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有个办法,赌一把。”
江稚鱼望向那两个女孩啊:“那边两个女孩你认识不?”
陆离:“你要干什么?”
江稚鱼:“那个穿鹅黄色衣服的女孩年龄身形与我相仿,我们商量一下,明天我换她。”
陆离震惊:“这怎么可能,他们会检查,蒙混不了的!”
江稚鱼面不改色地吹牛:“其实我是镜花都来的,宫家听说过没有?我就是这家的,小一辈里我幻术断层第一。”
“包不会有人看出来的!”
有时候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适当善意的谎言能省很多麻烦。
陆离还在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
江稚鱼继续劝道:“咱试试呗,总比在这等死强,万一成功了呢!”
“能出去就有希望,你知道的,像我们这种大家族身上一般都有些保命的东西,而且我兄长在族内地位很高,身上的装备也都挺不错的。”
“你要不相信明天提人时候把我带走了就能证明。”
镜花都以幻术闻名,都内百姓几乎人人都会幻术。陆离曾经到过这里,宫家是都内第一大家族,族中人幻术更是一绝,每年皇城幻术演绎都是宫家全权负责。
陆离眼中也看见了希望:“好,我去帮你说,不过我要和你一起。”
“一起?”
“是,我自小习武,还是有些拳脚功夫,相互能有个照应。”
“那你身上的伤?”
“这些伤不碍事。”
“那好,我们明天一起。”
于是,陆离跟着江稚鱼,像她刚刚一样蛄蛹到了两姐妹身边去了。
两姐妹还在抱头痛哭,江稚鱼和陆离对视一眼,刚刚折腾了很久,现在大家基本都睡下了。为了避免她们两个打草惊蛇,她们决定一人去捂一个嘴。
她负责妹妹,陆离负责姐姐。
二人缓缓凑近,快速稳住姐妹俩,凑到她们耳边说了她们的打算。
这时候就体现出江稚鱼先捂嘴的重要性了。
两人听到后就要大喊,姐姐发不出声音就只能朝着陆离跪去。
妹妹看姐姐如此,也照着做。这一出把江稚鱼吓得一弹。
“你们别出声,我们来商量明天的计划!”说着,她取出另外半瓶迷魂水,“你们听我说,这个,明天这群人来之前,我往你们头上洒一点,他就看不出来我们。”
“我只能给你们用少量的,只要这群人一走,你们就尽量把脸遮住。”
“听明白了吗?”
两姐妹轻微地点了点头。
“然后我们一会轻一点,把衣服换了,你们把自己的贴身东西给我们,带在身上时间越久越好。”江稚鱼继续压低声音说。
“好。”
四人把衣服换好已经是后半夜了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人过来。江稚鱼让陆离多休息一会,然后自己也闭上眼睛寻思着计划。
幸好死系统抓她去打了俩月的工,不然真就只能原地等死了。
显然第二天要干票大的大家都睡不着,江稚鱼闭上眼睛也只是半睡半醒地,不是梦到自己被虐杀就是被卖去供人玩乐。
“好痛……不要碰我!”
“滚开!”
江稚鱼从梦中惊醒,她大口地喘着气,眼中的惊恐还未褪去,背后的衣服也被汗湿。
梦中的她被人掐着脖子,死活都喘不上气。梦境很真实,她在一个富丽堂皇的屋子里,镜子里是一个小小的她,被一个身着华服貌美女子用手巾死死地勒住。
她的脚在地上乱摆着,一点声音都发不出。
她好久没做这个梦了,今天怎么又开始做了。
梦里那个女人,好像也越来越清晰了……
江稚鱼呼了口气,活动了一下手脚。
坐靠着躺了一晚,江稚鱼的脖子又变得酸疼酸疼的,她刚用手锤了两下听见外面传来了声响。
她和陆离交换了一下眼神,二人就抱在一起低声抽泣,那边的姐妹二人也在远处躺下,用头发遮住脸,一声不吭地。
来人戴着青鬼面具,全身被黑色披风包裹。来的几个人都很壮实,尤其是领头那人,站在门口就像是一堵墙。
那人一步一步朝着她们走过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江稚鱼盯着他,心里砰砰地,随后,那巨人一手拎起她一手拎着陆离,仔细看了一眼,就带着她们出了房间。
房间外面也很黑,但有一丝的逛亮,堪堪只能看清路。
外面的路线确实如陆离所说,看似是墙,实则是路。
这群人丝毫不怕把路线泄露给她,看来是从这里出去的女子都没能逃脱。
再者,这里路线曲折岔路无数,这里的主人应该很有信心不会有人一次能记住这里的路线。
江稚鱼也记不住。
但没关系,她空间里有笔纸啊!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江稚鱼一边被这个死巨人勒的脸红脖子粗的,一边在空间里画着图。
真像陆离所说,这些人之间没有任何的交流,一路寂静。在眼前出现一丝强光的那一刻,她的地图也画出来了。
还没等她再看一眼地图,后脑勺就被人扎了一针,熟悉的疲惫感传来,她再一次失去了意识。
江稚鱼:好一个暗黑容嬷嬷!
……
再次醒来,熟悉的酸胀感又如潮水般袭来。这次不止是脖子,而是全身都像被人打过。
陆离在她旁边,看起来是梳洗过,换上了透透的纱衣。睁着眼睛看着她,看来是醒的比她早。
江稚鱼一看,自己也换上了同款衣服。这个房间像是石头做的,地板和墙面都是大石材质,皮肤贴在地板上,寒气不断地往骨头里钻。
她现在顾不了这么多,从空间里拿了个白色小药丸吞了,恢复了一些力气后才往陆离那边蛄蛹。
“快把这个吃了,”江稚鱼掌心放着一粒跟她刚吃的一样的药丸,“这个能缓解你身上的伤,解刚刚的药性。”
陆离没有犹豫,叼起她手里的药丸就吞下了。
刚刚在房间里的她只扎了个高马尾,像是一位英气的将军,如今梳洗一番,胭脂晕染,娇艳欲滴,一双锐利的眉眼,更是显得不凡。
湿热的双唇扫过,带着急促的呼吸在她掌心落下,江稚鱼全身像是被电到了一样,大脑只有一个想法:
这位美女好香啊!
想她两辈子没有近距离接触过美女的人哪受得了这样啊!
陆离也不知道江稚鱼脸怎么突然变得通红,不由地问了一句:“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江稚鱼猛地清醒过来,眼神到处乱瞟着,打着哈哈:“哈哈没事,这破地方空气不流通有点闷!”
“话说,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姐姐可以告诉我吗?”
“陆离,离开的离。”
“好的,陆离姐姐,我叫胡沐瑶,你叫我瑶瑶就行了。”
“现在药效还没起来,要等上半个时辰。现在我们会被送去哪里还不清楚,一会我们见机行事,你平时用什么兵器顺手,我给你找一把!”
江稚鱼说的随意,但语气不似作假,陆离虽然不信她能凭空变出一把兵器,但还是告诉了她:“我善剑。”
“好。”
江稚鱼回空间一看,空间里有十几把剑,质量不一。再看一眼预计要用的东西,她心里默默计算了好几种方案,等到心里都有数之后才睁开眼睛。
现在方案里最好的情况是她们被卖到大户人家里,使个障眼法就能出来,最坏的是被卖到另一个戒备森严的地方挖心挖肺。
江稚鱼决定问问这美女的水平。
“陆姐姐,你的剑术,可以做到以一敌三吗?”
“可。”
“一敌五呢?”
“可。”
“好的好的。”看来是个高手了。
能这样就够了。
药效渐渐起来,她们都稍稍恢复了一些力气。
房间里点了灯,她们现在都躺在石板上,入口是一个石门,左边是一个大池子,池子旁边是个简陋的梳妆台。刚刚她们应该就是在这里被梳洗过。
梳妆台旁有一个石桌,石桌上似乎放着什么。
江稚鱼和陆离搀着一起过去看了一眼,这是一份很很长的名单,都是女子名录,纸张抬头写了两个大字:
“兽奴。”
“这是什么?”
陆离抬眸看了她一眼,确实不像是江湖儿女,不知道这些也正常。
“大晟近年盛行兽赌,将人与野兽同放一场相杀,人兽押注,通常兽的赔付是压人的十倍。兽奴会被关进笼子里丢入打斗场,作为在这场打斗结束后奖励给胜出的一方。”
陆离气的手抖:“以前还是用动物作为兽奴的,这些人,这些人竟然用活生生的人作为兽奴!”
“畜生!”
来看这种残暴血腥赌局的人也都不会是什么好人,看着美人被撕碎凌辱更能激发他们心中的恶和野性,刺激他们的神经以推动他们下注牟利。
江稚鱼扶住她的手:“陆姐姐,我们还有机会,我们还有机会把她们救出去!”
“你知道这种地方是什么情况吗?”
在江稚鱼在空间拿出笔纸准备画兽场情况图的那一刻,陆离才真正相信她真的能凭空给她变出一把剑出来。
身体的力气在一点点恢复,身上的伤口也在以一种奇迹般的速度愈合,经历了一次又一次地逃跑和酷刑,她原本是要放弃的。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她就是死也不要被这些人带去做肮脏事。
她看向江稚鱼,眼眸微动,陆离觉得她一定是老天看这群女子太苦了,派来帮助她们的仙人。
镜花宫家她知道,宫家的幻术需以法器为媒介,以声响或是气味来完成,造成人眼睛的错觉。
绝不可能凭空拿出物品。
陆离并未拆穿她,还是跟她描述了一般兽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