片暖光里 —— 祁祺正垂着眼,右手握着锅铲轻轻翻炒,锅里的番茄牛腩炖得通红,汤汁泡泡在咕嘟咕嘟冒。他穿了件浅灰色的家居衬衫,袖子挽到手肘,露出手腕上那道淡青色的血管,灯光落在他侧脸,把下颌线的弧度衬得格外软,连垂眸时眼睫的影子都透着温和。

    刘奕羲没出声,绕到他身后,胳膊一伸就环住了他的腰,脸颊贴在他后背,连声音都带着点刚卸下心防的软:“晨晨 ——”

    锅里的番茄牛腩还在咕嘟冒泡,汤汁偶尔溅到锅底,发出细碎的 “滋滋” 声,混着蒜蓉的香气往鼻尖钻。祁祺刚要抬手调小火候,后背先触到一片软暖 —— 熟悉的兰花香混着晚风的淡凉漫过来,下一秒,腰腹就被一双胳膊紧紧环住。

    他的唇角几乎是立刻扬起来,心头那点藏不住的欢喜像要溢出来。顾不上锅里的菜会不会糊,手里的锅铲 “当啷” 一声搁在灶沿,掌心还沾着点暗红的酱汁,就反手伸到身后,稳稳将刘奕羲整个人捞进怀里。

    力道带着点急切的想念,却又格外稳当 —— 手臂圈住她后背时,指腹还轻轻蹭了下她后颈被风吹乱的碎发,怕弄疼她似的。两人的呼吸瞬间缠在一起,刘奕羲刚要笑着喊他名字,他已经低头吻了下来:不是浅尝辄止的轻碰,唇瓣碾过她唇角时带着点烫人的温度,连呼吸都裹着饭菜的暖香,却又温柔得让人忍不住软下来。

    刘奕羲的笑意僵在嘴角,随即轻轻屏住呼吸,指尖不自觉攥住他衬衫的前襟 —— 浅灰色的布料上还沾着点做饭时蹭到的油烟味,却让这份亲密更显真实。厨房的暖光落在他们交叠的影子上,灶上的火苗还在轻轻舔着锅底,牛腩的咕嘟声、火苗的噼啪声,混着两人渐渐变快的心跳,把整个空间填得满满当当,仿佛外界的一切都被隔绝在了门外。

    空气里的饭菜香与唇齿间的温度缠在一起,是最踏实的烟火气,也是最炽热的心意。刘奕羲闭着眼,感受着他掌心贴在自己后背的温度,忽然就懂了:那些白天赶稿的疲惫、等待时的细碎不安,最终都会化成这样一个拥抱、一个吻 —— 是你推开门时,有人愿意放下一切,把你牢牢护在怀里的笃定。

    唇舌间的温度渐渐褪去,呼吸慢慢稳下来时,祁祺的额头还贴着她的,低低的笑落在她发顶,带着未散的亲昵。他随手把锅铲重新握在手里,指尖还沾着刚才抱她时蹭到的发丝,轻轻拂开就继续翻炒 —— 锅里的番茄牛腩还在咕嘟,红亮的汤汁裹着肉块,在火上滚出细碎的响。

    “饿了吧?” 他侧过头,用指腹轻轻蹭了下她泛红的耳垂,声音里的宠溺像化了的糖,“要不先去洗澡?等你洗完,正好开饭。”

    刘奕羲却晃了晃他的胳膊,脑袋轻轻靠在他胳膊上,眼睛亮得像浸了星光:“不要,我现在就饿,要在这儿等着开饭。”

    祁祺闻言,眉梢挑了挑,眼底浮起促狭的笑,声音压得低了些,带着点故意逗她的暧昧:“也行,那就等吃完饭 —— 我们可以一起。”

    “谁要跟你一起!” 刘奕羲的脸颊瞬间烧起来,抬手在他肩上轻轻捶了一下,指尖碰到他衬衫布料时,还忍不住缩了缩,语气里的嗔怪软得像棉花。

    祁祺顺势反手一扣,把她的手稳稳攥进掌心,指腹轻轻摩挲着她掌心的软肉 —— 那是常年握笔、敲键盘磨出的一点温软触感,带着她独有的细腻,他总忍不住多碰两下。另一只手却没停,锅铲在锅里翻得依旧熟练,红亮的牛腩裹着浓稠汤汁,蒜蓉的鲜混着肉香,往鼻尖钻得更凶了。

    灶火的光映着两人挨在一起的身影,他握着锅铲专注控火,她被他牵着指尖轻轻晃,明明是各占一边的动作,却莫名有种笨拙又格外温柔的协调 —— 像是两颗原本独立的星,凑在一处就有了专属的默契。

    “来,帮我拿个盘子。” 他声音放得更软,下巴朝橱柜的方向点了点。

    刘奕羲立刻乖顺地松开他的手,踮脚从吊柜里取出白瓷盘,指尖还不小心蹭到了碗沿的金边,轻轻 “叮” 了一声。她把盘子递到他手边时,祁祺手腕微扬,红亮的牛腩连带着浓稠的汤汁稳稳落进盘里,油星溅起时他还下意识护了下她的手,怕烫到她。

    “你看!” 刘奕羲忍不住笑起来,眼睛弯成了月牙,“我们刚才一个拿盘一个盛菜,一人一手,居然把活儿干得这么顺,也太厉害了吧?”

    祁祺把锅铲搁在灶上,侧过身盯着她,眼底的光比灶火还亮,笑意里裹着藏不住的认真:“那当然,我们本来就是天生一对,做什么都该这么顺。”

    这句话像颗小石子,投进两人之间的空气里,瞬间漾开更暖的温度。刘奕羲的脸颊又红了,却没再反驳,只是伸手轻轻捏了下他的腰。厨房里的笑声裹着饭菜的香气飘满整个屋子,连瓷砖上跳动的光影都像是染了蜜 —— 这小小的空间里,盛着烟火气,更盛着他们凑在一起时,最踏实、最鲜活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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