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没。”
“哦~你说那个呀，”少年手拿着药水，似乎在苦恼怎样处理，最后还是一股脑的倒在了伤口处，他爽朗道：“不就是校外的连环失踪案。”
校外连环失踪案？
那就不好在继续听下去了。
江问鱼打算发出点声音提醒，她并不是好奇心这么重的人，也不想掺和到其他事项中。
【系统：叮咚——发布支线任务：诡异校内失踪案】
【系统：找出隐藏在暗处的“眼睛”，破解事情的真相】
【系统：
时间：一个月内
惩罚：隐藏惩罚（待解锁）
奖励：过去的记忆（待解锁）】
【系统：请宿主确认是否领取？】
江问鱼的视线定在透明面板上开头的几个大字——“诡异校内失踪案”
回想起刚刚听到的那一句话……
咦？
江问鱼在心里道：“系统，问你个事。”
【系统：在呢在呢】它迅速脱离工作中的机械化。
“你这机制是碰巧的还是根据周边发生的事自动触发的。”
……嗯，啊吧啊吧啊吧。
【系统：啥？】
宿主在说什么？机制？基质？机智？
江问鱼在心里啧了一声。
随后解释的更加详细和专业化。
“我的意思是，当你颁布任务时，身上的代码是由系统根据所需环境定时设置还是根据宿主行为以及周边环境评估后自我触发。”
如果是第一种情况还好，是在她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如果是第二种的话……
江问鱼的眸暗了下来。
——说明她随时处于被他人的监控之中。
【系统：……这是由主系统的程序制定的，我只是任务的颁布者，无法具体确认哪种情况】
从对方的停顿中，她似乎听出点了什么。
“权限不够？”
它在意识空间搅了搅手指，支支吾吾的应了一声。
【系统：虽说新人，但我潜力是无限的……升职后，我一定给你查清楚】
“居然会化大饼了，”黑发少女调侃道：“你都这样说了，那这次任务非接受不可了。”
【系统：宿主~你真好！】
江问鱼笑而不语。
*
怎么停了下来？
即使不解，但罗澄也不喜欢和陌生人待在一个空间。
于是，手搭在遮光的布料上，正准备……
江问鱼捉住她想要拉开窗帘的手。
“？”
对方递给她一个疑问的眼神。
黑发少女抬头期待的眨巴眨巴眼。
罗澄瞬间明白，瞪了她一眼，满脸不满。
不是吧？以前怎么发觉到她这么八卦。
心里想的是一回事但罗澄还是松开手，而后静静的待在她旁边，没再有其他动作……算了，就当还这次帮忙包扎的情。
于是两人都竖着耳朵，听来的两人在说什么。
“……长老院的那群人十分重视。”
“重、视？”那位似乎受伤的少年轻笑一声，将绷带绕到伤口处缠紧，“火都烧到烧到身上了，他们能不重视。”
“那他是真的……”
“真的，生命体征是完完全全消失殆尽了……”他用牙齿咬断多出来的绷带，嘴里进了异物含糊道：“同盟突如其来的死亡，地点还是在安全系数最高的帝都大学，能不把他们吓坏吗，真没劲。”
“也是，本来我所属的部门都收集了一部分证据，但说要彻底将那人拉下来还需要一些时日，却没想他倒先出了意外……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我说宋衡你呀，就是想太多……”少年突然顿了一下，视线看向身后最里面的床位。
挂着的床帘在轻微晃动，是风？
……不对吧。
这个时间段，还有人在？
戛然而止的话，让名为宋衡的人注意到少年眼神的方向，于是他们对视一眼，缓缓靠近……
嗯，被发现了。
那道探索的视线十分明显，在掩饰下去也听不到多余的情报，于是江问鱼直接了当的拉开床帘。
对面两人也没想到偷听说话的竟是……一年级生，他们下意识看了一眼对方校服上的勋章。
几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江问鱼神色平淡，罗澄同样如此。
于是令人窒息的尴尬在室内逐渐蔓延，直到——
“是你！”
那位少年惊喜的声音传来。
… … …
“你认识刚刚那人？”罗澄好奇的问道。
天色昏暗，乌云笼罩着四周，看上去是快要下雨的模样，于是两人加快步伐往宿舍走去。
“一面之缘。”
“真假，那你干嘛还说收人家为徒，”她捂着嘴不怀好意的偷笑，“对方看着你可是眼睛都亮了起来，高兴的不得了。”
这她倒是没太在意。
滴答。
滴答滴答。
先是手臂上感受到些微湿润，而后细细点点的雨意从空中掉落在额头上。
她将卫衣上的帽子戴上……毕竟江问鱼很受欢迎一点，她从小就知道了。
江问鱼：“是么，可你最初在操场看到我的时候不也是这样。”
“谁、谁高兴了！”瞳孔放大，罗澄就像是被踩到尾巴一样，全身应激。
“快点走吧。”雨要下大了。
待跑到宿舍楼，两人在宿管的提醒下加入这栋楼里的群聊，而后在一楼注册刷卡便能看到系统先前分配好的房号。
“我在六楼。”罗澄不经意的说道。
闻言，江问鱼将学生卡递给她看。
“十八楼，行，有需要的话到时候坐电梯来找你。”
*
帝都大学的硬件设施都十分出色，连水杯、床被这种基础设施都全部整理好，很好的减轻外地考生的负担。
宿舍是二人寝，除了对面放着一台电脑和开封的牛奶……江问鱼并没有发现有其他人在。
可能是出去了，她心想。
洗漱完后，她躺在床上睡不着，于是回想起医务室两人的话。
*
“……你说，你想要知道这次失踪案的具体内情？”宋衡怀疑自己有没有听错。
“是的。”
“抱歉，这是镇法司保密内容，不能告诉无关人员。”
更不能将还不知道真相的新生搅入其中，毕竟这个时间学校应该还没公布那个吧……
宋衡顿了一下，视线重新看向那位跃跃欲试的黑发少女。
不对吧，正常人听到这样的话“连环失踪”的话，会是这样的反应？
“你知道？”
江问鱼心领神会：“你说异能啊，这个我知道哟。”
“可你不该知道。”
“为什么？”
不能让普通人知晓异能的存在，这是里世界的潜规则，是每个异能者从小耳濡目染的常识。
甚至协会还专门设置相关部门处理后患应对，万一普通人卷入异能后存活下来后的方案。
宋衡抬眼评估对方的数值，她的确没有相关的能量波动。
“那个……”
“但我就是知道了，哪怕没人告诉……”更何况在进入这所学校后江问鱼多少也能猜出来。
感觉这所学校也没有很想隐瞒异能的存在，明显的她想装瞎忽视都不行。
“其实……”
但最令人警惕的还是另一个人。
宋衡将视线投向身后的罗澄，视线充满猜疑。
精神系异能？学校好久都没出现过了……
黑发少女上前一步，把她挡住。
“别这么看我的朋友，你吓到人家了。”
“……”
“笨蛋嘛，”少年叹了一口气，而后从后方用力甩着宋衡的肩膀，“倒是听我说完啊！”
出声的是刚刚那位发出惊喜声的少年，他摸了摸后脑勺，“我不是和你说过的宋衡，她就是当时那个力挽狂澜指出凶手是谁的、天才少女！
要不是她的话，我早就被炸得只剩灰了。”
炸弹案？
啊，的确有这回事，宋衡能很快回想起来，毕竟想忘记也很难，接线人被杀隐藏为意外，其子女成为公务人员后秘密收集背后势力的腌臜证据，却在提交材料的最后一步再次被幕后所害，年龄最小留学回来的孩子韬光养晦策划了后来的一切。
总之，无人善终。
此事发生后，镇法司震怒，派遣专项小组调查，接下来可谓是有生以来的场景——
一波接一波的人进了审讯室。
温热液体流下的痕迹，都快要渗透厚重的墙壁。
甚至使协会的高层倒台了很大一部分元老级别的人物。
因此，得知是那个牵扯极大的案件后，宋衡从一点不理解变成极其不理解了。
“你为什么还记得到？”
“记得到？”发觉对方的脸上是真切的疑惑，江问鱼用拳击掌，一脸恍然大悟。
“记得到有异能的存在？还是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不过我能很明确的告诉你那次事件发生的每分每毫我都记得十分清楚哟
难道普通人看到异能后还会被相关人员带去消除记忆……嘛，你的表情看来我说对了。”
“所以，你打算怎么做呢。”少女杏眸含笑的样子照得周遭不止亮了一个度。
江问鱼背着手缓步靠近，对面那人的校服没有一丝褶皱，衬衫白的发光，整个人仿佛不沾一丝尘埃。
在看到宋衡的第一眼她就意识对方会很难缠，说实话，同类相互厌恶这样的说法还挺准确的。
在破风声袭来之时，她稍稍侧脸，而后迅雷不及掩耳的压住他另一只手。
这工具就是用来消除记忆的……不过，看起来挺普通，黑发少女摇了摇手上逐渐熄火的仪器，笑得得意而放肆。
“是打算捕捉‘漏网之鱼’吗？”
*
“……所以你并不是打算对她那样做？”
“她都加入帝都大学了，迟早都要迈过那道门，我还不至于迂腐到这个程度。”宋衡微笑道，额上青筋一跳一跳的，仔细一听还能听到咬牙切齿的感觉。
李青阳：“或许第五部门也是这样想的，毕竟加入帝都的人迟早都会知道异能，于是就没打算消除她的记忆。”
罗澄：“是的呢，感觉很有道理。”
“好过分，确定了，刚刚你肯定是故意的，”江问鱼撑着脸颊坐在椅子上的身体东倒西歪，“都把我吓得魂飞魄散。”
宋衡：“。”
“快给我放开，你这没眼色的家伙！”
“哦哦，差点忘了，”罗澄将手放在半空中，“【解除】”
于是束缚在宋衡身上的力量消失殆尽。
… … …
“未抓捕到的那人使用空间系的异能逃脱了……没想到到头来我们还是校友，你还记得我吗？”
黑发少女回想了一下，从记忆的犄角旮旯中翻出了对应这张脸的名字。
“……李青阳。”
“没错，”李青阳指着对方，笑得分外得意：“她的推理可厉害了。”
江问鱼理所当然的收下对方的夸奖，“一般般吧。”
“才不是‘一般’这样的程度，完全是天才级别的才能！”
少年热情洋溢，说出的话皆凭自己的所思所想。
“哪有，”她客气的摆手，脸上的笑意却真实了很多，“只是稍稍敏锐了一点，如果是你的话也可以做到。”
紧接着她又话风一转，“但要想向我这样反应迅速还是有点差距哟。”
说着江问鱼还用手指比划着很小的距离。
“真的吗？我以后真的可以做到像你一样‘咻——’的找到凶手并迅速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吗？”
“当然可以，我的眼光从没出现过问题，但还需要时间以及……
“以及什么？我都能接受！”李青阳已经十分迫不及待了。
江问鱼轻咳一声，意味深长的看着对方。
“……以及有个绝顶聪明的场外老师进行指导。”
李青阳沉默了几秒，即刻道：
“老师！”
这小子十分上道，甚至开始端茶倒水，弯腰捶背。
“……”
“……”
除了自顾自兴奋的两人，隔绝在此氛围之外的宋衡和罗澄都纷纷沉默了下来，眼底都是复杂的情绪。
——提问
遇到不靠谱的朋友怎么办？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而后不约而同的握住对方的手，
“辛苦你了。”
“你也是。”
*
“我拒绝。”
“哎——”两声异口同声。
“就算你们再这么看，看到天荒地老我也绝对不会同意的，”宋衡闭眼，将两张快要凑到他跟前的脸移开：“这并不是什么好差事，甚至一不小心就会丧命……李青阳这件事你再清楚不过……
所以，你凑什么热闹！”
李青阳嘿嘿笑着，将胳膊搭在他身上劝道：“试试嘛，我们反正毫无进展。”
这是能试的程度？将毫无异能的普通人带到事件漩涡中央，你简直是疯了，还闲处分不够非要被革职才肯罢休。
哎呀哎呀，哪有这么严重。
……这是重点？我看你是忘了这些伤是怎么来的，最重要的是可疑呀！这人突然出现在这，很可能是其他势力监视我们的细作，把防备心给我竖起来！
没关系的……
“没关系个头，”几番眼神对视下来，宋衡气得胸口疼，索性不再看他。
有现成的资料来源的话，怎么来说都更方便，但要是对方不同意的话也没辙。
大不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就是要多花点时间了。
于是，江问鱼给了罗澄一个眼神，两人走到门口告别离开只留下一句在室内环绕。
“你不说的话，我也会私下调查的，再会。”
风扬起墨色的长发，背影逐渐远去只能看到些许黑点，窗户是打开的，让风不断搜刮着，将一层层床帘扰乱，飞的歪七扭八一不小心就打了人，于是那人只好关窗锁门，没一会儿室内就恢复平静了。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像样。”
“挺有趣的不是吗。”
“也就那样。”
李青阳啧啧的叹了一口气，“大家都是同龄人，这种语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哪位上年纪的老爷爷。”
“……”
“…你的奖金没了。”
“哎？哎——？！！”
… … …
课表截图保存，翻看班级群聊的消息，查看有没有需要参加的会议，等一切准备就绪后江问鱼便订好闹钟入睡。
*
清晨。
“叮铃~”
被子里的人摇摇晃晃，一只手从中钻了出来，摸摸索索的，而后将枕头放在脑袋上捂着耳朵。
好吵。
“叮铃~”
好困
“叮铃~”
好痛苦。
江问鱼缓缓起身，在床上做了一套伸展运动后，打开手机一看。
6：30.
呵。
她自己看笑了。
熄灭屏幕，一张精致的面无表情的脸显现在其中。
系统：危！！！！
江问鱼将视线转向门口不断传来的铃声。
门外的人你最好祈祷真的有事，不然……
一开门——
门外那人嘴里不知道嘀嘀咕咕啥，看到终于开门了，还嘴上还不停的抱怨着“好慢”。
江问鱼：“……”
她眼疾手快，立马将门关上。
罗澄见状迅速将一只脚伸进去。
“你干嘛！睡糊涂了不成。”
“这话送给你自己，”江问鱼冷着脸，“现在才多少点，我缺失的睡眠你拿什么来还。”
“别，别关门呀！”
“这个！这个总行了吧。”一份新鲜出炉的早餐出现在江问鱼面前，看上去还热气腾腾的。
“……”
完全没有食欲。
抬眼就察觉到了对面兴致勃勃的眼神。
“仅此一次，”黑发少女无精打采的打了个哈欠，“下次再这么早，无论什么情况我都会把你关在门外的，听到了没。”
罗澄满不在意的应了一声，坐在椅子上观察她的宿舍。
布局不都是一样的，有什么好看的……好想去睡个回笼觉啊。
“好热，”罗澄皱了一下眉，“你怎么没开空调啊。”
“嫌热就赶紧走。”
“…你的室友也没回来呀。”罗澄不情愿的岔开话题。
闻言，江问鱼抬头看着对面的床上没有一丝痕迹，晚上也没听到开门的声音。
“你的也是？”
“差不多吧，不过帝都并没有必须每晚回宿舍的规定，毕竟晚上的门禁禁得很早，大部分人都会在外面凑合一晚再回学校……不过，我来是说这个的。”
“你为什么要查那件失踪案？”
“那你先回答我，”江问鱼撑着下颌懒洋洋道：“这个回答很重要吗？”
“嗯！”
江问鱼咬了咬吸管，而后将豆浆放在书桌上。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自己什么都不做，自己什么也不会被缠上，这场突如其来的旅行太过匪夷所思，到现在为止她都还有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
什么异能，什么穿越，什么主角，什么漫画的……
这一切说到底，跟她有什么关系，她所做的只是……
“为了我自己。”
说出这话的人很平静，作为旁观者的罗澄看得很清楚，分明此刻离她的距离很近，可却总有一种触碰不到对方的感觉。
似乎像流沙一样，越想握紧，失去的越快。
“我知道了。”罗澄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份黄色纸包装好的档案递给江问鱼。
“我想这个东西，应该对你来说很有用。”
江问鱼顺手接过拆开：“这是什么……”
待看到里面的内容后，她往后翻了翻，双眸变得越来越亮。
“帮大忙了，这些资料，你哪来的。”
上面全是失踪案中受害人员的相关信息，时间节点也排列的十分细致，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都是一份高质量的报告。
哇呜哇呜，这不是太棒了，完全可以节省好多时间，江问鱼抓了抓自己的脸颊感觉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突然有点理解叶霖他们了，这……就是白嫖的快乐吗？
罗澄：“这你就别问了，我又自己的信息渠道。”
黑发少女嘴角勾起小小的弧度，睡意一扫而空，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手上的纸张。
轻轻的分量，却能让一个人如此开心，可真没出息。
等回过神，罗澄便看见黑发少女目不眨眼的注视着自己。
“…你干嘛。”
“你在笑耶。” 江问鱼指着她的嘴角。
罗澄嘴角迅速拉平，“你看错了。”
“……”
好吧好吧。
【系统：嗯~这就是傲娇呢。】
江问鱼：“你闭嘴。”
【系统：嘤嘤嘤~】
*
“难怪发生了两起凶杀案学校一点风声都没传出来，原来是受害者的身份特殊呀。”
一目十行，江问鱼翻看的速度极快。
于是关键信息很快就被提炼出来了。
死者一的身份是学院的某个院长。
死者二的身份是表面上是授课老师，实际还是某高官协会的长子。
两人身份显赫，且同为异能力者。
罗澄看对面那人看得十分仔细，一时有点好奇：“你看出了什么没？”
将看完的资料摆放在旁边，江问鱼交叠双腿，调整一下坐姿。
“先说说你的想法。”
“我？我倒没有其他想法，不过根据资料上记录的现场情况，他们的死因都是因为煤气爆炸而亡，说是意外很难让人相信，”罗澄耸了耸肩：“更何况，这两人都能进帝都授课，不可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煤气爆炸。
这个熟悉的词语，让江问鱼立刻想到了餐厅事件那位少年的父母似乎就是这样意外……
见她沉默，罗澄疑惑道：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没，我只是有一种熟悉的既视感。”江问鱼便把前段时间发生的事告诉了她。
“会是同一人吗？”
“不是。”
毕竟那家人死的死伤的伤，最后剩下的血脉还差点道心破碎，在监护处自杀了好几次差点没抢救过来，点名非要见江问鱼。
罗澄：“那会是谁。”
江问鱼：“能轻易进出这所学校里的人。”
“进入帝都需要人脸识别，老师和学生的可能性最大，那范围还是太广了。”
“反正大致事项我知道了，你有没有可能拿到尸检报告。”
“……”
罗澄看上去十分无语，“你以为我是哆啦A梦？这份文件都是我好不容易带出来的。”
“是么。”江问鱼倒是没有太大的意外。
看来需要找时间去现场看看了。
【系统：叮咚，您有新的消息请注意查收】
黑发少女忍不住再次咬了咬吸管。
【系统：loading……
检测到宿主已进入主线，漫画将随机开启】
看来漫画开启的时间
“走吧，时间也差不多了。”
“去哪？”
从书架抽出专业书，江问鱼指了指它示意道：“还能去哪，上课呗。”
“难不成你忘了？”
“不是呀。”罗澄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只不过我的专业没有早八。”
江问鱼：“……”
场面一度陷入安静。
盯——
盯——
长达数十秒的注视后，黑发少女开始整理需要带的东西。
没有说话，没有指责，没有气急败坏。
而后她在对方殷切的注视的下关门离开。
这二货！
江问鱼气鼓鼓的走近教室，开始了她大学的第一堂课。
*
怎么说呢。
下课后，江问鱼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这课堂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无聊。
最浅显基础的知识，就跟问幼儿园的小朋友一加一等于几差不多，无法理解身边的学生是如何坚持听下去的……好吧，也有一部分人是在走神或者做其他事。
但总的来说，和研究院教授的东西差得远。
啧啧……课上的老师看上去也没什么特殊之处，黑发少女闲的挑剔的评估四周的一切。
属于是看哪哪不好，反正跟自己的世界差远了。
漫长的时间流逝，终于挨到下课。
一出教学楼，一卷卷热浪袭来，道路上的同学不约而同的打开太阳伞，江问鱼找了人少的地方避暑，没过多久肩膀便被拍了一下，头顶也有了什么物遮挡住。
“这鬼天气，热死个人。
你帮我拿一下。”罗澄将伞柄交给对方，而后便蹲下身系鞋带：“打包还是在食堂吃。”
“在食堂吧，等下我还有事要去做。”
“行。”
… … …
一进食堂，冷风扑面而来，让身体上的每个毛细血管都得到舒缓。
饭后，吸溜一大口酸梅汁，江问鱼满足的捧着自己的脸颊。
“夏天配冰镇就是爽呀！”
罗澄：“天气这么热，你等下要去做什么。”
“我问你，可还记得资料上的死因。”
“天然气泄漏引起的火灾。”
“没错，”江问鱼：“换位想一下，假如你是凶手你为何要多此一举？”
罗澄不确定的猜测道：“说明凶手留下了痕迹让人能锁定到他，所以才想利用火消除，毁灭证据类似的？”
“Bing go——”黑发少女打了一个响指，“所以我的下一站很明显啦。”
“去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