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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夫山泉,有点甜。

    等到董知晓挑完,要一起结账的时候,林青表示已经付完款了。

    “那我把水钱拿给你。”董知晓掏出现金,递给收银员,转身,抽了两张一元纸币要给林青。

    林青摇摇头:“沈暨白请的。”

    冰凉的触感有些冻手,她学着沈暨白刚刚的姿势去拿,硌得指节发疼,无奈,重新握住瓶身。

    董知晓付完款,凑近,笑嘻嘻道:“那我晚了一步,不然还能白嫖一个冰淇淋。”

    沈暨白经常请客,高一那会董知晓跟着蒋奇蹭了不少次。

    走出小卖部时,阳光被层层树叶过滤,漏在阶梯上变成了淡淡的圆斑。

    白色的校服一晃而过,圆斑在纯白布料上映出了花。

    嫌热的缘故,男生将校服外套随意地挂在一边肩膀上,时不时仰头灌几口水,脖颈绷直,独有喉结凸起,上下滑动,如同一座小山峰。

    董知晓拉着林青跟在他们身后,步伐缓慢惬意。

    几个男生大步流星,身上不见球衣,下课那会早在更衣室换成了校服。

    隔着几步的距离,两个长卷发的女生跟在不近不远的地方,手里都拿着一瓶水。

    林青这才意识到,原来在蒋奇生日会的两个女生,一个是蒋一昕,一个是丁乐彤。

    “哥,还喝不?”蒋一昕凑在蒋奇身边,举起矿泉水问。

    蒋奇摇了摇头,举起自己的,示意自己还有。

    相距不远,林青能看到蒋一昕用胳膊肘撞了撞丁乐彤。

    林青顺着俩人害羞的视线看过去,沈暨白随意用两指勾着矿泉水瓶,里面是空的。

    丁乐彤向前大跨步了几步,从蒋奇那一侧,走到沈暨白跟前,转身,马尾辫轻轻晃动,发尾的香味格外好闻。

    “我这有水,我看你的喝完了。”

    沈暨白站定脚步,轻轻抬起眼帘,没有接过:“我不渴,谢谢。”

    他这副淡然又疏离的模样,不知道伤透了多少女孩子,刚刚在操场,也是用着最温柔的语气,直接了当的拒绝看似只是一瓶水,实则独属少女的小心思。

    说完,他绕过丁乐彤往前走,□□鸣几个原本跟着停下看热闹,这会抬步跟上去。

    丁乐彤只是淡淡的笑了下,脸上没有被拒绝的尴尬,看着他的背影,声音明亮:“下次我早点给你送。”

    沈暨白闻言,极轻的蹙起眉头,没有回头接话。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很受欢迎,因为长相,因为家世,只要对方不过分越界,他也不会态度强硬,毕竟每个人的喜欢都很珍贵。

    虽然自己并没有那份心思。

    旁边徐太礼侧过脸,看着努力跟上他们脚步的丁乐彤:“校花,要不给我,我渴。”

    曹俊一把勾住徐太礼的脖子,轻笑:“一瓶不够你喝?”

    徐太礼一脸,这你就不懂了吧的神情,在曹俊耳边小声:“我这不怜香惜玉?”

    丁乐彤扬唇笑了起来,但嘴上的拒绝也很冷酷:“不给。”

    曹俊闻言,笑得大声,眼尾都快笑出泪意:“人校花不稀罕你。”

    风吹落旁边的枝叶,零星几叶从空中如同小舟,左右荡漾而下。

    林青拧开矿泉水,轻轻抿了几口,声音很闷:“不是说农夫山泉,有点甜?”

    董知晓讶异:“你还真信这广告词?”

    她抿了几口冰淇淋,另一只手举起矿泉水瓶,观察了下,嘴里含糊:“好像是绿色包装甜点,红色的不甜。”

    “难怪,我喝着觉得涩。”她拧紧,手指又转了下,明明很紧了,又试图更紧几分。

    “啊?涩吗?”董知晓对林青的话深信不疑:“那可能这水有问题,你别喝了。”

    “好。”她微微翘起嘴角,心里却觉得堵。

    丁乐彤身材很好,天庭饱满,眼窝深邃,明艳的浓颜长相,早在开学那天,就已经听了很多关于她的传言,除了成绩差点,没有别的缺点。

    董知晓说,追她的男生也不少,但她一心只有沈暨白。

    用她的话来说,就是,她们势均力敌,如果她们不在一起,那还有谁能配得上彼此?

    自信又大方。

    她很羡慕这样的女生,像太阳,骄傲,大方,明朗,喜欢什么就主动去追求,不像她,胆小,害怕,顾忌多。

    回到教室,董知晓将矿泉水放在蒋奇的桌上,刚要回座。

    教室后门,冲进来一个身影。

    蒋奇一脸受宠若惊,拿起农夫山泉,低头看着还举着冰淇淋舔的董知晓:“你...你给我的?”

    董知晓见旁边人一脸激动,有些没反应过来,机械性地点点头:“是啊,给你喝。”

    借花献佛的事情,董知晓从小到大干了不少,不过今天纯粹是这水有问题,仅剩一点良心,她补充道:“要是你觉得涩,就别喝了......”可能有问题。

    还没等说完,蒋奇拧开,很珍视般,抿了一口:“不会,好喝。”

    这下轮到董知晓懵逼了:“好喝?”

    白水能好喝?

    蒋奇狂点头,跟个哈士奇似的。

    林青在后面看得真切,歪着头轻笑出声,笑着笑着,嘴角收敛了几分,情绪有些复杂,她刚刚不该任由自己的情绪失控,和瓶矿泉水赌气。

    身后传来衣服拉链与椅背相撞的声响,沈暨白将校服挂在椅背上,微微俯身,抚了抚衣服上的褶皱,在距离她两步远的地方,开口:“农夫山泉好喝吗?”

    林青耳畔一热,腰一紧,细细密密的酥麻感从腰间迸发,向上攀爬。

    她侧过脸,男生目光从她肩膀上方定定地看着蒋奇,憋着笑,胸膛轻轻颤抖着。

    心里酸酸涨涨被拨开,林青嘴角不受控地缓缓挑起一个笑容,笑容不禁又扩大了一些。

    “好喝。”

    她的声音很轻,很抖。

    沈暨白耳尖一动,这下忍不住了,喉间溢出低沉的笑意,笑声裹挟着薄荷气息沁入耳膜。

    他们像是在观赏着同一部电影,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他俩知道彼此在笑着什么。

    窗帘被风荡得向前晃了几下,阳光不知何时被收进了云层里。

    林青只觉心跳像被按了加速键,连呼吸都跟着失控,她不敢大喘气,在他身边,她总想着保持一副得体的样子。

    早晨的时候,家佳说第一次月考的校排名明天会贴在宣告栏上,也就意味着,她明天可以看到沈暨白的月考成绩。

    附中的排行榜,每次都要在考试之后的第二周才张贴,美其名曰,不想过份地激化这种竞争意识,怕压力太大。

    这一次排行榜,也因为国庆而顺延了一周。

    沈暨白之前请了假,每科的试卷都被老师收了起来,最后他自己回校去拿。

    是故,林青其实并不知道他的成绩怎么样。

    都说喜欢,是对一个人的所有都充满着好奇。

    她也不例外。

    月考成绩下来那会,蒋奇跟陆宁聊着天,说沈暨白高一选的文科,最后莫名其妙地留在了三班。

    俩人咬着耳朵,林青没能听清到底是因为什么而最终留在了理科班。

    只是俩人对他异常的自信,好像沈暨白这人,想做什么,无论什么,都能成功。蒋奇原话:“说到底,选什么,他都能考得如他意。”

    回到家的时候,天边布满晚霞,霞光照着四平巷,衬得老厝多了几分古韵。

    门口鞋架边,多了一双男士皮鞋。

    又光又亮,没有一丝褶皱。

    “金诚啊,你说你,每次来都带一堆东西,我都老咯,吃不来这么多娇贵的补品。”奶奶的话从客厅传来。

    林青脱了鞋,背着书包走进去。

    陈淑芬在厨房,围着围裙,手法熟练地颠锅。

    林青有几分讶异,自从回了江城,陈淑芬就没再下过厨。

    “青青,回来啦。”林奶奶迎上来,眼尾炸出了烟花:“来,这你金诚叔,叫金诚叔叔就好。”

    林青扶了一把林奶奶,搭着她的胳膊走过去,一边走一边叫人:“金诚叔叔。”

    男人很年轻,看起来比陈淑芬还要小几岁,穿着一身西装,很有禁欲的味道。

    “你好,青青。”金诚抬了抬眼镜,嘴角始终带着笑:“你很小很小的时候,叔叔抱过你,后面调职离开江城就很少见了,等被调回来,你们又已经去了云城。”

    “说来也是遗憾!”

    这一辈的长辈说辞,都大差不差。

    林青礼貌笑着,确实很陌生,她还没办法做到像林奶奶一样热情。

    饭桌上摆了红烧鱼,糖醋排骨,莲藕排骨汤,番茄炒鸡蛋,最后陈淑芬端着苦瓜鸡蛋出来。

    因为有陌生人在,林青吃的时候只夹眼前几道菜,远处的糖醋排骨基本上就无缘了。

    “金诚啊,也不是姨催你,该成家了你这年纪,你看你才比远平小个四岁,现在青青都多大了。”林奶奶夹着糖醋排骨放进金诚碗里。

    金诚脸上的笑容停滞了几秒,低着头吃了几口,回道:“有在努力找,一直没有合适的。”

    这种话题,对于林青也是新鲜,虽然埋着头干饭,但耳朵尖得很。

    “妈,眼下不时兴催婚。”陈淑芬舀了碗汤放在林奶奶跟前,笑着:“都说男人四十一枝花,大金有分寸。”

    林青有些意外,她从碗里抬起一条不明显的缝,瞄了眼陈淑芬,又看了眼金诚,陈淑芬向来都不是那种会多管闲事的人。

    林奶奶闻言,收敛住还要追问下去的那些话,只道:“该抓紧的还是得抓紧。”

    金诚笑着:“好,我会抓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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