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章

    “对啊,我可不想上娱乐版头条。”纫兰凑近,手指点了点霍屹的臂膀,“你答应我的,暂时不公布我们的关系。”

    “嗯,按照你的节奏来。”霍屹大步朝里走。

    舒秘书亦步亦趋地跟在老板身后。

    这画面,倒是让一旁的陈特助懵逼,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陈勉内心os:那我走?

    没多会儿,霍屹似是想起什么突然回头,“陈勉,你今天放假。”

    放假?放假!

    他已经两年多没放过假了,竟有这样的好事?!

    陈特助张了张嘴,激动的目光在纫兰和霍屹的之间来回扫视,“好嘞好嘞,我这就消失。祝你们约会愉快!祝你们制服play愉快……”

    陈勉一激动语无伦次,什么话都往外蹦。

    霍屹沉眸瞪了他一眼。

    他忙捂住嘴,吓得快步开溜。

    纫兰歪着脑袋咂摸,愣愣问霍屹,“什么是制服……play?”

    霍屹喉咙发紧,轻咳了声,“你不用管,这个时代也有‘糟粕’。”

    纫兰长长“哦——”了声。

    两人进到拍卖会现场。

    佳士得拍卖会有不少古典画作、瓷器。

    两人聊书法,聊古董,颇有些回到了大殷的感觉。

    众多琳琅满目的拍品里,也有几件大殷的物件。

    在看见一副用笔独到的田园画时,纫兰很是惊讶,“这不是那个考了十来次都没中的崇县举子,想不到他的画在后世能卖这么高的价格。”

    由于现场很安静,两人只能头挨着头说话。

    霍屹凑到人耳边,“屡试不第后,他放归田园,这段时期内的画作都是精品。也亏得朝廷没收他,否则艺术界要少一位大家。”

    低低的嗓音在人耳边流连。

    丝丝缕缕、温温热热。

    纫兰只觉耳畔绵软,有些心猿意马。

    台上拍卖员高喊:“下一件拍品,独角牛铜樽。这件拍品相传是殷朝睿武大将军卫屹的陪葬品……”

    “在拍你的陪葬品哎。”纫兰忙凑近,压低声音:“你今天该不会就是为了来买这个的吧?”

    买自己的陪葬品?

    霍屹心里一阵恶寒:“……倒也不必。”

    总感觉把自己的陪葬品买回去,不吉利!

    舒纫兰:“我刚来香江的时候查过,我们俩的墓都还没被考古发掘。要么这个铜樽是假的,要么就是你的墓被盗了。”

    “嗯,被盗了吧。”霍屹淡道,语气似乎很是肯定。

    纫兰目光探究地望向他,“你怎么知道被盗了?”

    不知是纫兰声音太小,还是霍屹在想别的事没听清,他没有回应。

    没多会儿,工作人员端上了一把木梳。

    霍屹眼神倏亮,直直地盯着台上的拍品。

    拍卖员高声喊:“木兰纹沉香木梳,这把木梳的由来已不详,专家分析可能也是来自殷朝。上面雕刻的花纹简单而不随意,木兰花栩栩如生。

    最值得一提的是这把木梳的材料是珍贵的沉香木,香气独特,能提神醒脑、舒缓身心,具有一定的药用价值和收藏价值……起拍价10万。”

    话音刚落,霍屹就立刻举起了牌。

    这把木梳本来没什么人关注,在一众精美的器具和书画中,显得不值一提。

    结果大家一看霍屹都举牌了,纷纷跟着加价。

    最后愣是给加到了100万。

    纫兰实在是不明白,这把作者不明、出处不明、混不溜秋的梳子,怎么能拍到这个价?

    除了这把梳子,霍屹还买了一对插花的白瓷瓶,一只金丝楠木的笔架,外加几幅字画。

    合计消费200万。

    救命啊!

    以前怎么没发现……霍屹这么能花钱?

    直到走在停车场内,纫兰还掰着手指在心里算。

    这以后要是霍屹退了下来,她要赚多少钱,才能养得起他?

    “秘书小姐,怎么这么慢?”霍屹发现身后的人越走越远,回头道。

    纫兰提着个皮革小箱子,快步追上来。

    霍屹察觉到她脸色有异,“在想心事?”

    “对啊。”纫兰仰着脸揶揄,“霍总,我发现你挺会花钱,不好养呢。”

    霍屹嘴角暗勾,语气故意沉了些,“所以这么多年……没人愿意养我。”

    纫兰看出他在开玩笑,还是真诚地接话,“你放心我现在公司越来越好了,哪怕以后霍氏给了晴姿,我也会努力赚钱养你的。”

    霍屹忍俊不禁,难得地大笑起来。

    纫兰一上车就将皮革箱子丢给霍屹,“拿好你的宝贝木梳。”

    车子缓缓驶离。

    霍屹又推给她,“这是给你买的。”

    “啊?”纫兰打开皮箱,再一次欣赏这把普普通通、价值百万的木梳。

    她握在手里左看右看,还是没发现其中玄机,“恕我直言,这木梳材料确属上乘,可雕工太一般了,算不上什么精品,肯定不是名家之作。”

    “眼力不错。”霍屹眸光渐深,“这是我雕的。”

    “什么?”舒纫兰惊呼,很快又意识到什么。

    这木梳上雕着几株素雅的木兰。

    木兰是她最喜欢花。

    霍屹低声道:“五百年前,这把木梳我一直随身携带。”

    怪不得霍屹刚才那么肯定,自己的墓被盗了。

    纫兰恍然大悟,“这木梳可能是哪个年代的盗墓贼摸出来的,想不到兜兜转转,还能流到你手里。”她拿在手里仔细端详,“你一直随身携带,这木梳是有什么特别吗?”

    霍屹顿了片刻,沉声道:“这是我为你雕的。”

    五百年前。

    他不敢叫人发现自己的心思,成为贤德的太后娘娘的污点。

    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啊。

    有时候实在想得紧。

    哪怕有一件娘娘的物件,稍解这相思之苦也行。

    纫兰的首饰、手帕甚至是贴身之物,他若是想要,不是弄不到。

    可这是私相授受,一旦被发现,难免授人以柄。

    想着想着,他就亲手为她雕刻了一把木兰纹木梳。

    这是一把永远送不出去的木梳。

    他只是一直揣在中衣内侧,想她想得紧时,就拿出来看看。

    除了他自己。

    没有人能知道,这是他与她之间的联系。

    霍屹深黑的眸中情绪翻涌,“五百年前就想送给你,想不到今天居然能实现。”

    纫兰握着梳子,紧紧攥在手心。

    其实如果不是狝羊宫变,霍屹孤注一掷要带她离开,她都不能确定他爱了她这么多年。

    因为他实在藏得太好了。

    几乎瞒过了所以人,瞒过了满朝文武,也瞒过了她。

    想到霍屹心里苦了这么多年,纫兰刚才对他花钱那点小抱怨全都烟消云散,嗓音哑哑道:“阿屹,你以后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买,我好好补偿你。”

    “傻瓜。”霍屹嘴角勾笑,眼神柔软,“能再见到你,我已经得到了最好的补偿。”

    纫兰仍觉心中有愧,可又实在想不出什么好的方式,来补偿霍屹。

    有时候,人的嘴比脑子快。

    纫兰冷不丁开口:“还是你在这个时代待得久了,喜欢玩那个……'糟粕'?”

    “什么?”霍屹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知道我是个好学的人,管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纫兰面不改色地解释,“刚才我悄悄问了正叔,陈特助说的那个制服play是什么意思……”

    霍屹的脸色瞬间很精彩。

    怪不得刚才一上车,正叔立马把车内的隔板升了起来,还眼神躲避,神色极其不自然。

    所以正叔这是‘没眼看’的意思?

    霍屹算是被正叔从小看着长大的,此刻有种‘被长辈捉奸’的羞耻感。

    他表情还算镇定,耳尖已不知不觉地烧红,却还要强装从容地搭上纫兰的腰,“先吃饭,想吃什么?”

    纫兰顺着他的手,靠到人臂弯里,“都行,你安排。”

    “那去吃个海鲜。”

    “嗯。”

    二十分钟后,两人到了餐厅。

    这家海鲜餐厅霍屹应该是常来,提前清了场,还准备了安静的包厢。

    纫兰刚坐下,口袋里的传呼机就猛地响起。

    “工作号码。”纫兰微微欠身,走向墙角的电话机。

    “嗯,你去打吧。”霍屹的目光追随她的身影。

    他听见她接起电话,声音礼貌而疏淡:“喂?李总。”

    电话那头,李言照的声音带着罕见的疲惫:“舒小姐,看到新闻了吧?”

    纫兰指尖绕着电话线:“嗯,金织和长日的事闹得很大。”

    两天前,《豪门联姻反目金大小姐踢爆前夫行贿案》,《长日集团疑官商勾结利益输送惊天秘闻?》等消息占据了各大报纸的头条。

    陈司长被撤职,金织和长日都在配合有关部门调查。

    李言照连轴转了两天,这才腾出空来打这个电话。

    “舒小姐,之前答应你的配额……恐怕没办法实现了。”李言照苦笑,“不过还好,没把舒氏牵扯进来。”

    纫兰顿了片刻,语气平静:“没关系。”

    电话那头沉默良久。

    “舒小姐这么没所谓,倒让我有点伤心了。”李言照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自嘲。

    纫兰没有接话。

    一向巧舌如簧的李总,这一刻也不知自己还能说什么。

    像他这样高高在上的上位者,习惯用资源和权力吸引异性,而不是追求异性。

    一旦发现自己无法给对方提供价值,便只会礼貌退场。

    在他的认知里,爱一个人是先给,而不是先承诺。

    最终,李言照轻声道:“舒小姐多保重。”

    随即挂断了电话。

    纫兰回到座位时,霍屹正慢条斯理地拆切龙虾。

    “都听见了?”纫兰略有不自然地拿起酒杯。

    霍屹抬眼看她,唇角微扬:“舒小姐好手段,李总都被你伤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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